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
chapter11
于小秋觉得自己跟女主一样的矫情，拿不起放不下，作。
她跟女主不一样，女主遇到的男主锲而不舍，而自己则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拉上窗帘，临睡前，她忍不住想，她这是应该是真的放弃了楚宇琤了。
结果第二天就在公司楼下看着胡子拉碴西服褶皱抽着烟等待的楚宇琤。
于小秋看着明显有些憔悴的他，心里的滋味很复杂。一边想，他似乎也并不是无动于衷，一边又心硬起来，都放下了他又出来蹦跶干嘛。
“咱们谈谈。”楚宇琤拉着她胳膊，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我等了你好几天。”
于小秋前阵子加了几天班，这几天把前阵子的窜休给休了，连着放了三天假。
楚宇琤等不到也是正常，有时候命运总是爱开玩笑，自己想要的时候，得不到。可想放手了，对方又不惜代价的扑过来。
陈若颖跟她说，有时候放弃其实也是一种无奈而又畅快的选择。说无奈是因为心里的执着和不甘心，说畅快是一旦放弃了，心里好像一直纠结的绳索就松开了。
总之，是给了别人也给了自己一条活路。
于小秋淡笑着看向楚宇琤，忽然就释怀了，也许这几年自己的时光并没有白费。
对方也不是对自己不在乎的，只是在乎的程度不够而已。
“好，你先等我一会，我上楼打个卡然后跟领导报备一下。”
于小秋上楼打了卡，跟领导说自己有点事，下楼一趟，二十分钟回来。领导同意了，就是脸色不太好。估计心里想，特么老娘刚给你放了三天假，你是心放野了？
于小秋离开了办公室，下楼跟楚宇琤见面，她们约在楼下的星巴克，看到于小秋进来，楚宇琤就要站起来，于小秋示意他稍等，去前台给领导点了一杯她爱喝的卡布奇诺外带，这才拿着点单条走向楚宇琤。
“说吧。”于小秋安安稳稳的坐下，靠着靠背，她的脸色其实有点憔悴。
她能从周围反光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形象，毕竟是奔三的人了，生活又不精致，已经不能和大学时候无忧无虑的自己相提并论了。
“我心里有你，你知道。”楚宇琤开口：“你能不能等我几天，等我稳定了再说。”说着他又继续：“你心里不要放弃我好吗？”
“……等？等多久？”于小秋脸色不变：“若颖倒是等了很久，她什么结果，你也看到了。”
楚宇琤皱眉：“我跟清书师哥不一样。我并没有在外面乱来，我会给你婚姻，咱们两个会好好的在一起。”说着，似乎下定决心一样说：“我会娶你。
“呵，谢了啊。”于小秋点头：“谢谢你的在意。我曾经以为咱们俩，只有我单方面的付出，谢谢你让我知道，你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我的。可惜——”
说着，于小秋看着外面的街头摇头：“晚了。我已经不需要你的承诺了。以后咱们还是各自安好吧。”
什么叫多余？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等我已经心冷后，你的殷勤。
自己给过他机会，躺在病床上，哪怕是拉黑之后他来求和，她也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可惜他错过了。
楚宇琤一脸痛苦，上前要抓于小秋的手，被她躲过。
“你为了你前程出国，不关我事。你回来，也并没有第一时间来找我。你现在身边也有了佳人在侧，我算是什么，前女友还是小三？你现在跑我跟前说你多在乎我，难道不觉得晚了么？”
“我出国是为了前途，我是为了咱们俩有个更好的未来。”
“你这么优秀，你的未来，没有我也一定不会逊色。”
于小秋说完这句话，心里某个弦松了，好像一直在岸上扑腾快要窒息的鱼儿忽然间扔进了水里，抓紧的心又松快了。
她忽然理解了师姐的选择，有些爱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放不下的自己，为难的也是自己。
“我已经决定了，咱俩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必浪费各自的时间了，我得回去上班了。”于小秋起身，刻意避开镜子里黑眼圈的自己。
走到取餐处拿好自己的咖啡。
楚宇琤站起来，一直在她身后跟着她，他的表情委屈而又无奈，纠结又绝望，像得不到糖的执拗的孩子。
