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记她的故事
所谓赶早不如赶巧，为了不耽误曹秘书的正常工作，霍晗和她直接约在了公司咖啡厅。没想到，她走进公司大厅的一瞬间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刷刷向她聚焦。
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点头微笑，以非常从容淡定的姿态走进了咖啡厅。然后她就迎面碰上一个扎着粉色马尾的年轻女孩，女孩一双眼睛就眨巴眨巴看着她，几秒后又迅速跑走，留下一脸迷茫的霍晗。
“美美疯了。”她听到有人这样说道。
她稍微早到了一会儿，曹秘书也想着早到，于是二人很快就碰上了。
霍晗掏出她的小本本和电脑，“今后麻烦你啦！”
曹秘书摇头，“应该的，我拿工资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其实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只能说有一些往常的惯例吧。一是每年过年前，今年是下周，有个慈善晚会。”
曹秘书：“好的。”
霍晗大笑，“差不多吧，不用想的太神秘。基本流程就像办婚礼，定地点，时间，酒席，给各家发请柬。这个“各家”
有个基本盘。”霍晗扬了扬手中的小本子，“一会儿你可以记下来，但是每年也要根据实际情况做调整，这个需要和林行沟通，也需要和家里的王姨商量。”
第一件事情就听起来有点复杂，曹秘书明显表情露出了一丝忐忑。
霍晗鼓励道：“没事，正好这次就是下周的晚会，我带你一起参加，你看看就会了。重点是，这个晚会是慈善晚会，意味着会有大量的慈善款项的进入，林家有自己的基金会，这个是有专门的专业人士打理的，每年的账目会过我的手审核，那这部分，就算我出去工作也会处理好的。但中间可能要麻烦你，起到我的代言人的作用。”
陆陆续续有员工向她们看来，曹秘书说：“没想到昨天发生那样的事，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
“没事，看就看吧，这里你下班也能方便点。这个年末的大头项目结束了，接下来就有一些日常注意，逢年过节以及生日给各家的赠礼，当然咱们这边也会收到各种礼物，这方面你跟王姨多商量。各种聚会下午茶宴会饭局”
听到这，曹秘书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恐，“这这我不需要参加吧。”
霍晗冲她调皮地眨眨眼，“当然不用，哈哈，别害怕。”
曹秘书松了一口气，“霍小姐，说实话，我一直都是做文秘的，做这些对我来说真是挑战。”
“不瞒你说，对我来说，也是挑战。”她喝了一口水，“晚宴是下周六，我应该要给你买礼服，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曹秘书礼貌拒绝，“我有正装，也可以穿年会的衣服。”
霍晗也坚持，“这算是工作所需物品，我理应承担，你要是相信我的眼光，也可以直接告诉我你的尺寸，我选好让店里送去给你。”
曹秘书见她执意，便不再拒绝。
霍晗直起身子，突然话题一转，“我就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咳咳”曹秘书被咖啡呛到，她也凑近霍晗，“他们可能是羡慕的眼神。”
“为什么？”羡慕她被泼咖啡吗？
曹秘书看见穿过大堂逐渐走进的老板，“因为昨天那份声明是老板亲自写的。”
“嗯？哦！虽然我确实是刚刚知道这件事，但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虽然她是有一点点的小感动，但，这不代表他做了什么感动中国的事。
曹秘书起身，“老板。”
林行挤到霍晗身边，“没事，坐吧。”
霍晗这才惊觉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她急忙说：“曹秘书，今天就到这吧，我们后续再联系。”
曹秘书离开后，霍晗一边收拾电脑，一边和他聊天，“你公司员工都好八卦，我今天一进来，好家伙，以为自己是什么巨星，被目光洗礼了一波又一波。”
林行感同身受，无法反驳。
“我以后还是少来公司吧，走吧，我好了，吃饭去吧。”
林行起身又转身拉她，“聊得顺利吗？”
“顺利啊，想想曹秘书一个985大学研究生毕业的高材生，学这个不是易如反掌？”霍晗看见有下班员工往里面东张西望，“赶紧走吧，我感觉自己像个大熊猫。”
二十岁的霍晗长得已街坊领居都说好的程度，当然这是霍爸总结的。每次假期回家，霍妈带着她在外面买菜溜达，都会有阿姨叔叔上前问问她的感情状况，并客气道：“你女儿条件这么好，可得找啥样的男人啊。”或者也有人直白点说出，“好女攀高枝”这几个字。
