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二更合一
诺亚回城的时候, 拿出的飞行器是一架飞行摩托。
飞行！摩托！
小兔子眼睛闪闪发光。这个好帅啊，我想要！
“请问要怎样才能得到合法的身份，赚够一台飞行摩托的钱？”小兔子在诺亚头顶上踩来踩去，跟小兔子踩奶似的。
诺亚感受着头顶兔子小爪子的触感, 心中涌出一股难言的感情。
不过这种感情稍纵即逝, 因为不影响他现在需要做的事, 所以诺亚并没有深究这种感情代表的含义。
“你想要，我可以送你。”诺亚不会放过示好的机会，“我有很多。”
小兔子忙摇头：“不用不用, 还是要自己赚的小钱钱, 买起东西来更爽快。你教我合法的赚钱好不好？我想用自己赚的钱买好多好多东西。”
诺亚道：“好。”
为了让小兔子感受骑摩托的快感，诺亚让小兔子变成小兔人, 坐在他前方。
他戴着头盔，小兔人也戴着婴幼儿专用头盔。
不知道晏兔子的耳朵是什么构造, 戴着头盔，耳朵居然穿过了头盔支棱了出来。
雷恩很想上手捏一捏晏兔子神奇的长耳朵, 他刚伸出手就被小天喵打了手背。
雷恩郁闷的在小天喵防备的视线中收回手。
“我可以摸你的耳朵吗？”小科尔问道。
晏兔子低头, 两只支棱出头盔的长耳抖了抖：“摸吧。别捏, 会难受。”
雷恩更郁闷了。差别待遇啊！
“我不会捏的。”小科尔摸了摸晏兔子的长耳朵, 软乎乎, 软绵绵，暖洋洋, 细密的兔绒毛触感极佳。
这就是普通的兔耳朵啊！这究竟是什么构造？超级ai生命小科尔迷茫了。
“坐好, 出发。”诺亚给小兔人系好安全带, 然后鬼使神差的在小兔人头顶上摸了一把。
晏兔子耳朵抖了抖，细密的绒毛划过诺亚并不粗糙的掌心。
诺亚感觉有点痒，痒得有点想笑。
“等会儿如果我不把防护罩立起来, 你的耳朵会进风吗？”诺亚问道。
晏兔子不满道：“我没有那么脆弱！”
诺亚道：“那就试试。”
晏兔子：“？？？”
等等，不是，虽然你这个看上去很像是我们蓝星兔子们造的突突突小摩托，但实际上是高科技飞行器吧？这种高科技飞行器难道不是速度极快，不比我的飞滑差那种？那种速度不用防护罩，你是在考验我的体质吗？
晏兔子很想反对，但诺亚已经发动了摩托车。
晏兔子身体一顿，耳朵立刻像两小女孩的马尾辫似的，朝着脑后飞了出去。
我￥！！来真的啊！！
【我喜欢在骑摩托的时候不开防护罩，这样很舒服。】诺亚用念话道。
晏兔子感觉自己可怜的仿若正被刀割着的耳朵，默默用精神力给自己竖了个防护罩：【我不觉得这是舒服。师父啊，你有自虐倾向吗？】
诺亚张嘴笑了笑，漏了一嘴的风。
他最终还是把摩托的防护罩竖了起来，不折腾可怜的晏兔子的长耳朵了。
“你的体质应该不怕这点风压。”诺亚道。
晏兔子撇嘴：“不怕不代表我会没事找虐。”
诺亚竖起防护罩之后，诺亚腾出手，又摸了摸晏兔子软趴趴垂在脑袋两侧的长耳朵，没有说话。
晏兔子也不想说话，他心累。
他是感觉这个“师父”越来越古怪了，感觉就不像个正常人。他需要缓缓。
……
飞摩的速度非常快，比晏兔子的飞滑还快。
晏兔子还没从“新认的便宜师父可能脑子有毛病”中回过神，诺亚已经载着他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城市面前。
这颗星球大部分地方都是沙漠和火山地形，环境十分恶劣。
一路上，晏兔子看到了一些绿洲中的人类小型聚集点。大城市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座城市一面靠着海洋，一面靠着一个巨大的淡水湖，还有一面靠着一座险峻的山峰。水蒸汽被山峰截留下来，给这座城市带来了丰富的降水。
这座城市的名字，翻译成星盟语，就是“水神的恩赐”的意思。
“不过在帝国人口中，他们更倾向于叫我们这里人鱼城。因为这个城市的本土高阶异能者都能变成人鱼。”雷恩介绍道。
晏兔子立刻把自己垂在脑袋两侧的兔耳朵竖了起来：“什么！你们也是人鱼吗！我可以摸摸你们的鱼尾巴吗！”
“我们的确是，但不给你摸鱼尾巴。”雷恩没好气道，“你这是性骚扰。”
晏兔子不满道：“我爪子上有毛毛，你尾巴上有鱼鳞，我们隔着两层障碍，叫什么性骚扰。”
