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血族世界里被剜心脏的人类公主74
夜幕降临,罗慕路斯满身狼藉回到了司丝的小院,月光清亮,和往常一样,草丛里虫鸣聒噪。
树上的斑鸠也咋咋呼呼,听到有人回来,其中一只立刻张开翅膀飞出来迎接。
是斑鸠太太,她大概以为是司丝回来了,反应异常热烈,可找了一圈却没见人,只得把注意力又落在了罗慕路斯身上。
不多时,罗慕路斯纵身一跃落在了司丝平时常坐的树杈上,就见清晨离开时还没破壳的鸟蛋这会已经变成了一只只幼鸟。
幼鸟没睁眼,毛也稀疏的可怜,但斑鸠太太却很骄傲,不顾斑鸠先生豆眼里的气恼防备,叼着罗慕路斯的手指冲他炫耀,一声接一声,又似是在询问他小院的女主人什么时候回来。
罗慕路斯没回答,目光落在幼鸟身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突然出声,“幼崽大了就离开这吧,她……”
罗慕路斯原想说司丝不会回来了,可话说一半他胸口突然泛起一阵撕裂的痛,痛到让他无法将这话说出口。
斑鸠不明所以,歪着脑袋似乎在等待下文,画面熟悉,罗慕路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司丝平日里和斑鸠对话的样子。
对待这如同强盗的一家,司丝很是宽容大度,究其原因,它们大概是她在这片大陆上唯一不会伤害背叛她的朋友。
酸涩在胸口膨胀发酵,那一刹那他仿佛被司丝的余念附了体,他学着她说话的口吻,指尖轻轻触碰其中一只幼鸟的嘴角,在它张大嘴嗷嗷待哺的间隙,嘴角僵僵上扬,“没什么,它们……很漂亮。”
回到屋子里,罗慕路斯点亮了油灯,暖黄的火光驱散了黑暗,桌上还摆放着没来得及收拾的储备食材,板凳上搭着条司丝随手丢在那的毛巾……
罗慕路斯有些怔愣,满眼茫然,他看了一会,之后突然就动手收拾了起来。
他去厨房烧好了热水,拎到司丝的卧室里,她洗澡用的物品一一摆好,然后和平时一样自己一个人去了院子里坐着。
夏日的风难免会带着些燥热,可这却无法驱散罗慕路斯身体里的寒意,痼疾发作,没有饮血痛苦就不会消散,从中午到现在,他早已是筋疲力竭,浑身痛到麻木。
若按从前,熬到这样的境地他早已暴躁不堪,可现在,他心中却极为平静,就像有什么东西生生压着身体里的痛苦,无从宣泄。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飞快,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他又一样接一样地把浴桶皂角撤了出来,将卧室回归原貌。
之后他熄了灯,躺在地铺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双眸空洞。
同样的夜晚,窗帘被风吹动,一切都没有变化,可一切又都变了。
“司丝,不准再玩了,快睡觉!”
罗慕路斯不知怎么的突然说了句,说完,许久没有回应,他才回过神来。
她已经不在了。
他举起双手,没来得及换掉的衣襟上还有她的血,已经干涸了,和衣服的颜色融为一体,连带着原本柔软的布料也变得粗硬不堪,肌肤触碰着有一股难言的粗粝感,一如此刻他的心。
巨大的悲伤突然就袭击上了他,突如其来的彷徨让他手足无措,他猛地起身,跌跌撞撞推开她卧室的房门,看着空荡荡的床铺,眼眶酸胀发疼。
对流的风吹得她的床幔晃动了起来,熟悉的铃铛声带着她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阿慕!看这个铃铛,是我自己做的呢!是不是很漂亮……过几天我也给你做一个!”
