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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进城续情缘 回村认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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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宇做梦也没想到,这次这么容易就拿到了郑扭转保护伞的受贿证据,他本想到郑扭转的企业去卧底一段时间进行调查的,没想到经朋友指点,半天就搞定了,真是有朋相助,万事可成。但徐天宇回过头来想想,这还是朋友的功劳,朋友多了多条路。如果不是当初张向北宽宏大度,握手言和,认识了仇发财,也不可能有今天的事半功倍。看来,今后自己还是要多栽花少栽刺为好。

    清晨醒来已经五点多了,徐天宇快速洗漱完毕,听听陆云龙的卧室里还有轻微鼾声,他就写了字条,放到茶几上,带上证件,背起双肩包就出了陆云龙的家门,直奔一中而去。

    徐天宇来到了一中门口,正好看到一家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他上前取出一万元现金装进衣兜里,等找到春花和秋月时,她俩正在学校食堂吃早饭,李春花赶忙给徐天宇也打了一份,三人一起边吃边聊,话题自然离不开李秋月昨天下午测试的事。

    原来,李秋月昨天测试的全是课本中的基础知识,每门课的测试时间是二十分钟,李秋月得的几乎都是满分,只有数学最后的附加题扣了两分,代课老师都非常满意。测试结果全部出来之后,经校领导研究同意,李秋月加入高二年级理科班学习,正好和李春花一个班,姐妹俩终于又走到了一起,又可以相互照应了。

    这个结果正是徐天宇想要的,他自然是十分满意的,虽然李秋月复学也经历了一波三折,但经他和赵胜男的共同努力,毕竟圆了李秋月的复学梦,也算开启了她新的征程,但愿她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求学机会。

    吃完早饭,徐天宇把刚取到的钱拿给了二女,留作她俩的学杂费和生活费,虽然二女左推右推的不愿要,但最终还是在徐天宇的一再劝说下,眼含热泪地收下了,并一起去学校财务处把两人下一学期的学费和书本都缴清了。出了校门,他要她俩坐公交车回家,他要去市里办事,就不能和他们一起回去了。

    李春花还是不放心地向徐天宇问起她的那个事情,他只是向她挥了挥手,让她放心,去市里就是办她的那个事的,她这才欢心地和他告别。

    徐天宇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二女,走到校门口的公交站台,正好来了一辆去豪云市区的大巴车,他毫不犹豫地上了车,不到一小时就到达了市区,他下了车,时间已到八点,正好是上班时间,他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快速向市纪委驶去。

    徐天宇到门卫处登记后进入了办公楼,他直接走到三楼,因为领导一般都在三楼办公,走过一个小会议室,是空着的,说明领导没开会,走到最里头,果然是书记室,工作人员的去向牌上显示,领导姓李,正在办公。徐天宇敲了两下门,听到一声“请进”,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徐天宇首先进行了自我介绍,然后说明来意,最后递上举报信。李书记始终微笑着点头,并双手接过信,放到最里边的抽屉里。徐天宇考虑领导既然接收了,肯定会有下文的,因此他也没再说什么,就告辞出去了。

    出了纪委大院,徐天宇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他漫步街头,抬眼望去,人来车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可他再向四周张望时,心情忽然又沉重起来,城市虽繁华,却没有他的一席之地,更没有一个熟人,简直就是举目无亲,无处可去,一时陷入迷茫之中。他漫无目的地向前赶着,不觉来到了市百货大楼,他正要进去看看时,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急忙掏出来一看,是银行发来的三十万元已到账的短信提醒,他一时高兴得手舞足蹈,以至于周围的人驻足观看着他,他也全然不顾,只自顾自地高兴。

    徐天宇能不高兴吗,他现在终于有钱了,虽然只有区区的五十万,但这可是他用实力换来的第一桶金,完全可以解决他目前的燃眉之急,有了这块敲门的金砖,创业之门很快就能打开,他感到前途无限光明。他自豪地打了一个响手,阔步迈向了百货大楼。

    徐天宇焕然一新地从大楼里出来之时,已是下午一点多了,这时再看他的装束,已经是全身名牌了,俨然一位潇洒的高富帅了,他迈着稳健的步伐,精神抖擞地去寻找可口的午餐了。

    一大碗青椒肉丝盖浇饭下肚,徐天宇又在酝酿着下午的行动计划,上午已经休闲了半天,是时候该回家了,估计摩托车的牌照也该办好了,还是坐车先去县城,再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好好兜兜风。他美美地想着,不觉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判断一下汽车站的方向,他感觉应该往右拐,再坐出租车前往。当他刚拐过弯准备直行时,看到前面人行道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一位年轻女士正在晃晃悠悠地进行,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呕吐几口,显然是喝多酒的样子。

