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楚南笺眉眼带着宠溺，“好的，我会注意的。”
耿雁菱满意了，恨不得立刻就行动，可惜迫于现实要上课，只能无奈放下。
“唉，又要上课了，好烦啊…”
楚南笺温柔安慰，“多学点知识是好事，学到的才是自己的，别浪费这机会。”
耿雁菱摆摆手，一副不想听劝的模样。
楚南笺便没有再多劝，和耿雁菱吃过晚饭后，便吩咐司机先送耿雁菱回学校。
吃饭地点距离女子高中很近，很快就到了西城女子高中附近。
因为耿父有吩咐，不允许子女以耿家的名头在外面惹事，连进学校上学也是隐姓埋名的。
所以耿雁菱在角落就下车了，背着挎包，拉扯着楚南笺的手，“嫂子，你陪我进去嘛～”
楚南笺只能无奈答应下来，反正回家也是无事。
到校门口后，耿雁菱就趾高气扬的快步走过去，将楚南笺丢在身后。
“江北杉！！”
正在推江北笙快点离开的江北杉，回过头，就看到了自认为的瘟神，眉宇浮现一丝郁气，要不是看耿雁菱这穿着打扮，家世不俗的模样，她早就把人打压下去了。
耿雁菱看到了江北笙后，咽下到嘴里的话，“那垃圾男人我不要了，就丢给你了。”
双手环胸，蔑视的看了江北杉几眼，“这人是你睡啊？”
江北杉脸色一脸。
耿雁菱也不用她回答，直接自问自答起来，“江北笙、江北杉，不愧是两姐妹啊，都一样的会勾搭男人。”
江北笙闪过一丝怒容，“耿小姐的性子还是改改为好。”
江北杉听到自家姐姐的话，心下有些震惊，原来是耿家的千金小姐，还有一丝愉悦，她居然能抢过了千金小姐的心上人。
想想那天看到耿雁菱哥哥的模样，又开始怨念起自己的姐姐不争气，这种身份让她连说都不敢说。
还不如找个达官显贵当姨太，这样家里既能沾光，也不用在被问及家世的时候，支支吾吾，声称得到社会善良人士的赞助上学的。
耿雁菱见江北杉躲在自己姐姐身后，一副懦弱小白花的模样，和之前在老师那里差不多，就呕血。
耿雁菱鄙夷的看了江北杉几眼，才将视线投向江北笙，冷笑，“我说的话难道不是事实嘛？都做了那事还要立个牌坊。”
江北笙捏紧手心，只以为是自己给妹妹带来了麻烦，“耿小姐，有怨气可以冲着我来，别祸及我家人，我妹妹无辜的。”
耿雁菱眉目一凝，看着颤抖的江北杉，丢下一句，“希望你以后还是这么想吧。”就走了。
脚步不快的楚南笺看到耿雁菱和江北笙几个起冲突后，努力加快脚步，到门口后，就见耿雁菱匆匆走进学校，也不等自己。
张嘴想喊，又无奈闭上，看向江北笙两姐妹。
江北杉有些瑟缩，这估计就是耿少爷的妻子了吧。
江北笙也注意到了，在家一向骄傲的妹妹畏缩的模样，有些心疼，忍不住怼几句，“耿少夫人就是这么当朋友的？”
楚南笺眨了眨眼，选择相信答应自己的小妹，“如果我小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请见谅，不过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所以都是我这边的错？”江北笙生气了。
也不顾江北杉揪着自己的衣袖，暗自发誓，如果楚南笺不给个解释，就当她一腔感情白费了。
楚南笺有些讪讪，“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江北笙双手环胸，一副看她表演。
楚南笺视线敏锐的扫向她身后的女子，面容清纯无辜，和江北笙的长相简直是两个极端。
江北杉颤巍巍道，“姐，要不我先进去上学了，免得错过了时辰。”
楚南笺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在江北笙想答应之前，才开口，“看样子，北笙你的妹妹没有说实话啊。”
江北笙疑惑脸。
江北杉用力扯了下江北笙的袖子，小声，“姐，我没有…”
楚南笺将目光注视向她。
明明很温柔平和，却莫名让江北杉感到了一股压力，暗羡，这就是豪门贵女的姿态吗？
虽然有些担心会坏了自己在姐姐的心中的印象，沦为和弟弟一样的人，可有宠着她的奶奶和娘在，江北杉没有那么怕。
江北笙只能让江北杉先进学校，才看向楚南笺。
楚南笺主动道，“我们要不先找个地方坐着聊聊？顺便报答一下你的恩情。”
江北笙心里想着，才不会给你这种惯会蛊祸人的人机会呢，身体却已经率先行动了，颔首答应下来。
楚南笺眉眼的笑意更深了。
江北笙好似考虑到楚南笺脚步很慢，步伐也很小。
楚南笺先是吩咐了司机将车开到之前和小妹耿雁菱休息的茶楼。
