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直播偷窃
“这沈家大宅据说跟古代建筑一样, 中轴线就是那老头住的。东边沈家大少，西边二少。”小偷看了眼依山傍水，绿树环绕的大宅, 没忍住面色狰狞了一下，“当年得贪多少民脂民膏才能攒下的家底啊？”
这么一座占地据说都得用“亩”来衡量的房子, 沈家不止一套！
在燕城这样的一线城市, 有多少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忙死忙活的, 才攒下一套郊区房子的首付？没准一进家门，还能收到一条x省欢迎您的消息。穷的小偷都不愿意光顾。当然最重要的是，现代人都用手机支付了，家里现金也没多少。
所以，这也算他们转行当雅贼的第一单生意。
“大哥, 真要进去？”
“废话，也算为民除害了！”为首的小偷目光迸发出一抹贪婪来，道：“没听蛇头说了吗？对方只要一摇椅，剩下的能够借到多少都算我们自己的。那沈家老头，手里头的宝贝据说不少呢！”
与此同时，正在医院客厅远程办公的沈瑜听得突兀的警铃声, 吓得扭头就往病房里冲。一推门进去，就见自家老哥摆着手势, 咿咿呀呀的哼着曲，旁边两个大胖娃娃吃着棒棒糖, 抖着小胖腿, 一大两小其乐融融的。
屋内的三人一怔。
待回过神来，宝宝贝贝对着沈瑜谄媚的笑笑，“鱼鱼, 我们就吃两根根。”
“没事。”沈瑜挥挥手，只竖着耳朵听得依旧传入耳畔的警铃，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沈琏，还有些谨慎，问：“哥，你没按铃？没看剧气起来吧？”
“我看《红楼梦》呢，按什么铃？”沈琏说着还埋汰，“都说我好了！”
说话间在外柏文寻找到声源，从沙发坐垫下翻出沈瑜的手机，看着闪烁的app，赶紧跑进屋提醒：“二少，是望子成龙app的报警铃。”
一听到这话，沈瑜猛得抬手拍了一下脑袋，赶紧拿着手机撒腿就跑。
“孽障给我站住！”沈琏见状气了，“我的手机咋不响？你们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了？把他给我揪回来！”
最后一声对着助理吩咐，说完，沈琏气呼呼的垂首翻自己的手机。
——这个望子成龙app明明是大孙子为他量身定制的！
量身定制的！
沈琏听得身后响起怒气的喘气声，头皮一麻，转身对着沈琏谄媚的笑了笑，“哥哥，您别生气，这事说来话长，想当年啊我和思宸不是□□翘课吗？”
不是他们年轻人熊，谁小时候没个武侠梦了？飞檐走壁的，多酷！再说了，家里那个墙啊，看起来实在太好爬了！然后就被电了。
被电了。
得亏电流小。
“这……思宸大婚的时候家里不是翻新过？这防盗措施也就更新换代了一下。”沈瑜毫不犹豫就卖队友：“而且您内库里宝贝那么多，不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起来，所以思宸就安装了一套听起来名字很长很高级的系统。他自己搞的。”
沈琏质疑：“那瞒着我干什么？”
沈瑜后退了两步，小声：“你和沈靖当初指着监控视频乐着对我们说活该吧，乐着说啊！”
回想起来，沈瑜还抑郁，理直气壮的开口：“现在我们搞了一套系统不得用回来？你们要是老了老了不好好休息，比如看电视不吃药不做眼保健操还吃糖。我们就能发现！”
宝宝贝贝虽然听不懂这么长的一串，但还是吓得把糖赶紧咬碎，吞入肚腹，消灭证据。
“你们这两孽障，孽障！怎么那么小心眼呢？”沈琏气呼呼着：“给我安装上，我也要！我都带着手环了，思宸怎么还婆婆妈妈的？真是的！”
听着沈琏的怒喝，沈瑜便知道人不是真生气，赶紧笑着给沈琏发了个邀请码，边教着人怎么用：“这系统也贵，基本就放在哥你的院子里。”
与此同时，助理拿来投影仪投放。
沈琏带着老花眼镜，看着自己院子里蹑手蹑脚却长驱直入的三个人影，问：“家里保镖呢？怎么让这三个小毛贼就进了？！”
“哥，重点是怎么有人跑咱们家来偷东西啊。”沈瑜搂着大胖孙子，感慨着：“自打我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家里会有外贼的。”
