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来与往
“‘鸮’抓住了‘螣’权利真空期——或者说，一手创造了这段权利真空期，确立了x城乃至m国大部分城市的运行新规则。m国的存在与发展与他息息相关。他的存在，保障了绝大多数平民的安稳生活和绝大多数贫民的生存，带给特权阶级前所未有的利益，他维持着m国的运作。”
“哈哈哈哈哈哈哈……谢队，小说都不敢这么写。”易轩笑得直不起腰。
“‘螣’能被引渡到a国接受审判，‘鸮’功不可没。”
易轩插嘴:“这只能证明他有点手腕。”
谢屠苏踹了易轩一脚:“你真该重修历史学和政治学。m国和华国截然不同。m国因与民生有关的国企私有化，传统农渔业没落，改种了更高经济价值的作物——毒p的原料，m国常年的财政收入大头都来自毒p贸易。”
易轩灵活躲避:“可是m国进行了那么多年的禁毒战争，这不是矛盾吗？”
“禁毒战争的发动既是是m国部分人的觉醒，拒绝国家机器畸形运作，也是多数政客拉拢选票的手段，反向加剧了毒贩聚合，一致对外。加之m国长期依赖a国的‘扶持’，沉疴难返，卡拉卡特尔的衰落不仅是禁毒战争的短暂胜利，也是毒贩权利的更替活动，‘螣’差点完成了统一，但是他被‘鸮’取代了。”
“弯弯绕绕。可是‘螣’被引渡时，江蝉正在华国n大就读吧？”
“江蝉高中时作为交换生，在华国求学，一个名叫‘容柬’的女人照顾他。江蝉高三时，‘螣’处决了叛徒谢卫锋，同年江蝉有出境返m国的记录，‘容柬’消失。”
“好乱，假设江蝉养母是容柬，长年不在x城，又怎么说明江蝉和‘鸮’有关系”易轩显得很抓狂。
“你忘了吗？谢卫锋与组织的最后通讯中提到，他亲自教导了一个不幸的少年，少年很崇敬华国文化，有参与华国禁毒活动的强烈意向。他的字里行间都是对少年的疼爱和由衷自豪。”
“可是他没说那个少年就是江蝉。”
“谢卫锋曾动用权利为一个女人办理m国出境手续，他被处决后，这条通道曾被动用于送一个女人离开华国——时间符合江蝉来华国和离华国的时间，这两条记录未免太过巧合。”
谢屠苏缓缓神。
对外a国宣称‘螣’自尽而亡，但根据最高密，‘螣’的死法和谢卫锋的死法一致。脸部完好，但是活着时被注入肾上腺素，保证其清醒地经受折磨，气管被取出，手骨被碾碎，腿部被蚁食，躯干被子弹打成筛子。
‘螣’死亡的所有细节都和谢卫锋一致，而‘螣’的死亡出于‘鸮’的授意。根据现有证据推测，谢卫锋教导的少年极大可能只有江蝉，同时‘鸮’与谢卫锋关系匪浅，自己曾经被江蝉注射的东西来自x城，那么‘鸮’与江蝉恐怕关系匪浅。
甚至，江蝉可能就是‘鸮’。
“这都不能成为确凿的证据。”
“是的，江蝉在华国经营了近七年，他的根基深，风评也极好。说江蝉与黑色势力有关的可信度极低，不及一个花边新闻的可信度。”
“谢队，如果你的推测方向是正确，那么程暖暖是获取证据的最佳人选。”
谢屠苏看神色严肃的易轩，沉默不语。
“我们无法借助组织的力量。”
“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谢屠苏让步，他清楚易轩的建议是正确的，但是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n城第一人民医院。
程暖暖苏醒后，程母和程佳来过几趟，程父没再露面。
江蝉总黏着程暖暖，程母撞见过几次，虽然好奇这俩人怎么突然好得蜜里调油，但是还是很欣慰女儿和女婿的感情深，只当女儿经了难，终于感悟到女婿的好，暗自期待能有个孙子或者孙女出生。
“暖暖，妈给你做了鲫鱼豆腐汤，你快尝尝。”程母打开食盒，奶白的鱼汤香气浓郁，各色小菜也色香味俱全。
“小江呢”
“他公司有工作堆着，赶回去处理了。”
“那给他留一份，我做得多。”
“嗯，我给他留。妈，你忙就先走吧，程佳只听你的话。”
“你先吃着，妈下次来再来取饭盒。”
“好的，妈。”
程暖暖并没有依言给江蝉留饭，相反，她一个人缓慢地吃完了这餐足够三人食的饭菜。
吃到中途，她其实已经撑了，胃涨鼓得难受，食物好像要从嗓子眼溢出。
她没有停，机械地重复进食，胃部越难受，她的表情越放松。
暴饮暴食给她带去无与伦比的快乐。
“暖暖！瞧我这记性，门禁卡落在床头了。”之前门没关，程母径直走进病房。
程暖暖来不及遮挡一桌残羹剩饭。
程母拿起门禁卡，和程暖暖道别:“暖暖，我走……”程母注意到桌子，惊诧地看向程暖暖。
“你……”
“妈，抱歉，我太饿了。”镇定自若。
“啊……妈下次再多做些。”程母察觉女儿不太正常，又想起她不久前的跳楼举动，生怕刺激到程暖暖。
程母想靠近程暖暖，又在原地踌躇不前。
“嗯，路上注意安全。”
程母生硬地和程暖暖告别，锁好窗户，跑到护士站请护士看着程暖暖，到无人的卫生间给江蝉打电话。
y省a市。
一个肤色健美的女人风情万种，拖着一个小箱子走出航站楼，站在打车点等候出租车。
衣着大胆，毫不避讳地展示自己的好身材，墨镜遮住她的半张脸，丰润的红唇更加显眼，引得周边男男女女行注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