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把酒叙心曲 同忧共奋进
徐天宇赶忙过来伸手搀扶着张曼丽,让她坐在了文娜的另一边,又再奉上茶水说:“今晚说来也巧,我开完会,正好在街上遇到了文娜婶,就把她接回家了。”
朱立兰忽然想起什么,急忙站起来说:“看看我这记性,差点把给你们做饭的事忘掉了。”她说着就要走。
徐天宇赶忙叫住她说,“立兰婶,不如你去炒几个小菜,我们再喝杯红酒,为文娜接风洗尘,好不好?”
朱立兰高兴地说:“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会儿就好。”她说着,转身奔向了厨房。
文娜也惊喜地看着徐天宇说:“天宇果真是性情中人,我一定奉陪,接风洗尘就谈不上了,我又不是客人。不过,我酒量有限,天宇,你可不要让我出丑吔。”
徐天宇笑着说:“放心吧,我们随意喝,不会让你喝多的。”他说着,又抬头看了张曼丽一眼说,“表姑,你陪文娜婶聊天,我去帮立兰婶炒菜。”他说完,就起身要走。
文娜又赶忙站起来,拉了徐天宇一下说:“不用太麻烦,有萝卜丝、花生米就行了。”
“好的,我会尽量简单一点的。”徐天宇点头说,他说完,就转身向厨房走去。
不一会,徐天宇用捧盘端来了两瓶“拉菲”,四个高脚杯,一盘鱼皮花生,一盘五香花生米,一盘萝卜丝,三盘小炒,都放到八仙桌上,然后又把八仙桌放到客厅的中间,摆好六盘菜和四个酒杯,四人各占一面,文娜坐上位,大家都落座之后,徐天宇拿起筷子,指了指菜说:“文娜婶,你看简单吧,这只是略表心意,请三位长辈不要见怪。”他说着,又把红酒打开一瓶,分别倒了半杯,接着说,“今天能在我家再次和文娜婶一起喝酒,也是我徐天宇三生有幸。”
文娜连忙端起酒杯说:“天宇谦虚了,认识你是我三生有幸,如果不是先前认识你,一见如故,我这次真不知该怎么办了,谢谢你,来,我先敬你一杯。”她说完,一口干杯了。
徐天宇也赶忙迎合着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边倒酒边说:“我知道,你这些天一个人在外奔波,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吧?”
张曼丽也连忙迎合说:“那还用说,出门在外,可不比在家里。老话不是说:在家千日好,出门当时难嘛。”
朱立兰也接着话茬说:“特别是咱们女人,出门就更难了,还处处有危险。”
文娜也是连连点头说:“你们说得也是,我在家虽然也在社会上闯荡过,可那时都有姐姐保护我,这次自己一人在外,举目无亲,真的很难很难。”她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
徐天宇端起酒杯,和文娜的酒杯碰了一下,自己先喝了一口,又放下杯子说:“知道难,下次可千万别出去了,就在瑞福村,永远扎下根,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也是你的家人。”
文娜端起酒杯,两眼深情地看着徐天宇,泪水合着酒水,她又一口干杯了。她此时此刻才算真正体会了人间的温暖,看到了人性的真善美,生活的信心在这一刻,也被点燃,什么都不用说了,过去所有的不幸,都被这一杯酒给冲淡了。
张曼丽虽然没有喝酒,但她听得却很仔细,而且还不甘寂寞,她感觉文娜情绪好一些了,又赶忙说:“文娜妹子,我有个疑问,不知能不能问?”
文娜毫不迟疑地说:“你什么都可以问,我这里对你们没有秘密,你问吧,我会如实回答的。”
张曼丽直了直身子说:“那我问了,问错了请你可不要怪我。”她说着,又怪笑了笑,接着说,“不知文娜妹子老家在哪里,为何会嫁给李永利的?”
