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香料妙用
在经历了第五波厮杀后,天已经黑了,雷烈也找到了一个可以休憩的山洞。
山洞不小,他们一行十几人进去也没有显得特别拥挤。
雷烈让两名暗卫抬进来的野猪放在他指的位置上,这才走向凤明月,道:“夫人今晚将就一下,我们需要在这个山洞里过夜。山间夜晚赶路很危险,等明日天快亮了,再出去。”
凤明月颔首。
“我没什么意见,大概明天什么时候能出山?”
雷烈回答道:“顺利的话,中午之前便能走出去。”
凤明月点头。
风雪这时在一旁说道:“只是可惜了我们那十几匹宝马了,进山刚到内围,马就被蹿出来的狼群咬死了。”
寒香道:“嘉远山凶兽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不是把十几匹马留在外面会惹人怀疑,那也就不用带它们进来送死了。”
凤明月这时看向了受伤的那几名暗卫,对寒香和风雪两人道:“你们俩给我打下手,帮忙给伤员处理伤口。”
闻言,寒香和风雪两人惧是神色一正,跟在她身后忙活了起来。
好在,这几名暗卫受的伤都没有危及性命,也没有缺胳膊少腿,所以处理起伤势来并不是很麻烦。
而雷烈这时则是带了两个人出去拾柴火,回来后,就直接生火考野猪了。
等凤明月给受伤的暗卫处理好伤口,雷烈这边也正好将野猪肉烤好。
众人吃饱喝足,便在山洞里睡下了。
凤明月睡到半夜的时候,是被一阵很轻微的窸窸窣窣声惊醒的。
而山洞中,柴火还在燃烧,她发现其他人竟也陆陆续续醒过来了。
对此,她只能感慨一句不愧是北冥谷出来的人,个个警惕性都不弱。
借着木柴燃烧发出来的光亮,凤明月看到一条大蟒从山洞外缓缓爬了进来,不由得眼皮狠狠一跳。
这时,大蟒蛇也明显察觉到自己领地被侵入了,顿时昂起了硕大的蛇头,连蛇信子都吐出来了。
只是,它还没来得及发起攻势,雷烈便拔出了长剑。
紧跟着身形一闪,来到它身子上方。
“噗嗤!”
锋锐无比的宝剑直直从它头顶扎了进去。
只是大蟒并未就此死去,因为吃痛,硕大的身子扭动起来,堆在山洞两旁的东西被它尾巴扫得凌乱不堪。
雷烈这时大喝了一声。
“风雪!”
“来了!”
风雪应声,身影跟着冲了出去。
又是“噗嗤”一声,他趁着雷烈暂时拖不住大蟒,拔出剑给大蟒七寸来了一剑。
见一剑不够,又接连砍了两剑,直到大蟒的身子从七寸那处断成两截,这才停下来。
大蟒蛇头扭了两下,便彻底没了生息。
寒香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大家都醒过来了,雷堂主出手也快。”
风雪这会儿正好收了剑回到原处来,听见她的话,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和雷烈大哥睡在最外面,方才要是没有醒过来的话,怕是被这只大蟒吞到肚子里去了,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寒香不由得被他夸张的话给逗笑了。
雷烈这时吩咐道:“来四个人,把这条蟒蛇的尸体清出去。”
“是!”
他话音落下后,立马有四个暗卫站出去了。
随着大蟒身子被搬动,一阵阵腥臭味也传过来了。
凤明月拧眉。
这么重的气味,极有可能引来其他野兽。
想了想,她出声叮嘱道:“这条大蟒的尸体扔远一些。”
雷烈颔首。
看见大蟒尸身被搬出去之后,凤明月暗中从空间里取出一盒香料来。
“这是什么?好香啊。”
风雪连忙凑了过来。
凤明月神色如常地解释道:“香料,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将这个收进行囊里了,眼下倒是正好能派上用场。”
她吩咐了两个暗卫用泥土将染了大蟒血迹的地方掩盖上,然后才洒香料。
香料的味道一下就将大蟒血液的腥臭味给冲淡了。
风雪便眼睛一亮,“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凤明月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夸她一句,是以表情淡定,没有半点适应不良的症状。
不多时,雷烈和那四名暗卫就都回来了。
大家被折腾了这么一番,已经没有了多少睡意。只是明日还要赶路,该睡还是得睡。
雷烈担心后半夜再出意外,便安排了几人轮流守夜。
一夜平安过去。
山间刚能看清路,凤明月一行人便收拾好,从山洞里出来了。
“今天会经过迷障林。属下研究过嘉远山的地形,我们约摸走一刻钟就能到。”
雷烈道。
凤明月便让众人都割下了一块衣服布料,然后取出昨天晚上没有用完的香料来。
她往每块布料上都撒了香料,直到把一怔盒香料用完。
顿时,一阵浓郁的香氛味弥漫开来。
一群暗卫都是糙汉子,什么时候用过姑娘家用的香料?
因此,拿着手中的那块布料,都有些不知所措。
雷烈表情也有些局促,但知道凤明月这般做必有其用意,便问道:“莫非香料能让人在迷障林中不被毒雾侵蚀意志?”
凤明月解释道:“这是我昨天晚上拿香料用时,才想到的办法。待会儿大家进了迷障林后,都用手中的布料捂住鼻子。香料味道极为浓郁,当这股气味往鼻子里钻时,大家吸进去的毒雾便会少很多,也就不容易迷失意志。”
“不过,我们必须得用最快的速度走出迷障林。”
听完这番话,众人都郑重其事地点头应下了。
而风雪,自是免不了再拍一番马屁。
一刻钟后,众人进了迷障林,都按凤明月吩咐的办法去做了,果然顺顺利利地走出了林子,只是稍微有些头晕而已。
三天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渡安山谷外围。
渡安山谷并非是与世隔绝的,而是外面有一个小镇。
这个镇子上虽然住着普通百姓,也有贩夫走卒,但穿着教派服装的人亦是不少。
最后这种人,头上剃得光秃秃的,却又没有点戒疤,身上穿着黄褐色的道服,每个人面上都是一种很刻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