一般小偷小摸直接闯沈家大宅，显得十分愚蠢啊。也就偶尔有几个盗墓贼，或者商业仇敌，因为利益巨大收买沈家助理，暗中勾结才能入内。
否则围墙都电昏几个。
且最重要的是视频里这小偷看起来就不专业，博古架东摸摸西瞅瞅的，专挑看起来金光闪闪的拿，一点都分辨不出那是鎏金。
嗯，因为家里有两神兽在，还爱东摸摸西碰碰的，特别是贝贝，暴脾气不是跟谁学的，小胖手砸两花瓶了。因此屋内除大摆件，比如博古架外，其他摆的全是仿品。
“贝贝的，金龙龙。”贝贝看着视频里自己最爱的“古玩”被拿，气得怒吼，“抓抓，警察叔叔！”
“他们，拆，太爷爷的，懒人椅。”宝宝拉住自家兄弟的手，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直呼：“拆！”
“是红木贵妃榻。”沈琏听到这形容，都顾不得看投影仪了，垂首一字一顿纠正道：“用词准确，跟我念，贵妃榻，榻，长狭而卑者曰榻，是咱们老祖宗留下的塌，相传是杨贵妃……”
沈琏竭力科普着。
宝宝贝贝嗯嗯嗯的点点头，表情十分的敷衍。
“都是跟你学坏的。”
见状，沈琏气得拍了一下沈瑜的脑袋，“都怪你说什么懒人椅，懒人椅。”
沈瑜毫不犹豫把锅往自己身上揽，“对，是我，是我！”
贵妃榻自打创造出来后，一直在流传演变。现如今叫贵妃椅，也叫美人靠，或者躺椅之类。这些款式功能都差不多，因为曲线优美，造型精致，又功能齐全，可靠可躺，带着慵懒惬意之风。所以在家居市场上也是必备的产品，很多人，尤其是小年轻都会在卧室里亦或是客厅摆上一件，显得十分有情、调。
沈琏屋子里摆着的这一套，是沈思宸请人体工程师根据沈琏的身体曲线，以及日常习惯，专门设计出来的。因为传统的贵妃榻到底是妇女专属，又是木质的，太硬了，不适合沈琏这老头子。
所以，对小偷来说应该是最不值钱的。
毕竟，没人会回收床垫啊？
至于红木，其实就最普通的木头。
这懒人椅，就沈思宸的心意最值钱！
顾燊开了个会议回来，就见沈家四人排排坐，目光齐齐的看着投影仪。
撞见一陌生人对着红木贵妃榻拍摄的照片的画面，顾燊眉头一拧，转动轮椅到沈瑜旁边，低声询问：“怎么了？”
沈瑜把怀里的大胖孙子往轮椅上一放，压低了声音诉说了一遍家里来贼的事情，边嘀咕了自己的困惑，感慨：“这贼蠢的。他们得感谢宝宝贝贝，否则就我哥的东西，随便一样，能让他们牢底坐穿。”
听完前因后果的顾燊恍恍惚惚，缓缓抬眸看了一眼投影仪里拍照仔细的小偷，说来自己率先冒出脑海的想法：“他们可能或许就是冲这红木贵妃榻来的。”
沈家兄弟俩：“？？？？”
“穆氏和傅氏都是家居行业，接下来也是这种智能家居最流行。家电智能容易，但这些是软装技术革新却有点困难，难以批量产业化平民化。”顾燊道：“比如市场上出现的乳胶压真皮智能床垫起码得八万，再加上床架，合起来一张完整的床起码得十五万。这还是最基本的款式。越往上价格越贵。”
“这个床我有啊，好像多少来着？”沈瑜看了眼柏文。
“您购买的是熙国的m家居，当时最新款是□□十万。”柏文道：“您没两天就不赶这时髦了。”
沈瑜闻言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行为是浪费，还十分嘚瑟：“这种还得用遥控器按，压根不如懒人椅。十分智能化。”
说完沈瑜后知后觉的看了眼顾燊，“顾燊，那按着这角度想下去，咱们把这懒人椅卖出去，可不发了？”
“发什么发？”沈琏听到这话，带着对自家孙子性子的熟知，催道：“赶紧拨沈思宸那个混小子的电话！快点！这兔崽子肯定是打着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其他事情容许人折腾，这种事情能折腾吗？万一哪一点没仿照好，卖出去了，坑得不就是消费者？腿伤了是小，万一脊椎骨这些压坏了，不就是耽搁一生的事情？”
沈瑜闻言，呆愣了一瞬，抬手拦下助理，替沈思宸抱不平着：“哥，你这个猜测过分了啊！再说了，对方都偷到咱们家里来了？看样子，肯定还挺熟悉咱家里的，否则小偷不会直接找到您的院子。咱等等呗，也许人没准会在研究的基础上创新呢？实在不行，等人投入生产……”
话还没说完，沈瑜看着扔过来的棒棒糖，话语一顿。
棒棒糖落地，咣当一声，发出了脆响。
足以见证抛掷者力气之大。
