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喧嚣沉寂

    “容柬或许是江蝉身边的一个突破口。她提到江蝉以前进过一个技术学校，被江蝉打断了。江蝉应当在那儿呆了有段时间。”程暖暖把煎饺夹进碟子里，“江蝉的高中是n大附中，之后大学本科和研究生学业都是在n大完成的。”

    “你的意思是要么有另一个’江蝉’存在，要么这个技术学校不是传统上理解的技术学校那么简单。”这条线索隐隐印证江蝉和“鸮”之间有联系——“鸮”出身于“螣”创办的学校。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己之见。你在新月居住了那么长时间，能搜集的证据可能都收集得差不多了，你还记得’吴文‘吗？”

    “江蝉身边常出现的长相斯斯文文，沉默寡言的那位？”谢屠苏竭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对。”江蝉身边常出现又长相斯文的只有关林和吴文，但是关林很健谈，长袖善舞，八面玲珑。

    “容柬在和我吵架的时候，提到‘wuxiao’这个名字，吴文和他关系匪浅。”程暖暖不清楚那两个字具体是什么，容柬的华语也不标准，她只能尽量模仿发音。

    谢屠苏精神一振：“是’吴啸‘，口天吴，口肃啸。”

    “小暖，你……不问问，我和安杰古丽是怎么认识的吗？”谢屠苏局促地往嘴里灌了半瓶汽水。

    程暖暖慢慢吃完一个饺子，擦拭嘴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好像本来不感兴趣，但是谢屠苏希望她问，她就问了。

    谢屠苏不太高兴，也没了最开始的兴奋劲儿：“我以后会和你说。我和她只是纯粹的合作关系。”

    “其实你不用对我说这些的。我们一起长大，你帮了我很多——可能那些事只是你记忆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是，对我很重要，我永远感激你。”客气疏远。

    “如果我的自作多情让你困扰了，我向你道歉。”

    “小暖，我们不是……”恋人关系吗？

    程暖暖坚定地打断他：“我们是朋友，只要你愿意，我们永远是朋友。即使我们不是朋友，我们的目的也是一致的。”

    隔壁摊的划拳喝酒声，老板招呼人的喊声，声声入耳，谢屠苏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自己和程暖暖就像两粒尘埃，在喧闹的红尘里毫不起眼。

    一个人发呆，一个人专注于吃煎饺。

    “吴生！你们怎么跑到这里了？可让我好找。”安杰古丽狠狠拍了谢屠苏肩膀一掌。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肚子饿了，就和吴先生来这边吃点。煎饺味道挺好的，你想尝尝吗？”

    安杰古丽直接拉起谢屠苏：“走了，走了，我今天好累的。”说完也不管程暖暖的反应，转身就走。

    容柬气喘吁吁从对面马路小跑过来。

    “容姨，我们也回去吧。”

    “好的，夫人。”容柬似乎受了场磨难，没精打采的。

    回到新月居，程暖暖去洗澡换衣服，容柬依旧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程暖暖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庭院，李平在给花浇水。

    “李叔，这些花长得真好。”

    “春天过了，新的花期又到了。”李平仔细着避免水浇到叶子和花瓣上。

    “幸好那天的火不大，这些花烧没了挺可惜的。”

    “那天的火大着呢，一整个杂物间都被烧起来了。”李平心有余悸。

    “多亏了有你，不然……”

    “您可别客气，我救您是应该的。先生不知怎么的，在一楼昏迷过去了，叫不醒，容管家吓得脸色唰地就白了。”

    “最后人没事就好。”

    “可不是这回事儿。”李平蹲下身子，不再和程暖暖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