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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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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文瀚从门口儿摸进来, “我操,你们这儿有灯吗?”

    吴文瀚从外面撞了一脸的黑出来,好家伙整个楼真是一点儿光都没有。

    吴文瀚怕鬼,就抠抠搜搜又转回来了。

    推开的门的时候, 就后悔了, 感觉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

    “外面实在是鬼黑鬼黑的,你们借——”吴文瀚摸到阳台, 看见文覃正“骑”着颢野, 就把自己的眼捂紧实了, “那个,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要是人家有我就先去别家——”

    文覃从颢野身上站起来, 蹲在颢野边儿上,在对方的嘴角上往上扯, “开玩笑的, 你后背受伤了吗?”

    “没有, ”颢野说完自己坐起来。

    粤其鸣弯腰把文覃的手机捡起来,往文覃耳边塞。

    “找你的。”

    “信号不好啊,”吴在说话的声音醉醺醺的, 但是逻辑还清楚。

    文覃迎着风, 说, “有结果了。”

    吴在在那头笑了笑, 然后声音越来越大,

    “老头瞧上你了。”

    “赚死你。”

    “明天我去学校接你, 就这样挂了。”

    吴在撂了电话,文覃则是盯着自己手机上的刚刚裂了的一道缝儿。

    自己洗漱完了爬上床,他站在床下的时候, 还特地把颢野的床脚掖了掖。

    暗黑中,他先说了晚安。

    回应的他的是另外两个。

    除了颢野。

    文覃觉早,他睁眼的时候,天半蒙着。

    但是文覃的后背已经被汗遢湿了,一到早上就这样,文覃也习惯了,所以他坐起来的时候先是缓了一会儿,才撑着手往床梯下走。

    然后他就看见下铺的颢野已经醒了,正靠在床边儿上看书。

    剩下的粤其鸣和吴淼也跟着文覃的动静从床上坐起来。

    文覃拿了盆去洗漱,凉水在脸上拍了拍,才试了试昨天吴文瀚给的衣服。

    他穿上偏大,但是文覃不打算换了,毕竟他参加不了什么活动。

    收拾了好了的时候吴淼就叫着粤其鸣和文覃去吃早餐。

    文

    覃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看书的颢野问,“你去吗?”

    颢野没说话,自己背着身子转回去。

    吴文瀚在门口敲着门进来了,“我跟颢哥一块儿就行,你们先去。”

    文覃点头,跟着粤其鸣走了。

    在完成大学线的这个时间里,文覃的工作状态一直很好,职业警报的声音基本上没再出现过,文覃看着清单上的事一件一件消除,粤其鸣以后的表现也真的跟清单上说的一样。

    温柔阳光,细心体贴一样儿都不落。

    今天的太阳很足,但是身上的军训的衣服穿的都要规矩,文覃原本就喜欢出汗,但是汗消了身上就凉,现在就更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教练看着文覃脸色不大好,就让人躲在阴凉里休息了。

    编队以班为单位,女生都往坐着的文覃那儿瞄。

    虽然嘴巴不能动,但是视线的朝向都出奇的一致。

    就在这个时候队里的一个男生切了声,“现在的审美很迷,就那样儿的小白脸,又瘦又柴,好看个屁。”

    旁边的男生笑了,“江铜,你还真是到哪儿醋哪儿,咱班的女生都传遍了,那样儿就是算是颜值天花板了,你长得跟搞体育的就别跟着在颜值堆里掺和了好吧?”

    “我他妈怎么就不能往脸圈儿里扎了,我高中的时候睡过的妹子比你亲姐都多行吗?”

    江铜这话出来,刚才跟他开玩笑的男生黑了脸,直接扭脸不搭话了。

    但是江铜自己说个没完,“我说等会儿散队找他玩儿会去,不是女生都喜欢这样儿的吗,那咱就让他看看这样儿的一张脸能干什么怎么样?”

