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去床上躺好
当着被yy对象的面，亲口说出yy内容。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难堪的事么？明汐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恨不得一头撞在桌子上昏死过去。
好在冥荒暮也听不下去她脑子里那些写出来不能过审的念头，改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是谁？”
终于不用描述脑海里不可言说的画面，明汐长出一口气。她的心情现在很复杂，因为吐真术，她说话变得正常让她庆幸，同时又担心说出全部真相会刺激到死变态。只能故意拖长回答，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
“我叫明汐，‘明’是阳光明媚的‘明’，‘汐’乃潮起汐落之‘汐’。”
“来自何处？”冥荒暮的下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明汐灵机一动：“不说谎”不等于合盘拖出，试试说出部分真相可不可以。当下就含糊地回道：“我来自一个仙法凋零的世界。”
成功了！
只要她不说谎，就可以控制说话的内容。
冥荒暮听了她的回答，挑了挑好看的眉毛。
异界的灵魂么？
有意思。
她一反颓态，眼里闪着希翼光，应是找出‘吐真术’的漏洞了。
“倒是有几分小聪明”，他嘴角微抬，“下个问题看你怎么糊弄。”
“你当真知道寒晶魄的位置？”
“知道的。”
“它在何处？”
决定生死存亡的问题终于来了。
明汐心念急转：她如果把寒晶魄的位置说清楚，对冥荒暮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怎么说才能让冥荒暮暂时不能杀她？
“五年后，它将在昆仑仙山现世。”
她没撒谎，原著里确实写过这一段。
三年后，仙门大会在苍穹派招开。各个大小仙门都会派人来此，诸时门派里人多手杂。冥荒暮趁此机会，混水摸鱼，在别人都聚焦在比武台上时，到师尊的密室偷了记载寒晶魄位置的地图。也是在那时，他被蓝墨白揭露身份。
得知冥王竟然在苍穹派卧底三年之久，整个修仙界哗然。
于是对他群起而攻之，即便如此他还是毫发无伤地带着地图离开了。他按照地图标记的位置，到了昆仑山。在那找了两年，终于在一处长年积雪的地方找到了寒晶魄。
她无法撒谎，这一点，冥荒暮可以肯定。
但
“你如何得知五年后的事？”
“我看过一本书，记录了这个世界50年间发生的事，那本书上记录了你找寒晶魄的过程。”
明汐很紧张，她在赌，赌冥荒暮有好奇心。一旦冥荒暮对未来好奇，想知道自身发生的事，那她就能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冥荒暮确实对她的描述产生了好奇，但他好奇的点，让明汐万万没想到。
“什么书？《修仙实录》？”
“不是《修仙实录》，是一本”明汐咽了下口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要是告诉他：你未来会爱惨一个女人，当了好多年舔狗，而且舔而不得，最终那个女人嫁给了别人。怕不是会被他一掌拍死。
奈何吐真术过于强大，她不能不回答，“是一本爱情话本。”
“可笑！话本里的东西怎可当真？”
明汐：
系统，我能说这个世界都是由话本创造的么？
系统：可以说如果你不怕他发疯
“可它确实记录了您来苍穹派卧底的事，还写了您的很多不被外人知的事迹。”明汐大脑疯狂运转，搜索着原著里他不为人知的事情，“比如外界都认为您杀了上一任冥王，抢夺他的手令，才获得这个位置的。事实是，他在临死时将冥王令亲手交于您。而您原本并不想当冥王，要不是反对的人太多，激起您的叛逆心理，您早就离开了。”
冥荒暮原本是不相信一个话本能写出什么真实的事件的。但明汐说的前任冥王传位之事，确实没人知道。不仅记录了无人知晓的秘闻，连他的想法都写得如此详实。他不由得相信那话本所写确有一些是事实。
与明汐所想不同，他并不想知道未来发生的事。他的生活已经够无趣了，不想让‘预知未来’剥夺他体验意外的乐趣。
只是，他对话本为什么会写到他，产生了探究的兴味。
“爱情话本里出现了我莫非我结果了那对鸳鸯？你出现在这里是想阻止我杀那对鸳鸯？”
“不不不！”明汐小脸煞白，她怎么能让冥荒暮认为，她是对立面的呢？连声解释：“你没杀那对人。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来这个世界，但绝对不会同你作对。”
“唔”冥荒暮不再靠墙站着，闲散的踱着步子，坐到了明汐对面，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
明汐一颗吊着的心才彻底放回肚子里。
看来他暂时不打算动手了。
