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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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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豆糕对着角落里坐着的晏温不停地叫:“我厉不厉害!我都能带你出国了,我自己都没有出过国,几个小时后我们就要看见金头发蓝眼睛的外国大帅哥了!你兴不兴奋!”

    看着晏温一言不发,鹿豆糕又拍了拍沙发,大声说:“看见没!私人飞机!我太牛了!”

    “猫仗人势……”晏温转了个身,不想看她。

    “你……你……就应该把你丢在国内,哼!”鹿豆糕生气地跑回徐松白脚边,跳进徐松白怀里。

    要飞七个小时,没到三个小时成功把鹿豆糕的兴奋劲磨得无影无踪,又跑到晏温身边讨嫌。

    “想吃棉花糖……”

    晏温顺着她的眼睛一看,窗外明净而清澈的蓝天上停留一些细碎而洁白的云块,像是绣在纱巾上的花朵,晏温没吃过棉花糖,只觉得蓝色苍穹之上只有无边无际的空虚。

    “云团好像糯米糍冰淇淋喔……弹糯软滑的糯米外皮里面是浓郁的冰淇淋,轻轻一咬,阿呜一口,幸福的感觉在唇齿间慢慢融化……”鹿豆糕的口水要流下来了。

    晏温突然觉得嘴巴里有点怪,想吃什么,“你这脑袋里怎么天天除了吃还是吃……”

    “糯米糍内芯的冰淇淋有香草、草莓、芒果味的,我最喜欢的是芒果……”鹿豆糕的脑门被敲了一下,赶紧捂住头说:“你怎么老家暴我,馋猫你没听说过吗?都是你家小花身体惹的祸,不是我要吃的,是它想吃!”

    晏温并不信,小花已经在他身边好几年了,从不贪吃。

    鹿豆糕却像饿死鬼托生,什么都想尝一尝,遇到不开心的事也是吃饱了就忘……

    到了海岛,鹿豆糕好像到了天堂,猫身不怕晒,海鲜个儿大又新鲜,徐松白给她身上穿了件奇怪的比基尼把八个咪咪都遮上了,又给它买了个儿童墨镜和小草帽,鹿豆糕觉得这个海岛就是人间天堂。

    直到几天后,她偷吃了小杨的生腌……

    她隔一会儿就得去岸边的石头后面随地大小便,四条腿也不够跑到卫生间。

    “我感觉人类的脸都被我丢光了……”鹿豆糕把头埋在肚子里闷闷地说。

    “还有猫的。”晏温笑着补充道。

    “你就不能帮帮我!”

    “你准备用第三次机会吗?”

    “算了。”鹿豆糕想了想,还有两年多时间呢,不能草率,折腾了两天,只剩下半条命,毛都掉了不少。

    鹿豆糕被迫吃上了处方粮,走几步就倒在地上没力气了,再也不能去海边浪了。

    “谷姐?”徐松白打开门发现本该放假的团队都出现在他房间外,拿着电脑。

    谷蓝是徐松白的经纪人,表情凝重,“出了点事,跟你商量一下。”

    “怎么了?”

    “你今天没有上网?”

    “没有。”徐松白接过平板一看。

    新闻标题:明星吸毒,当红清纯小花跌下神坛。

    日前经群众举报,h市警方在女艺人方某某住所缴获毒品20余克,方某某已被行政拘留,经纪人确认她已经失联,警方回应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中……

    “方思思?”徐松白愣了一下。

    谷蓝点了点头,“我找关系打听了,确实是她。刚刚我手机上有王导的未接,回过去无人接听,估计电影里方思思的部分会能删就删。还有,鹿豆糕是方思思送你的,我怕有人浑水摸鱼趁机抹黑你吸毒,我们刚出了公关预案,来和你商量一下。”

    徐松白拿出手机,“好,我先给王导打个电话,方思思的戏份很多,删了剧情衔接就会有问题,补拍吧。”

    鹿豆糕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徐松白身边,想看看新闻。

    她不相信方思思会吸毒,方思思事业心很重,头脑清醒、目标明确。鹿豆糕在她身边的那段时间,方思思别说吸毒,她连抽烟喝酒都没有过,极其自律,严格按营养师的食谱吃饭,按照健身教练制定方案的训练,从没偷懒没。

    徐松白接通了王导的电话,虽然方思思的事还没有定论,但这部电影王导和编剧筹备了四年,赶着剪辑参加年底的国外电影节。

    幸好徐松白忙了一年,这两个月准备休息。确定了补拍,徐松白一行人立马收拾行李,赶回h市。

    方思思刚从派出所出来,经纪人许钟用外套盖住她的头,和几个保镖护住她进了商务车。狗仔们围住了车,闪光灯在不停的闪,狗仔队拍着车窗不停地叫着方思思的名字,甚至在辱骂她,就希望能拍到她被放出来的照片。

    方思思把头顶的外套甩到一旁,怒道:“这有什么用,能挡住这帮恶心的狗吗?”

    司机慢慢往前挪着,保安们都没上车,总算是把车前的记者驾开了,司机一脚油门车冲了出去,后面的狗仔都钻进车里,还在后面追车。

    “消消气,公司已经发声明了。”许钟分析道:“毒品上并没有你的指纹,毒品检测你体内并没有毒品,我已经把你的头发也送去毒品检测了,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

    “网友和粉丝会相信吗?声明和律师函都没有用的,等待检测的时间大家定了我的罪了,我的人生已经毁了。”方思思捂住脸,痛苦的泪水从指缝间涌出。

    方思思第一次被带上手铐关进拘留室,她还觉得是一场噩梦。

    她左思右想,她的行李箱夹层为什么会有一包毒品?是谁要故意害她。

    许钟问:“会不会是陈绪?”