    “那边的,保持纪律说什么呢,你”教官铁着脸指着江铜,“你出来。”

    江铜一脸得意,往前提了个标准的正步出列。

    “报告长官!”江铜对着在阴凉里玩叶子的文覃伸了伸下巴,“我感觉那个同学在那儿女生都不好好练,影响咱们队伍进步优秀。”

    “那种光长着张人脸,一点儿用都没有的东西,干脆就让他回宿舍躺着得了。”

    有的男生听见都偷偷放

    笑。

    但是女生都不怎么买账。

    有个直爽的直接就呛,“人人要是都跟你似的,五大三粗跟个熊似的,人家还不乐意呢。”

    江铜在女生那里失了面子,脸上挂不住,但是把眼里的气都往树荫底下的人身上撒。

    文覃被戳,就逆着阳光往人群里看。

    刚才说话的是个高个儿,身上壮,阳光底下的皮肤滋滋冒油,国字瘦脸,五官可以,但是声音不好听,有点儿公鸭,而且说话的声音也耳熟。

    文覃自己举了手,示意可以往边儿上挪。

    但是女生们都不乐意,“教官,文覃也是同学,凭什么不让他在自己班的休息地待着?”

    小姑娘一个个嘴巴比江铜灵巧了不知道多少倍,最后教官伸手甩了甩。

    江铜瞪着眼没说话。

    等到了全员休息的时候,把水往粤其鸣手里递,然后顺便又给吴淼和粤其鸣塞了两瓶。

    文覃往颢野那儿看,他身边围着江铜。

    一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吴文瀚也往那儿看,“刚才我去叫颢哥来着,但是没喊过来。”

    吴文瀚耷拉着脑袋一脸丧气,“但是这件事也不能怪他,他家出的真是大事儿,”吴文瀚晚上回家给他爸打电话,说是颢野家里现在比破产要严重。

    破产是没钱,但是颢东海貌似还进去了。

    文覃听着抬头,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

    “跟仇家彻底闹掰了呗,”吴文瀚拿手扇风儿,“还不是他爸爸以前因为女人跟仇家闹得僵,也就是前几年发迹的时候人家动不了他,现在得了空子不就得可劲儿虐么?”

    “但是吧,”吴文瀚隔着帽子挠头,垫着下巴往颢野那儿看,“颢野当哥们儿真的可以。”

    吴文瀚把脑袋上已经黏糊糊的帽子摘了攥在手里往外挤水,“江陵这个地方一直都是本地那家的地盘,学校里的东西少不了当地大家的公益帮衬,你看见没,”吴文瀚指着着整片校区,“不光是江陵大学,只要是在这片地上的地产业务也多,我爸说了,让我别

    多管闲事。”

    文覃从地上拎了瓶儿水,站起来往那儿走。

    然后到了颢野那一堆,就往前放,“帮你拿的。”

    “谁稀罕啊?”江铜先抬头,“拿回去,有我颢哥要你这破烂玩意儿?”

    “颢哥,”江铜给了文覃一个白眼,然后接着转头对着颢哥舔脸笑,“我介绍你去的那个夜场真的有个妞铁辣,今天晚上要是她还在,帮哥们儿个忙,堵着她我说两句话。”

    颢野抬头盯着文覃,像是想到什么又把视线挪开,然后起身换了个地方。

    江铜跟着颢野要走,然后就撞在颢野后背上。

    “堵她可以,”颢野把身上的迷彩外套脱了,径直往前走。

    江铜对着站着的文覃吹了声口哨,自己就跟上了。

    江铜玩晚上在夜场跳舞,遇到的颢野,他没见过颢野这样儿的狠人,一个眼神江铜都能兴奋,那种绝对的命令压制,基本上就是一眼,江铜就决定了要跟他当成兄弟。

    看颢野平时不怎么说话,像个酷哥,江铜就越发觉得够味儿。

    乐意这么跟着。

    所以路上的时候他把也把身上的外套扒了,抹在脑袋上擦汗。

    “刚才那个娘娘腔是你室友——”