糖块四分五裂的，显得还有些触目惊心。
沈瑜偷偷瞄了一眼面色黑若包公的沈琏，吓得身形一僵，弱弱的闭上了嘴巴。
顾燊看着沈琏面色沉沉，但双眸锐利似鹰隼，带着从未见过的光芒，小心翼翼的抬手扣住自己的轮椅扶手，手指动的飞快，命令有嘉时刻准备着，一有问题就按铃联系医生。
宝宝贝贝也感受到屋内气氛的紧张，吓得腿都不抖了，乖乖巧巧坐好。
“沈瑜，商场上争个高低，方法千千万万的，”沈琏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沈瑜，语重心长：“咱们发家的老祖宗谁都知道是乞丐，是军、痞，说难听些就是个无耻流、氓，名声一点也不好听。但他宁可自己名声不好，还绑架各种文化人，为的就是下一代。”
“咱爸这一代，起码是有文化的流、氓了。”
“到我们这一代，能不能有点风骨？”沈琏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顿：“从商而已，在太平盛世从商而已，多好的环境啊，又不是乱世受人欺负的年代，就不能堂堂正正的用阳谋？！”
说着沈琏的声音都带着些喑哑，“对方能干出偷窃事情的，会按着安全生产的流程老老实实吗？我教你阴谋，只是不想让你们当傻白甜，不是让你们跟这种人同流合污。以暴制暴是爽，但若是只有我们两家人，随便，我沈琏手上还沾过血的，不怕。可这是商品，一旦流通出去，就会累及其他无辜人。知道吗？”
沈瑜看着沈琏眼底都带着些殷红，忙不迭点头若小鸡捣蒜。
顾燊也跟着一震，思绪不经意间飘向了自己设计自家的时候。那时候，他也言之凿凿的，毕竟建房子建筑材料以次充好，滥竽充数，是会塌陷的。
可实际上，当得到顾氏地产在华新智能大楼上造假的那一瞬间，他有的只是狂喜。
只是感觉到了大仇即将得报的喜悦。
随着众人的静默，屋内流淌着一股难以诉说的肃穆。
宝宝贝贝两人互相看看，努力模仿着沈琏，跟着绷着脸。
“将无能累死三军，作为商人旗下商品质量这关卡没有把控好，也会死人的。你不能因为不是自己旗下的商品，就不管了！消费者来来回回也就这么点人，一个行业要是臭了，重新培养信任有多难？”沈琏看着沈瑜一副知错乖巧的模样，面色愈发漆黑，狠狠把气喘匀了，才继续道：“我不要你的孝顺，我要你听进去落实到行动里，那才是真孝顺。思宸也一样，当面说好好好，私下呢？不光是沈靖，就是我，也不放心把医药系交倒你们手里。你们只记得要遵守规矩，琢磨着如何利用规矩中的漏洞，却不知道遵守规矩的初心！”
“说起来你们也是创业过的，创业最初的梦想你们有吗？你们走的路太顺遂了，没跌过跟斗。”
“可把一个行业做大做强，这难道不就是梦想吗？”沈瑜听得最后一句话，心中像是翻打了厨房一样，什么滋味都有，红着眼看向沈琏，眉眼间带着些不服气，一字一顿：“合作共赢，我们都记得。思宸能把汽车智造研发出来呢？我虽然现在还只有个大概项目立项，可也想过拿自己的钱发展本业内人不看好的医疗剧啊！”
“那你就应该先记得一个行业能够产生的原因是什么。汽车的出现是为了人代步，代替两条腿走路，这是最最最基本的。其他弄的花里胡哨，都是附带的。”沈琏道：“最简单的道理，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老祖宗的道理都早已说过了，生存然后才是生活。你发展医疗剧的心不错，但是宣传了仪器跟不上有用吗？落后的乡村需要基础医疗设施，在公共场合要什么紧急救助的设备摆着。这样才让人有学以致用的空间。投资百亿，不如一半投资，一半跟卫生局合作，先搞好基础的设备。”
沈瑜有些愕然的看了眼沈琏，脑海不自禁想起自己的梦里。
花里胡哨的，花里胡哨的……
他就是靠着改进汽车外观，让沈家稳住了！
但就像现如今有些人戏谑的国际大牌为“灯厂”一样，沈家汽车成了国人众所周知的“外观党”，提及沈家汽车，甚至提及国产汽车，都不再是技术，而是颜值。现在抽离出来想想，沈瑜以一己之力让国内整个汽车行业都跟着跑偏了风气。
越想，沈瑜赶紧自己心口像是被针扎过一样，眼泪止不住的外流。
沈思宸夫妇走了，沈琏也走了，沈靖要稳住医药，他临危受命接过汽车集团。跟不上智造的步伐，甚至连制造都做不到。