    徐天宇快步上前,仔细辨认,这才看清她原来是赵胜男,真是无巧不成书,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而且她还成了这样一副狼狈像,好多男男女女从她身边走过,却无人过问,他急忙去搀扶还蹲在地上的赵胜男。

    赵胜男并不领情,而是甩开了徐天宇的手说:“不用你管,离我远点,不然我告你耍流氓。”

    徐天宇可不管这些,抱起赵胜男猛然扭转她的身子,两人正好面对面,他大吼一声:“胜男,快醒醒,看看我是谁?”他的举动,引来了路人的围观。

    “我管你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来说,我也不同意。”赵胜男喷着酒气嘟囔说,看来她确实喝醉了,必须采取措施让她清醒清醒了,不然她连家都找不到了。

    徐天宇看见路边正好有一个雨水口,他立刻采用海姆立克急救法,迫使她排出胃中食物,然后再用内功驱散她体内的大部分酒精,再输入能量增加她的体能。

    五分钟后,赵胜男慢慢清醒,当她认出是徐天宇时,突然痛哭流涕地举起双拳,捶打在他的胸膛上,喃喃地说:“天宇哥,你怎么才来呀,我恨死你了。”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徐天宇急切地说。

    “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害的。”赵胜男恨恨地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没和你一起喝酒,怎么怪罪到我头上了?”徐天宇一头雾水地说,他简直被赵胜男给搞糊涂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说要向我求爱的,可你这两天却没有任何音信了,连个电话都没有,这不,我昨天下午一回到家,妈妈就逼着我去相亲,今天吃过早饭就逼我,我不愿去,她又专程从医院跑回来,让我上午一定跟她一起去,我不得已就找借口跑出来躲避,自己在一个小饭店喝的酒,你说这不怪你还能怪谁,你要是答应做我男朋友了,我妈还会这么逼我吗?”赵胜男一口气把心里积攒的怨气都吐了出来。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当时是你没接受我的求爱呀?”徐天宇委屈地说。

    “你这个死脑筋,你不会察言观色吗?我当时也没说不同意呀。”赵胜男仍然埋怨说。

    “看我这还真是死脑筋,好了,这外面热,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徐天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他说完就扶着赵胜男朝凉阴处走去。

    这时,围观的人知道他们是熟人,应该不会出现违法行为,也就各自放心地散去了

    “天宇哥,你不在村里待着,跑到城里来干么?还打扮得这么漂亮,不会是来相亲的吧?”两人坐在一处台阶上,赵胜男看着徐天宇,疑惑地说。

    “这你算是猜对了,我还真是来相亲的。”徐天宇一脸坏笑地说。

    “那你可要离我远点,万一被你女朋友看见,又不知会闹出什么误会呢。”赵胜男挪了挪身子说,她还信以为真了。

    “放心吧,即使她看见了,她也不会吃醋的。”徐天宇认真地说。

    “那就让她过来吧,我要当面向她说清楚,免得她心里不愉快。”赵胜男还当真地说。

    “她已经来了,就坐在我的身旁呢。”徐天宇怪笑着说。

    “她在哪,我怎么没看见呀?”赵胜男左右看了看说,她忽然反应过来,伸出双拳捶打在徐天宇的肩头,嗲声说,“坏蛋哥哥,你敢耍我。”她捶着捶着,就和徐天宇靠得越来越近了。

    “胜男,你放假了准备做什么?不如去我那里帮忙,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徐天宇憧憬着说。

    “恐怕不行了,我要离开瑞福中学了。”赵胜男双手搂住徐天宇的一只胳膊,头靠在他的肩头,有点沮丧地说。

    “这是为什么,你不想为家乡做贡献了?”徐天宇疑惑地说。

    “我两年支教结束,妈妈叫我回城了,准备让我到市司法局工作,或者去当律师,我有律师资格证的。”赵胜男平静地说。

    “当律师好呀,那我以后聘你做我的法律顾问,我们不就更能天天在一起了吗?”徐天宇眉飞色舞地说。

    “臭美,谁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了,我们走吧,这里来往的人多,都看着我们呢,怪不好意思的。”赵胜男瞪了徐天宇一眼,娇嗲地说。

    徐天宇扶着赵胜男站起来说:“胜男,你是准备回家,还是找个茶楼再聊一会?”

