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AI大法
下一秒, 肃穆的会议室内便响起带着些嘈杂的“沙沙”声。没几秒便流畅了起来，一段对话从电脑中传了出来——
“白老，这事全都怪傅家, 是那傅家跟沈家有嫌隙。您不知道，这傅家创始人傅三据闻是沈家先前的奴才。或许是掌控了沈家的某些秘密, 沈琏这些年来对傅家一直多有照拂！我一个家居行业的，跟沈家也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这回跟沈家对上了, 说起来就是因为傅思礼握着些秘密。”
“傅思礼？”
“他若真区区一个三金影帝，以沈琏那护犊子的精明性子，怎么可能让沈瑜娶他呢？傅思礼身上有点玄学，沈琏这些年求神拜佛的, 没准为的就是长生不老。且沈家还有医药行业。现如今不是圈子里影影绰绰的流传，沈家传说中的蔡夫人不是研究出一种神奇的抗癌药。这真抗癌还是干什么的, 现如今谁能知道？沈家藏的严严实实的，沈靖为了这些药，自己都全身心的盯着，把车企这部分给沈思宸管理。您想想，沈靖才几岁，这么早就琢磨着接班，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点秘密呢。”
“这些都是你的揣测罢了。小穆啊, 事情不要闹大了！现在一传十十传百的, 舆论方面你还是得注意！”
“是, 虽然网友盯着紧, 但我会尽快找到个合适的办法, 转移注意力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不错嘛。毕竟，沈家到底还是药企。正好沈琏生病了, 也引导着网友关注关注沈琏沈老的病房。”
“对对对。”
“…………”
哪怕只有音源，看不见对方的说话腔调，但光听到这番对话时，沈瑜都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恶心到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他们老沈家不是纯碎的大公无私，但也算对得起儒商一词了。且上下齐心协力为“故居”荣耀奋斗着，沈靖都开始琢磨着上交药企这部分了。
药企说实在的，不是很赚钱。
沈家利润最高的，还是沈思宸自己打拼出来的宸天游戏！
当然利润不利润的搁置一旁，最令沈瑜生气的还是众人对于药的觊觎。
要知道这新药是建立在蔡女士带着团队研究了整整十年的基础上，是建立在沈家父子俩“宠”自家夫人/老娘，不计成本的让人研究。失败了无数次，研发经费都上千亿了，才看到希望的曙光。
也就是在蔡女士这种“败家”情况对比下，沈靖对沈瑜的败家行为，比如一个冲动买个玩具厂，才会不骂反而很欣慰，还会给补贴零花钱。当然也会有反面的例子，比如沈思宸撺掇着国宝级的天才出来卖脸蛋相亲，就为攒一个实验室的经费。
千言万语一句话，实验成功的背后是研发人员付出的心血，带着金钱味的。
沈瑜想着，气得双眸都红了。
与此同时前来传信的警察本想说一句监控窃取电话是违法行为，但此刻不由得瞠目结舌，愣愣的盯着电脑屏幕，望着上面闪现的两道声波，气血翻腾着。
现如今大众是有不少仇富情绪，但光沈琏沈老的功绩，就是公立医院的干部病房都能住。可沈琏住的还是私立医院，不花国家一分钱，都是自己付钱。
若是真利用公众情绪做文章，逼公开配方之类的，这种情绪若是被外部势力利用……
警察想想面色都有些发白，深呼吸一口气看向顾燊，道：“顾问，能否把这一份资料拷贝给我们？”
顾燊屈指在桌案上敲了敲，伴随着低沉的咚咚响声，一字一顿开口：“我希望半个小时后会有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要让我直接发出去。”
带着显而易见的警告令警察心中一颤，急急忙忙拿着资料去找领导。
看着人急急忙忙转身离开，顾燊幽幽提醒道：“记得回来跟我们说说怎么就打起来了？”
警察：“…………”
朝领导汇报后，警察立马回来，目光幽幽看了眼带着怒火的沈瑜，又看了一眼从容淡然，仿若早已窥伺了一切的顾燊，忙不迭说来他们综合得到的线索——