‘叮铃铃’的铃声还在,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呼吸就在那一瞬间变得无比艰难,罗慕路斯喉头发苦,他手扶着门框,紧紧地握着,指尖扎进木刺,血液溢了出来。
不知过去多久,他迈着僵硬的步子,一步一步挪到床边,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坐姿,他看着床头柜上做了一半的铃铛,想要说什么,嗓子却嘶哑得无法发声。
悲伤诱发了身体的触感,麻木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那一刻,身上的痛和心里的痛掺杂在一起,冷汗淋漓。
罗慕路斯瘫倒在了床上,他弓着腰背,身体痉挛,喉咙像是被死死扼住,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他渴望鲜血,渴望司丝在他身边,他不咬她,他不会弄伤她,他只想抱抱她,只要抱一抱就可以。
可这一切在白天时都全部葬送在了他自己手上,他再也触碰不到她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罗慕路斯看见了他送给司丝的那颗捕梦球,黑暗中它散发着柔和的荧光,那里面有她的梦。
他伸出了手,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触摸,就仿佛那是唯一能救他的希望。
……
另一边,王宫里,初升的太阳蒸干了最后一丝雨水,仆人们正在忙碌着清理前一天因雷暴飓风坍塌的宫殿。
居住在这座纯白建筑里的巫医,昨天换心术结束后就消失了,连带着他留下的所有痕迹一并消失不见,仿佛人间蒸发。
换心术十分成功,没人有心思追究他去了哪,更何况王宫之中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人物需要接待。
自从昨天知道了伊泽就是那条玄黑恶龙之后,他在王宫里的地位一下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人不尊敬仰慕,就连平日里不正眼看他的国王王后,也对他礼貌有加,嘘寒问暖。
知晓了全部的真相,伊泽对这些人只有恨意,他想将他们统统撕成碎片,用地狱之火烧成灰烬,可罗慕路斯三令五申警告了他,不准轻举妄动。
伊泽想杀的人也包括罗慕路斯,但碍于罗慕路斯神的身份,他心中存着一丝忌惮,但这忌惮并非是碍于自身安危,他想罗慕路斯或许知道复活司丝的方法。
恢复了一部分黑暗神守将的记忆,伊泽知道复活一个死去的人并不是天方夜谭。
罗慕路斯他是神不是吗,神无所不能,他一定能把司丝还给他,无论这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
因着罗慕路斯的命令,伊泽并没有离开王宫,他和艾莱娜之间也还有账没算清楚。
艾莱娜准时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睁开了眼睛,也不知巫医用了什么法子,她胸口的伤痕恢复得极快,嫩肉长了出来,伤口痒痒的,有几处甚至连痂皮都已经褪了下来。
薄毯从肩头滑落,艾莱娜裸着上身下了床,走到镜边欣赏起自己恢复健康的身体。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肌肤从未有过的饱满滑嫩让她爱不释手,一夜之间容光焕发,就连魔镜也谄媚地连连称赞起她的美貌。
看着看着,艾莱娜笑了起来,冷艳的眼尾带着刻进骨子里的残暴。
她终于得到这颗心脏了,前世熟悉的感觉终于回来了,她能感觉到这颗光明之心源源不断的力量正在她这具身体融合,沉疴得以修复,她再也不用再遭受病痛的折磨了。
她笑得更加妩媚,接下来,只要她努力修炼好魔法,她就能成为神名副其实的新娘,成为整个西方大陆都仰视的存在。
伊泽踏入宫殿的时候,艾莱娜正欣赏着自己的红唇出神,艳丽的颜色让她再也无需用口红遮掩苍白,再休养一段时间,她的容貌将足以让所有男人都拜倒在她脚下。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的响动打断了她的畅想,暴虐的性子使得她立刻就想发作,她回过头,可当她见到来人是伊泽后,她迅速将怒火收敛了起来,换上了和善的面容。
她还没有部署好屠杀伊泽的相关事宜,现在她还不能和他撕破脸。
纵使有些事早已被挑破,但艾莱娜深知自己在伊泽心中的地位,他在她和司丝之间选择了她不是吗?
这足以说明她的重要性。
只是她刚醒来,并不知道伊泽已经化身成龙,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伊泽,怎么是你?”
艾莱娜捂着胸口故作慌乱,却又状似无意地将峰峦展露在伊泽面前,弯腰、走动,波澜阵阵。
她嗔怒道:“伊泽,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是有什么急事吗?”
