第五百零五章:好厉害
自打若烟露了那么一手,没人再敢招惹她,也没人再当着她的面说些刻薄的话,宋茜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宋茜儿捂着受伤的脖颈,身边的静静正在为她处理伤口,她坐在离若烟最远的角落里,垂着眸敛下眸中恨意。
车厢里静的可怕,大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惹得若烟不痛快。
唯独小青不怕死地抱着若烟的胳膊不肯撒手,崇拜的星星眼盯着她,一双好看的眸子里闪动着耀眼的光辉,“姐姐,你好厉害啊!”
“姐姐,刚刚那招你也教教我呗?”
“姐姐,我觉得有你在身边,我都不怕了耶!”
她夸人便是真情实感地夸,直白又赤诚,任谁也不会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
饶是若烟脸皮厚,也有些顶不住一个大美人儿用这样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过,真诚的赞美的确会让人发自内心的愉悦,刚刚被宋茜儿弄的有些不快的心情也好转了些。
谁不喜欢可盐可甜的小仙女呢?
盯着小青那张漂亮的脸蛋,若烟没忍住捏了一把。
果不其然,下一秒,少女脸颊染上一抹绯红,眼眸湿漉漉的,有些羞怯。
“最后一批也快送过来了吧?终于能结束这样无聊的日子了,天知道我在这待的都快发霉了!”
黑暗的地牢里,两个守卫坐在简陋的桌子前喝着小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可不是嘛?里面这些一个个长得倒是水灵,可惜又不能碰,看得见吃不着,哎!”说话那人仰头咕噜灌了一口酒,咂咂嘴语气遗憾。
“呿!你倒是真敢想,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拿来做什么的!”对面嗤他的人摸了摸下巴,眼神说有所思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你说那个什么阵真的能成吗?我听着怎么那么玄乎呢?”
“谁知道呢,管他的,我们只负责我们该负责的,其他的又不归我们管,瞎操什么心!”他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不过我瞧着,那位大人倒像是有些真本事的!”
另一人来了些兴趣,“哦?你这又是听谁说的?”
那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什么听别人说,我自己亲眼看见的!你以为这关押的这么多少女怎么来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你快仔细说说!”
他们有些人负责找人,有些人负责押送,有些人负责看守,都是各管各的,其中细节还真不一定清楚。
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少女失踪案,众人传的神乎其神,猜破了脑袋都想不通那些少女究竟是我们失踪的。
这位“阅历丰富”的官差吊足了同伴的胃口,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那位自称是‘巫师’的大人,吩咐我们将那些少女的一缕头发取来,再连同其刻有生辰八字和名字的木牌一烧,就能短时间内控制那名少女的心智!活像是被下了迷药一样!”
另一个人听得瞠目结舌,显然十分吃惊的样子,“世上果真有如此神奇的秘法!”
“可不是嘛,就连我第一次见着,也愣了好半天呢!你说我要是掌握了这种法子,那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话那人哈哈大笑起来,另一个人踹他一脚,“你想得倒美!”
“不过我觉得,那个巫师承诺咱们太守的那件事儿,八成是不成!公子的脑袋都被砍了下来,还能拼回去不成,这怎么能让死人复生呢?”
“那倒不一定,你是没见过那位大人的本事,要我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然咱们家太守又不傻,怎么可能答应他们?”
“令死人复生,这简直闻所未闻啊!啧啧啧!”
“咱哥两个就不用操心那些事儿了,干过了这两天总算是能歇口气!来,喝一杯!”
“最后一批人也快送来了,不过还不能放松警惕,听说有人在查这件事儿呢……”
“嘁,在豫城的地界,谁还敢到我们太守头上动土啊,那不是找死吗?”
“说的也是,走一个?”
……
火光摇曳,燃烧的木柴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两个官差喝的酩酊大醉,完全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谈话都被一人听了个干净。
李长宇隐在黑暗里,悄无声息如同鬼魅一般,只一双眼睛明亮湛然,仿佛有光。
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片刻,觑了眼二人的方向,按在剑上的手指松了松,眸光冷然。
算了,暂时先留他们一条狗命!
黑影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离去。
两个官差丝毫未觉,喝的醉醺醺的。
……
入了夜,大牢里重归于寂静。
白冰心咬了咬唇,瞥了眼熟睡的其他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走廊的方向,没过多久,熟悉的声响传来,她眼里闪过一抹喜色。
果不其然,李长宇出现在眼前。
他姿势熟练地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递过去,白冰心接过来捧在手里,瞥见里面装着的烧鸡,正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勾的她垂涎欲滴,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抱着烧鸡就这么啃了起来,反正她在李长宇面前早就没有这玩意儿了。
“唔……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白冰心一边把腮帮子撑得满满的一边含糊不清的抱怨。
天知道这里的食物有多难吃,不但难吃,还吃不饱。
没有条件的时候她还可以将就,有了条件,自然不想委屈自己,因此每晚上都等着李长宇给她送宵夜来,可是今晚等了许久都不见他的人影,差点儿以为他被人给发现了。
李长宇抱着手臂围观着她毫不淑女的吃相,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被一些事给耽搁了,来的晚了些。”
听出他语气里的意味深长,白冰心啃鸡腿的动作顿了顿,迟疑地抬起头来,舔了舔油腻腻的嘴巴,“你……发现什么线索了?”
他一抬下巴,扯了扯唇角,“是有些发现。”
他从衣袖里掏出干净的手帕递上去,眼神有些嫌弃,“擦擦。”
见他没有多说的意思,白冰心不高兴地瘪了瘪嘴,恨恨地接过手帕重重一擦,洁白的帕子上染上了油污,她顿时满意起来。
“喏,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