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期末成绩考倒数
放寒假的第一天，顾初燕就约上张媛去逛街。
海南的冬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穿一条长裙和一件外套，背上一个包包，两人手挽手在各条街串走。
狂吃狂喝狂买。
顾初燕还去书店淘了几本在追的出版小说，这才心满意足回家。
这几天她天天窝在房间抱着手机玩，除了吃喝拉撒就没走出过房间。
安逸的生活也许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顾初燕悠闲没几天，在期末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她傻眼了！
语文121！
数学怎么才三十六？
英语不及格！
政治不及格！
地理不及格！
历史刚好及格！
全班总成绩倒数第二！
全校总成绩倒数前二十！
海南省排名53164！
海南省一共有五万九千多考生，她排名53164！
张媛立马打电话过来。
接通。
“你怎么回事？这分数怎么比之前还低，不是有人给你补习辅导吗？”
“我……我不知道……”
顾初燕也急了，磕磕绊绊说。
“你这个成绩，别说二本大学了，你连野鸡学校也考不上，你是不是不想上大学！”
张媛气得大喊。
“我……”
顾初燕眼泪狂掉，无助哭了起来。
“现在怎么办啊？”
顾初燕抽泣的问张媛。
“还能怎么办！你寒假别想着玩，别想着过年了！找林弧炀多补习学习，开学我也多抽空帮你讲讲题目，把游戏给我卸载了！听到没有！”
张媛厉声的说。
顾初燕忙答应。
“好好！我马上卸载！”
说着她慌乱就把手机上的游戏都给卸载了。
“还有那些短视频软件！消遣娱乐的通通给我卸载了！”
“马上就删……”
张媛这才消气了一些。
“你妈妈那关，我看你怎么过！”
张媛恨铁不成钢的说。
顾初燕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想到晚上要面对老妈，她就惶恐无措。
“别哭了，还有时间，你以后认真对待学习，不要懈怠，成绩一定能提高的。”
张媛听着电话那头的顾初燕哭得抽噎不已，心也软了，安慰道。
到了晚上，顾初燕不安的躲在房间里，听外面的动静。
这种等待十分煎熬。
最近顾妈妈经常早出晚归，她全职在家，但跟别人一起投资了一家公司，每个月都有不菲的收益，最近公司出了一些状况，她也早出晚入的去帮忙。
忙了一天回到家，她已经疲惫不堪。
但让她心力交瘁的是看到女儿的成绩单，那一刻她觉得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了。
大门有开动的动静，顾初燕竖耳倾听。
“顾初燕你给我出来！”
顾妈妈愤恨怒气满满的大吼声，吓得顾初燕心惊肉跳，害怕恐惧涌上心头。
她慢吞吞的打开门，顾妈妈冲进来就大骂:“你上学不带脑子去的吗？你看看你考的这点分数，你还想不想上学，不想上学就给我离开这个家，你爱去哪去哪！”
“妈……”
顾初燕嚎啕大哭起来。
她束手无策的站着，低垂着头，哭着让顾妈妈骂。
顾妈妈看她手里还拿着手机，一把抢了过来，“从今天开始你别想玩手机了，没收！”
“给我马上去学习写作业，房间门不许关，我要是看到你不学习敢躺在床上，我就打死你！”
顾初燕哭得泪流满面，抽噎难平，连忙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拿出课本看。
顾妈妈气急走开，走进厨房做饭。
她关上厨房的推拉门，拿起电饭煲内胆淘洗米，无奈擦掉夺眶而出的眼泪。
房间里的顾初燕还没平复哭泣，眼泪还是一个劲儿的流下来，模糊了视线，让她看不清课本的字。
她抽了几张纸巾，擦眼泪，擤鼻涕。
一抽一抽的认真看起书来。
晚饭，顾初燕低头吃着饭，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缩着头，不敢面对顾妈妈。
关了灯躺在床上，顾初燕翻来覆去睡不着。
平生第一回，她一整夜都忧虑的睡不安稳。
第二天她被顾妈妈的声音喊醒。
“还不快点给我起来，考这点分还要睡懒觉是吗？”
顾初燕一个激灵就起床，快速洗漱完吃早餐就进房间学习。
没一会儿，林弧炀也进来了。
顾初燕抬眼看了看他，又低下头沉默的默写《出师表》。
林弧炀还是撑着脑袋，看她一字字的写。
“错了。”
林弧炀看她忽然写了一句愁更愁，忍俊不禁，扯着笑说。
