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八章
故事再度回到洛阳。
客栈里,应朱不由小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闻声,邵衡顿时眼睛一亮,他再次重申道:“第一,我要你主动亲我一下。反正这里又没有别人,夜深人静我们把床帐放下来,应该不难办吧?”
应朱犹豫半晌后,红着耳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邵衡不由嘴角越扬越高,他得寸进尺道:“第二……”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有点下/流。邵衡凑近对方低声耳语道:“我要你今天晚上,跨在我身上自己动。”
说完,他满眼期待地望向对方,只见小王爷“嘭”的一声涨红了整张俏脸,两个耳朵和头顶都冒出了蒸蒸热气。
翌日清晨,应朱醒来看到身旁一脸餍足仍然在睡的邵衡,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还没兑现承诺呢,昨夜自己却已经先付了“酬劳”。
想起两人昨日的颠鸾倒凤,应朱羞得又钻回了被子里。他以为出门在外,邵衡会稍微节制一些。没想到对方仿佛找到新乐子一般,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忆起昏暗的床帐内,自己骑在对方身上耸动的模样,应朱在心中呐喊出声“啊啊啊啊啊!”
他想报复的掐邵衡几下,可又怕将对方给弄醒了。于是,只能泄愤般拧着对方的里衣,堪堪把那衣料掐出了一堆褶皱。
睡梦中的邵衡似有所感,他修长的手臂一收,又将应朱揽进了自己怀里。
“!!”
应朱简直欲哭无泪,他反射性想要躲开。可迷迷糊糊的邵衡却不依不饶……应朱无法“嘤嘤”低喘着,眼角都湿润了。
…………
…………
“呜呜呜!”应朱被对方惹得失神,不由哭声大了些。
须臾邵衡面容舒缓,慢慢睁开了眼睛。见小朱在自己怀里哭,他不禁一怔,边搂起对方边哄道:“乖,宝贝儿,不哭~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上,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应朱抽泣着嘤嘤道:“你……先把裤子穿上!”
“?!”邵衡一愣,适才发现被子下面,两人现在的情形。敢情他刚才做的/春/梦,是发生在现实里的呀!?
邵衡赶紧提上裤子,并帮对方也匆忙理好衣襟和亵裤。他愧疚地哄道:“对不起,宝贝儿。我……我以为是在做梦!”
应朱小拳头挥上来,他抗议般捶打着邵衡的胸膛。一下下敲得邵衡越来越皮痒,他欠揍般开口道:“你再打狠点儿,一点都不疼!”
应朱微微张大眼睛,果然又捶得狠了些,可没砸上两下,就自己手先脱力了。看着挠自己两下就气喘吁吁的小朱,邵衡没忍住按着对方的头,随即吻了下来。
“啊哈~”应朱想躲,却马上又被对方给捉住了。
唇舌纠缠半晌后,他被邵衡亲得整个身体都软了。应朱眼角含泪,喃喃道:“你……你欺负人~你还没去取东西,就让我那样……”
“那样是哪样?”邵衡明知故问道。见小朱这模样,他反而越来越想欺负对方,恨不能一整天都在床上跟对方纠缠。
应朱无法更不好意思回答,他撅起小嘴委委屈屈地道:“你说话不算数,那我叫荀双去!”
“别!别!别!”邵衡急忙搂住要下床的小朱,他又哄道,“我去,答应你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办?逗你呢,不生气了好不好?乖~”
应朱扭了扭身子,企图躲开邵衡在他身上作乱的手。都成亲已有月余了,应朱发现邵衡比刚成亲那会儿还要黏他。
荀双说过了最初的新鲜劲儿,两人之间就该淡泊了。可应朱怎么觉得他们越来越如胶似漆,就连房事的频率都有所提高。
邵衡不仅要管江湖事,也开始帮他朝堂相关的事情了。两人一大清早在床上嬉闹,弄得应朱晕乎乎的,身体也微微发着热。
邵衡走了之后,应朱一上午都在想对方的事情。荀双见他心不在焉,不由关心道:“殿下,您不舒服吗?可要请大夫?”
应朱摇了摇头,他只想马上见到邵衡。虽然对方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还是被他催着赶着走的……事关科举正事第一,他希望邵衡能够顺利拿到东西。
邵衡这边今日特别亢奋,早上就跟小朱亲亲热热、卿卿我我,让邵盟主特别有干劲儿,就连轻功都比平时跳得高!
他顺利翻墙进了洛阳贡院,可就在这时突然背后一阵黑风袭来。邵衡神色一变,他反射性打出去一掌。
随即一个黑衣人影向他冲了过来,邵衡见招拆招,与对方过招几十回合。他认出了对方的武功,是有名的“覆云手”。
邵衡和对方拉开些许距离,他疑惑道:“你是……漆雕?”
———魔教的左护法为何会出现在贡院里?
那人解开脸上蒙着的黑布,露出一张邪魅的笑脸,道:“邵盟主,好久不见~看来你的功夫又长进了,我们教主要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邵衡面无表情地道:“堂堂魔教护法,不在你们的星月坛呆着,跑到这里来作甚?”
