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多情种(1)
m国x城。
“安杰古丽,回希纳城吧,维亚戈已经答应和解了。”
“莱尼家族其他成员也不会再为难你。”江蝉补充道。
“你们都忘了我父亲的死,心安理得享受他的血肉。我不会忘记的。”妖媚的女人狠厉得像一头豹子。
“老城主的死,我会为他报仇,这需要时间。”江蝉耐心地应答,“华国方面出了漏子。当初警方‘hunter’行动损失了一名特警,华国不依不饶,我们不宜轻举妄动。”
“江蝉,你取了个华国名字,现在还要抛弃你的乡土吗?”
“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用简单粗暴的武力解决的。”
“懦夫!我竟然和你这样的懦夫睡过!”安杰古丽推倒一个青花瓷
进门的吴啸眉头抽痛,安杰古丽撒泼向来是把利器。
吴啸冲江蝉点点头,动了动左手无名指。
“安杰古丽,我发誓,最迟两天,我一定给你名单上的人一个教训。”
安杰古丽对这个男人无可奈何,如果自己手里没有父亲提前藏起的筹码,或许今天她连x城城门都进不了,那些老家伙对掌握m城经济命脉的江蝉言听计从,根本不会理会自己。
“好,别骗我。”安杰古丽服软。
“放心,你去休息会儿吧。”
安杰古丽气不过,把杯子摔到吴啸脚边,怒气冲冲离开。
吴啸扫视了一眼周围。
“环境安全。你直接说吧。”
“塔蒂文,容柬和线人传回的消息显示——你在华国的妻子,和一个男人走得很近。”眼神同情,就差直接说,嗨,兄弟,你绿了。
“那是我请的护工。”江蝉实在受不了吴啸的眼神,“我夫人即将爱我爱得不可自拔。”
吴啸安慰地拍拍江蝉的肩:“塔蒂文,我懂,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有魅力的男人。”
像在对一个身患绝症不久于人世的病人说着善意的谎言。
“听着,吴啸。那个护工的生命即将结束,我的妻子在完成她最后的任务。”江蝉打掉吴啸的手,“虚伪的骗子即将在阳光下接受审判,被蒙蔽的人也将获得新生。”
江蝉待人表现得谦逊有礼,但一起长大的吴啸清楚他骨子里的高傲,因此吴啸认为江蝉在编故事。
不过,当务之急是维护兄弟的尊严。
“嗯嗯嗯,塔蒂文,m国有我管着,你快回去拥抱你的妻子吧。她一定很想念你。”回晚了,绿化极可能成为好兄弟的支柱事业。
这趟回来的事基本办完了,出乎意料地顺利,早回去几天也不影响。
“辛苦你了,吴啸。”
吴啸捶了江蝉肩膀肌肉几拳:“好好练练。”
“保重。”
江蝉订了最近的航班赶回华国n城。
程暖暖走路低着头回复微信消息,谢屠苏提着满兜的菜亦步亦趋。
“师姐,你好呀(ˊˋ)忙吗?关于虚拟仿真实验我有了具体的思路,可以和你聊聊吗?╰( ̄▽ ̄)╭”
“不忙,你说吧。”
“我想通过m国的过去和现状,做一个对它未来发展的预测模型,普及禁毒知识,吸引禁毒组织的注意,借鉴经验解决y省a市的边境走私毒品问题。”
“嗯,你有这个想法很好。”程暖暖斟酌用词,怕打击少年的积极性,“但是可行性和针对性似乎不太强。”
对面发来一个哭泣的表情包(。﹏。)
“m国在上个世纪初凭借优越的地理位置、丰富的银矿、充足的粮食资源和发达的渔业,本是一个比a国更加富饶的国家。但是a国信奉天命论,认为自己是天道的化身,需要扩张国土拯救他国。于是,a国通过科技革命和战争积累了大量资本,强买了a国周围的土地,宣传新自由主义经济,采用文化侵蚀手段,蚕食了m国大半国土,还取得m国大半政客和民众支持。”屏幕明明暗暗。
“哇,师姐好厉害。”宋漾疯狂吹彩虹屁。
程暖暖反而觉得尴尬,对宋漾也有些失望,这些不是什么难查的资料,也不是什么难懂的局势。
“同时,a国的移民叛乱和m国反政府武装的频繁活动,促成m国在二十年间换了四十多届政府,m国的发展近乎倒退,对隔壁发展得如火如荼的a国羡慕不已,积极引进外资,中后期受新自由主义经济「注」影响还将国企私有化……不幸的是,石油危机「注」和经济危机「注」的双重打击,导致m国背负大量外债,分配矛盾加剧,粮食出口限额。”
“师姐,这和y省不能借鉴又有什么关系>︿<?”
