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 谁都有可能
凤明月让护卫抬着那一箱子药材去到炼药堂时，发现炼药堂大厅里空荡荡的，旁边的炼药房也是大开着门，看样子里面并没有人在。
她带着护卫去了库房，将药材分类放进相应抽屉里。
做完这些再出来时，炼药堂大厅还是没人。
凤明月不免觉得有些许奇怪，往日玉清秋这个时候都会在炼药堂。
正好这时有一名药童进来放东西，她便叫住人问道：“清秋药师呢？”
药童行了礼，才恭敬回答道：“清秋姑娘今日早上离开后，就未再过来。”
凤明月略微有些讶异。
玉清秋白日里没有待在炼药堂的情况，并不常见。
药童这时问道：“凤药师，您找清秋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凤明月道：“本来打算找她商量一下丹方。”
药童了然道：“原来是这样啊。凤药师您忙您的，小的就不打扰您了。您若有什么需要小的帮忙的，尽管传唤，小的就在这院中。”
“嗯。”凤明月轻轻点了下头。
药童便退了下去。
凤明月在他离开后，吩咐护卫在院中守着就行，随即接过那份单独的药材，转身进了药房。
玉清秋没来的事虽让她疑惑，但也未放在心上。
北冥辰是在傍晚时分回来的，带着零清，一身风尘仆仆。
凤明月下午自从炼药堂回院里后，就未再出去。
她吃了点东西，就进屋修炼了，一直到这会儿，都还未从屋子里出来。
北冥辰问下人道：“夫人呢？”
下人回答：“夫人在屋里修炼。”
北冥辰闻言，解下了披风，正要过去，这时今日跟着凤明月出门的护卫之一走了过来。
“北冥公子，属下有事跟您禀报。”
北冥辰看向他，认出他是凤明月的护卫，神色微微凛了一下。
“出了何事？”
护卫闻言，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的敏锐。
敛下思绪后，便将今天在外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禀告。
话音落下后，屋子里的气氛已经极其凝滞了。
零清看了眼一旁面色冰冷森寒的男人，神色也有些凝重。
他代为追问道：“夫人可有受伤？”
“凤药师的手好像在拉缰绳时磨破了。”
话未落，北冥辰已经掠过他，大步朝厢房走去。
零清这时看向护卫，拱了拱手，道：“有劳你们保护夫人。”
护卫摇头道：“客气了，都是分内之事。”
零清便没再说其他的了，转身离开，叫来一名暗卫吩咐道：“夫人今日在花矛街后巷遇袭，有两人穿着灰色袄子，头上戴着黑色帷帽。还有一人穿着黑色衣袍，脸上带着无纹路的铜制面具。你去发动暗桩查明此事。”
“是。”
暗卫应声，就赶紧离开了。
……
“吱呀！”
北冥辰推开了厢房门。
凤明月正好收工，看到他，道：“夫君回来了？”
北冥辰大步朝他走了过来，身上还夹杂着从外面带回来的霜寒之气。
凤明月见他神色不对，便知道他是从护卫口中知道了他们今日在外面遇袭的事，当即便柔声安抚道：“夫君，我没事。”
北冥辰拉起了她的手。
动作虽急促，然而用的力道却很轻。
凤明月再次道：“真没事，皮肉伤。”
北冥辰问道：“可有受其他伤？”
凤明月摇头。
北冥辰紧绷的神色松了下来，揽住她的肩膀将人圈在了怀里。
“没事便好。”
凤明月能察觉到他绷紧的身体一点点放松，心里跟着一软，也伸出胳膊回抱住了他。
“嗯，没事。”
夫妻俩静静相拥了十几息，才松开。
凤明月从北冥辰怀里抬起头来，道：“我回来后去见了雪公子，他待会儿会过来。”
北冥辰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一盏茶的功夫后，雪无寂就来了，身后还跟着“小尾巴”雪天晴。
四人坐下后，雪无寂主动道：“我这边已经安排人下去查了，目前还没有任何进展。”
北冥辰语气颇冷：“我这边也让人去查了。”
两人目前都没有任何线索。
“北冥公子觉得会是谁？”
“谁都有可能。”
由于也分析不出来什么，便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
零清这时进屋道：“主子，厨房那边备好饭菜了。”
北冥辰对雪无寂兄妹俩道：“我让厨房准备了四个人份的晚饭，你们兄妹二人若还没有用晚饭，便留下来吃完饭再回去。”
雪无寂还没说完，雪天晴便抢先应下了。
“好啊。”
一想到回去后，她和兄长两个人在冷冷清清的气氛中吃晚饭，雪天晴就觉得可怜。
由于雪天晴出声答应了，雪无寂便没再说什么，兄妹俩留了下来。
吃过晚饭后，二人才离开。
……
凤明月第二日去炼药堂见到了玉清秋。
玉清秋看见她，眸光微不可查闪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凤药师。”
玉清秋主动打了声招呼，只不过表情依旧冷清。
凤明月略一颔首，回应了一声。
玉清秋道：“方才我来时，药童说你昨日下午找我，要同我商量丹方。”
“嗯，现在清秋姑娘可有空？”
“可。”
凤明月便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找出案几上的那张改进过的丹方，同她说了起来。
玉清秋听着，目光状似不经意地划过凤明月精致的脸，有些心不在焉。
凤明月说完后，问道：“清秋姑娘以为如何？”
玉清秋敛神。
她方才听也听进去了不少，是以眼下倒也能接的上话。
“凤药师不愧是穆老弟子，天资聪慧，又懂得另辟蹊径，清秋自愧不如。”
闻言，凤明月眉心微不可查蹙了一下，总觉得玉清秋这话有些阴阳怪气。
然而，想到玉清秋平日里清高孤傲的性子，便又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以玉清秋的高傲，应该不至于阴阳怪气的说话。
不动声色敛下思绪，凤明月道：“清秋姑娘过誉了，我昨日下午已经根据这张丹方炼制过一炉，炼制出来的丹丸药性尚可，比之前的有所增益。不过，药材配比还得再斟酌一二，所以同清秋姑娘商量商量。”
玉清秋这下倒也收起了那些多余的心思，随后没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专心同凤明月商讨了起来。
两人聊的，倒也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