那人笑道:“到哪里做什么是我的自由,想说我们勾结朝廷吗?要是我没记错,邵盟主你不久前刚刚娶了朝廷的人吧?在下还没说一声,恭喜恭喜!”
邵衡脸色一沉,那人还在侃侃而谈道:“话说回来,见邵盟主春风满面,想来是很满意这桩婚事。我们幻靡宗和欢影楼有很多好东西,要不要小弟拿来些孝敬您呀~”
“不必!”邵衡欺身上前,他的劲力掌风擦过对方的衣襟。
那人边躲边笑道:“不要跟小弟客气嘛~我们教主一直很欣赏邵盟主,还说要邀您去星月坛作客呢!”
邵衡不想跟这人纠缠,他还有小朱拜托的正事要办。于是,使出了杀招“拨云见日”,那人以“覆云手”第二十八式“清风徐来”险险躲过。
他跳出去几丈远,并挑眉道:“看来邵盟主何止是功夫长进了,就连内力都又精进了不少。你的《无上心经》竟然还能提升,看来这南极仙翁还真不是盖的……但也莫小瞧了我们北域魔尊!”
说着,那人也使出了一记杀招,“覆云手”第十式“登峰造极”。邵衡以“游龙戏珠”借力使力,将对方逼退十几步。
那人体内气血翻涌,堪堪咬牙将一口鲜血咽了下去。邵衡见对方嘴角一抹红,就知道他是在硬撑。
于是,邵衡居高临下地开口道:“咱们不过狭路相逢而已,我不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识趣的话你总要有所表示……或者说漆护法想要夹着尾巴逃跑?不怕被江湖人耻笑的话,请便……不送!”
那漆雕虚张声势道:“我也只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大不了这桩买卖不做了,我星月坛从来不缺这点小钱。邵盟主‘谦受益满招损’的道理,相信您是明白的,后会有期!”
说完那人就溜了,邵衡嘴角一翘,翻手取出一个信封来。这是方才过招时,他从对方怀里顺来的。
———拿回去给小朱看看~
邵衡从容地从屋顶上跳下来,刚才两人斗得激烈,居然没有惊动人也是奇怪?他巡视一番后才发现,几乎所有人都被人给迷晕了!
而有如此威力的迷药,必定出自幻靡宗。邵衡不禁皱眉,魔教参与到科举里面来,到底所图为何呢?
邵衡办完自己的事,利落地回了客栈。至于贡院里的人,他也是有心无力。就算想救都没有解药,只能等他们自己醒过来了。
晚膳时分,邵衡将几样东西交给小王爷。有贡院和吏部公孙亮来往的书信,还有近万两的银票,以及那个从魔教左护法漆雕身上顺来的信封。
而应朱是“忍辱负重”,主动在邵衡脸上亲了一口之后,才真正拿到这些东西。
他红着脸查看这些证据,在拆开最后那个信封后,不禁诧异道:“这是……今年贡试的考题?为什么会在这里!?”
邵衡让小朱坐在自己腿上,他边爱不释手地揉着对方的小腹,边将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应朱按住对方不怀好意的手,问道:“魔教?”
邵衡解释道:“就是跟名门正派对立的歪门邪道,他们归‘北域魔尊’统辖。如今的魔尊也就是魔教教主,叫姬别……听说长得不似凡人,反正我是没见过。他从来不下星月坛,一直在闭关练功。”
应朱歪了歪头道:“星月坛?”
邵衡在对方脖子上嘬了一口,继续道:“就是魔教总坛,他们下面有幻靡宗和欢影楼。另外还有十一个分堂,以前是十二个……追风堂你知道的,一群莽汉自立门户了。”
应朱嫌脖子痒躲开了,他又问道:“那魔教的人为什么要偷考题?不对,离贡试开始还有半个月,考题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是有人泄题!”
换邵衡不解道:“泄露考题有什么好处?”
应朱扶着下颌思索道:“他们是打算向考生贩卖考题吗?这也是一种获取不义之财的方法。考题归吏部所管,这件事他们脱不了干系!”
邵衡接道:“那泄露的考题被盗,就会对吏部十分不利……”
应朱道:“对,考题都是皇上亲自所出,谁都无法随意更改。如果事情败露,他们都是杀头的大罪。”
邵衡边反复摩挲着小朱的腰侧,边道:“那么,魔教就不是跟吏部官员勾结了。相反,他们要不是跟吏部有仇要陷害他们;就是打算用考题来勒索他们,让吏部破财免灾……毕竟,吏部从考生那里没少赚,看来魔教也想从中分一杯羹。”
应朱点了点头道:“这个说得通,但魔教又是怎么知道吏部泄露了考题呢?”
两人脑内灵光一闪,他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他们有内应!”
应朱一边躲开又要亲他,邵衡那胡茬扎人的下巴,一边道:“和魔教勾结的是其他官员!吏部公孙亮也是丞相一党……那么朝中还有另外一股势力为恶,甚至与魔教相互勾结。我要送信给皇兄,让他提早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