    赵胜男想了想说:“那就送我回家吧,妈妈下午和晚上都值班,就我一个人在家。”

    徐天宇转头看了一眼赵胜男说:“好的,那我们打的走。”他说完就去招手,正好过来了一辆出租车,两人上了车,都坐在了后排。

    赵胜男没等司机询问就主动说:“前方十字路口向右拐,翡翠花园小区。”

    十分钟左右,车子就到达了小区门口,两人只好下车步行。

    从小区大门的建筑风格上和出入的车辆上就能看出,这不是一个普通小区,大门气派,门头上挂着“鲁班奖”牌匾,进门把守严格,出入的小车都是高档的,甚至还有不少跑车。

    “啊,这翡翠花园应该是高档小区吧?”徐天宇吃惊地说。

    “也不算高档,不过在豪云市区应该是一流的。”赵胜男淡淡地说。

    越往里面走,徐天宇越是惊讶不已,只见整个小区从纵向看分为三部分,首先进入视野的就是西边沿湖而建的别墅群,南北走向,成s形排列,全部为单体别墅,三层红顶,大理石墙面,带前后庭院。中间的建筑都是多层住宅楼,东边和北边都高层建筑,小区建筑的总体布局有很强的层次感,小区的绿化和公共设施也是一流的,步行其间如入森林公园。

    “能居住在这样的高档小区,那一定都是有钱人家了。”徐天宇边走边赞叹着说。

    “住在这里也不一定都是有钱人,也有平民,比如我就是,一个寄人篱下之人。”赵胜男故意自嘲地说。

    “别逗了,我知道,你们有钱人都低调,不愿露富,其实是自欺欺人。”徐天宇坦率地说,但他说过又后悔了,感觉语气有点重了。

    “你这才是自欺欺人呢,明显是一种仇富心理。”赵胜男果然反击说。

    “我怎么会仇富呢,我是羡慕。”徐天宇辩驳说。

    “这就对了,羡慕是前提,嫉妒是基础,仇恨是目的,不然怎么会有‘羡慕嫉妒恨’的演变过程呢。”赵胜男半句不让地说,她真有点伶牙俐齿啊。

    “哈哈,你这也太有点骇人听闻了吧。”徐天宇哈哈一笑说,他已经感受到这个女孩有点厉害了。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小区的尽头,来到了一号别墅楼下。

    “胜男,这就是你家?”徐天宇不敢相信,瞪着大眼说。

    “那还能有假,有房门钥匙为证。”赵胜男嫣然一笑说,她说着就掏出一串钥匙,在徐天宇面前晃了晃。

    打开房门,赵胜男邀请徐天宇到客厅坐,他走进屋内,在看到玄关的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让人尽情享受这豪华的中式意境,一种大气之感油然而生。

    赵胜男自己去取了两听饮料,递给徐天宇一听说:“这两天我心情不好,也没烧开水,你就喝点饮料凑合吧。”

    徐天宇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接过饮料说:“我随便的,喝水喝饮料都一样。”他说完,又抬眼四下打量着,这一楼主要是公共区域,客厅,餐厅,厨房和卫生间,还有楼梯间,同时也配有两间卧室。

    还没等徐天宇打开饮料,赵胜男就急忙过来拉住徐天宇的手说:“天宇哥,我先带你参观一下吧。”她说完,就从楼梯上到二楼。

    徐天宇看到这二楼的右边是客厅的挑高层,左边是一个卧室,对面是两个卧室,两头各有一个平台。三楼是一个主卧室,一个次卧室和一间书房。

    回到一楼,两人都慢慢地喝着饮料,赵胜男看着徐天宇说:“怎么样,我们家的房子还可以吧?”

    徐天宇还在东张西望地说:“不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恐怕我这辈子也住不上这样的房子了。”

    赵胜男捂嘴一笑说:“你这说得也太悲观了吧,有我的不就有你的了吗。”她说完,脸一红,坐在了沙发上,不敢直视徐天宇了。

    徐天宇也听出了赵胜男的话外之音,赶忙放下手中的饮料,也一屁股坐到赵胜男的身旁,握住赵胜男的双手,睁着大眼睛看着赵胜男,喃喃地说:“胜男,你愿意接受我做你男朋友了?”

    赵胜男也看着徐天宇,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睁这么大的眼睛,怪吓人的……”

    徐天宇看到赵胜男点头了,他心里一热,没等赵胜男把话说完,他的大嘴就已经堵住了赵胜男的小嘴,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叫声。

    一阵闷哼之后,赵胜男的身体猛烈地扭动几下,脑袋拼命摆动,终于挣脱出来,抬头看着徐天宇,粉脸红红地说:“不要在这里,这里热,到我房间开空调吧。”

    徐天宇的嘴巴凑到赵胜男的耳边,轻声说:“我同意。”

    赵胜男起身刚要上楼,忽然又转身娇羞地说:“我一身酒气,我去洗个澡再上楼。”她说完,就到一楼衣柜里拿了两套睡衣,递给徐天宇一套说,“你等会儿也洗洗吧,洗过澡舒服。”