文娜本以为张曼丽会问一些她为什么离婚后离家出走却又想着回来之类的话题,没想到她会一针见血,一问就问到了她的最隐蔽处,这可是她永远都回答不出来的隐私。她看了一眼在座的每一个人,好像都很期待。她端起酒杯,一仰头喝干了一大杯酒,慢慢放下酒杯,低下头,轻轻地说:“我其实是个没名没姓,也不知出生在哪里的女人,也不知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嫁给了李永利。”她停顿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才猛然抬起头来,已经是泪眼朦胧了,她用沙哑的语音,讲述了她的成长经历。
原来,文娜刚出生时就被丢弃在山谷里一处道观的藏经楼旁边,是一位道姑路过时抱养了她,给她取名叫文娜,道把文娜认做妹妹,还供她上学,教她练功修行,引她知晓中医学。她姐姐在道观修真多年,长年隐居在深山道观里,是唯一的一位女道士,经常是来无踪去无影。
文娜的童年是在道观里生活的,七岁那年,姐姐把她送到山下的农村小学上学,寄养在学校旁边一户村民家里,姐姐付给那户村民生活费,只有在假期时,姐姐才会把她接回到道观里,开学了又送她回到村民家里。后来文娜上初中了,就到了镇子里的学校住校了,毕业后姐姐就没有让她再去县城读高中,而是让她跟着姐姐学中医,到处给人治病。
在文娜十九岁的那年,姐姐带文娜去南方给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治病,治疗期间,文娜要经常给那少爷推拿按摩,一来二去的,那少爷就喜欢上了文娜,病愈之后,少爷死活要娶文娜为妻,结果两人婚后不到一年,就因感情不合离婚了,文娜不得已又回到了姐姐身边。
而就在文娜婚后离开姐姐的那段日子里,一次她姐姐单独去行医回家的路上,被几个小流氓欺负了,正好被当时在南方混饭吃的李永利和几个朋友撞见,给救了下来,她姐姐请李永利他们吃顿饭,李永利又拜她姐姐为干姐姐。不久,李永利在南方混不下去了,就又回到了安剑县城,跟着原来的老板,继续当打手了。
又过了一年,道观因年久失修,有多处漏雨,她姐姐就带着文娜出去四处行医化缘,筹钱修房。一日到达安剑县城,在一处墙壁上,看到一则求医问药的告示,内容是说,有一位老人生了怪病,时哭时笑,打人骂人,喜怒无常,生活不能自理,如有能医治痊愈者,老人的家属将给予重谢。
文娜和姐姐都想去试试,就按告示上的地址,找到了病人家里,正巧遇到了李永利,因为有这层关系,自然就同意她们姐妹俩给老人医治,而且给安排好吃好住的,每天都有专人伺候,姐妹俩也就安心治病了。
经过望闻问切诊断,判定老人得的是重度精神分裂症,已有几十年的病史,住院治疗已经没有明显效果,近几年都是请县城康济堂坐诊中医师给诊治的,结果越治疗病越重,没办法才贴出告示,求天下名医救治。
文娜的姐姐了解情况之后,根据老人的病情,拟定了中医治疗方案,征得家属同意后开始治疗,第一周纯用中药,老人情绪开始稳定,第二周中药加推拿,第三和第四周中药加针灸和推拿按摩,一个月后,老人基本康复,生活能够自理,家属很高兴,也很满意。
老人被治愈后,就开始协商谢礼的事,她姐姐这才知道这家的男主人叫郑扭转,老人是郑扭转的父亲,而且郑扭转愿意付所有的医疗费,另外再捐款二十万元,用于维修道观,当时师傅很高兴,但郑扭转在付款时又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让姐姐很为难。
郑扭转提出的条件是让文娜留下来,一是晚上让她给老人当保姆,照顾老人的起居,二是白天让她到郑扭转公司上班,给郑扭转当秘书,每月基本工资两千元,补助和奖金另外算。她姐姐不同意,文娜也坚决反对,这样一来,郑扭转就迟迟不予付款。
眼看就要到梅雨季节了,再不抓紧时间维修房屋,就会造成更大损失。另外,她姐姐也从别人口中得知,郑扭转是当地一霸,出尔反尔是家常便饭,没有办法,她姐姐只好厚着脸皮,又带着文娜一起去找郑扭转再次进行协商。到了郑扭转家时,正好遇到李永利来向郑扭转汇报事情,当李永利知道文娜的情况之后,立即给干姐出主意,让文娜嫁给李永利,而且捐款的事不变,也不用再当保姆了,就跟着李永利过日子,李永利还请出他郑老爷子出面说情,郑扭转拗不过郑老爷子从中说和,就同意了李永利的意见。
在她姐姐征求她的意见时,文娜考虑到姐姐养育她二十多年,现在有难处,她应该是报答姐姐养育之恩的时候,文娜就只能同意了,这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事。所以,就在这种情况下,文娜把自己又嫁给了自己不认识的李永利了。
“原来是这样,文娜婶还真是个苦命的女人,为了报恩,我们美丽的文娜,却自愿踏在了牛屎上,真是可惜了。”徐天宇一脸怪笑地说。