事情还得从两个小时前说起。
穆安鼎听得自己靠山怒火平息，甚至还给出某些指导性建议后，便知道人也想要瓜分沈家，于是便开始下令公司公关不用删除相关信息，把舆论往沈琏的病房，往沈家药企引，进行各种的内涵，用尽一切办法挑拨矛盾，煽动某些网友去炮轰沈氏国际。
当然，穆家公关所有的动作傅思礼都知道了。
到底是娱乐圈的影帝，又因为重生后格外关注网络媒体，因此还是很敏感的察觉到舆论风向的不对劲。
因此，傅思礼毅然无比的发了一条消息，再一次穆氏家居，用词也难得的直白粗鄙【某些人自己买营销号，忘记还有shen的存在吗？人工批量的条文，傻子都看得出来。还有，诬陷我爸爸，你忘记自己用钱收买的？钱上面的编号，你知道什么意思吗？[纸币编号用处截图]】
网友们表示吃瓜吃不过来了。
穆家公关想要删除消息，但不管怎么说，傅思礼此刻到底还是三金影帝，粉丝就算再脱粉，数量还是庞大的，一下子就将消息扩散出圈子，甚至还有些礼部反手刷起了穆氏家居别怂回复啊、谁才是真买凶杀椅者的话题。
穆安鼎听到下属的汇报后，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些网友不怕没工作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难道不懂？”
穆安鼎的儿子听到这话，无奈的揉揉额头，沉声道：“爸，咱们都是实业起家的，跟这些新兴行业本就有些沟壑。你心理想的这一套对现在的网友来说，肯定行不通的。你越删消息，对方没准越揪着这一点不放。咱们三家现如今不管发什么言论，都能激发网友对豪门一词的强烈兴趣。”
穆安鼎闻言并不信，“当你老子真老眼昏花，老糊涂了吗？这些网友不是还有一个词，叫七秒钟金鱼脑子吗？事情翻篇了也就记不起来了！”
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说完，穆安鼎眼眸一沉，问：“傅思礼他是疯了吗？就不怕他爸出事，敢直接这么叫板？”
看着自家依旧固执古板的老父亲，穆安鼎的儿子正琢磨着该如何劝服，忽然间便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侧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穆安鼎的儿子眼眸一沉，立马也顾不得自家老爸的脾气，接起了电话：“傅思礼？”
傅思礼的声音都带着些阴冷：“给我爸道歉，否则我拉着你们一起死！不要忘记了，你们还有把柄在我手里，就算能够抹平罪证，但现在做个尿检还来得及吧？而且，警察已经在调查纸币了，完全可以查到你们穆家。”
穆安鼎的儿子闻言表情凝重，静静的侧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即便傅思礼没有在眼前，他都能够想象得到对方此刻的表情都多么的疯狂，话语中的威胁都能够透着手机明明白白的钻出来。
想着，穆安鼎的儿子不顾穆安鼎的态度让傅思礼前来穆家商讨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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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就一言不合打起来了。”警察说完前因后，缓缓吁口气，“但在会议室内到底谈了什么，双方都还没有开口说出来。”
顾燊闻言，抬手在电脑上敲了敲，道：“我要见穆安鼎。”
“顾问，这……”
“我能够让他开口说话。”顾燊手扣在轮椅扶手上，笃定无比的开口。
闻言，沈瑜与有荣焉的挺了挺胸膛，笑得还有些谄媚，“作为受害人，是不是可以申请旁听？我看电视剧里，也有受害者在审讯室里指证这样的环节。”
这话也在情在理，但警察也没有答应下来，先去朝领导汇报。得了许可后，才带着夫夫两朝审讯室去。
在进审讯室前，警察声音压低，道：“穆安鼎一进警局，什么话都没说，就反复要求律师在场。”
