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章 张让没招,封谞接手
刘宏见许多大臣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后,他这才恍然大悟,惊声道:“让父,你是说那冀州的醉仙酿?莫非就是前不久那冀州刺史王芬进献的美酒?这在雁门关外大胜檀石槐的朱涵,跟冀州经县县令朱涵,是同一个人?”
“正是!就是比陛下您的贡酒还要好喝的醉仙酿!而且朱涵现在,已经不是经县的县令,他现在是护乌垣校尉箕稠麾下的一名军候!”张让的这一番话犹如一枚重型炸弹,当场就炸得这些大佬们脑袋发蒙。
“这小子厉害啊!”刘宏听得两眼放光,醉仙酿他可是喝过,是冀州刺史-王芬进献的,味道醇厚无比的美酒,他自然是对其印象深刻,就连那在经县当个小县令的朱涵,他都大致了解了一下。
“他真的愿意送朕醉仙酿的三成收益?”见有人给自己送来大礼,刘宏顿时来了兴致,只见他在高兴过后又问道:“那小子可有说是今年的还是明年的收益?”
“是醉仙酿今后每年收益的三成!”张让昨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被朱涵的手笔给震惊到了,别说是刘宏,就连他张让到现在都还有些身处云里梦里,仿佛这发生的一切都有些不太真实。
醉仙酿的横空出世已经在河北之地形成了一股酒业风暴,不管是在造型上,还是在口感、色泽、味道上,醉仙酿都是独占鳌头,哪怕是刘宏喝的贡酒,都不及醉仙酿之二三,可见此酒的实力是有多么的强悍,已经足以碾压汉地所有的酒。
作为当朝天子,一些有心人自然会给刘宏送来这种美酒,刘宏喝过后赞不绝口,对这醉仙酿的评价极高,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大商人,他自然是能看出这三成收益中的价值,在听到张让亲口承认朱涵会把醉仙酿在今后每年收益的三成送给他后,可把咱家的天子陛下给激动地差点大叫了出来。
不过作为商人,他又知道人家不可能白送他这么多的钱,当下疑声问道:“让父,那朱涵送给朕这么多钱,他打算做什么?”
“朱军侯商人出身,自从他执掌经县以来,兢兢业业,处处为民着想,老臣虽身在洛阳,但也知道他的一些事迹,此人随后又被调离经县,去护乌垣校尉部任职,从雁门关外大胜檀石槐来看,朱军侯可谓是能文能武,才华横溢的大才,如此人杰,岂能荒废在高柳一地?故而,老臣斗胆向陛下举荐朱涵升任代郡太守一职。”张让这才说出了他心底里的想法。
“什么?让朱涵当代郡太守?”
“刚才大将军就保举他为护乌垣校尉,现在又要让他出任代郡太守?我朝何时有过这种事情?”
“军政集为一身,跟州牧何异?”
张让的话这才说出口,立马就遭受到了群臣们的反对,一些心思玲珑之人,才猛然想到张让为何会跟何进打赌,原来这老小子是打着让朱涵在代郡身兼两职的主意。
“让父?这此事干系甚大,容朕再好好想想。”听到张让想要保举朱涵为代郡太守后,饶是那三成醉仙酿的利益极为诱人,刘宏也觉得突然就不香了。
“陛下,万万不能开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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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例啊!那朱涵何德何能?只不过是在雁门关外小胜了一仗,就委以重任的话,恐怕会令天下人不服啊!”何进气得牙痒痒,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红,他这才知道自己被张让给当枪使了,哪还会让张让轻易得逞,再者说了,太守执掌一郡之民生,本身就有招募县兵维护地方治安的权利,现在再出任护乌垣校尉的话,那他招募兵马的权利就直接达到数千人甚至上万人。
换句话说,这两个职位要是集于一身的话,跟以前的州牧就没什么区别了,或者说可以称之为小州牧。
“陛下,若是再给朱涵代郡太守的话,那他岂不是想要招募多少兵马,就可以招募多少兵马了?”太傅袁隗急声劝道:“如此的话,不出数年,朝廷将制他不住,还请陛下三思!”
司空袁逢冷声道:“陛下,张让狼子野心,由此可以看出他居心叵测,其心当诛!”
“不错,张让心怀不轨,还请陛下下旨,诛了此撩!”左中郎将袁成接腔说道。
“是呀,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陛下,您可别拿我大汉朝四百年的江山开玩笑啊!”
