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突遭劫匪 要尔狗命
16突遭劫匪 要尔狗命
傅庭玉本想待几分钟就走,哪只这一待就走不掉了,推开蒋独立道:“我要走了。”
蒋独立突然大叫,道:“哎呀,我的胳膊疼。”
闻声,傅庭玉手上的动作立即停止,发现自己抓着他胳膊上的绷带,一阵愧疚,他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忙问道:“碰到你的胳膊了,没事吧。”
蒋独立倾身过来,道:“有事。”
香雾氤氲,很热容易让人进入幻境,傅庭玉没有从梦境中走出来,滚烫的面颊让她真切的意识到这不是幻境,没有震惊,没有逃避,有的只是不知所措和呼吸困难,她并不讨厌。
蒋独立从她眼中得到了答案,她欲开口说什么被他封住了。
他用唇温柔的贴着她的,手掌顺着她的肩头往下滑,手臂缠绕,她的身体像猫一样柔软,脸上肌肤比丝绸还要光滑,带着少女的娇羞,气息如兰,颤抖的身体更加让他怜悯起来,他是个正常年轻的男子,他寻到了她的唇,舌尖轻轻的顶了进去,他们身上穿的不多,仅隔着一层薄衣,当他的舌头探了进去,她的身体又开始瑟瑟发抖了。
傅庭玉被动的接受着,她总算知道上次他说的“把嘴巴张开”是什么意思了,十九年来第一次她发现舌头除了吃饭说话还有这种用法,舌尖碰触舌尖那刻,她所有的意志力已经溃不成军了,之前的那些道德素养倏然而逝,她还知道了接吻的时候不会碰到鼻子,从来没人告诉过她。
多年来他们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克己复礼,傅庭玉想如果不能在一起哪怕天天见面也是好的,现在他们都已经不能满足看的见摸不着的状态了,他强壮的身体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仿佛想把彼此融合。
蒋独立的唇忘情的在她的上面吸吮着,手掌捧着她的面颊,将她的后背抵在墙上,这样的触碰,他在梦中排练了好久,低首吻过她粉嫩雪白的脖颈,像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使劲的吸吮,手掌在脸颊上滑过,透过柔软单薄的衣衫,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感受这份简单的纯洁无暇。
情之所致,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蒋独立开始单手解她衣服上的纽扣,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个动作使她吓了一跳,身体猛的往后倾,他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没有上前,深邃的眼眸费解的看着她,有点像猫看着老鼠洞里的耗子,她就是那只无处躲藏的耗子。
傅庭玉懊悔的低头紧阖着眼,蒋独立笑魇如花, 声音里带着诱惑的味道。
“没什么不好意思,你并不讨厌我这么做不是吗,你从来没被人亲过,你喜欢我,你就承认了吧,我是傻子还是什么,你每次跟我说话,不超过一分钟脸就会红,我当时就想如果我亲你你会不会晕倒,事实证明你比我想象的坚强,恰巧,我也喜欢你,被喜欢的人亲,是不是觉得很幸福。”
傅庭玉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看到他的嘴唇如血色一般,想必自己的也好不到哪去,想找盆水洗把脸。
蒋独立看在眼里,握住她的手,把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如果那样能让她安心的话,他道:“你说的那些我都想过了,什么家庭背景,什么父母之命,什么门当户对,都是狗屁,你不用担心,这些都交给我,你就站在那儿,等我娶你。”
傅庭玉脸上还残留大片的赤红,她是那种喝酒都不会上头的人,眼下脸上的红晕迟迟无法散去,这就好比犯了错误想要赖账,结果却证据确凿,想抵赖都不行。
“可是……”她低声道,“你以前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我,见面就跟我吵,我以为自己只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你突然做这些,我还没反应过来。”
蒋独立嗤嗤笑了出来,道:“傻瓜,咱们刚见面你是多大,我没记错的话是十三是吧,那时我家刚搬过来,我得慢慢让你长大不是,你还未成年我怎么敢对你怎样,光是你弟就能杀了我,你现在出落的亭亭玉立,我心里有了危机感,总不能便宜了其他坏小子,先把你抢到手。”
傅庭玉有点窃喜,低眉浅笑,想到刚才动人心魄的一幕,把脸埋进手掌里,嗫嚅道。
“这以后还怎么见面。”
蒋独立乐了: “怎么就不能见面了,女未婚男为嫁,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傅庭玉彻底崩溃了:“是男未婚女未嫁,笨蛋。”
蒋独立对学习成语没有兴趣,他一点点的朝她靠近,宠溺的笑着:“你承认了吧,我的吻让你上瘾了,你并不讨厌。”
傅庭玉咕哝道:“没想到你这么会说情话,果然是情场高手。”
蒋独立哈哈笑道:“就当你是夸我了,我这个情场高手被你打败了,你说咱俩谁是高手?”
