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凤晴思小产
凤明月晾着北冥辰的这几日，男人每日都要过来刷一下存在感，或是送点心，或是送一些从黑市上淘到的小玩意，亦或者将各种珍贵药材如流水一般往凤府搬。
坊间的百姓自然也看到北冥辰每回去凤府的动作，一时间便有了“凤府如今富得流油”的说法。
还有的，则是说凤明月嫁了一个好夫婿。
这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凤晴思身上，无聊的百姓们将这同出一门的姐妹现状做了对比，皆是唏嘘不已。
“啧，遥想大半年前，这凤晴思还是我们帝城风头大盛的贵女。因着和五王爷走得近的缘故，多少人巴结她，就连许多一品大臣的嫡女，都得给她面子。”
“可不是嘛。那会儿我家婆娘还说，凤晴思生的是一飞冲天的命。谁曾想，这才不过大半年，就落到了今日这番光景。”
“这都是她自己祸害的自己，以前谁不认为她善良柔弱，结果是个内里黑的。若不是永嘉县主恢复了神智，这辈子可不得被她欺负死？还好老天开眼了。”
“听说她嫁进五王府并不好过。”
“一抬花轿从偏门送进五王府的，比我们寻常人家纳妾还不如，当然不好过。”
“还听说她冒犯了侧妃，被侧妃给打了。”
“这你从哪听说的？”
“我表姑母家的外甥在五王府当差，回来看他老子娘的时候，亲口跟我们说的。”
“啧，现世报啊……”
这些流言，也传到了凤明月耳朵里，但她只当一个笑话听了去，便没再在意。
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通传声。
“大小姐，姑爷来了。”
凤明月抬眸看去，瞧见北冥辰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屋外还在下着雪，他身上披着一件大氅，进来时带来满身风霜。
北冥辰将大氅解开交给旁边的寒香，这才朝凤明月走过去。
寒梅忙倒了杯茶递过去，道：“姑爷，喝杯暖暖胃吧。”
“嗯。”
北冥辰接过茶杯，借着杯身的温度暖了下手，这才将杯子里的热茶一饮而尽。
他看向凤明月，蹙了下眉：“怎么穿这么少？”
凤明月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一身袄子，只不过未披狐裘而已，也不算少。更何况，她手上还抱着一个汤婆子。
当下，便只道：“不冷。”
话落，顺手将手中的汤婆子递了过去。
“你拿着暖暖手吧，待会儿再给我。”
北冥辰因她关心的举动心头一软，只不过并未接，将汤婆子推了回去。
“我不用。”
他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问道：“前日送来的那件狐裘不喜欢么？可是不喜欢黑的？”
他想，如果凤明月不喜欢这个颜色的话，他明日便寻一件白色或红色的来。
凤明月解释道：“挺喜欢的。今日一直在屋子里待着，这才没穿。”
后面一句话，是见北冥辰误会，才补充的。
北冥辰点了点头，却还是叮嘱了一句。
“早上和晚上冷，一定要穿着。”
凤明月闻言，忍不住痴痴笑了笑。
若是让旁人知道江湖上赫赫威名的北冥谷主如此啰嗦，怕是会不吃一惊。
迎上男人狐疑的视线，凤明月也未说破自己在想什么，只顺从地答应了下来。
“好。”
北冥辰这时问道：“何时跟我回北冥府去？”
屋子里的几个丫鬟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姑爷终于问出这个问题来了。
凤明月也并未诧异，只挑眉道：“凤府待着热闹，本小姐允许你在凤府住下。”
北冥辰低笑，颇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从善如流道：“谢谢夫人。”
当天晚上，凤明月便被某个惦记了她好几日的男人折腾了。
只不过，由于吃了这几日“冷战”的教训，并未折腾她太狠。
北冥辰便这样在凤府住下来了。
又过了几日，出门采买东西回来的林管家跑进主院。
“大小姐，小的方才在街上听到一个消息。”
凤明月正在煮茶，闻言，抬眸看去，就见林管家圆滚滚的身子跑了进来。
“什么消息？”她好奇问道。
林管家快速喘了两口气，才说道：“凤晴思的孩子流掉了。”
凤明月一怔，将手上的茶具放了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
“坊间传，是昨夜的事。”
“真假呢？”
林管家笃定道：“绝对是真的，昨夜御医而被叫过去了。本来坊间几乎没人知道她是借身孕才嫁进的五王府，这次流产的事一出，大家都知道她入王府前就有了。否则的话，她进五王府不过十日余，时间对不上。”
凤明月问道：“可知道是什么原因流产的？”
林管家摇了摇头，道:“具体缘由并未传出来，应该是被五王爷压下去了。”
凤明月眸光闪了闪，道:“劳烦林管家派人去春风楼走一趟，让丽娘打探打探。”
林管家应声。
下午，丽娘那边就有消息传回来了。
“凤晴思想讨五王爷欢心，昨夜亲手做了汤送去五王爷的院子，结果半道上从林子里蹿出来一只夜猫给她挠了一爪子。凤晴思受惊之下，摔了一跤，当时便见红了。”
听着丽娘派来的人的汇报，凤明月沉吟片刻，又问道：“这件事跟五王府的侧妃半点干系也没有？”
春风楼的人回禀道：“其实五王府的大部分人都怀疑这件事同侧妃有关系，只是没有证据。昨夜凤晴思被太医诊断流产的时候，疯了一样说是侧妃害她，同样因为拿不出证据反被侧妃气得当场昏了过去。”
“后来，五王爷连夜让人调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判定这是个意外。不过，听说宫里头芸贵妃对凤晴思流产一事震怒，今日上午派了人去五王府敲打了侧妃一番。”
“只不过，凤晴思也被芸贵妃迁怒了。芸贵妃气她有了身孕不安分在自己屋子里待着，这才惹来了这桩祸事。”
“且，芸贵妃今日晌午那会儿还让人送去几名貌美女子进五王府，说是给五王爷准备的侍妾。凤晴思刚一醒来就得知了这事，大受刺激，发了高烧，便再次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