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踹了渣皇后我和首辅在一起了(20)
榕城战情紧急,定下之后,梨久立刻收拾了东西带着人马准备走。
她不仅带了云渡,还带了江玉薇。
江玉薇还很紧张。
她这辈子就没跑过这么远的路。
她本来还犹豫要不要跟着,怕跟着拖后腿,但梨久只问了她一句话:通音律吗?
江玉薇自小琴棋书画样样擅长,一脸懵逼地点头之后,梨久就将她带上了。
徐州和榕城快马加鞭需要三天,但因为行军负重,拉长了行程。
这一路上,梨久说要亲自教江玉薇一点东西。
江玉薇本以为是行军作战自保的一点能力,可梨久教她的,却是打鼓
没错,就是打鼓。
还是那种要用老牛鼻子力气敲,声音会传得极远的重鼓!
以前在战场上也会经常用这样的重鼓,在战斗开始之前,用鼓点来激励士气。
但是现在进军鼓用得一般都少了,因为进军鼓一般用牛皮制成,比较沉重,长途跋涉之下,不方便携带。
江玉薇从前对行军打仗的击鼓也有过研究,和梨久所教的完全不一样
每次在吃饭之前,便将进军鼓拿出来敲击,众人便会用最快的速度整顿队伍,排成方阵。
相比鼓舞士气,鼓声更像是吃饭的号角声
一直到了榕城,江玉薇都没明白梨久让她击鼓是为了什么。
秦恒瑜围困榕城已经是第九天。
榕城地理位置特殊,易守难攻,而且榕城的守城将领也是个名将,九天下来,他们不仅没有攻下这座城池,甚至还吃了点亏。
梨久来的时候,士气极其低迷。榕城中最多也不过三四万人口,其中却还有不少是老幼妇孺。
而秦恒瑜来的时候,带了三万人马,折损了近乎一半。
他并非是不会打仗,只是榕城一直死守,城内资源自给自足,不用担心补给的问题。
可秦恒瑜却不能耗下去。
他越是急躁就越容易出错,榕城的将领对秦恒瑜很了解,正是利用了他这样的心理,竟真的守了下来。
阿梨,大哥是不是太没用了?
秦恒瑜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模样像是一只犯了错的哈士奇。
梨久拍拍他的头顶,说:怎么会?我大哥很厉害。
一句话就让秦恒瑜满血复活。
大哥,你将人数清点一下,今天大家吃点好的,加紧训练,明天晚上我们就发起总攻!
没问题!
秦恒瑜头脑简单,这也是他的优点。
既然知道梨久是来帮他的,对于梨久的决定,他就不会多问为什么。
虽然梨久的训练方式他也看不懂。
一整天,所有人都重复做一件事,听鼓。
梨久将所有人分为九个阵列,分别配备一名鼓手,叫他们只听自己的鼓手号令。
鼓声起,不用想往前冲就是,鼓声落,立刻往回撤。
秦恒瑜完全没看明白,不过他还是没问。
不管什么法子,能打胜仗的,就是好法子!
夜色静谧。
榕城中大多数地方已经熄了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高亢的鼓声猛然响起,伴随着一阵冲杀声,带着气吞山河的气势,冲向了城门。
榕城经过多日围困,这样的警惕力还是有的,可他们发现,今天的对手,难缠了许多!
秦家军冲杀前来,在鼓声的激励下,势如破竹的冲杀,冲散了他们的阵型。
可当他们想反杀回去的时候,鼓声停,秦家军立刻回撤,若有人恋战杀了回去,一旦进入秦家军的阵型,那便是泥牛入海,有去无回!
这么冲了几次,榕城那边的阵型已经彻底被冲散!而秦家军甚至没多少损失!!
主帅的阵地在营地的最后方,秦恒瑜俯瞰整个战场,心情激荡,鲜血都沸腾了起来!
围困在这里九日,他已经许久没有打过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仗了!
直到现在,他才觉察出那鼓声的妙用来,秦恒瑜激动得转身就想抱梨久。
然而他还没能挨到梨久的头发丝儿呢,云渡往前挪了步,秦恒瑜就扑到云渡身上去了。
云渡拧着眉,眼底带着嫌弃,推开他之后掸了掸衣角。
秦恒瑜吹鼻子瞪眼:我妹妹我还抱不得了?!
云渡:男女七岁不同席。
秦恒瑜冷哼:那你也离我妹妹远点!你们俩还未成亲!!
云渡丝毫不受激将法的影响:我是久久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虽然孩子尚未出生,但作为父亲也须得伴其左右。
那我还是他舅舅呢!
梨久一人掐了一下,你们才三岁吗?多大点事还能吵起来。这一仗快结束了,我们去南门那边看看。
梨久可没手下留情,掐得秦恒瑜龇牙咧嘴的。
但谁也没喊疼,在梨久动身去南门之后,两人立刻跟了上去。
秦恒瑜一看云渡那张淡定的脸,立刻板起脸,装出不痛的样子哼一声跟上梨久。
云渡微微一笑,在擦过秦恒瑜身边时,小声说:久久心疼我,掐得很轻。
秦恒瑜:
狗东西!他不信!
他才是梨久最亲爱的大哥!
南门是梨久特意给榕城中人留出来的破绽。
围师必阙,若是围城战,必须要给留出一个缺口,若四面合围,会让城中士兵下定鱼死网破的决心,这场仗就不好打。
而留下来的那个缺口,也是个饵,用来抓对方主帅的诱饵。
梨久带过来的人不足一千,而守在那里的,都是她的人。
他们在这里守株待兔,在榕城城门被攻破之际,榕城主帅在手下的掩护之下,果然出现在南门。
一行人警惕地飞快往外逃窜,可梨久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良久,她一扬手,只听见咻的一声,主帅的马被打中,他整个人栽倒在地!
梨久却比那主帅的反应更快。
她的黑眸中不带一丝感情,浑身充满杀气,可嘴角却带着笑意。她一点足尖,飞身上前。
死神,来收人了。
敌人临死之前,只看见那双淡漠疏离的眸子和她手里和血一般红的扇子。
扇骨划过喉间,他们脸上的表情永远的停留在了最为惊恐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