傅庭玉顿时语塞,舔了舔火辣辣的嘴唇,道:“可是这样是不对的,背着父母这样做,是不对的,他们对我绝对的信任,知道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来,我不能这么做。”
蒋独立莞尔一笑,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不会乱来,有你弟夹在我们中间,你觉得我会始乱终弃吗,我要是只想玩玩,早就把你弄到手了,不会等这么久,我要是玩弄你的感情,你弟肯定会拿着砍刀追杀我的,我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愣头青,见到女人就扑上去饥不择食,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以为我只是图个新鲜,我没那么傻,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我喜欢你,我不会耽误你的学习,你可以追求你的梦想,这个并不冲突,我们认识那么久,你对我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傅庭玉被他的情话说的小鹿乱撞,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跟蒋独立见面一次比一次危险,心里还是很抵触这样的事情,虽然并不讨厌,可某些方面她还是一张白纸,短短几天进展过于迅速,到此为止吧,否则她真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还有两个小时。”
小半晌,蒋独立倾身道。
傅庭玉疑惑不解的看着他,蹙眉道: “什么两个小时?”
“还有两个小时我父母送货就要回来了,咱们,抓紧时间。”
说着,蒋独立慢慢朝她靠近,心里有点小窃喜,手臂放在她的身侧,突然俯下身来,傅庭玉忙把脸歪向一侧,哆哆嗦嗦道: “你……你不是说你什么也不做吗。”
蒋独立沉声道:“你还是太不了解男人了。”
说着,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变本加厉的往她嘴上亲了下去,舌尖触到嘴唇,迫使它拼命张大,傅庭玉闷哼了一声,想要躲开已经太迟了。
蒋独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掌放在她的后脑,两片薄唇又酥又麻,俩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之间没有一丝缝隙,近的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心脏的跳动,傅庭玉对接吻完全一窍不通,不知道怎么换气,直到憋的快缺氧的时候感觉喉咙灼烧,猛的咳嗽起来。
蒋独立正吻的深沉,他接吻老道从没遇到过这种突发情况,动作一滞,看她咳的满脸通红,紧张道:“怎么了。”
傅庭玉不好意思的回道:“没法呼吸了。”
蒋独立放声大笑起来,老老实实的搂着她,笑的花枝乱颤,觉得越了解越喜欢这个女孩,她总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她不咳了,他也不笑了,手掌在她光滑细腻的脸颊上来回摩挲,肆无忌惮的抚摸,她抗拒的想要推开,在心里大叫,感觉自己变的不知羞耻,她读的那些圣贤书都让狗吃了。
“不要动。”蒋独立带着几分哀求,将她的衣衫褪到肩头,把亲吻和解衣的动作同步进行,他手握主导权却忍不住浑身发颤,就好像要揭开了梦寐以求的大奖,前所未有的紧张,胡乱的把自己的衣衫扔到地上,满地狼藉,其实他也不敢看她,好像手里捧着珍藏多年的宝贝,怕一下子摔碎了,眼睛飘忽不定,像瞎子摸象一样摸到哪算哪。
傅庭玉紧闭双目,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她是一个自私的人,想要无拘无束的生活,一个人周游世界,他们会结婚的,这样做未尝不可,五年的寄宿生活让她学会了独立,更适应了孤独,没人理解,没人关心她都不在乎,生活是自己的,不用给别人看,其实她不依靠任何人也能生活的很好,她没有表面上那么脆弱,她想过,如果非要跟某个人结婚,她更愿意那个人是蒋独立,把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交给他,可是不是现在……
他的大手粗鲁的解开她的衣襟,身上仅有的一件单衣莫名其妙的褪到肩头,她在他的手下蜷缩成一团,身体瑟瑟发抖,对未知的举动感到莫名的慌张,睫毛微颤,到最后关头,傅庭玉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闷哼一声,睁开眼睛,似乎已经不畏惧和他对视了,低声道:“求求你了,不行!”