“哥，”沈瑜上前抱着沈琏，“你看我那么不省心，您一定要长命两百岁，然后等我成功了，拿一个大奖状给您。”
听着沈瑜抽抽噎噎的，还跟小时候一个德性，没事就往他怀里钻。沈琏面色不经意间就柔软了下来，抬手揉揉沈瑜的脑袋：“哥哥话也说重了些，咱不哭。咱小瑜最聪明了。”
“我先前脑子转不快，都怪爸爸不好，科学都标明了，老头子那啥质量不好的。”沈瑜一如既往的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但当抬眸看向沈琏，擦擦眼泪，目光带着从未有过的坚毅，“哥，我懂的。经历过就都懂了，只不过不想长大，也有捷径能走，就不想踏踏实实走正道。”
能靠外观吸引女生党，能吸引无数的败家崽子换车换车，所获得的利润是一样的，那还需要研究什么？技术靠着沈思宸留下的，也就够吃老本了。
沈瑜当作为的沈董时真没有想过沈家以后的发展。
看着正听进去话的弟弟，沈琏欣慰的笑了笑，“好，哥哥信你。”
说着，沈琏缓缓抬手揪着沈瑜的耳朵，“还有你再没大没小的，哥可要罚你跪祠堂的。”
“疼，哥，在顾燊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沈瑜捂着耳朵，眼眸转向顾燊，抛去求情的目光。
顾燊听到自己的名字，恍惚着回过神来，弯腰朝沈琏鞠躬，沉声道：“我也谢谢哥哥的指点，有时候过分追求利益，却忘记自己的初心是什么。”
沈琏看着这话说得发自肺腑的顾燊，笑容更加灿烂了一分，道：“现在给沈思宸那混小子打电话！”
“那……”沈瑜眼角看看都要拆零件的小偷，道：“那……那我现在报警把他们抓了？正好抓贼拿脏？”
“蠢货！”沈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直播啊！咱们在医院看看自家，然后撞见这一幕，不得分享分享？”
“哥，这不是打草惊蛇吗？”沈瑜愕然无比。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沈琏说着还拍了一下沈瑜脑袋，“傅思礼是吧？他是靠着粉丝，也就是普通消费者，有舆论话语权。当初他那么营销你废物，还敢当着我的面咒思宸，这仇现在正好报着！直播！”
顾燊闻言眉头微微一簇，小心翼翼道：“要不是傅思礼呢？”
“就穆安鼎那性子，傅家若是替穆家解决了什么麻烦，却没有留证据的话，很容易被他反噬一口。”沈琏说着呵呵笑了笑：“穆安鼎那老帮菜发家史，干不干净我能不知道？想当年，在燕城混，不朝我拜个码头？那是脑袋长反骨了！”
顾燊没错过沈琏说到最后带着一丝的狠辣，感觉一下子就像……就像回到那个动荡时代，沈琏哪怕没拿个、枪，却气势凌然，让人下意识的想要跪地喊一声大哥大。
沈瑜与有荣焉着，毫不犹豫架起直播了，名字还取的十分吸睛【燕城沈家豪宅进小偷了！新时代打土豪吗？】边取名还将链接转发到群里，又放在星辰娱乐的公司群，让公司的小艺人们都跟着转发。
不到五分钟，直播间的人气也就突破一万了。
见状，沈琏嫌弃无比，自顾起身给沈思宸打电话去。
能让小偷畅通无阻的，也就沈思宸给开后门了。
一见沈琏离开，宝宝贝贝齐齐拍拍小胸口，异口同声，“太爷爷，比，外公，还凶巴巴，凶巴巴。”
“这叫霸气。”沈瑜扭头纠正。
贝贝看着沈瑜笑容灿烂，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敷衍的点点头，爬下床捡地上的脆裂的棒棒糖块，舔舔嘴，“糖糖脏了，不浪费，贝贝和哥哥，吃了吧。”
“…………”沈瑜赶紧挥手示意助理把脆裂的糖块扫掉，“顾燊看好这两见缝插针的货。”
顾燊一手揪着一个往轮椅上坐，低声：“乖乖的，等事情结束后，小太爷爷给你们糖好不好？”
“拉钩。”贝贝伸手，“帅哥哥。”
“帅哥哥。”
见沈瑜还在找角度，顾燊垂首看着双胞胎，好奇：“怎么就叫我帅哥哥呢？”
就这两机灵鬼，看起来也不是记不住称呼的崽。
“因为我们叫鱼鱼啊，鱼鱼的老婆婆，”宝宝认真无比的解释道：“我们要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呼呼！我们和鱼鱼好朋友。拉过勾勾的。”
贝贝点头：“你好看，叫帅哥哥。”
