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他要不要我,我都是他的。”
“他要不要我,我都是他的。” 陆以朝低笑起来。 强烈的归属感让他现在莫名觉得安心。
“陆以朝,你的想法太偏执了,冷静下来。” 谈妄看着陆以朝腺体的实时数据, 提及砚清就一定会反常异动。
已经是很典型的反向标记了, 怪不得之前见他的几次都不对劲。
护士把药送上来,谈妄仔细叮嘱他用量, 看着他吃下去。
“陆以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没你想的那么好,反向标 己。”
“你不想做手术,那就告诉砚清。” 谈妄说着对上陆以朝发蒙的眼神,“我帮你说“
“别说。”陆以朝声音有点哑,深邃的黑眸微垂着, 微抖的睫毛下藏着恐惧,“别告诉他。”
“陆以朝。”
“他会让我洗标记,一定会。”陆以朝声音更哑了,脸上血色尽褪, 眼睛呆愣走神,说话的语气发木, 他连自己的标记都能毫不犹豫地洗掉, 更何况是他给我的。”了,“先吃药吧,我再看看。”
“吃药也有弊端,半个月里至少要停一天的药, 你自己想办法度过易感期,腺体需要释放信息素。 ”
“好。”陆以朝点头,脸色苍白如纸, 那我能去见祁砚清了 我吃了药抱他的话是不是不会发疯了”
谈妄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先睡吧, 我看你现在神志不清。 陆以朝做了个太多检查, 体力和精神的确都快到极限了, 被谈妄打发到单人床上。
谈妄给他手背扎针,“你就在我这儿打点滴, 你一个大明星出去又闹出什么绯闻, 有什么话醒了再说。“陆以朝盯着手背看,忽然开口, 声音很小含糊不清的,
“睡吧。”谈妄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能抱的时候不抱,早干嘛去了。等以后吧, 看你能不能把人追回来。”
“我被标记了。”陆以朝眼神已经迷离了, 真是神志不清了。
谈妄站在床边, 爱却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被反向标记。
看他实在很难受,谈妄把祁砚清血液中的 言息素又扩散出来,喷在陆以朝枕边。
“祁砚清”陆以朝抱着被子,把脸埋在枕头里。
反向标记很少见, 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易感期,。
“你们在易感期做过什么”谈妄好奇地问, 病例太少了,他想研究都找不到病例。
接吻。”
“只是这样”
“接吻。”
他很喜欢和祁砚清的接吻。
祁砚清的嘴唇又凉又软,吻起来像在吃果冻, 玫瑰味的果冻,带着甜味。
“祁砚清我难受” 易感期的, 细碎潮湿的吻落在他脸上耳后,落在锁骨上, 好难受
“陆以朝,你不乖。”祁砚清故意挡住他的唇, 笑的时候眼睛亮亮的。
他轻轻拍着陆以朝的后颈, 对着他的耳朵缓缓吹气,放慢语气一字一顿,
我爱你。”陆以朝的浴袍被蹭开, 他抱住祁砚清嗅着他的信息素,哼唧着像只小狗。
“你爱谁啊。”
“祁砚清。”
“谁爱祁砚清。”
“陆以朝。
”
“陆以朝爱谁。”
“陆以朝爱祁砚清。”
祁砚清笑出声,双手捧住陆以朝的脸, 看着他迷离泛红的眼睛, 他将唇轻轻和他的相贴,差最后一点距离, 声音微微发抖地悄悄说。
“你有多爱我。”
“一辈子只爱你。”
“甜言蜜语的谎话。”祁砚清笑起来,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泪了, 陆以朝深吻住他,每个字都碎在吻里, 我真的爱你” 祁砚清最喜欢易感期的陆以朝, 他会提前回家等待这两天的到来。
易感期的陆以朝说的每句谎话都太像真的了。
易感期的陆以朝,太像爱他了。
可这个谎言又太容易被戳穿,发情期的时候, 陆以朝会用同样的办法折磨他。
陆以朝捏住他的脸颊,语气发狠,“我不接吻, 我嫌你恶心。”
“那你就滚。”
他才不可能然后陆以朝又会不嫌恶心地接吻。
易感期的谎言被轻易戳穿。
他们之间哪有爱啊。
周而复始。
祁砚清就变本加厉的在易感期欺负他的alpha。
"陆以朝爱祁砚清。”
“真的爱吗。”
“爱”陆以朝连吻带咬,咬出血, 红玫瑰和白兰地的香味散不掉。 陆以朝把祁砚清推到落地窗边, 二十多层的高楼, 开着侧窗能听到呼啸的风声, 白色纱帘被风卷动, 祁砚清的长发拂在陆以朝脸边。陆以朝攥紧他的手腕,扣紧他的腰身, 眼底布满红血丝,声音低沉喑哑,
祁砚清往后看去,夜色中是万家灯火, 可他们的家没有开灯显得好冷清。
“那万一,我想白头到老呢。”
搂在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 陆以朝被折磨的几乎失去了理智, 寻着祁砚清的唇亲上去,狂风肆意,欲望攀升, “我也想。”