“天宇,说什么呢?还美什么美,我被郑扭转害得还不够惨吗?”文娜哭丧着脸说。
“郑扭转根本就不是人,他就是畜生。”张曼丽听了文娜的讲述之后,突然冒出了一名说,“李永利表面看是为他自己,实际上他也救了文娜妹子,你如果落到郑扭转的手里,恐怕你就不是今天这样了。”
“曼丽姐,这话怎么讲,难道你也认识郑扭转?”文娜瞪大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张曼丽说。
朱立兰也瞪眼看着张曼丽,感到她有点莫名其妙,不知她为何会有这么的怨气。
徐天宇已经猜出了张曼丽同居的第二个男人,应该就是郑扭转了,她虽然以前没有给他明说,但如今听到郑扭转的名字她就有这么大的反感,完全说明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张曼丽看着三人各自不同的表情,她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太激动说漏嘴了,把自己深藏多年的隐私暴露出来了。要说这张曼丽就是张曼丽,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处事不惊,她很快平静下来,笑着说:“郑扭转就是扒掉皮,我也能认得他的骨头,五年前我在县城打工时,就是在他公司上班的,半年多的时间,他可把我害惨了,要不是志平对我好,后来天宇又治好了我的病,我恐怕都没有勇气活到今天。”
徐天宇连忙摆手说:“不提郑扭转了,他反正也被抓起来了,估计也是把牢底坐穿的人了,随他去吧。”
朱立兰看了张曼丽一眼,嘟囔着说:“都过去这么时间了,还提他干什么呢,真是的。”
文娜并没有在意张曼丽提到郑扭转时的气愤,她仍然沉浸在自己悲伤之中,还没有调整过来,看来她和李永利的这段婚姻,也是让她伤透了心。
徐天宇看着满脸泪痕的文娜,漫不经心地说:“文娜婶,刚才表姑说你嫁给李永利是救了你,那你后悔过吗?”
“当然后悔过,和李永利接触过几天就后悔了,只是为了姐姐,我都忍下了,再说了,我本来还是二婚,能嫁到李永利这样的家庭就不错了,嫁鸡随鸡,反正就这样将就着过吧。”文娜低着头,小声说,“我放弃所学的医术,本想当好家庭主妇,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可没想到李永利是个朝三暮四的男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还经常家暴,他妈妈对我也是冷嘲热讽的,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有时对生活倍感失望,但又不甘心这样消沉,所以我后来就爱上了喝酒,听声乐,跳舞。”
文娜说着说着,又要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抬眼看了看徐天宇,脸颊一红,又低下头说:“那次在你家喝酒,我们谈得很投机,我仿佛遇到了知音,在瑞福村能有一个说得来的同龄人,让我不知不觉又燃起了生活的激情,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磨难,我都想坚强地活下去。”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心目中的文娜婶。”徐天宇突然感到精神为之一振,不觉端起酒杯,猛喝一口酒,放下酒杯说,“这下好了,你已经脱离了苦海,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放飞心情,在我的诊所,尽情发挥你的医术,协助我,一起去解除更多人的病痛,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我回来找你,并不怕别人说什么,就是想加入你的团队,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永远和过去告别,我相信你不会拒绝我的。”文娜抬起头来,满怀信心地说。
张曼丽急忙摆手说:“天宇,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吧,如果文娜妹子在诊所帮忙,那立兰嫂子怎么办?”
徐天宇哈哈一笑说:“表姑,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立兰婶从明天开始就重点负责中草药收购那块了,特别是调料厂的原料收购,那可是长期的事,她负责合作社、科技公司还有调料厂三个企业的财务,已经够忙的了,诊所就交给文娜婶打理吧,立兰婶,你觉得呢?”
