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算计
宾虚备下酒菜,一边喝酒一边等候阎振声。
半个时辰后,阎振声从房间内走出。
“阎兄果然战力惊人,我在这里听的都是热血沸腾。”
“先生取笑了。不过确实很久没这么尽兴过了。”
一边说着话,宾虚一边把阎振声让入席中。
“阎兄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为你摇旗呐喊,委实有些说不过去。怎么也该罚酒三杯。”
“哈哈哈。应该应该。”
阎振声心情大好,一口气连干了三杯。
“阎兄好酒量。两个男人喝酒有何意思。”
说罢,宾虚拍了拍手,不知从何处又走出四位美女,分别坐在二人两侧。
“宾虚老弟,你这是要累死老哥哥我呀?”
“阎兄,我可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做个风流鬼又何妨?”
“好一个风流鬼,来,为这个也要干一杯。”
阎振声频频举杯,恨不得醉倒在两位美女的怀中。
宾虚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客栈。
留阎振声在那跟美女们深入交流吧,只有这样才能引君入瓮。
第二天,阎振声从睡梦中醒来。
伸手摸去,触手光滑。仔细一看,除了自己,还有几位美女玉体横陈,躺在身侧。
阎振声一看,不禁心猿意马,又开始颠鸾倒凤起来。
朱鼎和的嘱托早已经抛诸脑后。
临近午后,阎振声才从床上爬起来。
出得房间,宾虚早已笑呵呵的在外恭候。
“阎兄真是身体好,小弟佩服的紧。”
“哈哈哈,愚兄现在也是四肢乏力,腰肢酸软啊。”
“此时已近午后,你我就此别过。”
宾虚着急离开是假,想探探阎振声的口风是真。
“贤弟不必急在一时,明日再走不迟。今晚愚兄给你接风,顺便跟你谈些事情。”
阎振声言辞恳切,真心挽留。
“兄长相邀,弟怎敢不从。不过我离开京城日久,确实着急返回。有事但讲无妨,接风就免了。”
阎振声踌躇半晌,最后还是开口明说。
“贤弟,愚兄有个不情之请,你这次的生意愚兄可不可以参与?”
宾虚沉默不语,假装思考。
阎振声看着宾虚,神色紧张,很怕他开口拒绝。
“兄长开口,宾虚本不该拒绝。可是我怕朱会长反对,到时候伤了你我的情分。”
宾虚以退为进,又用朱鼎和刺激阎振声,为的就是逼阎振声就范。
“贤弟不必担心。我也是为了商会好。再说我是商会的副会长,鼎和不在国内,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
阎振声彻底落入了宾虚的圈套。
“既然兄长能做主,那我随时欢迎兄长加入。”
“事不宜迟,我这就随贤弟北上考察,如果令我满意,我便正式加入。不光屏州商会,我私人也加入。”
经过昨晚,阎振声彻底放下了防备。相对于贩卖生丝、茶叶,还是这种钱来的快。
对于宾虚来说,阎振声的表现已经证明,他已经决定加入。
至于他所说的考察,也不过是走走过场,为了堵住商会人的嘴而已。
阎振声最终做了决定,将屏州商会的资金转入了宾虚的欢场,此举遭到了朱鼎润的强烈反对,不过于事无补。
宾虚实现了吞并屏州商会的第一步。
远在巴伦的朱鼎和却还被蒙在鼓里,此时他在巴伦的生意倒是非常的红火。
兴地堡一直是巴伦的国都,这里的人们生活富庶,对于来自东方的精美瓷器非常喜欢。
有钱人家更是以家中有欣朝瓷器为荣。
而生丝纺出来的线织的布已经成为人们做衣服的首选。
只要店铺开门,每天的顾客就络绎不绝。
眼看着库存越来越少,国内却迟迟不发新货,这让朱鼎和不知道商会内发生了何事。
“汉瑟姆,我得赶回国内一趟,我有种预感,商会内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也好。这里有我,你可以放心。另外,国王有意派使团出使欣朝,两国正式缔结盟约。”
“既然如此,我可先向朝廷透个口风,也好让他们早做准备。”
“可以。如果没什么意外,这一两个月内就可成行。”
朱鼎和踏上回归欣朝的商船,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屏州。
果然不出所料,商会果然出了问题。
“鼎润,我曾经叮嘱过你,让你盯着阎振声,不让他与宾虚接触,你是怎么做的?”
朱鼎和非常生气,忍不住责备了鼎润。
“大哥,这阎振声每日流连于风月场所,我怎么可能天天去那种地方盯他?再说,谁能想到宾虚会去那里找他?”
“你赶紧想办法给巴伦发货,那里马上就要无货可卖了。”
“资金已经被阎振声全部抽调去了京城,商会现在已经没有可用的资金了。”
“先用我带回来的,无论如何,那边的货物不能断。阎振声可在屏州?”
“不在。他已经去了京城三个多月。”
朱鼎和推算,宾虚回来不过四个月左右,那么阎振声这段时间一直跟宾虚在一起。
想不到一时的心慈手软,竟然让屏州商会遭到了这么大的危机。早知道这样,就让汉瑟姆干掉宾虚好了。
朱鼎和一刻也没耽搁来到了京城。
不费吹灰之力,朱鼎和找到了阎振声。
这时的阎振声形容枯槁,整个人都没有了精气神。
朱鼎和见此情形,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阎兄夜夜笙歌,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对于突然出现的朱鼎和,阎振声显然准备不足。
“鼎,鼎和,你怎么突然间回来了?”
“我为什么回来,还要问阎兄啊。身为商会的副会长,阎兄不在屏州坐镇,为何事长驻京城?”
“鼎和,我跟宾虚合伙开了一个邀月宫,生意火的一塌糊涂。这可比我们做那些生意来钱快的多了。”
阎振声终于回归了正常的思维,脑袋也从刚刚见到朱鼎和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
“可有手续?可约定何时分红?如果不想继续,能否撤回本金?”
“有,有。”
说罢,阎振声拿出了双方合作的手续。
刚刚说的倒是都有约定,可是朱鼎和还是发现了破绽。
如果任何一方不想合作,需在三年后提出。
宾虚明显是要拖垮屏州商会。
朱鼎和拿着合约,气的说不出话来。
“阎兄,这样的一个合约你都能签字,看来我当初跟你说的那些都白说了。”
“鼎和,没有那么严重吧。生意那么火爆,岂不是很快就能收回投资?”
“钱进了宾虚的腰包,怎么分还能由得你?”
朱鼎和看了看阎振声,说道:“阎兄,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阎振声弄垮的除了自己的身体还有名声。
朱鼎和立刻告知汇通钱庄,停止与宾虚的一切合作。同时终止了阎振声副会长的职务。
知道事态严重的阎振声屡次想找宾虚退回投资,可是宾虚总是避而不见。
对于收回投资,朱鼎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所谓的合约不过是一纸空文。账目上可做的手脚太多。
如果非要撕破脸,无非是去邀月宫搅和一通,最后闹的个两败俱伤。
朱鼎和只能自认倒霉,可是阎振声却不能。
除了屏州商会的钱,他自己的毕生积蓄也全部投在了邀月宫。
“鼎和,你要不帮我,我这下半辈子都没有活路了。”
阎振声痛哭流涕,对于当初自己的决定感到无比的后悔。
“阎兄,不是我不帮你,我实在是无能为力。现在商会举步维艰,我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既然如此,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罢,阎振声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房门。
朱鼎和看着阎振声的背影,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色字头上一把刀,阎振声就被这把刀杀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