顾初燕瞪了他一眼。
是来笑话她的吗？
她气呼呼的把一整句话划掉。
顾妈妈整理了几套衣服，塞进行李箱，拖着行李箱走到顾初燕房门前，“我要出差几天，顾初燕你这几天给我老老实实听哥哥的话，认真学习，我回来要检查！”
“听到没有！”
顾初燕泄气小声回应，“听到了。”
随后顾妈妈又缓和着语气对林弧炀叮嘱道:“炀炀你帮阿姨看管几天妹妹，她要是不听话，你就告诉阿姨。”
林弧炀点点头:“好。”
顾妈妈这才安心，风风火火出了门。
等顾妈妈一走，顾初燕就松了一口气。
继续默写《出师表》。
过了两个小时，顾初燕觉得乏味有点写不下去习题了，拿出mp3，插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写。
心情一下子得到放松。
顾初燕哼着歌，摇头晃脑的写历史习题。
林弧炀摘掉她的一只耳机。
顾初燕看了看他，语气不好的问，“你干什么？”
说着就要把耳机夺回来。
林弧炀躲开顾初燕来抢的手。
“写作业不能听歌。”
顾初燕咆哮:“你知道什么！电影里大人物做事都是有bgm的！”
林弧炀:“我告诉阿姨，你不听我的话。”
顾初燕:“……”
你赢了，行了吧！
顾初燕不满的“哼”了一声。
顾初燕半个小时换一个科目，写到数学题，她没答几道题就碰壁，开始不会下笔。
她用可怜的眼神看向林弧炀。
“你自己想想，不能老是我讲你才懂。”
顾初燕绞尽脑汁思考，还是想不通要从哪里下手。
顾初燕一头趴在书桌上，似狼崽呜呜一声，“想不出来。”
“太难了。”
林弧炀也没动作，似乎摆明这道题非要顾初燕自己解决不可。
顾初燕泄气，突然她眼珠子一转，用可怜巴巴的表情对着林弧炀撒娇，“哥哥，你帮帮我。”
林弧炀伸手推了推顾初燕的肩膀。
“你离我远点。”
“……”
你活该单身！
你单身一辈子吧你！
不识好歹的家伙！
不帮就不帮！
顾初燕又“哼”一声，自己在草稿纸上演算起来。
顾初燕觉得自己的大脑思考过度，快要烧起来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终于把答案算出来了，顾初燕喜出望外！
“错了。”
一盆冷水把顾初燕的高兴之火扑灭。
“……”
顾初燕平静的从头开始演算。
她就不信了，一道破题有那么难。
只是算着算着，怎么图形点的移动速度答案是一个无限循环的数？
“……”
杀了我吧！
就现在！
继续从头算起。
顾初燕算着算着，忽然又抹起了眼泪。
逐渐控制不住，把笔一摔，大哭起来。
林弧炀看得心惊。
这就是她三番几次做不出来题自己把自己气哭的过程？
他算是见识到了。
“你别哭了，我教你算就是了。”
林弧炀无奈。
顾初燕颤抖着哭声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肯定考不上大学……”
“怎么办……”
林弧炀安慰道:“没事的，肯定考得上。”
顾初燕摇头，“我知道我考不上……”
“你怎么知道？”
林弧炀淡定反问。
“……”
“我就是知道！”
顾初燕大声反驳。
“你要是不学，肯定考不上，现在还有机会。”
林弧炀淡然说。
顾初燕沉默了。
擦干净眼泪，拿起笔。
林弧炀一步一步教她题目解析写下来，有林弧炀的指导，顾初燕很快就把题算明白，得出了答案。
“换你教我，把题给我讲一遍。”
“啊？”
顾初燕不明所以。
林弧炀教她还差不多，让她教林弧炀？
她怎么教？
“你记忆力太差了，脑子也转不过来，这个类型的题我跟你讲过好几次了，还是需要我讲给你听，你才知道怎么写，在考场上我也不能在旁边帮你讲解，所以要你自己讲给你自己听，自己理解。”
“现在你当老师，你给我讲讲。”
“……”
真是个好办法！
但是说她脑子转不过来就有点过分了！
干嘛人身攻击！
顾初燕还没有过这种给人讲题的经历，一道题从头到尾乱乱糟糟说了一遍。
林弧炀点头。
“还可以，但是不顺畅，再讲一次。”
顾初燕有了经验，第二次通顺许多，讲得也快了很多。
“很好，继续做题。”
顾初燕简直感动的想再哭一次，她永远也忘不了这道题！
到了中午，两人肚子都饿了。
面面相觑。
“你会做饭吗？”
顾初燕问。
林弧炀点头。
“那你快去做吧，我好饿啊。”
顾初燕打发林弧炀去做饭，自己复习一下刚刚学过的题。
不得不说林弧炀真的是一个聪明的人，不，是个精英！是个天才！
顾初燕现在看到相似的题，都能完整的演算下来。
但如果稍微复杂一点的题目她就像子弹卡壳一样，写不出来，还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