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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心意相通 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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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心意相通  的两个人

    傅庭玉心惊肉跳,双手放在身侧,平躺在床上,蒋独立躺在隔壁房间,和她一墙之隔。

    房子狭窄昏暗,只有两间房,想要进里面的房间就要从外面的房间通过,两间房之间没有安装房门,只有一面摇摇晃晃的门帘遮挡。

    傅庭玉行动极其小心,知道自己一翻身,隔壁房间就能听到她的动静。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傅庭玉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喘,听到床铺往下压发出“咯吱”的声音,然后是一阵脱鞋的声音,知道蒋独立已经睡下了,他虽然言语轻佻,却从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傅庭玉睁着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突然有点口喝,想要喝水。

    隔壁房间,蒋独立安分守己的把手放在身体两侧,毫无睡意,想到傅庭玉就在隔壁,心如擂鼓,久久不能平复。

    此时此刻,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他曾看到触碰到的洁白的身体,光滑的细腻的肌肤,他在渴望和理智之间较量,有些不安。

    蒋独立压低声音,道:“我睡不着。”

    过了一会儿,傅庭玉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小声道:“我也睡不着。”

    蒋独立憋不住内心的激动,抬手敲了敲厚厚的墙面,道:“咱们推心置腹的把话说开了吧,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不想猜来猜去了。”

    傅庭玉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没有装睡,他说“推心置腹”,“推”到哪里,“置”什么腹,她跟不上他跳脱的神经,悄悄把被子拉过头顶,闭上双眼,脑海中就浮现出蒋独立如饥似渴的眼睛和赤裸的胸膛。

    蒋独立等不及她的回答,直截了当道:“你喜欢我亲你吗?”

    灵魂拷问。

    傅庭玉抹抹额头,这个问题有些扎心,哪有人一上来就问这个的,一句话,俩人都尴尬了,沉默不语。

    蒋独立的声音又磁又酥,每个字从他唇里吐出来,钻进她的耳朵里都痒痒的,傅庭玉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喜不喜欢,只是不讨厌。”

    蒋独立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摩挲着墙壁上粗糙的颗粒,道:“不讨厌就是喜欢。”

    傅庭玉诚实道:“哦。”

    傅庭玉听到隔壁床铺猛的“咯吱”一声,似乎翻了个身。

    蒋独立道:“你交过男朋友吗?”

    傅庭玉摇头,道:“上学没有时间。”

    蒋独立当然清楚她有多纯洁,喉头攒动,起身喝了杯水,道:“你是不是打算为你将来的丈夫守身如玉。”

    一下子把傅庭玉问傻了。

    蒋独立细细的听对面的动静,等待傅庭玉的回答。

    傅庭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浑身发烫,换了个方式回答他:“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不想没结婚之前做那种事。”

    蒋独立道:“如果你们彼此认定对方,也不行吗?”

    傅庭玉摇摇头,她现在能接受的范围还停留在亲吻阶段,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蒋独立微微启齿,道:“你看,有很多人,他们没结婚之前就同居了,我觉得同居没什么。”

    傅庭玉喃喃道:“那是他们。”

    蒋独立道:“你的思想太保守了,现在的年轻男女刚确定关系很快就住到一起了。”

    傅庭玉明白这个道理,比如傅惜玉,没有跟人家领证孩子都有了,傅婷婷更是订了婚就住在常涛家不回来,这种现象不说普遍也差不多了,可是她不想。

    傅庭玉没想过什么“未来的老公”这种事情,只觉得女孩子洁身自好总是好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原则和底线,她无权干涉旁人,她可以约束自己。

    蒋独立笑道:“你一定要等到结婚吗?”

    傅庭玉被他没羞没臊的问题问的不知所措,合上眼睛,叹气道:“你呢,你还记得自己交过多少女朋友吗,恐怕十个手指头都数不清吧。”

    蒋独立正笑的得意,突然被将了一军,立马闭嘴,实话实说,他记不得了,他年少轻狂的时候,女朋友数量之多,地域之广,让很多人望尘莫及,只记得在老家上学的时候认识几个,初三交往过几个,后来不上学了,父母不再盯着他不放,他就撒了欢的认识很多女孩子,有时候去饭店吃饭要来女服务生的电话,有时跟认识几天的女孩交往一段时间,五花八门,想想确实不少,只是每段恋情都不长久,无需棒打鸳鸯,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每次都是无疾而终。

    蒋独立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扬声道:“你吃醋了?”