“陛下,张让此举,实在是怀有异心,不可答应!”就连卢植都看不下去了,张让这么做真的有点培养外地势力,企图分裂国家领土的嫌疑。
“这”
刘宏没有想到张让的话竟然惹起了众怒,几乎所有人都在指责张让的不是。
“陛下啊,老臣之忠心,天地可鉴,您可千万不要听信他们的谗言啊!”张让吓得赶紧跪下,哭诉道。
他本来还是自信满满,以为这巨大的利益足以让刘宏下定决心,可没成想,一向贪钱如命的刘宏,竟然会开始犹豫起来,看来这位天子陛下也并不是昏庸到无药可救。
中常侍封谞见张让已经无法招架,他连忙出列助阵,说道:“陛下,老臣或许可为陛下解惑!”
“哦?封谞,你能为朕解惑什么?赶紧说来听听!”其实刘宏并没有张让想得那般精明,他只是单纯地觉得破坏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好,现在见封谞愿意出来替张让分担火力,他哪里还会有不愿意的道理。
就连一旁的张角都向封谞投去感激的目光。
“封谞,你们十常侍沆瀣一气,能说出什么好话来!本将倒是要提醒你一句,若是你胆敢用花言巧语诱导陛下的话,本将可不会放过你!”虽然张让跟封谞他们几个对外统称十常侍,但何进也知道封谞跟张让历来都是不对路,现如今居然肯出头为张让解围,他就不得不先给这老家伙打个预防针。
“大将军,你有什么话,先等封谞说完了以后你再说!”刘宏闻言后颇为恼怒,暗道这屠夫竟敢当着自己的面威胁封谞,随即瞪了何进一眼后,喝道。
何进听了以后心中那个气啊,但他又不敢在刘宏面前发作,无奈之下,他只好一边憋着气,一边恶狠狠地盯着封谞,企图用眼神威胁封谞别乱说话。
封谞虽然身为十常侍之一,但他却心向太平教。朱涵是张角的准女婿这点,封谞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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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从马元义口中得知,故而,他还是非常乐意帮朱涵的这个忙。毕竟朱涵势力扩大了,也就变相地代表他们太平教的势力变大了。
张角宣扬民-主政策,致力于百姓人人平等,如此大公无私的理念深得封谞赞同,不管太平教,黄巾军后期如何变味,但太平教在创建之初,还是有一帮志同道合的人加入,他们加入太平教不为升官发财,不为扬名立万,只为能改变这个昏暗的时代,让百姓们都能看到,哪怕是一丝未来的曙光。
而封谞,或许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启禀陛下,朱涵自从上任经县县令以来,处处为民着想,他开垦土地,种植庄稼,开设店铺,招收难民,蝗灾来临之际,他不顾己身安危,带着百姓驱赶蝗虫,最后还发明了油炸蝗虫这种吃法,不仅让蝗灾断绝,还给当地百姓来带了收入,天干之前,他自筹钱财,发动百姓开挖水井,蓄水储备,这才让今年经县的百姓渡过了旱灾,现如今,经县地里满是粮食,百姓们都对朱涵感恩戴德。”封谞颇有些感慨地回道:“即便是朱涵调离经县,他在经县任职时决定修筑的水坝也还在继续建造,而建造水坝的钱财,都是由朱涵一人来出,经县现任县令刘尧,不仅不对这种利国利民的事情表示支持,老臣还听闻他时不时的还会派人前往水坝刁难工人,不是征讨税收,就是征用民夫,如今过了数月,经县水坝连地基都还没有造好!”
“那刘尧跟朱涵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
“诸位,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各位身上,谁愿意自掏腰包来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封谞一脸正气,他盯着何进质问道:“大将军,你愿意做这种事吗?”
“本将”何进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回答。
“袁司空、太傅、左中郎将,你们愿意为一处与自己不相干的地方,出尽家财,不求回报,只愿为当地百姓做一点实事吗?”封谞的眼神晶亮,言词也变重了几分。
“我等”饶是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家资也算丰厚,但要让他们来做这种事情的话,显然是不可能的。
袁隗还想充汉子,当众表示自己会,但他又怕刘宏会借此生事,真让他们袁家去别地做这么一个大工程,若是那样的话,那他可就得悔死,无奈之下,他只好学着何进,低着头不敢搭话。
“陛下,如此为民着想的官员,不就是我大汉的擎天之柱吗?”封谞的神情有些亢奋,他言之凿凿地说道:“而且朱涵并不是不知变通之人,他送与陛下醉仙酿每年三成的收益,或许也是想出任代郡太守一职,相比较护乌垣校尉那种武官,太守之位更适合朱涵。”
“这个”刘宏已经被封谞给说动了,但这种当众堂而皇之的‘求官’与‘封官’,还是让他有些尴尬。正在刘宏眼睛四处乱瞟之际,突然看到卢植那挺拔的身影,随之暗道,卢植出身幽州,或许可以先听一听他的意见。
“卢尚书,你觉得封谞的话,可有道理?”
“回禀陛下,老臣觉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