雷恩：“……就算再隔一层，性骚扰还是性骚扰。”
“可以给你摸。”诺亚倒是很好说话。他没有羞耻这种感觉。
晏兔子忙嘴甜道：“还是师父最疼我。不过师父，你们是来自星门那边的折叠宇宙吗？我们的考古学家将那个宇宙的文明残骸收集起来，在星盟首都星建了个博物馆。你们的祖先，好像不是人鱼。”
“我们和你们一样，这是异能到达顶点之后的能量体形态变异。”诺亚并不意外晏兔子知道他们种族的来历，他之前“说漏嘴”，就是故意透露他的来历，博取晏涣的信任。
不过有一点是诺亚没想到的。
晏涣的文明既然能通过那个星门，来到这一方宇宙，显然他已经看到了他们祖先留下的讯息。
但他们居然把这些讯息收集起来，建造了一个博物馆，诺亚不太明白晏涣他们究竟在想什么。
诺亚知道自己的感情过于淡漠，淡漠道有时候不明白人类所思所想。科尔说他这样容易引起别人不满，所以他想等自己和晏涣慢慢接触，慢慢了解晏涣他们如此行事的原因，所以没有直接询问晏涣原因。
“能量体化是变人鱼？衣服会变没吗？”晏兔子问出了一个极其猥琐的问题。
“你变兔子，衣服会变没吗？”雷恩反问道。
晏兔子道：“我们的亚空间背包有一键换装。如果亚空间背包毁了，当然会裸/奔。”
雷恩：“……”
雷恩：“有伤风化。”
晏兔子冷哼：“你们还能把衣服变出来？”
诺亚道：“人鱼都自带空间系异能，可以实现你们亚空间背包那种一键换装的功能。”
晏兔子羡慕：“真好啊。我怎么就没有空间系异能，我也想随时在随身空间装一大堆东西。”
虽然亚空间背包很管用，但总有一种不够安全的感觉。还是双重保险更好。
小天喵吐槽：【你有系统空间还不够装？】
晏兔子回答：【那不一样。有一天天哥你回家了，系统消失了，我就没空间了。空间系异能是我自己的，更保险。】
小天喵：【那你努努力，说不定能修成什么袖里乾坤之类的神通。你是神灵体，按理说应该能修炼成袖里乾坤。】
晏兔子兴奋道：【还有这等好事？我现在的气运值能换袖里乾坤的功法吗？】
小天喵：【能换倒是能换，但等你修炼好，估计至少两三百年吧。】
晏兔子：【……再见！】
虽然两三百年对于他整个生命来说不算太长，他还有四五百年可活。但远水接不了近渴，还是暂时别想什么袖里乾坤，把气运值留给更重要的东西吧。
“你们的亚空间背包在这个宇宙能用，就相当于自带空间异能了。”诺亚安慰道。
晏兔子心道，这能一样吗？但想到自家师父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晏兔子就假装自己被安慰到了。
普通人进入人鱼城的时候需要很严格的身份核验，如果是暂时没有本星际证明的外星冒险者，也需要出自自己的冒险者相关证明。
不过有诺亚亲自带着晏兔子和小天喵进城，这些复杂的手续就省下了。
“我们星球其他地方和所有荒区一样，没有什么秩序，谁拳头大听谁的。但在这座城市里，无论是谁都必须变回文明人。”雷恩自豪道，“我们人鱼族的战斗力可是很强的！就算帝国贵族来了也不敢造次！”
“离开了水，你们的战斗力仍旧很强吗？”小天喵舔爪子，说到鱼他就想舔爪子，这绝对不是因为他想吃鱼。
“在帝国人眼中，我们离开了水估计就不强了。”雷恩得意笑，“你们不会这么想吧？”
小天喵道：“不会。你们想和我们一起打虫族，虫族可不会往水里钻。这说明你们在宇宙空间内，也拥有相当强悍的实力。”
【兔子啊，他们在帝国藏拙了呢。】小天喵道，【为什么他们不融入这个文明？你得好好探查探查，免得有坑。】
晏兔子：【了解！】
“我们实力看上去很弱，需要环境限制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实力，他们就不会疑惑为什么我们要待在这一颗荒星。”诺亚主动解释。
晏兔子好奇道：“我能理解你们想返回故乡的心情。但如果你们有后辈不愿意待在这个荒芜的星球，想要去外面闯荡怎么办？”
年轻人肯定都耐不住寂寞。如果人鱼们都是强大的异能者，那么他们肯定有人不愿意待在这一颗小小的、荒芜的星球上。
“想去就去，我们不拦。”诺亚道，“不过帝国挺排外，我们才来这里不到一千年，本身又没有可以让他们刮目相看的能力和科技，所以还没有被他们接纳成自己的国民。我们的年轻异能者一般只会结伴当佣兵或者冒险者，也有学坏了的去当星盗或者杀手之类的坏人。”