“主要出口物粮食受限,m国改换更高经济价值的作物——毒p,作为出口物。后期m国意识到毒p贸易弊大于利时,也进行过禁毒战争,但是收效甚微。a国曾通过空投百草枯的方式毁坏毒田,帮助m国禁毒,然而,大量的良田也被摧毁,加剧了m国国内矛盾冲突,大头毒贩借此团结一致,组成卡拉卡特尔。”
“总的来说,m国经济、政治、民生都被植入了毒品贸易的基因,长期畸形发展;而y省边境走私毒p一是因与m国接壤,受其影响,二是因为经济困难——不过,由于华国禁毒得当,重视民生发展,所以毒p贸易的发展在y省极其受限,并不成气候。国情差异巨大,与其千方百计宣传普法,不如想办法更好解决偏远贫困地区的发展问题。对吗φ(゜▽゜),师姐?”
“是这样的。”宋漾也不是无可救药,程暖暖回信息完信息,发了个”赞“的表情包。
“师姐,师姐,听说,‘hunter’行动队长谢屠苏亲手除去x城大毒犯麦多密,这是真的吗?”白色紧接着跳出。
“hunter”行动的细节官方未向民间披露,但是有些门路的人有本事获取个别真假掺杂的信息。
程暖暖看着勤勤恳恳提菜的谢屠苏,心不在焉:“我不了解这些。”
“打扰师姐这么久了ヾ( ̄▽ ̄)bye~bye~,谢谢人美心善的师姐o(▽)o。“附加一个发射爱心的小人。
“没事。”
程暖暖收好手机,随意一瞥,发现回新月居的前一个路口拐角暗处躺着一个男人,衣服上似乎沾有血迹,看不清脸,但是身形很像江蝉。
程暖暖想绕道走,但是回新月居必须要经过那个拐角。
示意谢屠苏走到自己身后,程暖暖轻手轻脚去查看那个男人。
真是江蝉。
腰部衣服被血染红,脸上是病态的红晕,昏迷不醒。
程暖暖用脚尖碰了碰他的手,没有反应。
环顾四周,没有摄像头,没有路人,没有过路的车。
她小心翼翼避开血迹,把江蝉拖进更暗处。
折回去,拉着谢屠苏走进新月居。踏进大门,程暖暖刚好与正在给哈士奇喂羊奶的李平对视。
江蝉的心肝大宝贝兴奋地冲她摇尾巴,企图突破李平的围追堵截扑倒程暖暖。
如果江蝉的尸体被发现,自己会有更大的麻烦。
程暖暖烦操地拍拍脸,让谢屠苏把菜放进厨房,等容柬收拾。
“李叔,江蝉在门口晕倒了,麻烦你和我去把他抬进来。”
“啊?夫人,我遛狗回来,没看见他。”李平虽然不相信程暖暖的话,但是还是跟着她往外走,“好不好和容管家说说?”
“容管家?”程暖暖玩味,“我们可要快点过去,晚了你们的江先生就要凉了。”
李平以前也去帮其他人家侍弄花草,但他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夫妻,一时拿不定主意该说什么。他不想失去这份报酬丰厚的工作。
“好了,我没有别的意思。”程暖暖领着李平走到江蝉昏迷的角落,男人胸膛微弱起伏。
“我的老天爷,江先生这是怎么了?刘医生还没回新月局,是要把先生送医院吗?”
“不用,刘医生马上就到了,我给他打了电话。”啧,祸害就是命硬。
“夫人,是要我把先生背回去吗?”
“等等刘医生,我们不知道他的伤口情况,冒然移动会增加他的死亡风险。”
李平焦急不安,江夫人说得有道理,但是他还是觉得怪怪的,江夫人好像很嫌恶江先生。
可是,明明她是第一个发现并认出江先生的人——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根本不可能认清大半身子在暗影里的人是不是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