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首富回到90年（二十五）
“不要心急，还是有机会的。”卓起拉用眼神扫向拍卖台，今天的拍卖品还是有很多的。
“好的，感谢我们的富豪5号先生，以4733万美元的价格拍得宋代钧窑月白釉猫食碗！”
郝仁问卓其拉：“那是多少钱。”
卓起来：“261万人民币。”
郝仁：“……猫吃食的碗，都能卖到261万？”
“是的各位藏家，宋代能用此碗喂猫之人，非大富即大贵，所以不要怀疑你的耳朵，得此碗者，也许真的能得天下。”
华奇珩“噗”一声嘲笑：“浮夸。得天下的人从来不养猫。”
郝仁：“为什么？”
华奇珩：“因为没时间。登基前忙着读书，登基后忙着理政，晚上批个折子后休息的时间都要被压榨去繁衍龙嗣，后宫嫔妃还经常拿着同工同酬同待遇的口号威胁你要雨露均沾，多沾两头加个班就到凌晨了，哪里来的时间养猫？”
郝仁刷新了新的认知，“哇，好有哲理啊。你怎么这么清楚。”
卓其拉凝重的眼神锁定华奇珩。
华奇珩：“emmmmmmm，书上写的。”
郝仁：“什么书？”
华奇珩：“《后宫前朝那些事儿》。”
郝仁：“哦——改天我有钱了一定要拜读一下。”
华奇珩迷之微笑，“单身狗还是不要读了。”
郝仁：“为什么？”
华奇珩：“容易爆血管。”
郝仁：“……”
卓其拉：“请问我们难道不是在拍卖现场吗？为什么我感受到了野史中窑子瓦舍红灯区发廊的画风？”
华奇珩发出一声哀叹：“不懂艺术。”
郝仁忽然兴奋起来，“诶，懂了懂了，这马上就懂了！”
下一件拍卖艺术品，青年画家夏刘的作品——《渴望》
华奇珩把目光转向台上，两位工作人员带着白手套扶着一副油画向卖家们展示画作，一个丰腴的女人□□，傲娇地袒露着发育过头的隐秘三点。
华奇珩：“这画家是够下流的。”
郝仁：“在我的故乡《渴望》是一部老少皆宜电视剧。”
“好的，各位收藏爱好者，这副油画作品是来自东北铁岭的新生代画家夏刘的《渴望》。夏刘是土生土长的铁岭人，少年时期扎根辽北，常常在冰天雪地之间受到大自然的启发创作画作。这次拍卖展出的作品就是他在铁岭老家猪圈里邀请本村的王寡妇一起完成的。以夏刘现在的势头来看，升值空间非常大。起拍价，呃……”主持人犹豫了，“起拍价，05万美元，呵呵呵呵呵。”
空气中都是凝结成霜的尴尬。
“为了表现我们苏富佳拍卖行珍惜与广大收藏爱好者共同成长丰满羽翼的机会，这副作品的成功竞拍者，还能获得一副赠品。来，上赠品！”示意工作人员把赠品展示出来。
2分钟之后赠品曝光在射灯之下，展现在各位收藏行家的眼里。
华奇珩盯着台上许久，眼珠一下子瞪出来了。
主持人大声宣布：“好的，各位来自五湖四海的收藏家们，各位富豪们，我们今天随《渴望》赠送的作品就是荆朝第五位皇帝嘉德皇帝的书画作品《远山》。”
台下一阵哗然。
“什么帝？是不是嘉庆的弟弟？”前排的在拉斯维加斯开小赌场的华侨历史没学好，华奇珩一脚起飞想要踹他上月球，被卓其拉迅速拦下。
“啊，是不是那个短命的皇帝，登基才三十天就死了的？”终于来了个懂事的。
“不是死了，是失踪了。野史上记载好像是原地消失了。历史学家和科学家综合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极有可能被外星人劫走了。”现在开始研究科幻剧本。
“真的？哪本野史上记载的？我也想去看看。”八卦不分阶级与国界。
前前排一个大汉愤怒转身，“够了！你们这群假洋鬼子。咋滴啦还瞧不起人家皇帝是不是？人家就算短命那家伙也是当过皇帝的命，就比你们知道瞎□□叽叽歪歪的不知道强多少倍！”
华奇珩感动得两眼泛着泪光：终于有个识货的了！
大汉扭头对身边人说：“带回去送给村长他二舅，短命皇帝也是皇帝，还是上档次啊。”
华奇珩：“我擦！”无影腿一定要送给他！
台上主持人宣布：“我们现在起拍夏刘的油画作品，起拍价5000美元。”
华奇珩立马放下脚改成举手。
主持人：“好的，5000第一次。”
东北大汉奇了怪，回头就要见识举牌的是谁，结果看见了一尊自由男神像。
大汉：“啊呀，你小子想跟我抢油画？俺们铁岭的画家必须由俺们铁岭人带走。这叫血统纯正，你懂不！”
大汉举牌。
主持人：“5500第一次。”
华奇珩站起来举牌：“6000！”