“才不信你”祁砚清抱住他的脖子, 抱我回房间,这里好冷。” 陆以朝单手就能抱住他,把他轻轻放在床上, 我爱你。” 和砚清却笑起来,双臂抱着他的脖子,“我没问你, 吻我。” 陆以朝在缠绵的梦中醒过来, 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梦到什么不该梦的了。” 谈妄忽然出声把陆以朝吓一跳。
谈妄走过来,“梦到砚清了吧。”陆以朝抿唇不语,苍白的脸颊有些泛红。
“听你一直在叫他的名字。”谈妄说, 反向标记的正常反应。”
“不是。”陆以朝撑着身体坐起来,有点头晕, 没有被标记我也会梦到他。”
谈妄挑眉,好吧,较真了。坐起来后还在走神,慢慢问谈妄: “你是心理医生。”
谈妄点头:“对。”
“我一直以为我不够爱祁砚清。” 陆以朝抹了把脸上的冷汗, “可我又明明真的很爱他。”
“会有我这种人吗爱的时候一直只有伤害, 真的爱一个人不可能舍得伤害他吧。”
谈妄看着他的样子,很痛苦,自责、自厌, 茫然无措。 很长一段时间里砚清来找他做心理治疗的时候, 也是这么痛苦。
他们的痛苦更多偏向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他们自责愧疚,觉得自己没错就该那么做, 可又认为自己大错特错。
谈妄看着他,“陆以朝, 首先要学会好好说真话。你和祁砚清, 你们两个都需要学会。”失神地坐着,好好说真话。谈妄轻轻笑了,陆以朝比砚清更好突破。砚清的倔脾气是几年都挖不开一点破口。
谈妄说:“砚清的腺体检查报告出来了, 你要看看吗。” 陆以朝立刻点头,掀开被子下床急忙走过去, 情况怎么样他昨晚特别不舒服,那场舞别不舒服, ”谈妄:“身体还在恢复中, 现在肯定不能跟之前比, 而且也不能保证完全恢复到从前。”陆以朝艰难地动了动喉咙,没能发出声音。
谈妄说:“跳崖的时候还伤了脚, 也没有及时复健,后来是药敷了一段时间, 你们分开后他就没再继续了。 现在他还能跳成这样已经算是奇迹了。”朝彻底说不出话了,悬崖那件事, 他一辈子都对不起祁砚清。
谈妄说:“不过真的要说不愧是砚清,他很强,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昨天那场舞我在现场看的, 着实惊艳。”
“直到昨晚我才听懂了砚清的话, 他宁愿绚丽的死在台上,也不要平庸地活着。” 陆以朝应了一声,“他可以更好 我会想办法养好他的身体。” 谈妄笑起来,“他叫我哥, 那我是有立场多说几句。你说照顾他, 还是先把你自己顾好再说吧, 我不想过几天又听到你失控用信息素刺激到他。”陆以朝没再说这个了,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他穿好外套把药装好,随口问了句: “你昨天也在现场怎么没跟他们说。"
“我买票看的,和楚星一起。”谈妄说, 我也怕出意外,在现场还能放心。” 陆以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和楚星”
谈妄收好病例锁在抽屉里,“嗯。”
“你们,你
“算是吧,我本来也会去看,他也是一个人, 就搭伴去了。”谈妄看着他犹豫的样子, 陆以朝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不太好, 你不是对祁砚清没感觉吗。”
“所以呢”谈妄失笑,“怎么又提到砚清了。”陆以朝提高语气, 那我们上学的时候你为什么说在追他, 还一周去一次!“
“就说小朋友好骗吧,说什么信什么, 万一我那个时候就是在追他呢。” 谈妄把仪器别在大褂口袋里。头看着陆以朝错愕的样子, “你不是早知道我不喜欢砚清了吗,有必要这么惊讶 脑子呢。”陆以朝动了动嘴,他就是一直没顾上想这件事。
谈妄从来就不喜欢祁砚清!谈妄说:“去看看砚清,应该睡得差不多了, 去吗” 陆以朝摇头,“我去给他买饭,他特别挑食, 你们医院的饭他不乐意吃。”
“惯的。”谈妄锁了门, 东西买回来了大大方方进去看人,别偷偷摸摸的。 ”陆以朝头也不回地走了。等饭的时候,陆以朝给楚星发了信息。 1292615
陆以朝:你昨天约谈妄了]
[祁楚星:。1
[陆以朝:什么情况,说说。]
[祁楚星:你不努力,我不想跟你说话。]
陆以朝:图片。给你哥买饭, 一会儿就去喂饭了,谁不努力。]
[祁楚星:(00)]等消息的时候,陆以朝感觉身后有人看他, 他回头仔细看了看,没看到奇怪的人, 七点了正是人多的时候。
他把帽子压低挡住眼睛, 拿到饭就往车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