里面的茶点都不错，楚南笺很快就开了个包厢出来。
江北笙全程看着这一幕，“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嘛。”
楚南笺浅笑解释，“虽然不常出门，但是每个月都会审查账目，对于流程还是了解的。”
江北笙自动转换成，就是名下的店铺股份之类的，会投胎就是好，一出生就走在了别人的终点了。
“如果不好好经营，没有能力的话，再多的财产都是如水中花，很快就散了。”
江北笙耳尖忍不住泛红，没想到心里的想法居然被发现了。
想想楚南笺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爹不就是没有能耐，学了人抽大烟，才导致家里的窘境的吗？
可又不想轻易道谢，“那那些努力劳作的人，身上却不能藏下一分钱怎么说？”如果没有权势，再多的钱也是会被权贵给剥削走的。
楚南笺一愣，撑着下巴看江北笙，仔细思考起来。
反而江北笙被看到的有些不自在起来，只能僵着身子。
楚南笺缓缓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世道的问题。”随后转移话题，“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小妹找你们麻烦吗？”
“什么？”江北笙被这跳跃话题弄的反应不过来。
“因为我小妹喜欢上了一个年轻老师，那老师已经收下了小妹的礼物许久了，后来又被我小妹发现他也有和你妹妹在一处几次。”
江北笙闻言，脸色越来越僵硬，没有想到自己妹妹居然是这样子，陷入感情的纠葛。
先不提耿小姐对不对，就凭那男子收下了耿小姐的礼物，就不应该掺和进去，最终受伤害的只会是自己。
江北笙恨不得立刻去找江北杉，掰醒她。
楚南笺见状，忍不住劝慰，“或许你妹妹并不清楚其中的纠葛，不过这种男子真不是好归属。”
江北笙僵着身子点头，看向楚南笺的目光灼灼，“所以呢，你又是怎么想的？跟你小妹一般，把我看成是破坏你家庭感情的坏人，甚至于为了自己大度的名声，要跟我做姐妹。”
楚南笺失笑，“我还不至于卑微至此，双方的结合不一定是因为感情，还有很多利益上的关系。不过，我陷入这种境地，确实是自己太弱了。”
江北笙没有想到楚南笺如此真诚，喃喃自语，“那…你真的想和我做朋友？”
她这种人怎么会有女子愿意真心和她交好呢，连舞厅的同事都觉得自己是假清高，欲情故纵。
楚南笺温柔而坚定道，“当然是因为你的人格魅力而想和你交好啊。”
还调侃一句，“你不是很自信自己的人格魅力吗？”
江北笙脸控制不住飘红，硬撑着道，“当然是自信了。”心里很是开心，她有朋友了。
可又担心南笺会不会对自己和耿少爷的绯闻有疙瘩。
楚南笺也看出了江北笙的忐忑，心下一笑，原来攻略下猫猫，摊开肚皮朝自己是这个样子的，还挺有趣的。
也心疼她的自卑，开始自嘲，“而且，我本身也很差劲，你之前也了解到了，连出门都可能会丢的人，就跟笼子里的金丝雀一般，而你能通过自己的才艺挣钱，一点也不丢人，比我强太多了。”
这其实是江北笙一直安慰自己的话，可自我安慰和从自己艳羡的对象口中说出来是不一样的，反而有种振聋发聩之感，她真的有那么好吗？
讪讪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楚南笺歪头浅笑，“所以我们一起努力啊？定一个目标，努力朝着她前进。你有什么梦想吗？”
江北笙愣住了，沉思了半天后才试探开口，“想去读书识字？”
楚南笺夸赞，“这想法很棒，说不定以后你考虑转行了，也可以当自己的底气，不过首先得先从识字开始。”
江北笙见楚南笺没有嘲笑自己痴心妄想，妩媚的眼忍不住浮现真心实意的笑，努力将楚南笺说这话的身影牢牢记在心底。
楚南笺对此一无所知，积极的思考自己幼时识字的过程，“你可以考虑从千字文，三字经这种简单的开始，你家中还藏着幼时的字帖，字如其人，有一手好字也很重要。”
江北笙笑着认真记下来，心想，原来有朋友在意是这么好的事情吗？
楚南笺从指导中回神，羞涩一笑，“你不会嫌弃我多话吧？”
江北笙摇头，“我觉得你怎么样都好。”
楚南笺忍不住和她相视而笑。
后知后觉，江北笙才反应过来，说的都是关于她的，她太失职了，带着愧意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