“不过那些出门的人都不会显露出我们种族全部的实力，也不会告诉别人我们祖先的秘密。一是因为他们就算再蠢或者再坏，也知道有一块能回去的地方对他们只有好处；二是……”雷恩笑了笑，看着诺亚道，“我们星球的执法者很厉害。”
“他们拿着这些秘密也换不来利益，权衡之下，就算他们对故乡没有感情，也不会乱说话。”诺亚平静道，“何况他们就算知道祖先的传说，也不知道星门在哪里，只知道星门背后是一个完全死寂的宇宙。一个已经完全死去的宇宙，除了我们这群舍不得故乡的人之外，没有人会打他的注意。”
“那可不一定。”小天喵嗤笑，“如果他们对你们人鱼感兴趣了，肯定就会对你们那片死寂的宇宙感兴趣。”
诺亚想了想，点头道：“对，那算是我们的软肋。所以还是瞒着他们更好。帝国太喜欢扩张，无论占着有没有用，他们都想先插个旗子，就跟狗狗撒尿圈地盘似的，很烦。”
狗狗啊……
晏兔子关注点错误：“帝国的本土异能者也能能量体化吗？他们能变成什么？”
诺亚道：“他们身体进行能量体化之后仍旧是人类，没有产生异变。这也是他们很难和其他能异体化的外星人相处的原因。”
晏兔子又问道：“那他们的性别呢？我们有三个性别。呃，细分之后是六种。”
诺亚终于露出了丝丝惊讶的表情：“和帝国一样。不过我们人鱼族只有男女。”
诺亚解释了帝国本土居民的特征。
他们都是人类模样，就算顶级异能者能量体化，外貌不会有太大改变。他们性别和星盟一样，也是分alpha、beta和omega。因为omega的身体因为需要孕育生命而牺牲掉了大部分体能优势，所以一直以来都处于歧视链的最底层。
不过这只是底层omega。贵族omega则是各家族捧在手心的珍宝。因为拥有异能天赋的omega一定和强大的alpha生出具有强大异能者天赋的好宝宝。
“不过近些年帝国的情况改变了许多。因为科技发展，omega的生育负担被机器承担，需要有异能天赋的孩子也不一定需要父母结婚。拥有极强异能天赋的omega们开始寻求政治和经济上的平等地位。”诺亚介绍道，“再加上帝国扩张的时候和本宇宙其他星际文明有了接触，omega们不再被约束到这一片小小的宇宙空间，可以去更广阔的天敌。”
诺亚的潜含义是，本身极其优秀的omega可以选择成为冒险者或者干脆去外星域定居，难得理睬这群直a癌。
至于底层的omega。
哦，对不起，在所有文明中，底层人都没有任何话语权。别说底层omega，连底层alpha和底层beta都要为一日三餐而发愁，都没有什么尊严可言。
“现在通过扩张和抢夺资源，帝国中心星区的民众生活越来越富足，资源越来越多，所以omega基本上也被从家庭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你如果显露你omega的性别，也不会受到歧视。”雷恩好奇，“你们那的omega也是这样吗？”
晏兔子道：“历史中有这么一段时期。不过不是omega被歧视，而是三个性别彼此歧视。alpha是天生的犯罪者，beta是平庸无能的人，omega是只会生孩子的花瓶，反正互相攻讦吧，这也算是性别平等的一种形式了。”
雷恩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哪里性别平等了？
“当异能者发展到能量体化的时候，至少对于高阶异能者而言，原本生物体的弱势不再是决定实力的主要因素。”诺亚见前面台阶很高，伸手抱起小兔人道，“你虽然体型小，但你应该能轻松战胜雷恩。”
雷恩满头问号：“不会吧？我好歹也是高阶异能者，老师，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的威风！”
小科尔也道：“对啊对啊，我哥哥就只有肌肉强悍这一个优点了，涣涣比他可爱比他聪明还比他会做饭，难道连实力也比哥哥强吗？那哥哥也太惨了！”
雷恩：“……科尔你闭嘴。”
“他肯定比你强。”诺亚对晏兔子道，“要不要变成小兔子待在我头上？”
晏兔子道：“这怎么好意思？”
说完他就变成了小兔子，嚣张的攀到了诺亚头顶，伸长了四条兔子腿，十分惬意的趴着。