    方思思的广告代言一夜之间一个不剩,剧组换人,合同解约。方思思是妈妈是许钟带的第一个艺人,方思思妈妈三年前去世,把女儿托付给了许钟,许钟多方协调才让公司没有放弃方思思,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由警方发出公告。

    方思思仔细回忆了一下,陈绪从没当着她的面吸过毒,人也一直是清醒的,两人没有同居,见面的时候也不多,跟网恋差不多,之前和平分手没有任何纠纷。

    “应该不是陈绪,我们已经很久没在家里见过了,他没有接触过我的行李箱。”

    黑粉和对家无所不用其极,网上留言四起,各种假料和p图层出不穷。

    方思思的检测结果说明,她从没吸过毒,可公司发的声明只有骂声一片,后援会只剩下几个老粉丝,大多都已经脱粉了。

    大家自发抵制她,以往的作品下架,社交平台被禁言,她的团队的人都请辞离开了,只剩下了经纪人许钟一个人,公司强制分配给许钟一个选秀卡位意难平的女艺人。

    方思思只能待在家里等待结果,能接触到她行李箱的人不多,警方一直在排查线索。

    方思思的父亲早已再婚,有了儿子,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没说几句就嫌她丢人,不再管了,反正方思思上个月已经满了18岁,他已经没有义务了。

    房子是公司租的,一个月后就要到期,她从小就演戏,文化课一塌糊涂,除了演戏她什么都不会。

    徐松白在剧组赶进度,整个剧组每多拍一天都在烧钱,每个人都很紧张,徐松白没有带鹿豆糕去片场。

    鹿豆糕很想帮方思思,注册了小号,艰难的用猫爪打字,在网上帮方思思骂黑子,但个人的能力有限,大量黑粉涌入鹿豆糕的小号下面喷她,骂的特别难听,鹿豆糕心情十分低落,晏温把她放到帽子里,带她出门吃东西。

    路过医院,鹿豆糕拍了拍晏温,“我们去看看那个小孩吧……”

    晏温转了道,可保温箱里却没有了张永健的孩子。

    “问问护士吧!”鹿豆糕建议道。

    晏温刚要开口,鹿豆糕又说:“叫小姐姐,喊阿姨她不会理你的。”

    晏温叹了口气,走向护士站,“小姐姐,请问张永健的小孩怎么样了?”

    护士抬起头,“你是张永健什么人?”

    晏温愣了下,鹿豆糕说:“朋友。”

    护士听到猫叫,愣了下,“你怎么还带猫进医院。”

    “我是张永健的邻居,路过,想来看看他的小孩。”

    “你看见张永健让他赶紧过来把费交了,欠了我们医院十几万,孩子救不回来我们也很遗憾。是他们做父母非要坚持治疗的,昨晚他们怎么能趁我们不注意就把孩子的尸体偷偷抱走了呢!”护士滔滔不绝地吐槽,让晏温留下联系方式,吓得鹿豆糕说:“快跑!”

    到了医院门口,晏温没有出去,偷偷带着鹿豆糕上了一辆灵车。

    鹿豆糕看着旁边的棺材,心里直发怵,“你要去哪儿?”

    晏温半晌才开口,“那个孩子张永健应该抱去了火葬场,我去给他祈福。”

    两人到了火葬场不一会儿就找到张永健夫妇,张永健手里拿着一堆大小不一的纸,房间里哭声此起彼伏,前面有两张病床,身边都围着披麻戴孝的人。

    张永健夫妇俩面前也放着一张简易病床,床空着,张永健的妻子表情麻木,紧紧抱着已经死去的孩子,让孩子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想给孩子最后一点温暖。

    张永健夫妇眼眶里都含着泪,却没有掉下来,排在前面火化的两位都是年龄很大的老人,而他们的孩子是早夭,连祖坟都不能进。

    晏温把鹿豆糕放在房间外,自己隐身走了过去。将手放在孩子的眉心,嘴里开始念起来。

    过了半小时,晏温强撑着身体进到房间外靠墙坐在了地上。

    鹿豆糕看着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晏温摇了摇头。

    张永健妻子怜爱地摸了摸孩子的脸,手抖了起来,“老公,孩子……热的……”

    张永健吓了一跳,马上摸上孩子的手,已经僵硬了,又摸上了孩子的脸,只是温热,眼泪掉了下来,“老婆,孩子真走了。”

    孩子的骨灰很少,只有一小坛,张永健拉住了向外走的妻子,“别把孩子带回家了,寄存这在吧!”

    “你就那么狠心!这孩子一个人待在这阴森森的地方!都怪你!剧组那么多明星,你多借一点,我们转到大城市去治,没准小浩现在还活着!”张永健的妻子一手抱着儿子的骨灰,一手狠扇着张永健耳光,张永健不反抗也不说话。

    张永健的妻子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大,“废物!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你!给方思思开了一年多的车,一点面子都没有,你是不是见她长得好看?!她心是黑的!幸好我给儿子报了仇,方思思完了!我要跟你离婚。”

    吼完抱着儿子的骨灰向外跑去,张永健蔫头耷脑跟在后面。

    晏温正闭着眼在墙角调息,鹿豆糕瞪大了眼睛,一直用猫爪拍着他。

    “我听到了,让我调息半个时辰。”

    鹿豆糕急得不行,在晏温附近走来走去。

    火葬场永远不缺悲伤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墙角的少年和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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