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迷魂舞
朱喜鹊最近有些烦躁,她虽然有三十多个道侣,但这些人除了甜言蜜语,阿谀奉承外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实在让她提不起兴趣。倒是那日见到的男子,身上一股高贵气质,相貌不凡,还有那吊儿郎当的不羁模样,让她颇为心动。
当时她命人暗中等待,追踪那人的下落,却不想武玄莺突然出现,将那两人打成重伤,并且警告他们不许再踏足玄莺族的领地。对于武玄莺这个死丫头,朱喜鹊颇为恼火,前些年的时候,她看中了玄莺族一位年轻公子,连番妙计之下,将其迷的神魂颠倒,眼看就要得手,却被她很插一杠子,坏了大事。要不是武虹那个老东西实力强大,她早就出手教训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了。
正当这时,门外忽然闯进一人来,大呼道:“不好了,不好了,喜鹊娘娘,有剑修闯进来了。”
朱喜鹊勃然大怒,她正有气没处撒,竟然还有不知死活的擅闯领地,正好大卸八块,出出恶气,“带我去,我倒要看看什么人如此狂妄!”
……
寒广君正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是,眼前空无一物的地方忽然出现了许多高大的树木,他忍不住怒骂道:“哪个王八蛋施展幻境将这大树给藏了起来?他娘的,森林里这么多宝贝你不藏,几棵破树你藏你大爷!撞死老子了,他娘的。”
寒广君骂完便觉得不对,倒不是身前那围过来的一帮鸟人让他在意,而是身后追着他的少女没了气息,他急忙回头一看,天上果然没了那少女的踪影,四处眺望,无影无踪,寒广君大失所望。得,鱼都要上岸了,鱼竿断了。
抬头看着眼前来回走动的黑衣鸟人,寒广君觉得有些熟悉,这时,人群散开,走出一位发髻高盘的,相貌姣好的妇人,寒广君想起来了,在玄莺族的领地他见过这人,好像是什么情鹊族的叫……叫什么鹊来着。
朱喜鹊怔怔地看着寒广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自己看中的珍馐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她眼神闪动数下,立刻转身挡在寒广君的面前,回头怒斥着族人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位是玄莺族的上宾,你们怎敢如此对待,赶快设宴,我要款待上宾。”说罢,转身盈盈一礼 ,道:“这位公子,是我管教不周,族人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寒广君愣了愣,旋即恍然大悟,原来是玄莺族附属的种族,定然是那日在玄莺族见过了自己,所以还认识自己,难怪这么客气。想到此,挥手道:“罢了罢了,你们也不是故意的,恕你们无罪。”
诸多情鹊族面面相觑,朱喜鹊回头不着痕迹地使了一个眼色,众人立刻恍然大悟,得,这位喜鹊娘娘又动心了,看中了新的道侣。于是又忙活起来。
朱喜鹊走到寒广君身前,抬起手,寒广君一愣,退后两步,道:“你要干嘛?”
朱喜鹊嫣然一笑,抬手拭去了寒广君刚才撞到大树流出的鼻血,一股如麋似麝的香味在鼻间扩散,恍然之间,这位容颜姣好的朱喜鹊变得魅力无穷,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韵味,寒广君眼神陡然一利,一把抓住朱喜鹊的手腕,冷笑道:“施展魅术是什么意思。”
朱喜鹊眼中闪过一抹讶色,但她早已是老手,自然不是那种被抓到就会不知所措之人。她面露苦色,无奈笑道:“公子误会了,这是我血脉自带的魅惑,与我本人的意志无关啊,这股香味由体而发,由内而外,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寻一些臭的东西喷在身上遮掩气味吧。”
寒广君一愣,血脉而发?这他倒是没有想过,也是,这里是南域,不是北国和东洲,乱七八糟的血脉带来了各种影响,别说味道,就是怪模怪样的人这一路上不也见了不少吗。
“既然这样,那便是我误会你了。”
寒广君摆了摆手,诸多情鹊族人摆好了宴席,喜鹊娘娘朱喜鹊拉着寒广君坐到最上方,端起酒杯道:“冒犯了公子,这一杯算我自罚。”说罢,一饮而尽,寒广君端起酒杯闻了闻,确实是好酒,就连这些饭菜也是有荤有素,颇对他的胃口。对方有礼,他自然也要还礼,于是端起酒杯回道:“既然是误会,那便无妨,我也要多谢您的款待。”
“我是虽然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却不知公子姓名呢。”朱喜鹊巧笑嫣然地说道,寒广君回道:“我叫寒广君,不知夫人姓名。”
“我叫朱喜鹊,寒公子难得光临我族,就由我来为公子献上一舞吧。”
若是林玉在此一定会推脱,但寒广君出生不凡,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不过是跳舞而已,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有推辞。
朱喜鹊退居场中,双臂挥舞,场景忽然一变,寒广君和朱喜鹊居于山巅之上,云海当空,山上一棵轻松随风而动,寒广君居于数下,身前摆着各种佳肴,朱喜鹊站在不远处翩翩起舞。
寒广君先是一愣,旋即失笑点头,嗯,利用幻境增加舞姿的动人,这女人倒是别出心裁。
朱喜鹊舒张手臂,扭动腰肢,如蝴蝶一般飞舞,如落叶一般轻旋,随着舞蹈,一股浓郁的香风扑面而至,起初舞姿并非如何惊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寒广君眼中的朱喜鹊,逐渐变得美丽动人,那浓郁的香味更是在鼻间飘动不止。
嗯,这是有内而发的血脉。寒广君迷迷糊糊地想着。
朱喜鹊的舞姿越来越快,额头、肩膀,俏脸上逐渐出现汗珠,那流动的汗珠吸引了寒广君的注意,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迷离,眼中的朱喜鹊越来越迷人。到最后,他神情恍惚,飘然若仙。
朱喜鹊终于停下了舞蹈,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轻声道:“公子,您乏了。”
“啪!”
寒广君抓着鸡腿倒在桌上,酒水流了一地,朱喜鹊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