朱立兰连忙说:“我同意天宇的安排,正好文娜也是学中医的出身,是内行,总比我这个外行在诊所指手画脚的要强,曼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就这么定了。”徐天宇也高兴起来,笑着说,“不过,文娜婶,你还要当好我的保姆,做好我的家庭主妇吔,哈哈。”
“放心吧,保证没问题,我虽然没有立兰姐温柔贤惠,但我会尽力的。”文娜诚恳地说。
“那就太好了,我本来还在犯愁呢,看到立兰婶天天这么累,也找不到合适人选来帮她,今天文娜婶回来了,才让我大开眼界,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没想到高手就在身边,还藏而不露这么多年。”徐天宇有些手舞足蹈地说。
“天宇,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对中医学只知皮毛,一没有高深的功力,二没有精湛的医术,三没有临床的经验,与天宇相比,我可要相差千万里呢,呵呵。”文娜呵呵笑了起来说。
徐天宇正想说话,忽然看见张曼丽在打瞌睡,他赶忙对朱立兰小声说:“立兰婶,你扶表姑去洗澡睡觉吧,我和文娜婶再聊一会,碗筷我自己收拾。”
朱立兰点了点头,起身扶起张曼丽,就向外走去。
徐天宇看着两人慢慢走出堂屋,不觉又想起文娜刚才说的功力,他心头一颤,连忙问道:“文娜婶,我感觉你内功也很强劲,不知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说出来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文娜听到徐天宇这么一问,顿觉满脸发烧,连忙停止笑声,低下头,好一会才说:“我能练什么功,都是姐姐自己瞎编的功法,教给我是为病人推拿按摩用的。”
徐天宇摇着头说:“不对,从你晚上回来坐摩托车趴在我背上时和你现在喝过酒以后,我感觉你的气场很强,不像是一般的内功,应该是一种特殊功法。”
文娜自从上次在徐天宇家两人一起喝酒之后,她就明显感觉到,徐天宇体内的能量很强大,强大到她一旦靠近他,她的气场就会被压缩到气海穴一个点上,而她的身心就像被一种无形的力吸引着,和他的身心交融在了一起,让她不愿分离,也无法抗拒。而她体内的气场,来自于她所修炼的锁欲功,都是她姐姐亲自传授的,目的是想让她以后给病人按摩时,不会出现性冲动。她从上小学时就开始修炼了,每天坚持,从未间断。
锁欲功的修炼方法和练功结果,就是减欲增腱,长期修炼锁欲功的女人,就会性欲减退,肌腱发达,耐击打,体格男性化。这也是文娜婚后不愿碰自己的男人,而经常遭受家暴,却又从来不出声的根本原因。
其实,文娜两次婚姻失败,应该是同一原因,就是不近男色,这都是锁欲功害了她。
特别是文娜新婚之夜与李永利同居,两人只有身体接触,而根本没有性接触,后来两人也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应该说,两次婚姻至今,文娜还一直是个处女,更谈不上有孩子了。也正因为她是处女之身,才会对徐天宇的身体有强烈的反应,虽然她修炼了锁欲功,但她一旦与徐天宇身体触碰,她体内的功力就会被徐天宇体内强大的能量所去除,功力完全消失,恢复女儿身原有的本性。
文娜已经深深地体会到,自己在徐天宇面前才是真女人,而她对一般男人无性欲的特征,对她来说,那可是最大的隐私,对外是绝对保密的,但在徐天宇这里,却没有了秘密可言,一切都被打回到了原形。她虽然发誓这辈子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秘密,但她还是忍不住向徐天宇亮出了底牌。她看了看徐天宇,一口喝干杯中酒,猛地放下酒杯,一咬牙说:“我知道瞒不过你,这可是我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今天就告诉你。你猜的对,我是练过一种特殊功法,叫锁欲功,已经进阶到六层,还有三层就冲顶了,所以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我也不怕李永利实施家暴,他打我也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我很喜欢锁欲功,不知你可听说过这种功法?”