于小秋走出咖啡旋转门，他想了想，终于还是站住了。
她们终究是隔了一道门，前进不得，便是隔了两个世界。
于小秋回到办公室，去领导屋里把咖啡送去，领导原本拉着的脸瞬间缓和了不少。
于小秋跟她简单寒暄了两句，就回自己座位工作了。
一连休三天，回来上班就很忙碌，各色的报表，落下三天的工作。
于小秋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甚至连水都没喝上几口，终于熬到了下班。
结果一出大门，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你好，我是楚宇琤的妈妈，你应该对我有印象。”来人穿的一身名牌，带着大墨镜。看到于小秋出来，把墨镜抬到头上，眼睛看着于小秋就跟跨越障碍物似的。
高贵典雅贵妇鄙视街头流浪汉什么表情，他妈就是什么表情。
于小秋心里无奈，她今天忙了一天高负荷的工作，很累，很想回去好好休息。
眼下走不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阿姨，这里风大，有什么事，我们去前面的咖啡坐下慢慢说好么？”
楚宇琤妈来的时间，正卡在下班的点上，有同事好奇路过，多看了她们几眼。
于小秋自知自己问心无愧。可也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她提议去咖啡店安安静静的聊聊。
谁料楚宇琤他妈完全不给面子：“不用了，你也不用叫我阿姨，毕竟咱们不熟。我这次来只是想跟你说两句话，说完我就走。”
于小秋心里憋气到炸，可她的涵养还是让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她甚至还笑了下：“您说。”
“这几天天宇很憔悴，他现在有女朋友。两个人也是门当户对。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来的，我们家又不是搞慈善的。”
楚母毫不客气地讥讽，于小秋脸上的淡笑终于维持不住，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很难堪。
如果刚才和楚宇琤的决裂宣誓了她们爱情的死亡，那么此刻楚宇琤他妈毫不客气的一通话无疑是给尸体上挖了个坑，埋上了土又捎带着立了个碑。
于小秋抬头挺胸：“大妈——”
楚母一脸震惊，于小秋不等她说话，率先开口：“既然您不让我叫阿姨，我也的确没兴趣跟您成为熟人，那么我就叫你一声大妈好了！
大妈，我的确之前跟您的儿子交往过。但是！已经分手了。你可以认为是您儿子甩的我，这样您的心理可能会舒服些。楚宇琤今天已经来过了，我也已经跟他说得明明白白。他现在有门当户对的人，我替他高兴，也祝福他们这对锁死。过去的事情就让他成为过去，请你回去也跟你儿子说好了，以后不要来纠缠我了。”
楚宇琤他妈伸手指着于小秋：“我儿子纠缠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长得跟个豆芽菜似的……”
“现在说谁纠缠谁没意思了，反正以后请您带着您的儿子离我远点，我保证，以后我就算在街上看到你，也自动掉头就走，这样可好？”
“小秋——”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当口，徐炀的身影突兀的插了过来。
“呀，这不是伯母嘛，依然年轻貌美啊。”徐炀开口称赞了楚宇琤他妈，她的脸色有所缓和，徐炀侧头看着小秋然后说：“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晚，我等了你半个小时了。”
说着，还拉了拉于小秋的围巾给她围了围。
于小秋血液涌上，浑身其实气得直哆嗦，她只觉得丢脸和难看，不想说话，对他的小动作也没推拒。
“今天风大，别站在风口上说话，一会咱俩还得吃饭看电影呢，别感冒了。”
徐炀旁若无人的对着于小秋嘘寒问暖：“我前天出差了，刚签了个两个亿的小项目，昨天才回来，你是不是昨天想我了没睡好，你看你眼睛黑眼圈都出来了，一会回家我给你泡泡脚，我妈给你买了一个泡脚盆，让我给你送过来……”
“……”于小秋没接茬，只凉凉的看着徐炀，这厮真是应该去奥斯卡拿个小金人儿了。
编，你继续编！
楚母看着徐炀，脸上表情调整了下，忽然变得和颜悦色起来：“你是……徐炀？徐炀还是年轻有为啊……”
