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酒后吐真言
狭窄的客厅摆上一张桌子,高台上一盏煤油灯,室内光线昏黄,质朴的气息流淌在岁月长河里。
宣秀秀端来一个瓷杯,摆在孟铁生手边。
她脸颊泛着淡淡红润。
这是我做的药酒,强身健体的,你尝尝看,如果喝得惯,以后我再多酿两坛子。宣秀秀心跳加速。
孟铁生昨晚一宿没睡,导致他在黄县长家喝上几盅酒就稍微有点上头,一嗅到酒气,竟然还想再整两杯。
好。他道。
宣秀秀听到这话,慢慢坐在桌边,让他先吃几口菜再喝。
咕咚。
孟铁生嗅到酒香,心痒痒,竟然没忍住一口闷了。
再来一杯!他道。
宣秀秀。
这什么情况。
咋没按她的节奏走呢?
一头黑线的宣秀秀不得不起身去厨房,等她用琥珀酒壶再倒一杯药酒出来,走到她身边时,手指搭在男人肩膀上。
她低声叮咛:慢点喝,不要一口闷,喝太急伤身。
孟铁生耳边听着女人软玉温香,嗅着她身体里散发出的阵阵幽香,感觉整个人如堕仙境,脚底板有点虚。
噗通,噗通。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下一秒,他就忍不住抓住女人的手,把她一把揽入怀中,冒着热气儿的头依靠在她颈窝上,深深吸了一口。
如仙如醉。
香。
秀秀真是个香娃娃
他第一次感觉到女人身体竟然如此柔软,软到了他灵魂深处,有种难以自拔的酣畅与沉溺。
秀秀
他嗓音低低的,不知道这种心口满溢着秋天芭蕉甜水味儿的心情,到底是一种怎样的陌生与颤栗。
像要得场大病一样。
一场快乐的重病。
水生,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嗯。
男人迷迷糊糊的。
他觉得秀秀一杯酒的酒劲儿,比老黄十瓶酒的还强还烈。
你以前有过喜欢的女人吗?就是偷偷心动过的宣秀秀干巴巴地问。
她不是个重度洁癖患者。
但对男人有白月光这事儿,还是无法接受。
就像前世看过的电影《云水谣》,男主有个心上人,最后迫于现实跟女二号在一起了,可他的心始终在远方。
看完电影后,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种抓心抓肺也抵达不了男人心里的无力与痛苦,简直深入骨髓啊,像噩梦一样。
她可怕这种!
孟铁生抬眸,瞬间有种心力被抓住的错觉。
他眼神变得迷离又沉醉。
没有,我以前没有任何心动的女人。他道。
以后就不好说了
话一说完,孟铁生感觉头一阵疼痛,有点迷糊道:我这是喝醉了吗?按道理我应该千杯不醉的,怎么刚才有几秒的断片?
听到这话,宣秀秀噗嗤笑了。
她戳了他一指头,娇声道:谁让你一口闷?
说着,她一颗心落了地。
男人没有白月光,太好了。
心是干净的,这一点她很满意。
为了表示奖励,她就给他一点甜头吧。
吧唧。
宣秀秀捧住他的头,对准他的唇瓣啃了一口。
她没谈过恋爱,吻技是什么,不太懂。
电视里就是这样演的,也许就是这种吧。
但她高估了男人的承受力
呲呲呲
孟铁生瞬间被一阵电流闪过。
他心中防守全部溃散。
这一刻,他像被什么定住一样,眼神瞪得大大的,下一秒就一把搂住女人的脑袋,将她凑到自己的面前。
嗳,你干什么。
宣秀秀还没喊完,剩余的话语就被他全部吞了。
男人显然也没啥技术可言。
颤栗的手,颤栗的头颅,颤栗的心。
宣秀秀十分抗拒。
她感觉嘴巴疼得很,不想继续了。
但男人就像食髓知味了,哪里肯放过她,细细密密的撕磨与啃咬袭来,就像她是个香甜的棒棒糖。
要命。
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不。
初吻早就在第一次遇见他时,就给他了。
如果那也算的话。
嘭嘭嘭
门外传来猛烈的敲门声。
水生哥,水生哥,秀秀在吗?我爹被人打了,救命啊门外传来孟卫东的激烈喊声。
宣秀秀连忙从他的腿上跳下来。
她脸儿粉红粉红,心口嘣嘣乱跳的,快步去开门。
但身后的男人脸色黑臭黑臭的,几乎是恨不得把坏事儿揪住一顿揍。
门打开了。
孟卫东一下冲进来。
他见到是宣秀秀,整个人像看到了救星,连声道:嫂子,你一定要救救我爹啊,他下午在县里办事儿,忽然就冲出几个闹事的,把我爹给打了,他送到医院,医生都说没救了,呜呜呜
孟鹤平来县城开会,也是想找人借点粮,看能不能缓解下村里人的口粮问题,快过冬了,好多人家中米缸都空了。
村里人找大队借粮,但今年灾荒严重,交上去的粮食根本不够,整个队都倒欠公社的,哪有粮借给村民。
他进城找人想点办法,等来年灾情缓解了,地里粮食缓过来,再把窟窿给补上。○
可没想到,孟鹤平刚把想法反应上去,石井村的队长王石胆也说要借粮,两人一下吵起来,混乱中,孟鹤平被王石胆连同石井村村民给打了。
他当场吐血,险些被活活打死
宣秀秀冷静道:快,带我去医院,我得快点见到三叔,如果是内脏出血,拖太久就救不回来了。
她匆匆下楼,直接抬出自行车就上去了。
孟铁生也很快赶过来。
等他们抵达医院时,孟鹤平气息奄奄的,生命垂危。
打人的一伙人早回家了,用王石胆的话说,只要人不死,就跟他们无关,等死了再去找他。
村里人哪有不打架的,最寻常不过的事儿。
孟鹤平被抬进来,医院也只是让他在病床上躺着,也就一个医生过来看过,开了两副药就走了。
孟卫东觉得不对劲。
他喊他爹喊了几次,他爹没回应。
孟卫东急不过,跑去找宣秀秀了。
宣秀秀过来后,紫瞳一开,发现他内脏出血。
她连忙拿出玄光针,对孟卫东和孟铁生道:你们先出去,我必须给他止血,不然他就要撑不住了。
很快,门被关上了。
孟铁生冷声道:是谁动的手,叫什么名字?
王石胆。孟卫东道。
很好,我记住他了!
孟铁生窝了一肚子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