本来穆安鼎也算燕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单纯的买凶行窃也就……也就罢了，到底有些能量能斡旋的。但是对方的孙子涉及吸、毒。而穆安鼎对此却包庇，甚至还想要干扰警方取证，把孙子送出国。
涉及毒、品的事情，都是零容忍！不管谁来打招呼，都不行了！
沈瑜点点头。
这言外之意就是穆安鼎十分不配合了。万一见到他们夫夫两，没准还会言语喝骂之类的。
对此，沈瑜颇为有些不安的看向顾燊。
毕竟，就沈瑜自身来说，能挨骂的也就出身这一点而已。但沈瑜的出身，沈琏都不介意了。其他人在叽歪，也没有理。可顾燊不一样，顾燊设计父母，让顾家破产，这事谁都能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仗着岁数喝骂几句顾燊白眼狼。
迎着沈瑜紧张兮兮的眼神，顾燊笑了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相比律师，还请你们准备医生，免得穆老自己气昏厥过去。”
说完，顾燊示意沈瑜拿好电脑，来一个帅气的推门姿势。
看着顾燊笑容发自肺腑的，带着些霸总的傲然，沈瑜微微松口气，拿好顾燊的宝贝电脑，雄赳赳气昂昂的开门。
一打开门，沈瑜就看见了带着镣铐的穆安鼎。
穆安鼎倒是跟前几日差不多，带着穆老的傲然，双眸还恍若秃鹫一般，带着些锐利。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势，还整跟有些狭窄的分局审讯室格格不入。
穆安鼎眯着眼盯着走进来的沈瑜，又瞥了眼操控轮椅入内的顾燊，冷笑了一声：“怎么警局也看菜下碟不成？沈家还真不愧是传说中的燕城王啊，无视这帮道貌岸然的警察口中的律法正义。”
“个人偏见要不得。”沈瑜拿起大红文件朝穆安鼎展示道：“我家顾燊是顾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就差是有编制的安全人员。”
穆安鼎眼皮猛得跳动了两下，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圈子里向来被形容成秃鹫，阴鸷狠厉的小狼崽顾燊开口了，道：“你公司的公关效果，是我为你量身定制的。”
话音落下，周遭所有人都懵了，齐齐视线落在顾燊身上。
“不好意思，请您授权一下。”顾燊看了眼做记录的刑警。
刑警下意识的看了眼电脑的右下角，就见跳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页面，上书一句话【这个ai大佬，我似曾见过呢，亲，你见过吗？】
茫然的眨眨眼，刑警被震撼的嘴巴都有些结巴：“顾……顾问，是这个页面？”
顾燊看了一眼，还颇为骄傲的开口：“最近陪着哥哥看了些电视剧。有嘉调皮了些。”
看着轻描淡写说着ai调皮的顾燊，刑警恍恍惚惚授权有嘉入网。
这插、曲当然也没有避开穆安鼎。
穆安鼎眼里带着毫不遮掩的贪婪。现如今是信息时代智能时代，能够赚钱的行业也就是智能了！像他们这些干实业的起家，尤其是他们家居行业，其实就是干的辛苦钱，出卖体力。哪里像互联网行业智能行业，都是靠信息赚钱，轻轻松松的。
沈家能够维持荣光，靠的还不是沈思宸这个继承人目光老辣，甚至还敢创新，创下了大名鼎鼎的宸天游戏。
要知道游戏可是被成为精神鸦片的！
换一句说有多少人在玩游戏？
这些人就是消费者，自己主动给游戏公司送钱！
越想，穆安鼎垂首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冰冷的手、铐，心中愈发不甘心。别人家的孙子是给家里争光添彩，可他穆家的孙子呢？却是一个坑爷的！
人都是这样的，一旦遇到自己的知识盲点，不知心生卑微，便是一副无知无畏的样子。穆安鼎对于ai这行业，不算无知，甚至还心生向往，恨不得手底下有这样的人才。因这种心理，所以当穆安鼎看到投影仪出现了自己先前看到过的页面，震得瞳孔都有些溃散了，喃喃着：“你……你……你竟然能够监控我公司的网络？你这是黑客！？犯法的！”