    江铜一句话没上来,嗓子上就一疼,之后自己就猛地贴在图书楼下的墙上。

    颢野翻脸了 。

    “喜欢妞我帮你追,”颢野看着江铜,“但是对刚才那个,你以后说话收敛点儿。”

    江铜被颢野用胳膊顶在脖子上,一口气直接喘不上来,只能胡乱点着脑袋。

    等自己被放下的时候,江铜蹲在一边儿干呕。

    他嗓子现在火辣辣得疼,仰头先把水喝了,冰下嗓子。

    也就是刚才那一下,江铜就知道,自己绝对干不过颢野,虽然有点儿不爽,但是还是问得小心,“你说文覃?”

    “我打听过就是个穷小子,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儿,其实什么——”江铜怕颢野不知道文覃的底细,想着交代完了再说,但是看着颢野的眼神,他最后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江铜干咳了一声,自

    己给自己打着哈哈,“颢哥既然说了不动,那我就不动,那晚上训练完我在学下门口儿等你。”

    颢野说了声知道,自己捡了衣服走了。

    江铜对着颢野的背影切了一声。

    操。

    拽个屁。

    文覃一个下午都在训练场上的树荫底下坐着。

    但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被中午的热浪烤得喘不上来气。

    下午的训练少了点儿,文覃就拿着之前发的课本在树底下看。

    直到教官找他,“你家属来接你了,等会儿你到——”

    在对方说到家属的时候,文覃一度以为是文昊阳来了,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前面训练的人群里突然有几声小呼。

    然后他就看见吴在从一辆长轿上下来了。

    “说是你亲戚,”教官看着车上下来的人人模狗样,就按着文覃不让走,“等会儿,”然后对着踩车的吴在说,“有班主任的批条么?”

    吴在摘了墨镜,对着教官笑,“我来这儿带人不用那张纸。”

    “那不行,”教官规矩卡死,然后就把文覃往后头拉,“学生请假需要批条,要是没有 ,我就不能让你带他走。”

    吴在摸了把头发,也不吵就打了个电话。

    然后吴在屁股坐在草堆边儿上,伸手揽着文覃的胳膊,给他遮太阳。

    “老头要是看见你这样儿,不得心疼死,”吴在掰着文覃的脸往中间捏,“近看,你这张脸真是绝了,跟我表姐简直一模一样。”

    文覃的脸被他捏着,不舒服的皱眉头。

    吴在看上了瘾,“连生气时候的眉毛都一样,”吴在说着不自觉凑近,“你比前几个真的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你他妈谁啊?”吴文瀚直接从人群里钻出来,把吴在的手从文覃连山打掉了,“我兄弟是你说动就动的?”

    吴在看着淌着满脸汗的小孩儿伸手在他脑袋上甩了一巴掌,笑着骂,“我是他叔,你他妈谁啊?”

    吴文瀚气笑了,“你是他叔?”

    “那我就是他男朋友!”

    吴在打量着吴文瀚,又转头捏着文覃的脸说,“喜欢这样儿的

    品味不行啊。”

    “要不要吃下回头草。”

    “作为叔叔,给你个建议。”

    “原来姓颢的那个就不错。”

    “吴先生,”粤其鸣过去蹲在吴在的旁边,问,“是吴先生么?”

    吴在听着声音抬头,看见粤其鸣自己就是一乐,“认识我?”

