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沈瑜报警
客厅飘荡着沈瑜质问的尾音, 震得在场所有人都虎躯一震。
虽然现代社会有跟门客工作内容相类似的总助岗位，但沈瑜嘴皮子一张将“门客”两个字说得轻描淡写，便一下子让其他人对沈家的底蕴有了切切实实的了解。
一时间, 屋内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起来, 所有人都敛声屏息，小心翼翼的看向沈瑜。
沈瑜迎着众人带着些畏惧的眼神，眼眸微微眯了眯，带着些审视瞥了眼统筹。
统筹, 顾名思义就是安排统筹整个剧组零零碎碎的一切, 起个剧组粘合剂的作用。工作内容繁琐又细致。余总监怕用外人泄密，还极力给他推荐星辰娱乐的员工。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员工心理有鬼。
迎着沈瑜居高临下的打量，统筹咯噔一声, 不敢再轻视沈瑜，飞快琢磨着后续处理的办法。
要知道剧组工作人员有些灰、色收入，都是很常见的事情。他知道沈瑜的预算全都往最高了算, 且沈瑜是个门外汉, 余总监跟个奶、妈、子一样得从头到尾教导着。因此才琢磨着略微小赚一笔。毕竟余总监也不会真时时刻刻盯着剧组所有的动态，毕竟那样子到底是谁出品，一时半会都说不清楚了。
可万万没想到沈瑜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当众就开门见山直接发火了。让所有人一时间都下不来台。
感慨着，统筹压下心理的惶然, 鼓足了勇气看向沈瑜。打量着对方一身休闲的装扮, 尤其是略带稚嫩的眉眼，统筹琢磨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瞎猫碰到死耗子”的可能性，努力让自己显得淡然，开口道：“沈制片，我们这不是一切按着您的吩咐办事吗？哪怕想要新官上任三把火, 想要恩威并施，可莫名其妙的拿我们当枪杆子使，我老秦可不应，得找余总监评评理！”
最后一句，统筹还拔高了音调，仿若自己被惹怒了的模样，气势汹汹着开口。
闻言，道具组主任微不着痕的松口气。
虽然他是外聘的，但是整个圈子谁不知道星辰娱乐为了奶沈瑜，为了保证沈瑜的处女座有口碑，是铆足了劲头奔着精品去的。其他的一切，特别是预算都不再考虑的范围内。
沈瑜瞧着两个还敢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莫得感情道：“我是门外汉不假，但我不是智障，任由你们糊弄。就说你们刚才特别推崇的仿写作品，挂在客厅正中间，好像是门面的作品。”
一听沈瑜还用作品来个字来指代，统筹看了眼狂草抒写的作品，振振有词：“《实业赋》这可是有史料记载受资本家的欢迎！”
闻言，沈瑜回眸横扫了眼在场的其他人，问：“《女王归来》是什么时期的作品？”
听到这个问题，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沈瑜何意。
“明国后期！”沈瑜深呼吸一口气，“乱世！一个生意人能做好生意的关键是什么？”
说着，沈瑜自问自答，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是武、装靠山。你入户待客的大厅摆一个书法作品装文雅？是嫌自己是个小肥羊，要被各大势力宰割吗？”
带着一声的嗤笑，沈瑜指点道：“最醒目的地方，女主他爸是买、办出身，所以要挂上青、天、白、日、旗。衣架上，必须得有男主人的军装。这些才叫做细节。”
“还有明国暴发户不是整得跟现代土财主一样装修的金碧辉煌。在乱世你打算招劫匪呢？他们有钱有势体现在洋酒洋烟和保镖手里有、枪！”
一见沈瑜有条不紊的分析，道具组主任面色一白，眼角余光看了眼屋内的其他人。望着众人若有所思的样子，道具组主任觉得自己的心血都被沈瑜践踏的干干净净，当即梗着脖子反驳道：“可我们到底是偶像剧。为了让观众能够第一印象知道富贵，自然要装修的豪华一些。”
说完，道具组主任还目光带着求证看向编剧，问：“张老师您说呢？”
冷不丁自己被cue到的张编剧视线看看面色沉沉的沈瑜，又看了眼带着慌乱的道具组主任，心理纠结一瞬，认真回答：“虽说要豪华，但也不能脱离时代背景。”
听到这声话，道具组主任面色一青，抬手指指客厅的装修，沉声道：“哪怕是上星剧，这样的场景布置，都是最佳的。也是书中场景描述的。”
沈瑜顺着道具组主任的手指，再细细打量了一眼客厅整体摆设。
入目是红木沙发组合套，茶几上摆放着留声机，旁边立式的大摆钟。装修风格中西合璧，融和的恰到好处，带着奢侈之气。软装所用，也是金黄色系为主，看起来十分有钱。