对于锁欲功,徐天宇还是知道一些的,由此也让他联想到李永利。
李永利年龄上要比文娜大十多岁,又是独子,结婚五年多,都快四十岁了,还没有后代,甚至没有真正的夫妻生活,在家经常使用家庭暴力,在外寻花问柳是再自然不过了,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这样发泄的,这能怪谁呢,显然都是锁欲功惹的祸。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一切都过去了,徐天宇也不想再揭文娜的伤疤,更不想为李永利打抱不平。
于是,徐天宇点点头说:“噢,你修炼的是锁欲功,我之前听孙老先生说过,现在很少有人练这种功法,都快失传了,没想到你还在修炼,倍感稀奇。”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喝口酒接着说,“我听说,修炼锁欲功对练功者的身心是有伤害的,特别是女性练功者,伤害更大,长期练此功的女性会男性化,有的人最后还把自己练成了不男不女的阴阳人,太可怕了。”
文娜“噗嗤”一声笑了,她连连摆手说:“别逗了,你看我像阴阳人吗?”她说着,又站起来,走到徐天宇面前,提了提胸前的衣襟,抖了抖长裙的下摆,转了转玲珑的身躯,彰显着她那成熟女人的魅力。
徐天宇看着文娜柔美的身姿,仿佛又看到了那根无形的线,牵引到她的手心里。他连打两个激灵,赶忙端起两人的酒杯,站起来递给了文娜的酒杯,笑着说:“文娜婶,你真美,像你这样如花似玉,冰清玉洁的女人,一定要留住这份天资,放弃修炼锁欲功,把精力都投入到诊所吧,我会永远呵护你的,预祝我们合作成功,干杯。”他说完,一仰头,干杯了。
文娜激动不已,也连连点头,毫不示弱地喝干了,她还把酒杯倒过来,示意了一下,然后又拽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徐天宇的旁边,把小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天宇,我现在已经不是李永利的老婆了,你不能再叫我婶子了,我们是同龄人,你以后还是叫我姐姐吧。”
徐天宇摇了摇头说:“那不行,先叫后不改,你虽然离婚了,但你的辈分没有改变,我还是喊你婶比较合适,不然的话,村民会讲我懂事的。”
文娜嘟囔着说:“哪来这么多讲究,封建思想,那就以后我们俩单独在一起时,就姐弟相称,好不好?”
徐天宇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不好直接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鸡鸣声,徐天宇平静了一下心情,看着文娜说:“文娜姐,天快亮了,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我们休息吧!”
文娜连连点头,放下酒杯后就转身走出了客厅,到了门口,又转头看了徐天宇一眼,就径直走进了东耳房。
徐天宇看着文娜依依不舍地离开,心里也有种异样的感觉,更有心潮涌动,但他很快又平静下来,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洗澡睡觉了。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当朝霞铺满大地的时候,徐天宇已经完成了晨练,冲了澡,又去帮朱立兰做好了早餐,在等待文娜起床吃饭。
昨晚,四人边聊边喝酒,几乎把两瓶红酒喝了了,自然是文娜喝得多些,徐天宇喝得少些,朱立兰喝得更少,这或许是因为文娜贪杯,睡觉又太迟,竟然第一天上班就不能按时起床了。徐天宇当然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他毕竟也是勤快人,谁干都一样,更何况文娜刚来,还没有熟悉情况。
徐天宇靠坐在客厅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正闭目养神,忽听有脚步声靠近,他睁眼一看,原来是叶双姣站在他的旁边。他赶忙起身,双手扶在叶双姣的肩头,惊喜地说:“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一天的吗?”他说完,又拉住叶双姣的手,让她坐下,他自己也跟着坐在了沙发椅上。
叶双姣没有抽出被徐天宇握住的手,反而又伸出另一只抓住徐天宇的手,轻柔地说:“你们都这么努力,我怎么能闲着,就是在家休息也不会踏实,还不如过来和你们在一起,心里舒坦呢。”
“那也没有必要拼命,这么早就跑过来,还没吃早饭吧?”徐天宇心痛地说。