    “我爸粤祭文,”粤其鸣说着话,自己又特地喊了一声吴叔叔。

    吴在听得受用,就给文覃指,“要是找男朋友这样儿的也行。”

    “人看着就比他机灵,”吴在探头看着该来的人都来了,就站起来,对着那头招了招手。

    从图书楼对面正赶过来的校领导又抓紧时间往前跟了两步,到了跟儿擦着汗,“您来了不说一声,学生训练的地方晒,您移步到我那儿去喝杯茶。”

    吴在站起来摆摆头,把文覃往前头一摆,“不去了,老爷子想外甥了,盼着我给接回去团圆。”

    他话说出来,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沈老爷之前不是——”校长知道里头的状况,前年沈家才办完丧事。

    沈冲的宝贝孙子病死了,葬礼摆了个大排场,他自己亲自去过现场吊丧,记得当时沈冲哭昏过去几次,最后还是吴在架着过去再礼堂哭了好一会人才好。

    校长看着文覃张着嘴不知道这句话怎么问合适,就想先请着吴在去办公室细说。

    加上每年学校沈家之间的关系不错,所以校长趁着这个机会堵着吴在想吃顿饭。

    “只要我侄子在学校里方方面面您都照顾到了,那这茶喝不喝是早晚的事儿,”吴在伸手给文覃头上擦汗,“所以下午我给他请个假,您点个头就行了。”

    “那是那是,沈老爷的外孙子我们肯定得照顾,”校长一路上把文覃客客气气的往吴在的车上送。

    等车走了,才抹了把头上一脑门儿的汗,伸着脖子问,“沈冲的那个孙子办过葬礼吧?所以那个叫文覃的小孩儿算是这么回事?”

    旁边站着的人说不出什么,盯着车屁股说,“沈冲今年都七十多了,家里都

    给了吴在搭理,有钱人家的想法谁知道。

    吴文瀚一个下午都心神不宁,他问粤其鸣,“文覃的叔叔怎么会是吴在?”

    “我操那个姓吴的不会是要拐卖人口吧?”

    粤其鸣不怎么着急,下来晚训直接就往宿舍趴,着急站到阳台看着颢野的床上空荡荡的,就抽了根烟,认真的问吴文瀚,“你说文覃回头好还是不回头好。”

    吴文瀚一连懵逼,不知道粤其鸣在说什么,看着粤其鸣抽烟他还有点儿错愕。

    因为粤其鸣这人长得很阳光,就算光是看着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带的阳光味儿,现在拿烟的姿势老成的很,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放松的姿态在阳台撑着站。

    吴文瀚还想问粤其鸣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就被端着洗脸盆进来的吴淼打断了。

    “抽烟去外头,文覃闻不了这个。”

    吴文瀚扭着脖子看吴淼两步上了阳台,伸手把粤其鸣手里的烟抽走了。

    “东西拿着就好好珍惜,别不着调。”

    粤其鸣指了指文覃下床的空铺说,然后从吴淼手里把烟重新拿回来,掐了往颢野床上弹。

    “说他抽的就行了 。”

    吴淼看了粤其鸣一眼,最后没说话,径直走了。

    吴文瀚过去把颢野床上的烟头捡起来往垃圾搂里扔,然后想着之前粤其鸣给过自己的眼神,身上就起冷汗。

    阳光跟那种眼神根本搭不上边儿。

    吴文瀚没敢细想,但是出于朋友道义,还是给颢野打了电话。

    那头就是出奇的吵。

    吴文瀚下意识把自己的耳朵捂上,问,“哥,你在哪儿啊声音这么大。”

    他刚说完,吴文瀚手机上就发过来一串定位。

    另一头文覃盯着自己手机上的消息。

    吴在脑袋探过来,“等会儿见了我舅,你别多说话,老头子说什么你接着就行。”

    文覃把视线收回来才问,“他孙子怎么了?”

    “有病,身子骨从小就不好,前年大病了一场,心脏不撑了,就没了,”吴在往后仰着头,之后径自叹了口气

    ,“主要是我堂姐走的也早,所以她的小孩再走了,我舅整个人就崩了,”吴在斜了文覃一眼,“别说,我那个侄子长得像他妈,模样真的跟你有七八分像,就是小你几岁,”吴在说到这儿就没往下说,换了个问法,“你长得像你妈还是你爸?”