蒋独立的身子一僵,知道她不愿意,便不继续,手上的动作停止了,是他急于求成了,连声道:“啊,对不起。”
傅庭玉羞愧的把脸埋进手掌里,其实她是自愿的,再扭扭捏捏就太假了,只是此刻受到的冲击无法言语,双手胡乱的摸了摸凌乱的头发,嘴唇被吻的发麻,蒋独立看着她笨拙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在她耳边道:“还想要吗?”
傅庭玉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轻吸了口气。
两人并排坐在床沿上,半晌无语,蒋独立单手揽着她的肩,坚定道:“我对你是认真的……你把我惹的心痒痒,突然让我收手,是不是要给我一个交代啊。”
傅庭玉红着脸解释道:“嗯,我还不适应,前一刻还是坐在教室里认真学习的好学生,下一刻做这种事情,这差距有点太大了。”
蒋独立叹气道:“所以说你少读点书,不要看那些迂腐的陈词滥调,坏我好事。”
傅庭玉要不是此刻太紧张早就一拳打过去了,嘴唇被他亲的说话都不那么利索了,气结道:“我要回家了。”
蒋独立道:“不行,是你先招惹我的,把我招惹到了,你怎么能做逃兵。”
傅庭玉脸羞的都没地方搁了,见过厚颜无耻的,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咬牙道:“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事吃亏的总是女孩。”
蒋独立忍不住发笑,想要扑上去。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从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足音,虽然声音很轻,可是蒋独立的听觉灵敏,还是察觉到了,他回头给傅庭玉使了个眼色,叫她不要动,傅庭玉像被定住了一样立马僵在那里。
傅庭玉忐忑道:“是你爸妈回来了吗?”
若是蒋独立父母回来,看到他们两个这个样子,怕是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他们虽然什么都没做,可是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共处一室,任谁也不相信他们是清白的,傅庭玉心中一阵懊恼,想要咬舌自尽,就在这时,蒋独立低声道:“不是。”
傅庭玉奇道:“不是。”
那就是来他家串门或者跟她一样买卫生纸的人,不是蒋独立的父母傅庭玉稍稍松了口气,可是被左邻右舍看到也不太好,暗想:等来人走了,我再出去吧。
蒋独立蹑手蹑脚走到窗户下面,透过窗帘间的缝隙往外看,看到一个黑影从眼前一闪而过,因为视线被窗帘遮挡,看不清楚来人是谁,若是来买纸的大可光明正大的进门,直觉告诉他小心为上,看不清来人的去向,蒋独立眯着眼睛在院子里搜索,来人好像往后院的厂房里去了,后院有大大小小十几间厂房,厂房里密密麻麻堆满成千上百卷纸筒和大型机器,躲藏十个人都不在话下,一时半会儿想要把人找出来不是那么容易,蒋独立想:应该是路过的小毛贼,若是一般的盗贼他倒不怕,最多就是让他偷点东西,给他便是,可要是亡命之徒,那就不好办了。
过了片刻,傅庭玉略感好奇的看着蒋独立,在自家用得着像做贼一样吗,走到窗前,视线透过玻璃看到空荡荡的一片庭院,问道:“怎么了,没有人啊?”
话音未落,蒋独立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嘘声道:“别说话,咱们怕是遇到小偷了。”
傅庭玉蓦然一怔,大惊失色,险些叫出声来,好在及时捂住嘴巴,她见到老鼠都怕的无处躲藏,更何况是小偷,小偷还真会挑地方,放眼整个万和园,四十几户人家就数蒋独立家最气派,红砖青瓦,高墙大院,奢侈中带了点暴发户的味道,小偷不偷他家偷谁家。
傅庭玉看了蒋独立一眼,他一只胳膊缠着绷带,不能动弹,跟小偷单打独斗的话肯定落下风,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对策,傅庭玉胆小如鼠,大脑飞速乱转,他们俩一个弱小,一个半残,真硬碰硬恐怕小命不保,傅庭玉虽然无能却很惜命,不安的道:“小偷吗,咱们报警吧。”
蒋独立道:“先等等,如果是小偷就让他偷吧,反正值不了几个钱。”
傅庭玉心道:“真是有钱。”
两人趴在窗台上观察外面的动静,过了半晌,傅庭玉等的焦急,低声道:“小偷走了吗?”
蒋独立道:“还没。”
傅庭玉道:“你怎么知道?”
蒋独立动了动鼻子,沉声道:“我闻到一股汽油味,应该是小偷身上的,汽油味越来越浓了,说明他还没有走。”
傅庭玉揉了揉鼻子,她什么也没闻道,觉得不是什么小偷,或许是看错了,又不敢反驳蒋独立的话,心道:“你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