“早晨天亮起床就开车过来了,没来得及吃早饭。”叶双姣笑笑说。
“真想拼命了,饭都不吃就往这跑,正好这边刚做好了早饭,一起吃吧。”徐天宇邀请着说。
“恭敬不如从命,天宇,谢谢你。”叶双姣喃喃地说。
徐天宇拉住叶双姣,站起身说:“一家人,还客气啥。”他拉起叶双姣正要走,正好看见文娜睡眼惺忪地走进了客厅。
文娜看见徐天宇一大早站在客厅里,还拉着一位美女的手,不觉打了个激灵,顿时完全醒了,吃惊地说:“你们这是……”
两人赶忙都松开手,徐天宇走上前说:“文娜婶,你起来了,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指着叶双姣对文娜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叫叶双姣,刚从县城赶过来,忙得还没吃早饭呢。”他说着,又指着文娜对叶双姣说,“这是瑞福村的村花,叫文娜,她前段时间外出了,昨晚才回来,她懂中医,正好接替立兰婶,在诊所帮忙,以后立兰婶就可以把精力放到中草药的收购上了。”
两女相互握着手,文娜抢先说:“别听天宇瞎说,我算什么村花,我原来是村长李永利的老婆,他们都是在抬举我,现在离婚了,我什么都不是,前段时间我离家出走了,无处落脚,不得不回来投奔天宇,要不是天宇收留我,我可就成了无家可归的流了,呵呵。”她说着,又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叶双姣也跟着笑着说:“我们都是苦命的女人,都是天宇好心收留的,自然要好好帮他做事了,这不,今天瑞福村的原料基地要开始大量收购中草药了,所以我早早地回来看看。”
“我可听说你和天宇是战友,你们都是大学生,我只是个初中毕业生,妹子以后可要多指点我,我有做得不到的地方请多担待。”文娜恳切地说。
“你太客气了,我们以后可要互帮互助,决不给天宇添乱子。”叶双姣也谦虚地说。
“是的,是的,我们既然加入了天宇的团队,就得一切听从天宇指挥。”文娜信誓旦旦地说。
眼前的这一幕,让徐天宇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两个女人一台戏,他看着二女一见如故,谈笑风生的样子,真不忍心打扰,但考虑到一天的忙碌马上就要开始,他又不得不干咳一声说:“两位女士,别光顾说话,该去吃早饭了。”
文娜慌忙松开握住叶双姣的手说:“看看我这粗心的,昨晚回来,天宇给我接风,我贪杯,早上起不来,到现在还没洗漱呢,你们先吃,不用等我。”她说完,就快速向卫生间跑去。
叶双姣跟在徐天宇身后,来到餐厅,朱立兰已经把早饭摆上了餐桌,徐天宇揭开饭罩,叶双姣惊讶地张着嘴巴说:“呀,早饭你也准备得这么丰盛,我要不来,你们几个人根本吃不完的。”
“哈哈,我一猜你一准会大清早过来的,所以把你的早餐也一起准备好了。”徐天宇笑着说。
叶双姣听着徐天宇的话,坐下后不觉心底一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情不自禁中就热泪盈眶了,她连忙抹了两把眼泪,拿过勺子,给每人盛了一碗稀饭。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一步慢步步慢,吃饭也迟到了。”文娜人未到,声音已经传到了,她慌张地坐下,看到两人并没有动筷子,就腼腆地说:“不是说了不要等我嘛,怎么还不吃呀,立兰姐呢?”
“立兰婶陪表姑在西耳房吃的,这边就我们三人。”徐天宇回答说。
“我去叫她们过来一起吃吧,这么多饭菜,我们三个人也吃不完呀。”叶双姣站起来说。
“别去了,立兰婶马上过来,我们等她来了再一起吃。”徐天宇拉住叶双姣说。
就在徐天宇话音刚落,朱立兰就端着空碗盘进来说:“曼丽都吃好了,你们怎么不吃呀?”
“天宇说,要等你过来一起吃的。”文娜抢先说。
“我们可都是一个团队的,都是平等的,不论做什么事,都要步调一致,切不可各自为政,一盘散沙,那将会一事无成,大道理不讲了,开始吃饭。”徐天宇认真地说,他说完,就大口地吃了起来。
叶双姣毕竟多次和徐天宇一起吃过饭,知道他在吃饭的过程中是很少说话的,有话一般都是在饭前或者饭后说,即便是喝酒的时候也是如此,所以叶双姣也和徐天宇一样,专心地吃饭。
文娜因为起床晚了,让徐天宇等了好长时间,所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只顾吃了。但她此时却想了很多,自然都是围绕如何服务好徐天宇而展开的想象,这应该就是女性的本能,在自己心仪的男人面前,总要表现一下。她虽然在胡思乱想,但她却没有影响吃饭,甚至比徐天宇吃得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