整体风格，是很符合现代人对“家里有矿”的设想，也很符合剧本里女主他爸暴发户的配置。
但不符合女主他爸花心大萝卜的人设啊！
沈瑜收回打量的视线，目光幽幽的看了眼道具组主任，带着对自我的迷茫：“我当初怎么选了你？”
“你现代偶像剧拍多了，可能不太适合参与明国偶像剧的团队。”
沈瑜给自己看走眼找了个理由，才耐着性子继续道：“我这部剧前半部是宅斗加查案。宅斗的核心要点是什么？”
问完问题无一人回答，沈瑜只好继续自我解答，还举了个简单的例子：“为什么现在那么多人都不愿意和婆婆同住？是因为一个家只有一个女主人！女主人对这个家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力！”
闻言，道具组主任眼皮猛得跳了跳，总觉得沈瑜接下来开口诉说的话语，会将他过往经验积攒起来的权威碾压的干干净净。
“姨太太得宠怎么体现？”沈瑜深深吁口气，说来沈琏亲自历经过的一幕幕：“一个时髦的姨太太，爱追星爱看电影的。女主他爸得用当红女星，比如影后白蝴蝶代言的火柴盒。除了留声机外，茶几上得出现可乐咖啡等时髦的饮料。另外一个姨太太古典婉约，那么就得用官窑茶具。”
说完，沈瑜指了指茶几桌面上摆放的洋桶壶。虽然是鎏金的把手，显得很高端大气，也很有明国时髦范。但并不是大资本家所用的。
“资本家装、逼，一般用宫里出来的官窑，曾经的皇家物件。或者西洋贵族全套下午茶器具，没必要不伦不类的用个洋桶壶。这物件谍战片用用还挺像模像样的。”沈瑜说着觉得自己都有些口干舌燥了，于是直奔重点，噼里啪质问道：“客厅待客的地方就一个风格，你怎么体现男主他爸宠妾灭妻？如何体现女主的继母为了复宠昏招频出？如何体现后期女主掌权后，装修过整个家？”
听得沈瑜三连质问，在场所有人神色都带着些愕然看向沈瑜。
沈瑜看起来不像是传闻的窝囊废啊，还挺言之有理的。
在众人的惊讶中，沈瑜做了最后的总结：“不能只在各自的闺房中体现各位姨太太的风格，得放在一个家用来待客的地方！否则完全说明治家有方，这个家就败不了！”
“这才是我想要的细节！”
闻言，众人哑然无言，只呆若木鸡的看向沈瑜。
沈瑜从秘书手里接过场景预算单子，斜睨了眼统筹，面无表情嗤笑了一声：“所以你觉得老子是莫名其妙直接给你们下马威吗？看了个客厅就开始风风火火立威风？我之所以敢让你们提前来布置，我自己盯着选角。就因为对这块内容，我知之甚深，心中有数。我也不用着余总监来教我！”
“我当初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现在又怎么做的？！”
扬了扬手中的预算单子，沈瑜恨不得直接砸众人脑袋上，“我已经手够松了。在丁导和编剧预算下，还另外添了二十万道具采购费。你们是不把这笔钱花完，自己心理不痛快是吧？！”
此话一出，道具组主任面红耳赤，顾不得专业上的内容了，吓得身形都瑟缩了一下，战战兢兢道：“虽然我们是花了些钱买了些器物，但是这些完全可以租借给别的剧组啊。”
“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沈瑜呵呵了一声：“柏文，我记得法律上有个什么罪来的？”
柏文一字一顿：“职务侵占罪，已经达到巨额的标准了。”
“把他们请到警局去解释。”沈瑜面无表情道。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道具组主任腿都软了，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直接求饶：“沈总，有话好好说啊。这件事都是李主任他撺掇的。我就是鬼迷心窍了，我……”
完全没想到当场被捅了出来，统筹面色阴沉似锅底，咬了咬牙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打断了道具组主任求情的话语，意味深长道：“沈总，这可是您的第一部戏。有些事情您可能不知道业内的……”
沈瑜翻了个白眼，“潜、规则我懂，十几万的算我请你们喝酒了，我这人也很大气好说话的，不差这几个钱。可你们这倒好直接给上百万了。还怎么欺负人！”
把预算单子直接砸统筹的脸上，沈瑜厉喝了一声：“丁导精打细算的，拍摄进度安排了整整两遍，说剧组在影视城呆45天就够！我琢磨着万一发生点意外，所以多加了五天，稍微宽裕点。你们一口气给我凑了个整数两个月？！”
“我有钱也不是这么烧的！”沈瑜说着斜睨了眼在场的其他人，“柏文，报警！所有人都检查一遍。我沈瑜不差钱，一高兴多给些奖金那是我自己乐意的，但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人这么敢薅我的羊毛！”
