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喵,杀城主
离婳说出这句话后,她身上的气息陡然发生了变化,如一柄上好的宝剑出剑便要见血一般,渴望着胜利,渴望着有人来祭剑。
虽全身上下已焦黑,身上穿着的法衣也只挡住了隐私的部位,但她身上的气势, 随着她前进一步,就高出一些,直至强大的气场笼罩在整个街道之上。
有能力弱的人,已控制不住心中的颤抖,跪地向她臣服。
狗蛋手中的鞭被挥的密不透风,一道道残影划过, 试图挡住离婳前进的路,为自己挣得一点生机。
如索命夜叉般的离婳, 丝毫不受鞭子的影响, 身影在鞭子的间隙穿梭,只是几息时间就站在了狗蛋的面前。
“还有什么招?”她右手往外一伸,稳稳的握住鞭子。
狗蛋不能拉动分毫,他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恐惧,脚步试着往后退了半步。
“怎么?想走吗?”她一个用力,将鞭子一把扯下,随意丢在地上:“你的本命法器都不要了?”
说着右脚踩在鞭子之上看向狗蛋:“此时我将它踩烂,你会怎么样?”
狗蛋不做声,可眼里的恐惧,却泄露了他心里的想法。
“或者我们可以试一试?”离婳脚下轻碾,声音冰冷道:“方才你看到我狼狈的模样不是很得意吗?”
狗剩的嘴角溢出一抹鲜血,却无力阻止离婳的动作。
本命法器在灵力全盛之时,即使被毁掉,虽说会伤到根本,但尚有可治之法。但在荒芜之地,本命法器被毁与夺人性命无疑,即使还能活着,也仅仅只是喘气而已。
狗蛋的脸上露出屈辱的表情, 他紧紧抿着嘴唇,眼角向下耷拉,脸上已毫无血色,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坚毅,他吐出一句话:“但我还能哭啊。”
话落,狗蛋的泪如同决堤的河流,而这条河中的泪化为了毒箭,每一根淬着寒毒,夹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离婳飞来。
“果然还留有后招。”她轻笑一声,脚尖轻挑地上的鞭子,焦黑的手握着鞭,站在原地,将鞭舞的虎虎生威,有一股一夫当关万敌莫开的气势。
泛着寒光的泪箭,随着鞭子舞的越发娴熟,尽数落地, 没有一根突破重围。狗蛋的计策落空了。
此时的他哪还有刚才盛气凌人,威风凛凛的模样。他双膝跪地,嘴角的血从一缕缕, 到大口大口往外吐。
“泪箭的滋味不错吧?”离婳随意将鞭子丢在他的身边:“也难为你不顾自身的安危,在泪箭上淬了毒。”
又一大口黑血被呕出,狗蛋终于支持不住他高大身躯的重量,重重向前扑,落地的时候扬起了大片的沙土。
此时的他双眼赤红,手费力的往前,试图在临死前最后摸一次已失去光泽,残缺不堪的本命法器。
旁观的众人,此时不知道该作何举动,是该大声的欢呼:持续三百年的噩梦,终于被剔除。还是该哀悼,他们好像迎来了更加不好惹的城主。
“离婳,怎么样?”蓝晟见大局已定,忙协同影上前,关心她的情况。
“无碍。”离婳吐出两字,其实她已身形俱疲,但心里一直记得师傅说过的话:‘输人不输阵。’此时只是强撑罢了。
“这是伤药,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离婳随意抛下一个玉瓶,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向城主府走。
在她进入城主府的那刻,天毫无预兆的暗了下来,不见五指,而她也软软的往后仰,被身后的影接个正着。
“这丫头,也太好面子了。”蓝晟探了探她的手腕,发现气息如常,只是晕过去了,方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从此,在无妄城我们算是立住脚跟了。”
原本还以为要费些力气,不想只用了不到一日的时间,离婳就用强悍的实力征服了无妄城中所有的人。
并且还做到了恩威并施,没有即刻要了狗蛋的命,这一手御下的手段,玩的真心不错。看来在人界的那个酒楼,还是让她成长了许多。
躲在柱子后的侍卫,不见三人的踪影后,方才闪身出来,大跨步走向狗蛋,将玉瓶中的药一股脑灌进他的嘴里。见他能自主吞咽,提起的心落了回去。他拍拍狗蛋的脸:“刑天,刑天。”
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回应他,只是紧紧的握着鞭子,双眼紧闭,气若游丝的喘着气。
“能熬过晚上,就算你命大。”说着侍卫叹息一声,扛起地上那个庞大的身躯,脚步不稳的将他丢在昨夜离婳他们过夜的房子里道:“看你的造化了。”
说着,将门关上,毫不留恋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静静看着这一幕的蓝晟吐出一句话:“倒还算心善。”
说着将躺在地上的门板,粗略搁在门框之上,好歹能保住一点城主府的颜面。
“你又来了?”白狐懒洋洋蜷缩在树洞里,她的皮毛比前两次看到她的时候都要油光水滑。
“嗯,我又来了。”离婳说着,语气难掩兴奋:“刚才您看到我的英勇了吧?”
“真的是你吗?”白狐问出一句话:“你确定,那是你吗?”
这句话问倒了离婳,是她却又不是她,身体是她的,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如果不是紫雷中蕴藏的力量,那无论她怎么对抗,都只有‘败’这一个结果。
“可紫雷夺了我的力量。”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确实是紫雷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力量,才让她这么多年来,没有一点进展。
“那它的力量是你的吗?”
“回去吧,好好想清楚。”话落,白狐轻摇尾巴,离婳只觉得她的身体飘出了树洞,被一股力量拽住往后拉,消失在黑暗中。
“是我的。”被布条裹满全身,只露出一双涂满绿色药膏眼睛的离婳,猛地坐起,大喊一声。
下一息,疼痛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她蜷缩起身体,试图缓解身上的疼痛,无果后颓然的躺了回去,待一轮痛意渐缓,方才嘴里喃喃道:“到底是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