说着,她捡起地上的睡袍裹在身上,脸上漾出红晕,略带引诱的眼神在伊泽身上流连闪躲。
她知道伊泽喜欢她,曾经哪怕是只看到了她的脚踝,他也能羞得语无伦次,就算他如今变了心,她也依旧相信她这具身体对他的诱惑。
在艾莱娜心中,伊泽一直是个保守又木讷的人,别说半裸的身体了,他估计连异性的肩膀都没见过。
艾莱娜对自己很有自信,可她哪里知道伊泽早见过比她更美的躯体,在他的梦中,更荒唐旖旎的事都发生过。
伊泽没回答她的问题。
碍于欲拒还迎的姿态,艾莱娜背过了身,也因此错过了伊泽眸底黑沉的杀意。
没人知道伊泽现在有多想杀了艾莱娜,他是艾莱娜的骑士,她原本是什么模样没人比他更清楚,眼前的景象刺痛了他的眼睛,她变得莹润光滑的肌肤,红润的脸色,恢复生机的身体……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司丝身上抢来的,而他是帮凶。
回忆起在去日落之地前司丝的模样,伊泽的手无可控制的渐渐握紧,手背上骨节嶙峋,恨意啃噬着他的理智,他曾答应过司丝要保护好她,他不仅仅是她的伴侣,更是她的骑士,她的哥哥。
他恨艾莱娜,同时也恨自己,他竟然会喜欢上艾莱娜,竟然会为了艾莱娜一次又一次伤了司丝的心。
愤怒、失望、躁郁……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但最后都化成了平静。
他该为司丝报仇,虽然他不能杀了艾莱娜,但在这之前他还是可以做许多事的,比如撕破她这张伪善的面具。
“艾莱娜,那天在悬崖上,普鲁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你将我的身份告诉了司丝。”
伊泽微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艾莱娜顿住了撩拨衣摆的动作,心生讶异,竟然失败了吗?
伊泽语气笃定,不过片刻艾莱娜就猜出了他的来意,原来他是来算账的。
她眼梢掠过一抹寒芒,转过身去,脸上不见丝毫慌乱。
“是我说的,但在这之前司丝就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她试探我,我本来想替你遮掩的,可为了逼我承认,她竟然踢了我的后背,她把我踢进了蚂蚁堆,伊泽你知道的,我最害怕蚂蚁了,我当时被吓得失去了理智,于是就承认了。”
“对不起伊泽,我不该将那些事说出去,你……是喜欢上了司丝吗?”
艾莱娜满脸歉疚,话音里没有半分责怪,反而还有些同情,同情他失去了心爱的人。
伊泽面无表情,但一颗心早已被阴霾覆盖,心中的恨意愈演愈烈,到了这种时候,她竟然还妄图欺骗他!
司丝早知道他是谁,哪里用的着试探,踢人?踢人的是她艾莱娜吧!
伊泽永远也无法忘记司丝身上的那些伤,她被扯掉了头发,鲜血淋漓,额头上满是青紫的淤痕,还有她脸上的巴掌印……究竟是谁对谁动了手,显而易见!
伊泽看着艾莱娜,目光冰冷,当初就是这幅虚伪嘴脸迷惑了他,蹩脚的谎言,拙劣的演技,伊泽恨自己瞎了眼。
艾莱娜也察觉到了这股恨意,她满心杀机,面上却一副担忧的表情,她比谁都清楚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她还太虚弱,动起手来她并不是他的对手,哪怕他现在也重伤未愈。
她劝解道:“伊泽,我知道你喜欢上了司丝,但这是错误的,司丝她并不是一个好的伴侣,她也对你撒了谎,不只是对你,还有公爵,她只是想利用你们!”
“伊泽,你该放下这段感情,你只是和她相处久了,被她迷惑了,我给你放几天假,出去散散心吧,你会好起来的。”
听到这话,伊泽突然笑出了声,他满目凄凉,深深凝视着艾莱娜,五官凌厉的脸上透着再讽刺不过的冷笑。
她为什么总能这么淡定的说出这样伪善的话?
悬崖上,那一声‘骑士哥哥’她也听到了,她非但不追问,反而装作若无其事的安慰他。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暗中派人跟踪他,趁他不在对司丝下手,睚眦必报,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在谋划着除掉他。
在她眼里他就这么蠢吗?
“伊泽,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
“够了!”
伊泽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他怒吼着打断了艾莱娜的‘关心’,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听她说司丝坏话,更不是来看她表演的!
他迈步上前,目光中杀意不掩,“艾莱娜,你早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了我和司丝的关系!”
“是你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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