统筹看着柏文真打电话，甚至沈瑜的保镖朝他们走过来，万千思绪在脑海中闪过，面色赤红的脱口而出，“你做事太绝，就不怕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吗？哪怕有钱，也没有人替你办事！”
“也是个光杆司令！”
“哎哟妈呀，威胁我？”沈瑜掏出手机，看了眼排排队的群，选择了其中某个败家子多的群，发了群聊视频，简单说了一下自己遭遇道的事情，道：“你们谁家投资娱乐圈的，注意点啊。投资需谨慎，小心被杀猪啊！”
“我艹，难动辄制作经费上亿，感情是层层刮油啊！”当即就有个烫着七彩头的年轻人道：“沈制片仗义啊，我回去就给我爸说。这钱给我买跑车不香吗？”
“谢谢老大，恩赐我零花钱啊！”话音落下又有一人接道：“我爸好像有投资娱乐圈的。”
“…………”
听得耳畔响应及时的小弟们，沈瑜又聊了两句挂断了电话，斜睨了眼统筹，不急不缓道：“你们同行业的情感是共通的，让我成光杆司令，那我就敢让你们所有人全都待业！”
统筹听到这话，吓得直接脚一软，瘫痪在地。
若是真因为他，以致于其他剧组某些人被整顿被清查了。那么那些人不会找沈瑜的麻烦，反而会来找他的麻烦。
十五分钟后经侦警察上门调查，带走了统筹和道具组主任。
这警鸣声传遍了整个影视城，不到半个小时，其他剧组就听到了风声。紧接着营销号自然闻讯而来。
沈瑜干脆让柏文在《女王归来》的官微中发文解释清楚原委。
消息一惊发布，所有吃瓜群众都呆愣了——
【我艹，忽然一下子拿不出手中的瓜了。沈瑜不是纨绔废物吗？怎么一下子就人设改变了？】
【这样的制片人够硬核啊，直接报警处理贪污】
【关键真的是沈瑜自己察觉出来的贪污吗？】
【啊啊啊啊，爱了爱了，没有入错股！粉纸片人还不如粉制片人！期待沈瑜逆袭打脸，制霸娱乐圈】
【娱乐圈的纪、检、委啊，同想入股】
【呵呵，还不是仗着沈家】
【…………】
网上议论纷纷，得到消息的余总监琢磨了一会儿，联系柏文商讨后，精挑细选了一张照片，直让宣传部在公司官微上po出帅照以及打码的选角的表格，并且附文【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完全没有修的过的照片里，沈瑜端坐握笔，稍稍簇紧了眉头。因一拧眉，反倒是将眉眼轮廓衬得生动形象了几分，就连面部线条都显得硬朗，似乎刀刻一般。
且对方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在自然光线下带着些纤细，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裂。
面部表情与双手极具反差，让人恨不得去探究看看沈瑜到底在写什么，看看能不能帮忙。因为若是成功帮忙了，就能去抚平眉眼间的褶皱，让沈瑜眉头舒展看来。
光一张照片，便极具感染力。
看完照片，再看看密密麻麻的字，所有人都震撼了，纷纷议论——
【不行了，颜狗的狂欢。崽崽妈妈爱你啊。你不要当制片人，你当明星好不好。否则妈妈没处打call啊】
【这字是沈瑜写的？沈瑜的字那么好看？这标准印刷体吧】
【沈亲王，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jpg】
【沈制片冲啊】
【在官微下，要叫沈霸总。】
【从今后所有的纨绔霸总都有了原型啊！沈霸总给我冲啊，赶紧朝世界第一首富发展】
【三年了，豪门赘婿终于崛起了，要回家当霸总了】
【这么一说又想起军阀少帅梗了，沈霸总该崛起了，我们……对了，有没有沈瑜的粉丝群啊，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终于等来了同好，给个门牌号—婶婶欢迎您】
【西皮粉滚，我要当沈霸总唯粉，姐妹们叫育儿如何？都是妈妈粉】
【老婆粉不成吗？】
【…………】
在一片和谐讨论中，沈制片和星辰娱乐的账号粉丝暴涨。
当然此刻这一切都与沈瑜无关。
在做完调查笔录后，沈瑜回到海公馆，托腮幽幽的看着墙壁上高悬的纺织品，据说价值二十万的巨作。
是仿照李温大师狂草抒写的爱国檄文，全篇重点是歌颂实业救国。
李温大师当年写这文章，据闻是被枪顶在脑袋上，被逼、迫写下的。沈军阀的目的只是想琢磨着文雅，让李温这个有名的书法家写篇文章，夸夸自己的亲家，祝寿用的。
但万万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激发了李温的艺术天赋。于是就从白家宴会上开始舆论扩散，成为各大资本家的追逐的心头好，成为了国宝。