“哪里哪里，照比楚宇琤差远了，他可是凭着自己实力，拼搏奋斗出的国，我就没啥出息，连个学都没留，土鳖一个。就等着继承我爸的集团了。这些年出国，也就偶尔去瑞士滑个雪，去布拉格喂喂鸽子，干得都是不着调的事，啃老族，让阿姨见笑了。”
楚母得表情，一时之间，有点一言难尽……
她夸不下去了。
“伯母，要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我们电影一会开场了。”徐炀搂着于小秋：“同学一场，改天等我俩结婚，我把请帖给宇琤，让他来当伴郎！”
说完，朝着于小秋眨了眨眼睛，头也不回的带着她走了。
于小秋自然从善如流，等走到看不到人的地方，忍不住调侃：“瑞士滑雪？”
徐炀点头：“郊县开了三年了，名字就叫锐视，尖锐的锐，视力的视，这个名字告诉我们，做人要眼神儿好，冬天可以带你去，就是他家有点小，我也就去过一次。”
于小秋忍不住笑，想了想又问：“两个亿的项目？”
“啊？”徐炀一脸正经：“我那不是吹牛逼呢么，她又不能跑我爸公司看我爸项目合同，几千万还是几个亿的说给她听听就得了，我吹吹牛逼又不犯法。”
“还有电影和晚餐……”于小秋笑，眼睛弯了弯。一天郁闷的心情，难得此刻很开心。
徐炀看着她的笑，也跟着笑：“你瞅瞅你瞅瞅，小瞧我了吧？”说着掏出手机让她看他订的电影票：“这个是真的有！”不是吹牛逼！
追老婆的事，怎么能是吹牛逼呢。这是很严肃的事情好不好。
于小秋淡淡的看着徐炀，徐炀迎着她的目光不躲不避。
脸上的戏谑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而又认真。
“于小秋，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心里难过。”徐炀伸手朝着于小秋脸上伸去，小秋侧脸躲开了。
徐炀的手顿在空中，收回手搓了两下还顺便哈气：“今天天气是有点冷，我知道一家新开的牛肉锅味道不错，咱们去尝尝吧。还是老规矩，我请客，你买单！”
于小秋想到三番五次的麻烦他，点头同意了。
其实小秋虽然感觉自己放下了楚宇琤，可也像从泥潭上挣扎出来似的，浑身脱力，大伤元气。本来以为自己是没有胃口的。没曾想，徐炀也不知道在哪踅摸的地方，左拐右绕的，地方不大，做的味道超级的赞。
点的牛腩鸳鸯锅底，没添汤的时候先吃牛肉，然后才加汤，牛肉劲道又入味儿，汤锅鲜美。于小秋跟着徐炀放开了吃，不过一会就吃的额头上起了汗。
徐炀满足的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招来服务员又点了道冰粉儿，服务员直接端了一个大锅和暖瓶过来，直接把小秋看呆了。
原来暖瓶里装的是奶茶，托盘子里有九个碗，里面是圆滚滚类似饼干球，各种颜色很好看。
冰粉滑滑凉凉的，卖相很好味道也不错。
于小秋吃的很满足，舒服的眯着眼，脸上红扑扑的，看到徐炀晶晶亮的双眸，忍不住侧过头指着面前就要光盘的肉问：“这道菜是什么？”
徐炀挑眉：“你真想知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知道的么？于小秋纳闷但还是诚实的点头。
徐炀咳了下，坐直了身子：“□□龙跟脚趾。”
哈哈，这个名字起得，还挺有趣，于小秋乐，又指着另外一个盘子问：“这个呢？”
徐炀歪头傲娇：“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说。我不告诉你。”
于小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严肃的看着于小秋，眼神明亮，眼里有着她的倒影，他缓缓开口：“我的心头肉。”
“……”
俩人吃完饭出来，时候还早，徐炀问她：“知道你今天挺累的，按照正常体贴的方式，我应该放你回家，可一个人如果太闲了，就容易胡思乱想，咱还是把电影看了吧。”
于小秋觉得徐炀说得有点道理。
吃了顿好吃的，心情不错捎带着疲惫也褪去不少，于是点头问：“行呀，但你刚才买的那场过点了吧？”
刚才忽悠楚宇琤他妈的那两张电影票，在她们吃饭的时候应该早就开场了。
徐炀大手一挥，豪迈说道：“一看你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看得少，我连着买了好几场，今天晚上只要你想看，能看到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