    傅庭玉蒙头道:“没有。”

    蒋独立道:“那你是介意我跟别的女孩交往过?”

    傅庭玉正思考着她该说“介意”还是“不介意”呢,想到他的怀抱里躺过别人,他跟别人缠绵过,嘴唇在别人的嘴唇摩挲过,不知怎的,心中微微发涩。

    蒋独立有些不安,道:“你介意吗?”

    傅庭玉低声道:“还好。”

    蒋独立蹙眉,道:  “还好是什么意思,介意还是不介意,我不喜欢打哑迷,猜来猜去。”

    傅庭玉诚实道:“好吧,其实不怎么介意,我没看到你跟那些女孩子在一起过,你们做过什么,或者说过什么,我又不知道,吃醋又从何说起呢。”

    蒋独立苦笑道:“你还真是大度。”

    傅庭玉皱眉道:“这不是大度,只是没有亲眼所见,所以无从说起,不知道你们在一起做过什么,所以并不难过,对了,你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什么,一起逛街,看电影吗?”

    蒋独立被她问的一头雾水,乍一听觉得不对劲,细细琢磨起来,觉得傅庭玉有些不正常,正常人听到自己的男朋友跟其他女孩在一起,不是应该气的一蹦三尺高,她倒好,关心起细节来,忍不住哈哈大笑。

    傅庭玉道:“你笑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平时在一块都做什么,好奇而已,情侣之间不都是吃吃饭,逛逛街,看看电影吗?”

    蒋独立笑的更大声了,不知道是不是傅庭玉给他设下陷阱,不过以傅庭玉的智商应该不会,她就像有道题不会做,虚心向老师请教的小学生。

    蒋独立咳嗽了一声,如实道:“我不做那种没用的事,我们都是直奔主题。”

    傅庭玉不解,好奇道:“什么直奔主题。”

    蒋独立苦笑,道:“该做的都做了,要我说的更具体点吗?”

    这回轮到傅庭玉猛咳了,翻了个身,道:“你喜欢他们吗?”

    “怎么个喜欢?”

    “刻骨铭心的那种。”

    蒋独立看着窗外的方向,喉咙里都是支离破粹的声音,半晌道:“没有……除了你。”

    傅庭玉听到他情绪里的失落,便不在多再多问,“哦”了一声,闭上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蒋独立道:“放心,没有得到你的允许,我克制住我所有的爱和欲。”

    傅庭玉是被外面此起彼伏的“哞哞”声吵醒的,她的睡眠极浅,有一点动静就睡不着,睁开眼睛,眼睛被窗外照进来的光刺的发痛。

    也难怪牛群抗议了,每天天不亮傅满家就把牛群赶到草地去了。

    傅庭玉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七点了,她现在有点懒床,不想早起,她放过几次牛,但都是在下午,早上起不来。

    傅庭玉听着外面乱哄哄的“哞哞”声,一个头两个大,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爸妈都不在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忽然,一道惊雷在耳边炸起:“你醒了。”

    傅庭玉猝然惊醒,才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连滚带爬缩到墙角,看看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惊慌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蒋独立悠悠的坐在床边,支起一条腿,笑道:“你忘了,你妹妹昨天晚上生孩子,你爸妈去医院了,他们怕你害怕,让我过来陪你。”

    傅庭玉当然记得,她颤颤巍巍道:“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

    蒋独立仿佛失忆了一小会儿,突然想了起来,道:“哦,是你叫我来的。”

    傅庭玉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你来的。”

    蒋独立道:“你半夜做了个噩梦,让我过来陪你,你睡觉可真不老实,磨牙,说梦话,还滚来滚去。”

    傅庭玉道:“我睡觉最老实了,从不乱动。”

    蒋独立道:“你睡着了,怎么会知道,你昨天晚上像只猫一样,在我身上又抓又挠的。”