也是因为有此渊源，沈瑜自打会写毛笔字后，首先就是学的李温大师《实业赋》。
写到想吐。
沈瑜想着，面色一扭，“柏文，打电话给管家，让他暗中调查一下，我的垃圾桶是不是被人翻过了。看着字迹，的确是我写的。”
“上面还有些细纹的褶皱。”柏文观察的比沈瑜还仔细，道：“像您完成后不满意直接揉成团扔垃圾桶里的。不过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作品了。这两年，您压根连书房都没进去过。”
“我都书房pstd了。”沈瑜闻言，面色一扭，毫不犹豫道。
他不算特别有书法天赋，但起点高啊。
在其他学书法的小朋友临摹用的是复印版的名家大作，沈瑜用的是真名家大作。
是大名鼎鼎的书画家李温大师的亲传徒弟沈琏握着手一笔一划教出来的。压根坐不住的沈瑜还因此被抽了好几下手心，还被罚跪过祠堂。
这些待遇，沈思宸就没有。沈思宸也不用学的精通，只要字好看就成。
问，就是辈分。
沈琏这个退休的糟老头子回忆往昔，就想把自己幼年所得的一切也分享给弟弟。浑然不管小弟弟是个千禧年出生的00后！压根不喜欢琴棋书画诗酒茶，就想打游戏赛车吃炸鸡。
止住对童年阴影的回忆，沈瑜为自己马甲作品出现在剧组之事吩咐柏文调查后，忽然间觉得自己应该练练手了。
“让小王他们把我书房尘封多年的工具拿过来。”沈瑜摩拳擦掌，“这种破字都能够赚钱，我不得发啊！暗中打探打探哪个大肥羊剧组需要装门面的，我批量写几张。到时候我就有小金库了，哈哈哈哈。”
柏文刚觉得沈瑜正经了些，闻言愕然：“小金库？”
“男人都是要藏私房钱的。”沈瑜给了个“单身狗你不懂”的眼神，矜持道：“偶尔就可以给顾燊一个惊喜了。我要是花大额资金还得给沈思宸报备，那样多麻烦啊。万一沈思宸这个抠门的，不给我放款怎么办？婆婆和媳妇之间历来不对付的。”
说到最后，沈瑜想想顾燊难得闹一会儿的小脾气，觉得自古流传的道理还真是真理啊。
柏文：“…………”
柏文无话可说，干脆强行转移了话题，问起眼下燃眉之急：“您要继续挑简历找统筹和道具组主任，以及某些替补人员。”
沈瑜闻言如遭雷劈。
深呼吸一口气，沈瑜又埋头扎进简历的汪洋大海中，挑选了两合乎心意的人。随后跟着一起进行场景布置，以及演员服饰的选择。
“若是做头饰，太贵了，而且来不及。”新上任的道具组主任小心翼翼劝道：“一个星期后就是定妆的日期了。”
“女主的头饰加急，让宝辰珠宝设计部赶赶工期。”沈瑜道：“我记得他们也要推出一系列复古风的。正好用得上。”
道具组主任闻言声音愈发轻了几分，幽幽提醒道：“宝辰珠宝设计部私人定制的话也是要排队的。”
“你不觉得辰这个字用的很霸气吗？”沈瑜道：“沈家的！”
在场其他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宝辰珠宝可是珠宝界知名的国际品牌，竟然……竟然也是沈家的产业？
“既然如此，那……那就没问题了。”道具组主任立马眉飞色舞道。
“既然是豪门，服饰都用好一些。”沈瑜做完女演员们最后的确定，又看向了男演员们的衣服。
“紧急联系了影视城名下的工厂，制定了最新一批的巡捕房装备。”道具组主任指指摆放有序的衣物以及枪械，道：“您看看如何？按着我们讨论的，这些衣物都是做旧了。”
沈瑜目光看向衣服，甚至还有打过补丁的，瞅着就很穷哒哒的，满意点点头。
但转眸看到摆放的玩具枪，沈瑜眉头拧成个疙瘩：“这枪还得再做、旧一点。就算在租、界巡捕房枪、支、弹、药、足够用，但也分不到最新型号的。我们得联系剧本后半段大战的事情。所以，前期也应该有伏笔，巡捕房的探长手里握的枪都是旧款。”
听到沈瑜有理有据的诉说，道具组主任点点头：“我马上就想办法，在修改修改。”
“成。其他没有什么问题了。联系后准备拍定妆照需要的道具。”沈瑜吩咐了一声，负手朝旁边的花厅而去，进行下一个开机前的准备，挑选黄道吉日。
这种事情，当然不用麻烦外人了，找哥哥还省钱！
感慨着有哥万事足，沈瑜确定好开机的时间，与剧组制作班底对接完，就立马扭头乘车到了华新智能。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自己抄过的情书【我渴望和你打架，也渴望抱抱你。】
文化人说法就是妙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14 00:05:13~2020-09-14 23:38: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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