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暴虐长官(4)我命油我不油天
白曼语这一番话,也确实是掏心掏肺。
她是把梨久当亲妹妹才会这么说。
梨久脸上的妆容卸了干净。
她其实才二十岁,正是胶原蛋白满满的时候,卸了妆其实还是个小姑娘的样子。
看着总算顺眼很多。
梨久很喜欢旗袍,在镜子面前照了一会儿,忽然问白曼语:白老板,你认识什么做旗袍做得好的裁缝么?这身不好看,想换一身。
白曼语看着梨久眼里含笑。
你可算是知道给自己买衣裳了,攒了那么多钱,咱们不能便宜了别人。
白曼语拉着梨久站起来:所以你也不要着急走你看,你今天表现得很好,今后只会更加赚钱。
梨久摇头:白老板,我还是要辞职的。
白曼语本来以为梨久已经改变主意了,结果还是这样。
她长叹口气,说:好吧,我是劝不住你了。我家那附近就有个地方,最近正好在招租。
说完,白曼语顿了顿,皱着眉说:陆知州一早就来了,在后门等你,说是有话要说。
梨久唇角一弯,眼里闪过冷光。
来得正好啊。
好啊,我正好也有话要同他说。
她披上小坎肩,转身准备走。
白曼语不放心:你啊,年纪小,脑子还是要清醒一些,别被人骗了去!
知道了。
梨久摆摆手。
白曼语又叹了口气,再去招呼着别的姑娘上台表演。○
陆知州在后门已经等了很久。
他对梨久也是见色起意,她生得好看,在百乐门里很受人追捧。
这样的女人甘心为他洗手做羹汤,这让陆知州觉得很有面子。
而且,陆知州虽然自诩是大帅的弟弟,可实际上同父异母,平时基本见不到大帅几面。
他可是风流才子,如今却囊中羞涩
能给他带来钱,长得又漂亮,何乐而不为呢?
梨久来的时候,陆知州正靠在后门处,眉眼沉凝,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见梨久来,他也没有主动迎过来,保持着高冷姿态,等待梨久主动上前来搭话。
然而梨久不懂,就靠在旁边,手里端着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
似乎她过来不是为了见陆知州,只是为了喝口酒喘喘气。
陆知州等了半天,梨久没反应,他紧拧着眉头,只得主动到梨久跟前,轻声问道:阿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心里头一直念着你。
陆知州含情脉脉。
他表情温柔,又会说甜言蜜语,这张嘴很会讨女孩子喜欢。
梨久静静地看着他。
陆知州不由得有些尴尬。
他咳了一声,说道:今天念了你一天,又想了一天的稿子,很是劳累,你都不知道心疼我的。
梨久:我命油我不油天。
陆知州:?
他表情迷茫。
梨久转移了话题:哦对了,忘记和你说,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在百乐门干了。
一听到这话,陆知州就不淡定了!
梨久不干了,那钱从哪来?!
他尽量不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焦躁,连声问道:那你今后要做什么?
梨久勾着嘴角:之前不是你说,女子应当顾家。我是个传统女性,男主外女主内,不是吗?
陆知州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听梨久这口气,竟然还想做他的正妻!
怎么可能!
阿梨,你也知道我的家世家风森严,恐怕不能迎你进门,要委屈你
话还没说完,梨久冷笑了一声。
她手里的酒早就蓄势待发,往陆知州脸上泼了过去。
你算是什么东西?还轮得到你来挑拣我?平时我不说,不是因为我不知道,只是懒得戳穿你而已。你的那些个文章,哪一个是在大报纸上发表的?你手里的钱哪一个是你自己挣的?
陆知州成了落汤鸡,被梨久骂得发懵。
还有脸嫌弃我,我可比你这种吃女人软饭的软脚虾高贵得多。
梨久彻底撕破了陆知州伪装的面具。
陆知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看到极点!
他显然是不甘心,抬手手指都在抖,满脸怒容。
最终一拂袖怒声喝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一片真心,就这样被你放在脚底下践踏!宋梨久,你没有心!你若不同我道歉,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陆知州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他本来是想来找梨久哭哭穷,诉说一下自己的困难。
按照以往的惯例,梨久就会拿钱出来。
现在气昏了头,什么都没有了!
走到巷子口,他脚步一顿,听见身后的女人笑盈盈地说:慢走,不送
陆知州气得死死咬着牙。
这女人一定是喝醉了!
不然怎么突然这么嚣张!
陆知州带着一肚子气走了,梨久低头看着酒杯。
可惜了一杯好酒。
陆弥新在歌舞厅内等了一会儿。
他对别人的歌舞没什么兴趣。
除梨久之外,别人的都唱的什么玩意儿。
难以入耳。
副官难得的有眼力见了一回,问道:大帅,不然我们去后台瞧瞧吧,看样子那位小姐应该不会再上台了。
陆弥新沉吟片刻,矜持点头:你说得对,她很可疑,我们要去瞧瞧。
副官:??
他什么时候说可疑了?
后台熙熙攘攘,白曼语正好不在。
众人瞧见陆弥新,大气都不敢出。
陆弥新的眼神在后台搜寻了一阵,没见着梨久。
他随手拉来一个人,沉声问:刚才唱歌的人呢?
被他抓住的人两腿都在抖,吓得魂不附体,结结巴巴地说:唱,唱什么歌啊?我,我们这儿都,都是唱歌的啊。
陆弥新被问住了,黑着脸没吭声。
副官暗自腹诽,敢情闹这么大,大帅连人名字都不知道!
剃头挑子一头热!
可他还是得帮忙补充:唱何日君再来那个。
梨花,梨花刚才好像去后门了!
那人为了从陆弥新手里解脱,毫不犹豫说出梨久的去向。
陆弥新松开那人,舒心了一些。
原来她叫梨花。
人如其名,清新淡雅。
陆弥新迅速转身去了后门。
只见刚才在舞台上漂亮得像妖精的女人卸了妆,素着一张白净的脸,气质瞬间变得沉静。
素净的模样,勾得人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