    傅庭玉坏就坏在嘴笨,明知道蒋独立胡说八道,总是说不过他,气的手指发抖。

    蒋独立笑道:“放心,只是睡觉,没干别的。”

    傅庭玉一把把他推开,跳下了床,这时,听见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傅庭玉紧张的把蒋独立往外赶,怕被旁人看到说闲话。

    她道:“你的任务完成了,赶快滚,我爸妈该回来了,不能让他们看到。”

    蒋独立笑了:“我是不是留下来跟他们打个招呼。”

    傅庭玉道:“不用。”

    蒋独立半推半就来到门外,他若是不想走话,她是推不动的。

    蒋独立扶着门框,挑眉道:“我昨天啥也没干,你是不是有点失望。”

    傅庭玉看都没看他一眼,重重的关上大门。

    曹咏梅和傅满家从医院回来带来了好消息,傅惜玉生了一个健康的女婴,六斤三两,曹咏梅昨天整晚都在医院照看傅惜玉,一晚上没有合眼,精神有些萎靡,没有做祖父母的喜悦。

    傅庭玉知道他们劳累了一晚,所以精神,曹咏梅走进里屋补觉去了,傅庭玉本来想着爸妈累了一夜,她可以代替父亲去放牛,傅满家摆摆手,道:“我昨天在医院的走廊里睡了一会儿,还是我去放牛吧。”

    牛群没有按时吃饭,脾气变得异常暴躁,傅满家怕傅庭玉应付不来。

    快接近中午的时候,曹咏梅终于醒了,从床上下来。

    傅庭玉急切的想知道关于傅惜玉和婴儿的情况,道:“妈,婴儿好看吗?”

    曹咏梅提到此事,脸色不太好,嗓音沙哑,连连摇头,道:“你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在这个大喜的日子,家里多了一份子,傅惜玉安然无恙,不知母亲发什么感慨。

    傅庭玉敏锐的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紧张道:“妈,怎么了?”

    曹咏梅仿佛头痛的样子,使劲揉了揉太阳穴,道:“幸亏我和你爸及时赶到医院,否则你妹就活不了了。”

    傅庭玉道:“怎么回事?”

    曹咏梅道:“你爸开始还不想去,担心家里的牛,不想去,还好我拉着他去了,我和你爸要是不去,你妹下不了手术台,非死不可。”

    傅庭玉不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本来是一桩喜事,怎么就差点出人命了呢。

    她小声的问:“妈,傅惜玉检查的时候不是一切都正常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曹咏梅想起昨天晚上在产房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眼里的血丝暴涨,破口大骂,道:“都是耿震这个不是东西的人,你妹这辈子跟着他算是倒了大霉。”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傅惜玉的腹部突然感到剧烈的疼痛,几次痛的昏死过去,耿震看事情严重,以为傅惜玉会死,把她送到医院就跑了,他手里没钱,医院不管,傅惜玉躺在病床上痛的直打滚,耿震说去找朋友筹钱,他的打算是如果傅惜玉死了,他就直接跑路。

    傅满家和曹咏梅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傅惜玉躺在担架上捂着肚子痛的死去活来,一问才知道耿震手里没有一分钱,看傅惜玉满地打滚以为要出人命,吓的逃跑了,一夜未归。

    曹咏梅越说越生气,气结道:“耿震就是个畜牲,媳妇要生孩子了,他把媳妇丢在医院自己跑了,他怕闹出人命,要不是我和爸去的及时,你妹和孩子都小命不保。”

    傅庭玉知道耿震不是东西,可是从没想过他会丢下老婆孩子自己跑了。

    傅庭玉一边安抚曹咏梅的情绪,一边道:“妈,医院里的医生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孕妇满地打滚都不帮忙接生?也太狠心了吧,医生不是救死扶伤吗。”

    曹咏梅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仿佛觉得她是傻子,责备道:“你还小,没钱谁会搭理你,你就是活活疼死医生也不管。”

    傅庭玉并不赞同,觉得母亲把人心说的太过险恶,认为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母亲正在气头上,觉得还是顺着她的心意,不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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