主持人：“好的6000……啊呀！”
大汉也站起来：“6500！”
主持人：“6500第一……”
华奇珩站到凳子上：“7000！”
大汉也站到椅子上，他彪悍的身姿挡住了华奇珩的雄风，“8000！”
主持人怀着小激动宣布：“啊呀，铁岭兄弟秉承一贯豪爽作风，直接加到8000！”
华奇珩不甘示弱，在椅子上跳起来牌子超过了大汉头顶：“10000！”
郝仁仰望他：啊，终于有赶集那味儿了。
主持人惊呆了：“亲爱的收藏家们，亲爱的富豪和土豪们，《渴望》有望成为今晚的黑马，他的价格已经翻倍了！10000第一次！”
大汉被激发了斗志，也在椅子上跳起来。
椅子塌了。
牌子落到了地上。
主持人有点失望，但是执业规范还是让他喊出了价格：“10000第二次。”
铁岭大汉摔下来时不幸磕到了蛋蛋，他感受到了裆部的绝望，但是输人不能输气势，挣扎着也要举牌竞价。
左顾右盼一番，咦，牌子呢？
“老哥，牌子碎了。”
他的随从捡来了碎成两片的号码牌，铁岭大汉听到了蛋碎的声音。
“好的亲爱的收藏家、富豪以及土豪们，这副由画家夏刘创作的《渴望》今日的竞拍成交价是10000美金，让我们祝贺我们的88号呃……神秘人！”从来没在拍卖行看过穿成那样的土鳖。
华奇珩在一众穿西服的资本家、穿长衫的文化人以及穿貂的东北老铁中脱颖而出，用他的印花的确良衬衣给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居然有人蠢到花10000美元去买那副画？
华奇珩把画丢给郝仁，捧着自己的画作极力欣赏：“好画，好诗，好字！”
卓其拉：“反正29年之后都会被一把烧了，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华奇珩：“你……”
郝仁自从接过油画之后就一直不停地在吞咽口水，油画上的王寡妇发育的实在太好，他忍不住垂涎三尺。
为了不惹人白眼，卓其拉勉为其难地替他拿着这副艺术巨作，郝仁不忘叮嘱她回到家之后要第一时间帮忙把画盯在他的床头，他要“日醒三身”。
卓其拉：“？？？”
郝仁：“日日唤醒身体三次，提醒自己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好男儿。”
卓其拉：“……这句话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各得其好的三个人在拍卖会场里逗留瞎逛，卓其拉抱着画，走马观花地欣赏她并不感兴趣的各类艺术品。
“这光闪得我眼睛疼。”郝仁跟在她后头，差点被一颗钻石射成盲人。
卓其拉看着那颗大钻，啧啧两声，“确实太闪了，这么大一颗都足够钻木取火的了。”
郝仁：“大还嫌弃？难道不是女人都喜欢钻石吗？”
卓其拉：“我就不喜欢。”
郝仁：“你不是女人？”
卓其拉面无表情地看他。
郝仁：“什么狗屁钻石根本配不上你的高贵。”求生欲旺盛，“像你这样的冰山美人只有这种黑色的才符合你的气质。”
卓其拉瞟了一眼他指的黑色，“哦，黑钻石，售价不到8000人民币一克拉，是钻石中最不值钱最不受欢迎的一种。所以这颗最便宜。”
郝仁低头看价，“8700美元，emmmmmm，比我的画还便宜。”
“那，你是这种黄色的。黄色的可是古代皇帝专用的颜色，尊贵无比，黄钻石最配你了，要是现在还有皇帝在世他也得用黄钻石。”
华奇珩的视线离开自己的字画，“嗯？谁在叫朕？”
卓其拉还是面无表情，“那是黄水晶，石榴那么大一颗商场里买2000，人民币。”
郝仁：“……”
此地不宜久留，尿遁。
通往男厕的出口被几个工作人员挤满了，他们正在齐心协力地搬运几样青花瓷古董，行路着实艰难。
尿意一上头，就跟犯了尿隐一样，十分钻裆，为了快点通过通道，他顺手就帮工作人员拖住
瓷器底部，用力向上一抬——好样的，瓷器落地了。
“砰——”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这曲调在卓其拉脑袋里循环播放。
“啊，碎了个盖子。真是，呵呵，失手啊失手了，呵呵呵……”郝仁用厚颜无耻的自黑幽默稀释空气中高浓度的愤怒、无奈和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