晏兔子想，比起被像小孩一样抱着，还是这样更好一些。
小天喵见晏兔子趴得十分舒服，也从雷恩肩膀上跳到雷恩脑袋上。
“你去科尔头上。”雷恩看到周围人投来的隐晦的视线，脸红道。
“有这么多大姑娘偷偷看你，你还不感谢我？”小天喵用猫爪子拍了拍雷恩的额头，“少废话，给哥乖乖当坐骑，坐骑不需要说话。”
雷恩：“……你很嚣张啊。”
小天喵道：“怎么？你还想打猫猫？信不信我现在高喊一声有人虐猫，立刻会有一百个人冲过来打你。”
他可是发现了，那些大姑娘小伙子们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慈爱。
这才对嘛。这里正常人还是很多的。正常人谁不喜欢可爱的小猫猫呢？
“什么？雷恩，你要欺负这么可爱的小猫猫？！”雷恩还没回答，一个水蓝色头发的高挑美女从街角冲了出来。
雷恩脸色立刻大变，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阿娅？！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外面冒险吗！”
“马上到水神节了，我提前回来很让你惊讶吗？”阿娅看向雷恩头顶上的小猫咪，“好可爱的猫猫，你是外星人吗？”
小天喵懒懒的抬爪打招呼：“对呀喵。”
阿娅捧脸：“还有这么可爱的外星人！你们那里的外星人都是猫吗！”
“不是，但都是毛绒绒动物。”小天喵可没说谎。
他的文明中，异能者变成能量兽之后，全都是毛绒绒走兽，没毛的不配在他们宇宙生活。
诺亚的眼神更柔和了一些。
果然选择晏涣的文明作为邻居是非常正确的选择。虽然他不喜欢毛绒绒，但不知道为何，人鱼族的姑娘们大多很喜欢毛绒绒走兽。有这样一个邻居，想来他们种族日益创新低的婴幼儿出生率能提升一点。
现在的年轻人，就算是机器帮生，他们都不想要孩子，太令人头疼了。
如果不是小科尔坚持婴幼儿必须由希望孩子出生的家庭抚养，这样才能培养出知道感情、拥有健全人格的孩子，他就颁布法令，直接像制造生化机器人一样，收集基因制造孩子，社会化抚养了。
诺亚不太懂感情，所以在这方面，他很听小科尔的话。
晏兔子一听，耳朵不由抖了抖：【真的吗？天哥你都没和我说过！】
【我没说过吗？那肯定是你没问过。等你文明升等之后，我应该能牵线让你来我家做客，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和你一样的兔子能量兽了。】小天喵道，【不过我们那的能量兽都很大个，成年之后至少都有两三米长。你这模样，估计会被认作婴幼儿。】
晏兔子心生向往。他还没见到和他长一样的能量兽。
哦，蓝星的兔子算在内。蓝星的兔子外壳是生化机器人，不是能量兽。
“好棒啊，我能去你们的文明旅游吗？”阿娅捧着脸道。
“以后估计可以，现在不行。”小天喵道，“我们那离这里挺远，也没建交。你去不了。”
诺亚温和道：“很快就能去了。”
阿娅使劲点头。她明白了，这肯定是一个即将和帝国建交的星际文明。
“就算可以去了，你也不能撸人家的毛，就像是别人不可能乱摸你的鱼尾巴一样。”雷恩吐槽道。
“没关系，我给你撸毛。我们是能量兽形态，不是生物体，所以感观可以屏蔽。”小兔子不知道从亚空间哪个角落找出了一朵小花花，攥在小爪爪上递了出去，“给你小花花。”
正准备暴打雷恩的阿娅立刻满脸通红：“给、给我的？你也是外星人啊。”
“对呀，不喜欢小花花吗？”小兔子歪头。
“喜欢，喜欢，太喜欢了！”阿娅忙伸手接过小兔子爪子间的小粉花，她看着小粉花的眼神，就像是看着时间最珍贵的珠宝。
太可爱了太可爱了，虽然猫猫很可爱，但是兔兔也好可爱！
兔兔也很好吃。
呃，这个时候就不要想兔兔的味道了。
总之，这个文明真是太棒了！好想去旅游啊！就算不能撸猫，我就看看过过眼馋也很幸福！
诺亚看着人鱼族未来人鱼女王那难得一见的小女儿情态，在心里满意的点点头，再次在心里道，他选择晏涣的文明当邻居和同盟，绝对没错。
和帝国不一样，毛绒绒们这么可爱，人鱼族一定能很快融入这个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