    吴在私心想着要是像妈,说不定拉过去,老爷子更高兴。

    但是文覃那头没接话,只给吴在留了个后脑勺。

    正好到了地方下车,文覃才轻飘飘说了句,

    “我谁都不像。”

    有钱人家的装扮都差不多,挺大的别院里面杵着一个高楼。

    只不过这里毕竟是老人的住居,所以看着颜色艳丽了点儿,能钳金的地方总会不负众望多出一些金贵的摆件。

    这种奢华的装修风格,一直延续到了一楼的大间还是这样,直到文覃看见一个穿着素气上了年纪的人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摸着相框。

    吴在站在门口儿叫了一声舅。

    老人才把头转回来。

    在看见文覃的那一刻。

    对方突然对着文覃出声,喊了一句,

    “丫头。”

    在场的吴在都是一愣,然后赶紧牵着文覃的手把人往前领,“您瞅瞅。”

    老头眨着眼,在文覃身上来回扫,像是有点儿不可思议。

    “是丫头吧,”老头把文覃往自己身上揽,“你宝我没看住,你怨我吧?”

    文覃站着看着老头通红的一张脸,抿着嘴不出声。

    “还有那个男人,你也怨我吧?”

    文覃看着那双眼睛,自己轻轻抬手搭在老人的手上,说,“不怨您。”

    对方听见那话,眼泪才往下淌。

    在边儿上看着吴在也不说话了,就给周围站着的人使眼色,最后屋里就剩了沈冲和文覃。

    过了半晌,文覃才从屋里走出来。

    吴在从门口儿蹲了半个小时,看见文覃出来他就凑上去,戳着文覃问好奇,“我老舅老了,估计刚才把你认成我表姐了,老头就这样儿清醒又糊涂,刚才他跟你说什么了,磨蹭这么老半天。”

    “讲了点儿关

    于‘丫头’的,”文覃说完,屋里的沈冲也站出来。

    人上了年纪,但是身子骨硬朗,比直的身子手里都不用撑,站着讲话中气十足,招手让吴在过去。

    吴在掐了烟,低着头往前凑,听着老舅吩咐。

    沈冲过去拉着文覃的手,另一只手放在文覃脑袋上,对着吴在说,“往他家去一趟。”

    “把他父母请过来,我专门商量一下这件事。”

    吴在听着心里门儿清,抬头看了一眼文覃,就自己下去了。

    文覃则是一个下午都被沈冲留在宅子里,甚至找人去置办了衣裳行头,让文覃在宅子里留了宿。

    虽然沈冲面儿上没明说,但是对待文覃的规格已经高到没谱。

    另外,就在当天晚上,原来沈冲死活都不让动的前孙少爷的房间里,亮灯了。

    住进去的人也在一个晚上传遍了。

    叫文覃。

    第二天,文覃被吴在派人开车往学校里送。

    到了校门口儿,文覃说自己能进,但是司机说是老爷吩咐,一直把文覃送到训练场地。

    文覃被沈冲从里到外捯饬一遍,下了车就是衣服精致小少爷的样子。

    昨天文覃就被请了假,全程不用军训。

    学校还专门给文覃找了一片阴凉的空地,里头有个凉亭,坐着能喝茶还能在软塌上小憩。

    也能看见周围的训练场,校长过来看了一圈儿,连夜在凉亭的石台上加了层软垫,早上特地过来看文覃坐着合不合适,围在文覃身边一阵讲究,最后才交代教官几句走了。

    文覃脚上穿着软皮,衬衫裤子都是换成牌子货,光是坐着起褶儿都难。

    沈冲早上叫了家里的人陪着文覃,其中一个就是随时待命的家庭医生。

    文覃现在就坐在凉亭里,嘴里吃着西瓜,看着不远处操练着的人群。

    但是他现在的视线就一直盯着其中的一个 。

    在训练场的上的人头发都是湿的,包括颢野。

    他现在的脸有点儿红。

    文覃在腿上的书要是翻了一页,眼神就会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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