冥荒暮离得这么近，又没有死亡威胁，是个欣赏他美貌的好机会。但明汐只匆匆扫了一眼那张祸国殃民的妖孽脸，就敢不再看——她怕脑里又产生会被封书的想法
冥荒暮锐敏地捕捉到明汐的变化。
她不害怕了？
是从我‘座下’的动作看出我对她没有杀意？
果然是个聪明的。
但‘明汐不再怕他’这一点莫名让他不爽，就好像他被忽视了一样。
他眼珠一转，故意拖长声音，阴恻恻地问道：“你既然不知为何来此，又如何能肯定不与本座作对？万一日后你得知来此的目的就是杀本座，亦或是阻止本座得到寒晶魄呢？”
蛤？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被害妄想啊
明汐心里流下了面条宽泪。
“我就是一只弱鸡，既没能力，也没手段，怎么能阻止凶狠毒辣、智计无双的冥王大人呢？况且你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我怎么敢做伤害您的事？”
‘小肚鸡肠’四个字，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又被明汐生生吞下，改成了‘睚眦必报’这个比较含蓄的词。
这样才对！
冥荒暮满意地挑起嘴角，明汐不时偷瞄他神色，处处陪着小心的样子成功的取悦了他。
明汐越怕他，就越会关注他一举一动和心绪转变。
不知为何，他特别享受被明汐关注的感觉。
至于明汐未来的任务是不是想杀他，他一点也不在乎——想杀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哪一个成功过？
成功让明汐重拾‘害怕’情绪的某人，心情颇好地伸出食指敲击桌面，问了一个他很在意的问题：“那本书里可记载了本座杀人时的风姿？”
“呃”
杀人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么？果然，变态的心理，不能按常理揣度。
吐槽归吐槽，明汐还是顺着他的心意回答了，“不仅写了很多您杀人的细节，还详细记录了您层出不穷、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手段，可谓是史上第一凶残魔头。”
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怕你
冥荒暮更满意了，他想出了一个好玩的点子，“我们玩个游戏。”
这是一个陈述句，明汐深知她没有拒绝的份，只有乖乖配合。压下心底的不安，她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追问，“什么游戏？”
“你说一件未来必定发生在本座身上的事，如若应验，本座不仅不杀你，还会答应你一个要求。如若你未言中，便从那本书里记载的本座手段里挑一个用于你身。”
他用轻快的语调，说了一个毫无公平可言的游戏。
明汐：
你怎么不玩‘猜哪只脚先进门’的游戏呢？
我说左脚，你便抬右脚。我猜右边，你就迈左腿。这样耍人不是更直接么？何必做出一副公平游戏的样子呢。
明汐再也装不下去了，她简直要气炸了。
“好！我说！”她咬牙齿的，用类似诅咒的语气说道：“五年后，你会爱上一个女人。你视她若珍宝，重逾性命。你自损修为，只为救她性命。你给她所有，甚至将一颗真心捧在她面前，求她怜惜。可她仍然不爱你！她要跟别人结为道侣，你甚至不敢杀掉她的道侣。最终只能懦弱地、虚伪地送上祝福！”
明汐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说出了那番话。然后等着冥荒暮的怒火。
十秒钟
三十秒
一分钟都过去了，冥荒暮一丝发火的迹象都没有。
莫非，睡着了？
明汐终是没忍住，把目光投向他。
只见他极为放松的坐着，右手抵于桌上，托着下巴。如玉般无暇的脸散发着莹白的光，几缕碎发落于腮边，保持着优美的弧度。一阵微风带起发梢，落于他泛着盈润光泽的唇上。他似觉得有些痒，抿了抿唇。那缕头发，就如明汐的眼神一样，在他唇上反复流连，不愿离开
他的唇又动了，洁白的牙齿若隐若现。明汐的心跳也随之忽轻忽重，怎么有人连牙齿都这么勾人呢？不知他的舌头
“嗯？”
一声不悦的质问，令明汐一激灵。
她又一次，看冥荒暮看呆了！
暗骂自己没出息，刚骂完魔头，转眼却被他的美色所迷。连他说话都没听到，尴尬地笑了两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冥荒暮对她的走神十分不满，她怎么能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
冷声问道：“为何走神？”
“你生得太好，看你看呆了”
该死的吐真术还没过期！！！
冥荒暮清了清嗓子，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本座方才问”
冥荒暮顿了一下，忽然说了句：“去床上躺着。”
蛤？
你想干嘛？
明汐双手交叉捂胸，一脸防备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