夏日的夜晚，霍晗和霍爸经常在一起小酌，霍爸总是美滋滋的，说以后只要有人能陪他喝酒，他就心满意足了。
霍晗对霍爸说，她以后不会找一个“高枝”，因为她不能接受父母在女婿和亲家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就是要找个能跟霍爸喝北大荒的男人！
当时听到这番言论的霍母，拿着扇子就朝霍晗呼了一头，“你就这么点出息。”
霍晗有些酒精上头，一点也不在意，她靠在霍妈身上，“我这么了解你，你自尊心这么强，才不能比亲家母低一等呢。你穿一万的貂，对方都不能穿一万二的。”
霍晗不记得当时霍母说了什么，但她记得那日凉爽的晚风吹过她的卡通睡裙，她倒在妈妈的身上睡着了。
后来，当她面对林行的追求时，她常常因此而踟踌。她恐慌于他那未知的世界，更在意的是父亲的那杯北大荒。
而那年的他是怎么打动她的呢？
霍晗看向正在洗碗的他的背影，想了想，嗯？他好像没做什么，他只是确实喝了北大荒，还喝吐了。
无语了，霍晗自己都无语了，这爱情故事也就别人能磕了。
当然，对她的内心世界林行现在一无所知，因为，他的老婆很懒，只要他在就从不洗碗。
霍晗走到他背后，林行对她说：“周六早上咱们去看看妈。”
听到他这么说，她又想起昨天的事，“林行，昨天爸来我找谈了谈，就是说希望咱们能想清楚什么的，还有孩子的问题。”
他擦干手，有些沉重，“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你按部就班完成你的规划就好。”
霍晗靠在中岛台前，“林行，在你小时候，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我想想，“父亲忙于工作，回家也基本在书房，妈妈就是贤内助吧，打理家里家外的一切，打理我。”
霍晗好奇，“那家务呢？是我来你家时看到的钟点工吗？”
林行想扒拉扒拉她的脑袋里有什么，“算是吧，但也不完全是。我母亲自己喜欢做家务，王姨也是，只是后来母亲身体不好了，就开始固定性请钟点工了。”
霍晗抱住他，仰着脖子，“那你呢？你为什么会被养成这样？”
“嗯？我被养成什么样了？”
“我刚刚就在想，我以前根本不想和有钱人在一起，因为我怕我的自尊被践踏。”
哈哈哈哈，林行想仰天长笑，她不践踏他的自尊就不错了。
霍晗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是怕谁是个坏人，故意pua我，就是怕那是别人的顺理成章和习以为常，不是我的。”
林行一把把她抱到擦干净的中岛台上，“所以呢。”
她戳他的脸，“所以我那时根本不想和你在一起啊，我怕你只喝茅台不喝北大荒，我也不想你为我改变什么，因为那都是一时的。可是你很奇怪，你很自然。”
“自然什么？”如果他的面前能有一面镜子，他就会知道他的表情已经温柔的快化了了。
霍晗努力思考形容词，自己被自己逗笑，“自然的像一个穷人？”说完她笑得俯下身，林行顺势就吻住了她，他们接了一个漫长的吻，某个角落里王姨插得那一大束玫瑰开的正艳，霍晗朦胧间余光瞥到一抹红，想，它可能确实是有些爱情的魔法。
林行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他想着，接完这个吻，他就要给她答疑解惑，因为他们是灵魂契合的两个人，所以一切都看起来那么自然。
然而，霍晗作为一个猛女，她说：“这个姿势，这个地方，我以为自己在拍palipali里的短片。”
“那是什么？”
霍晗在他耳边小声解释，最后她补了一句，“我怀疑你在假装不知道。”
下一秒，她就被扛走了。
林行他一定是恼羞成怒了，霍晗想，行吧，她也不亏，谁还不是及时行乐。
阴雨连绵，从容一早就敲开了霍晗的家的大门，她浑身是都湿透了，不好意思的说：“我刚出差回来，走的时候忘记带家里钥匙了，我”
“来，我给你拿浴巾和衣服，你先洗个澡吧。”霍晗将她带到客房卫生间，“我去找我的衣服给你穿，你进去洗澡吧，我就放在外面的床上。”
从容连声说；“谢谢，谢谢。”
她在洗澡的时候，霍晗就在楼下煮姜汤，过了大约半小时，霍晗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从容走了下来。
霍晗端着姜汤，对她说：“喝点热的吧，你有没有吃早饭？我给你拿点面包牛奶？”霍晗能看出她的不对劲，她的眼尾红红的一片，明显是洗澡的时候哭过了。
从容喝了一口姜汤，“哇，这个好好喝呀，我第一次喝，我一直以为姜煮出来的水可难喝了。”她憨憨地笑，“我好蠢，经常忘带家里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