最后三个字，穆安鼎说得是掷地有声。
顾燊长臂一伸，自己拿过文件，哗哗摇晃了两下，“天赋的能力！”
【哎呀，是机器人犯得法，跟顾燊帅哥哥没有关系拉。】有嘉仿着宝宝贝贝奶声奶气的调子，嘚瑟的开口【我真是全宇宙最聪明的ai了。】
听得不知从哪里响起来的声音，穆安鼎面色变了变：“谁？”
“自己坦白从宽，不要让机器人犯法。”顾燊一字一顿：“白老是谁？这一通电话，若是我传出去，你还有多少能耐？”
话音落下，原先播放过的通话记录响彻在审讯室内。
穆安鼎“呼哧”“呼哧”着喘气，胸膛也肉眼可见起起伏伏的，显然被气得不轻，神色都没有先前的淡然，反而焦躁无比，唇畔张张合合好几回，都是重复用词：“你是犯法的。犯法的！”
听人强调了好几遍，顾燊耐心尽失，毫不犹豫的将文件往办公桌上猛得一放，声音冰冷，目光阴恻恻的看向穆安鼎：“就凭借我的有嘉，我杀人都不犯法！”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今天轮到我在医院陪房。”顾燊牢记着沈瑜安排的陪房计划，一字一顿：“我还要回病房陪着宝宝贝贝看《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哄他们睡觉，监督哥哥不许偷偷玩手机，督促他吃药睡觉。你要是让我不准时回到病房，我让你穆氏家居所有的账本公告天下！”
“咱们都是生意人，来得直接点？你偷我核心技术的时候，就该想到我能轻而易举的拿到你公司所有的核心机密。”
在亮起来的白炽灯下，顾燊紧绷的身形恍若利刃出鞘一般，带着嗜血的光芒，锋锐明亮。非但穆安鼎和警察们被吓了一怔，就连沈瑜也被惊讶到了。
初见顾燊时，觉得对方只是稍微有些冷冰冰而已，不太像传言中的阴鸷白眼狼。
可此时此刻，顾燊这番模样，真的像极了商圈传闻中的用词。
可莫名的看到顾燊这番阴狠的模样，沈瑜只觉得自己好变、态啊。
他真的超爱超爱顾燊！
能用最阴狠的语气诉说着最温柔的约定——回家带孩子！
一个男人啊，积极主动回家带孩子！
不是玩孩子，而是发自肺腑的给孩子们讲故事哄人睡觉！
这妥妥的神仙丈夫，神仙奶爸。
激动着，沈瑜偷偷给顾燊比划了一个小心心。
当撞见沈瑜的比心，顾燊嘴角不自禁弧度都上翘了几分，看都不看穆安鼎一样，垂首在键盘上十指飞动。
十指快的都恍若残影，但投影仪上出现的数据却是清清楚楚的。
穆安鼎顿时手指狠狠捏紧成拳，双眸都瞪得跟灯笼一样，怒吼着：“你想要知道什么？什么？！”
顾燊手指一听，抬眸静静的看着气得脖颈都铁青的穆安鼎，冷冷问：“你跟傅家到底有什么利益合作？凭什么就相信傅家能够给你带来好处？”
穆安鼎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原先摆在案卷旁边的鉴定文件，咬牙切齿着：“不就是我家那不成器的孙子吸、毒的事情？”
“你又不仅仅一个孙子。”
穆安鼎一噎，唇畔张张合合好半晌也没有开口，正斟酌时，撞见顾燊又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着，面露土灰，急急忙忙娴熟无比卖队友：“不是你们知道的事？傅思礼还说沈思宸夫妇会出事！一旦沈家没了这继承人，沈家还有今日的辉煌吗？”
听得这声反问，沈瑜怒火燃烧，不得不插、嘴，“你……你不是没有脑子的吧？傅思礼说什么，以你的性子，你会相信？甚至就因此跟我哥决裂？还不惜放弃你好不容易打入的古玩收藏圈子？”
闻言，穆安鼎反过来一脸惊愕的瞥了一眼沈瑜，带着浓浓的不屑，“富贵险中求，穆家若是能够成为智能家居行业的领头羊，只要有钱，我为什么不能继续在古玩收藏圈子？”
边说穆安鼎还坐直了身，一字一顿反问道：“你以为沈家就很干净吗？当然，像你这种被精心养废的，只会在沈家荫庇下当个快乐的富贵闲人，自然是不懂商场成王败寇一词。”
“你才被养废呢！我跟思宸打小就一起学的！”
“那你还有脸说这话吗？”穆安鼎嫌弃道：“沈思宸好歹还自己创业成功了，你呢？”
“我把顾燊拐过来了。”沈瑜不服输，还抬手指指投影仪：“这份能耐沈思宸也没有！”
