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凤晴思横插一脚
此时，凤明月放眼打量起了黑市的面貌。
由于室内没有天然光线，里面安置了不少精美绝伦的宫灯，除此之外，每两个宫灯之间，还立了一根柱子，柱子顶端镶嵌的是硕大的夜明珠，颗颗价值不菲。
就连空气中飘荡的熏香，都是龙涎香的味道。
凤明月满眼都只剩下了“壕”，这里到处都充满了金钱的气息。
难怪那位云少爷入门费都要收每人十两银子，从这黑市的规模来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时，离凤明月近的黑市商贩看到来主顾了，都吆喝了起来。
“姑娘，我这有美颜膏，保你青春永驻。”
“姑娘看我这，冰蚕丝广袖裙……”
凤明月粗粗瞥了一眼，便没了兴趣。
她抬脚往里头走去，虽然也有不少卖药鼎的，但不是一直没看到满意的。
突然，一处小摊上的鼎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是药鼎吗？”凤明月问道。
商贩点头，见她气质不凡，露在外面的凤眸清冷，微微上挑的眼尾却有些勾人，心头一动，忙热情地介绍道：“是药鼎，姑娘可是炼药师？我这药鼎是用上好的暖白玉做的，绝对好。”
暖白玉是一种珍贵玉石，入手温润微暖，用它做成的药鼎能很好收容药性，是以整个都是用暖白玉做的鼎几乎有价无市。
凤明月事先了解过这些，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个小鼎后，便问起了价钱。
“多少两银子能卖？”
摊主瞧出这是个大主顾，眼睛一转，便道：“看姑娘气度不凡，小的给您优惠点。若您真心想要的话，一千两银票便可将此鼎带回去。”
凤明月闻言，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这摊主莫不是把她当冤大头了？当她方才没看到他眼底的算计？
摊主被凤明月的目光看得心里发虚，忍不住梗着脖子强调道：“这暖白玉做的药鼎有价无市。看姑娘是想要买来送人的吧？错过了它，下次再想买到心仪的药鼎，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去了。而且，想要拉拢那位炼药师的人绝对不止姑娘一个。”
他从没有把凤明月和炼药师联想到一起，毕竟不可能会有这么年轻的炼药师，而且还是个女人。所以，便理所当然地以为凤明月买药鼎是要用来讨好某个炼药师。
凤明月见他误会，也没解释，只道：“本小姐知道这个药鼎的价值，虽有价无市，但也不值一千两。所以摊主不用拿这个来忽悠我，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给我一个实在点的价位。”
摊主一噎。
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着就很少出过闺阁的大家小姐居然会讨价还价，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尴尬。
“姑娘，瞧您这话说的……”摊主不愿意退让，继续腆着脸皮滔滔不绝地忽悠。
不远处，凤晴思看着这边，拧紧了眉毛，眼睛里闪着怨毒的光芒。
“凤明月这个贱人怎么也来黑市了？”
那身衣服她不会认错，不要以为戴了个面纱她就不认识了！
凤晴思心里窝着火，这个贱人今日在雅集上让她丢了脸不说，还使得王爷厌弃了她，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本来以为奶奶能整治得了这个小贱·人，可传来的消息居然是奶奶也在凤明月身上吃了瘪，她气的在屋子里摔了好一会儿东西，最后还是母亲进来跟她说让她无论如何都得抓牢冷君骁的心，她这才来了黑市给冷君骁挑礼物。
没想到，又碰上了凤明月这个贱人！
凤晴思勉强压下心头怒火，见凤明月好像在跟商贩谈价钱，心思一转，当即便走了过去。
靠近时，正好听到了“暖白玉鼎”这几个字，她的视线下意识朝摊位上看去，一眼就瞧见了那尊小鼎，不由得眼睛一亮。
这鼎一看就是好东西，她正愁不知道该买什么讨冷君骁欢心呢。
想到这，凤晴思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停在摊位面前后，柔柔出声：“请问这尊小鼎能卖给我吗？”
凤明月眉心一突。
摊主方才正要咬牙答应八百两卖给凤明月，陡然听到其他人的声音，面色一喜，忙不迭看了过去，看到凤晴思的面容，更清大喜过望。
“原来是晴思小姐！”他本来就仰慕凤晴思已久，奈何身份低微，从来没有机会靠近过凤晴思，这回见到凤晴思就站在了他面前，如此好的机会怎能不好好把握住？
当下，摊主便忙不迭地点头，笑的像花一样：“当然可以。如果晴思小姐喜欢这尊小鼎的话，小的愿意七百两就卖给您。如果是其他人，小的出价一千两，不议价。”
说这话时，他特意不屑地瞥了凤明月一眼，似是挑衅。
凤明月气笑了。
原来古代也有偶像效应。
这时，凤晴思顺着摊主的目光，像是才发现凤明月一般，先是一愣，旋即惊讶道：“姐姐？”
凤明月见被她认出，眉心微蹙，很快便意识到是身上这件衣服暴露了自己，冷着脸没说话。
“姐、姐姐？”
摊主却是大吃了一惊，看了看凤明月，再看向凤晴思，试探着确认道：“晴思小姐，这位是？”5八一60
凤晴思想到方才摊主看到她时的反应，心思一转，便有了计较。
她颔首道：“这是我们凤府的大小姐，凤明月，也是我姐姐。”
摊主听到“凤明月”这个名字时，愣了愣，再次打量了凤明月两眼，见她气质清冷，怎么也不像传闻中那般痴傻的样子，心里面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这时，凤晴思突然幽幽叹了口气。
“姐姐，你虽然已经恢复正常了，可奶奶不是说过不让你一个人出来的吗？”
摊主闻言，心里恍然。
原来是脑子恢复正常了。
凤晴思忧心忡忡地看着凤明月，不等她开口，又道：“你连一个丫鬟都不带，还跑到黑市来，这不是让大家担心吗？你以前……以前还未恢复的时候，没少做一些让大家头疼的事。姐姐，你听晴思一句劝，不要再像以前那样闹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