顾燊闻言只觉得心好像被羽毛刮过一般，柔软无比，语调都不经意间柔软了几分，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看向宝宝贝贝，“那对外的时候要注意称呼，不然有不知道拉钩钩的人会觉得我们不懂礼貌的。”
孩子的世界意外的纯粹。
他不想有任何人伤害到宝宝贝贝。
因为世俗就是那么恶俗，涉及辈分，所谓的长幼秩序，是最容易被正义的男人们利用的。出轨找小三这些问题，男人们不会看重，但是辈分，长辈的权威就不一样。这才是男人眼中的道德。
宝宝贝贝一起点头，一副老成的模样，“懂！”
瞧着两个粉妆玉琢的孩子摆出老成的模样，顾燊忽然间觉得自己心理都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来了，“沈瑜，我们要不把这两孩子拐回家吧？”
不要沈思宸当继承人了！
沈思宸当个职业经理人，钱都应该给宝宝贝贝买买买！
沈瑜点头：“我也这么想着，我们一起努力赚钱，把四脚吞金兽带回家！”
“好。”
顾燊郑重的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把两人孩子往膝盖上抱着。
一年后，当顾燊忽然间被告知自己要当爸爸时，吓得原生阴影爆发，气得沈瑜直接把宝宝贝贝塞给了顾燊，让人带了整整一个星期，“被”证明了完全是个好爸爸，用不着有阴影！
此为后话，现如今沈瑜带着豪气以及对未来越发明晰的道路，自己高举着自拍杆，让涌入直播间的观众们看清自己的脸，道：“跟大家分享一件千年难遇的奇葩时间。我哥在病房想家了，所以就打开了监控。这不，就瞅见了这么难以形容的一幕。”
好奇来围观的八卦网友们顺着沈瑜镜头的切换，将沈家大堂内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于是纷纷发弹幕——
【摆拍？】
【这望风，这……这拆卸，这……这小偷？】
【沈家没人吗？】
【废话，沈家老爷子都住院了，肯定保镖之类都在医院里啊】
【报警了吗？】
看着逐渐多起来的弹幕，沈瑜缓缓吁口气，道：“报警了，但是我家在郊区，还是独栋独院的，最近的一个分局也得半个小时后才赶到。所以我就琢磨着吧大家一起来欣赏一下，看看在这小偷眼里，我沈家值钱的宝贝是什么。”
【老大，你们家值钱的是沈大佬制作的懒人椅？】
有相熟的纨绔大少直接刷了一个飞机，压下其他网友的评论，好奇问【沈老爷子的那些宝贝，他怎么不拿？】
【艹，这什么破网站，竟然没有最尊贵的vvvvip！】
【简直眼瞎啊，这拆的是核心部件啊，是商业竞争，好刺激啊！我要是举报了，是不是能朝沈大佬拿个零花钱？】
【不对啊，这不是沈思宸送给沈老太爷的生日礼物吗？沈老炫耀的，我爷爷羡慕那个羡慕啊，沈瑜，你还有空直播，赶紧回去抢救啊，要是真被小偷毁了，沈老气着了怎么办？】
就在众人一言一语为其他网友搭建出懒人椅由来时，傅思礼到底还是娱乐圈人士，很快知道了沈瑜直播的事情。
当然这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上了热搜榜单。因此很容易就找到了沈瑜的直播间。
当点开看见直播的那一瞬间，傅思礼瞳孔都瞪圆了起来，看着拆卸到最后的摇椅，心中咯噔一声，忽然间眼皮左右都一起跳动起来，让他下意识的惶恐起来，满脑子就两个字——要遭！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领盒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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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日更的，只不过每次更新三更半夜的，大家可以第二天一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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