穆安鼎差点喉咙腥甜吐出一口老血。
做笔录的警察静默了半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笔，一字不落把这段话给记录下来的。
顾燊见状还认可的点点头，“没错！每个人都各有所长，他们虽然年岁相差不大，但是没有必要互相比较的。”
说完，顾燊把话题拉回来，神色依旧带着些锋芒，漆黑的眼珠子像是能够穿透外表直射内心，“还远远不够，我不信，傅思礼他爸不管怎么样，也算一个公司的老董了。没道理会听你的吩咐，替你当替罪羊，还一言不发的。你拿什么威胁了？”
“坦白从宽，不然你们穆家恐怕一个都跑不了。”沈瑜提醒道：“现在穆家的当家人可是你儿子。公司的偷税漏税的，他可是第一个被问责的。”
穆安鼎静静的看了眼沈瑜。
随着穆安鼎的静默，整个审讯室内落针可闻。
也不是时间过去了多久，最后穆安鼎看着顾燊垂首看手表，一副不耐的模样，唯恐账册的事情再被爆料出去，狠狠深呼吸一口气，面色维持最后的一丝血色，以及带着些扭曲报复的快感，开口坦诚道：“当然，让我最终下定决心相信的是傅思礼身上有奇遇。”
说着，穆安鼎还故意拉长了调子，声音带着些诡异的阴森，一字一顿的开口：“傅思礼据说是重生的。我本来是想找小傅聊聊的，带着催眠师。毕竟，我不可能把穆家的把柄给同行，是吧？但万万没想到，他们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沈瑜一口气差点都没喘过来。
催眠？？？！！！
沈瑜的嘴巴本来就不太紧的，万一也有人对沈瑜进行催眠，那沈瑜的“噩梦”是不是也同样会被别有居心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心脏像是被人一下子就捏紧了，沈瑜咬牙，竭力维持住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
与此同时，其他人听到这句玄学和科学结合在一起的答复，都恍惚了起来。
催眠，这个专业，是很深奥的学问。虽然也有专家学者建议运用到刑侦领域，比如可以给情绪激动的自杀者催眠，进行安抚等。但是正儿八经用起来，还是少之又少。甚至还有人怀疑是否能够成功将人催眠。毕竟学术定义上，催眠还只是根据催眠师的暗示，唤醒某些特殊的经历和特定的行为而已。
至于重生，这个词，仅仅限与小说网络电视而已。
指一个人能够回到过去，重新在来一遍，获得新生。
想想，都不科学！
警察不得不喝道：“老实交代！不要妄图装疯卖傻，以神经病等免责条款逃脱法律制裁！”
“你们也可以试一试啊。”穆安鼎回答的老神在在，“这信与不信，全在你们自己。我信了，可不就这后果。”
说到最后，穆安鼎抬眸死死的盯着投影仪，望着那一串串自己曾经熟悉的数据，难得带着些后悔盯着顾燊：“没算到你这么真心诚意的替沈家筹划！还这么能干，连信息部的红头文件都能批复下来！”
闻言，顾燊带着怨念看了眼沈瑜，催促：“虽然我们领证了，也有秀过恩爱。但是没办婚礼，恐怕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不知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沈瑜点头若小鸡啄米：“婚房装修好了，我们马上就先办个西式的婚礼，热闹热闹！”
顾燊满意的笑了笑。
在场其他人：“…………”
因穆安鼎的口供太过骇人听闻，但对方又偏偏再三笃定自己没有撒谎。因此警察上报后，又请了相关的专家人员，全程监控傅思礼的一举一动。
只不过有个前提，傅思礼并没有犯罪，能够用的理由也只是配合调查罢了。
所以必须得在24小时内得出一个“是否重生”的结论。
一时间专案组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铆足了劲头进行相关信息的核对推测，试图抽丝剥茧，得到能够确凿的证据，去击破傅思礼的心理防线。
