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抬着黄金上门
正当凤明月想说些什么时，男人开口了。
“多谢。”
显然，看明白了目前是什么样的情况。
凤明月回过神来，冲他浅浅笑了下，道:“雪公子客气了。”
雪无寂顿了下，问道:“可有伤到你？”
过去他每次发病清醒后，从来不问这个问题，但今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便问了出来。
凤明月道:“我没事。”
她想到了那些还躺在旁边院落外的断肢和尸体，在心底默默叹息了一声。
敛下思绪后，凤明月道:“你的情况我已经控制住了，暂时不会再发病。不过，为了稳妥，等归心丸送到府上，你还是服用几颗吧。”
雪无寂点头，垂眸间，敛下了眼中异色。
他没有想到，这位凤药师居然只凭借一手医术，便安抚住了他的病情。
这时，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凤明月扭头看去，见是急匆匆进门来的袁宗许。
袁宗师进来后，看见雪无寂已经醒了，依旧忍不住惊了一下。
方才他从丹园出来，就被护卫告知了此处的事情，得知是凤药师出手将雪无寂从失控的境地拉了回来，不可谓不惊愕。
“雪公子，凤药师。”
袁宗许跟雪无寂见了礼，才愧疚道:“让雪公子失望了，袁某并未能将归心丸成功炼制出来。”
雪无寂神色平静，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让袁宗许离开了。
袁宗许刚走，又有人进来了。
是一脸恭敬小心的丫鬟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少主，凤药师，药已经煎好了。”
凤明月对雪无寂解释道:“你体内气息还有些微紊乱，经脉也遭受了损坏，这个内服药是用来恢复元气的。”
雪无寂颔首，又道了声“多谢”，才坐起身，从丫鬟手中端过药碗。
凤明月目光触及他裸露的上半身，虽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但为了避嫌，便道:“雪公子这边既然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便先回屋休息了。”
药有些烫，雪无寂索性又将药碗放下了。
他看着凤明月，点了点头。
“今晚辛苦了。”
话落，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性子一向如此，平常同除了雪天晴以外的人说话，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态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眼下，竟是莫名觉得不再说点什么会有些窘迫。
可凤明月并不知道雪无寂这样冷淡的人还会有心理活动。
她听见雪无寂的话后，客气了一声，便道别离开了。
浅浅的脚步声淡至回廊外，最终逐渐远去。
雪无寂收回了望向幽深夜色的视线，看向风一。
“我杀了多少人？”
“十六名异能护卫。”
雪无寂眼底闪过一抹自我厌弃，语气越发淡了几分。
“好生安葬了。”
“是。”
“天晴呢？”
雪无寂问道。
“属下让风十带着天晴小姐出府了，目前已经派了人去接天晴小姐回来。”
雪无寂便没再说什么，重新端起药碗，面无表情喝下后，让风一和丫鬟都出去了。
门关上，屋内精致的宫灯依旧亮着。
雪无寂看着宫灯内燃烧着的烛火，眸光凉薄。
有时候，活着不如死了。可他不想活，却也不想死。
……
凤明月回到自己的桦园后，脱掉外衣上床，很快便重新睡过去了。
许是之前经过了那一番折腾，所以这一觉睡的比较沉，醒过来时，外面天空太阳已经高照。
凤明月穿戴好衣服，打开门。
“吱呀！”
伴随着开门声，趴在院中石桌上的人也一下就从座位上弹起来了。
凤明月一时没看清，冷不丁吓了一跳。
眨眼间，那团东西便跑到她跟前来了。
“明月姐姐，谢谢。”
一道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将这句话说的格外诚挚。
凤明月这才看清是雪天晴，放松下来后，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面前的女孩还穿着昨晚上那身衣服，头发也没好好梳理，依旧乱糟糟的，眼睛下面还带着浓重的乌青色，像极了一晚上府没有睡的模样。
凤明月怔了一下，问道:“你昨晚没睡么？”
雪天晴揉了下发酸发胀的眼睛，道:“睡了。昨晚风十送我回来后，我去看了兄长，兄长还没睡。我担心兄长晚上再出事，就一直守在兄长屋子里，后来趴在床边打了会儿盹，天就亮了。”
她说完后，认真看着凤明月道:“明月姐姐，我是来向你道谢的，我已经知道了昨晚上是你用医术控制住了兄长的情况。”
雪天晴心里再一次无比庆幸自己将凤明月从漠北救了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当时的举动，昨晚兄长最后会如何，她不敢想象。
“举手之劳而已。”
凤明月抬手揉了揉面前女孩的脑袋，放柔声音安抚道:“你快回去睡觉吧，不然你兄长也会担心你。”
雪天晴闻言，依依不舍地和她道别后，这才离开了桦园。
凤明月目送小姑娘离开，转身进屋去洗漱。
等她再从屋子里出来时，却见雪府的下人抬着一箱箱东西往她院子里搬。
凤明月愣了一下。
这时，管家也进来了，看到她，行了礼，随即解释道:“这是少主送给凤药师您的谢礼。少主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送了您两箱黄金，一箱天蚕丝绸缎，还有一箱夜明珠和各色宝石，以及一箱珠钗首饰。”
凤明月:“……”
两箱……黄金？
上次有人抬着用箱子装着的黄金送她，不算北冥辰，那还是初月国的先帝，但也是从国库里出的。
雪无寂一个世家少主，已经这么壕了？
凤明月一瞬间有种自己钱多到没地方花的感觉。
管事见她没说话，又贴心道：“您如果不打算查验的话，小的便让人将这些东西都抬到桦园的库房去。”
凤明月摸着鼻尖点了下头。
于是，这些东西便被搬进了桦园的库房。
离开前，管家还恭敬地对凤明月道：“凤药师若想用那箱天蚕丝绸缎做衣裳的话，可以知会小的，小的让天麟城最好的绣娘过来听候您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