沈瑜看着忙的走路都带风，空气中飘着一缕熟悉的红烧牛肉面的警察们，垂首看了看自己手心里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汗水。
他这个小秘密啊，若是有朝一日，也被催眠师给发现了怎么办？
顾燊打完电话回来就发现沈瑜目光幽幽的看着忙碌的警察们，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不由得担心无比，“怎么了？”
听得耳畔忽然间想起的声音，沈瑜思绪被骤然拉了回来，哼哼了两声，自己往顾燊的轮椅上一座，低声感慨道：“没什么！就是第一次来警局，看着警察叔叔们这样不分昼夜的工作，感觉好像课本上的文字变成了现实，有点冲击。”
握住顾燊的手，沈瑜在心理宽慰自己，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边想着，沈瑜继续道：“我也要惜福！毕竟，沈瑜真的真的，比很多人都幸福多了，是个可以有自己小脾气的社畜。”
顾燊反握住沈瑜的手，笑了笑：“嗯，是有点小脾气。”
“哼。”
“但我能兜得住。”顾燊闻言十分机警，哄道：“天塌下来我给你担责。”
“这还差不多，像顾先生应该说的话。其实嘛，就是要哄哄，我很好哄的。哄好后，该做的公事我还是会做的。”沈瑜抬手摸了摸顾燊带着的并蒂莲花戒指，沉声：“我已经在群里发过我们要办仪式的消息啦，让哥哥选一个黄道吉日！还预定好了宝宝贝贝当花童。手脚够麻利吧？”
“嗯！值得奖励宝宝鱼十点老攻值。”
宝宝鱼闻言乐得眼眸都眯起来了，“顾先生要奖励一百点！太帅了，尤其是刚才我都怦然心跳加速了。”
凑在顾燊耳畔，沈瑜毫不遮掩的诉说自己先前心动历程，听得顾燊眼眸都亮了几分，若不是有嘉提醒，恨不得直接抱紧了沈瑜好好变、态一下。
有嘉啧啧【顾先生，你现在的情绪可真多变，一点也不ai了】
竭力扣在轮椅扶手上，顾燊维持最后一丝的理智，敲着代码【帮我联系叶教授，我又得请人帮帮忙。】
【好的。】有嘉做好备忘录后，语调都有些欢快【打算换个片子看吗？】
顾燊：【………………】
嗯！
作为程序猿爸爸，也该放手让有嘉长大了。
否则就怕逐渐黄色化。
就在顾燊琢磨着当一个慈祥的父亲时，会议室大门再一次被敲开。
“这是心理医生的推测报告，还请沈先生您配合。”
沈瑜嘴角的笑容一僵，没有立马接过报告，反而带着些质疑开口：“我配合？你们确定吗？”
“专家们是这样建议的。”警察表情有些凝重开口，道：“领导开会讨论过了，这件事最好晚上能够确定下来。不然明天开盘后，沈家，穆家，傅家的股票都不太好，到时候又是热门的话题。过多引发公众讨论，对贵公司正在研究的医药项目影响不好。”
沈瑜闻言面色一变，急急忙忙接过报告。
现在是新药临床试验的关键时刻，肯定有很多药企盯着，绝对不能错一步！
虽然他至今也不懂这个药是什么玩意，可但凡跟癌症牵扯上，光想想就觉得很重要，能够救人命。
且，梦里定价都是3万一个疗程呢。
就这价格，还是卫生局邀请了商务部某位大佬一同谈判，就差带上宝宝贝贝了。国情亲情都用上后的价格。在保护期内，这个价格不能降低。否则毁了整个制药企业的利润。没有利润，药企的研发就断了。
越想，沈瑜表情肃穆，一目十行的扫过要点，眉头簇成川，“我能刺激傅思礼？说实在的，我跟他除了先前订婚之前见过两回，其他时候几乎没有见过面。虽然沈家看在傅三的份上，帮扶过傅家。但是，我们肯定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就是寻常商务宴会，都没见过面啊。”
“但根据我们审讯的结果显示来看，傅思礼对你们的确很在意。”
听到这话，沈瑜垂首看看顾燊，拉着人的手，问：“让我们秀恩爱气得傅思礼口不择言？可套路，他会上当吗？”
“试一试就有数了。”顾燊说着还有些酸溜溜的。
傅思礼若是真对他们介意，换一句说还是有些惦记沈瑜的。
沈瑜是顾燊的！
边说，顾燊侧眸看了眼柏文，道：“警察们也辛苦了，给他们点个夜宵，多放醋。”
最后三个字，顾燊说得铿锵有力，恨不得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