    徐天宇也不答话,接过睡衣点点头,又坐回到沙发上。

    赵胜男瞪了徐天宇一眼,转身进入了浴室。不多时她就洗好澡走出了浴室,边用浴巾擦头边说:“天宇哥,我有点困,我先上去睡觉了。”

    徐天宇赶忙凑上前,在赵胜男的耳边小声说:“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去陪你一起睡。”

    赵胜男停止擦头,伸出手指刮了徐天宇鼻梁子一下说:“去洗澡吧,别想美事了,我的一切早晚都是你的。”她说完,又用手推了徐天宇一把。

    等到徐天宇洗好澡也来到卧室时,看见赵胜男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看来她这些天一定是被她妈妈逼得寝食难安了,如今遇到了徐天宇又一下子放松了,这才能踏实地好好睡上一觉。

    徐天宇不忍心打扰她,只是轻手轻脚地拿来一床小丝棉被给赵胜男盖好,自己却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握住赵胜男的小手,看着她的睡姿,听着她微弱的鼾声,他心潮起伏,真相再亲吻她一口,可他又怕惊醒了她的美梦。他慢慢静下心来,环顾卧室,宽敞明亮,装饰华丽,家具高档,有钱人家的奢华让人不敢想象。

    突然,床头前面墙上挂着的一张全家福相片吸引了徐天宇,他站起来走到相片前仔细端详。

    相片中一共有六个人,分两排,前排是三位老年人并排坐着的,衣着华贵,中间是一位老爷爷,两边是两位老奶奶。后排也是三人并排站着,衣着朴素,中间是一位大爷,大爷左边是一位漂亮的大婶,大爷右边的是一位初中生,一眼就能认出是赵胜男,很明显,大爷大婶应该是赵胜男的爸爸妈妈。至于前排的三位老人与赵胜男是什么关系他就猜不出来了,特别是老爷爷左边的那位老奶奶,徐天宇好像在哪儿见过,但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放开我,我决不去相亲。”睡梦中的赵胜男忽然叫一声,坐了起来。

    徐天宇赶忙转身过去,一只手握住赵胜男的手,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轻声说:“胜男,你怎么啦?”

    赵胜男摇了摇头,看看是徐天宇在身边,又咕咚睡了下去,一下子就把徐天宇的手臂压在了她的身下,徐天宇也是一下没挺住劲,正好趴在了赵胜男的胸前,两嘴合在了一起,他顺势吻住了她的红唇,她也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他急忙抬腿翻身上床,两人纠缠在了一起。

    好一会,赵胜男才缓过气来,喘着粗气说:“大坏蛋,就想占我便宜。”

    “我现在就想吃了你。”徐天宇一脸坏笑地说。

    赵胜男瞪了徐天宇一眼说:“我现在虽然已经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但我还没准备好什么时候把我最珍贵的献给你,请你不要强迫,我会不高兴的。”

    既然赵胜男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就要看徐天宇以后的表现了,他还是明白这个理的,两人都平静地躺下,看着天花板,沉默不语。

    忽然徐天宇想起相片的人,急忙说:“我看到你家的全家福了,是什么时候拍的?”

    赵胜男想了想说:“你说那张相片呀,那是十多年前,我爷爷从台湾回乡探亲,临走的时候拍的。”赵胜男停顿了一下,转脸看看徐天宇,又接着说,“相片中坐着的三位老人,中间的就是我爷爷,他是解放前刚结婚没几天就被国民党军抓去台湾了,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才和我们家联系上,后来又回乡探亲的。坐在爷爷右边的是我奶奶,在解放前夕我老家的人都跑了,只有奶奶回了娘家,后来生了遗腹子就是我爸,她没有改嫁,一直守着爷爷有朝一日能回来,结果还真让她等来了。可是,我爷爷在台湾又重新组建了家庭,并有了一儿一女,我奶奶倍感失望,在大前年的一次车祸中,不幸去世了。坐在爷爷左边的是我姑奶奶,她比爷爷年龄大,是参加过抗日的老革命,解放后一直教书,一辈子都没结婚,孤身一人,在和奶奶一起的那次车祸中,失去了双腿,长年以轮椅为伴,造成终身遗憾。”听到这里,徐天宇为之惊奇又惊喜,难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徐天宇的吃惊只是挂在脸上,他没有打断赵胜男的讲述。

    赵胜男又接着说:“后面站着的是我们一家三口,中间的是我爸,他年轻的时候老实好学,恢复高考后他一下子就考上了,毕业后在省城工作,后来追到我妈妈,两人结婚就有了我。再后来,我爷爷探亲回来,为了补偿我奶奶和爸爸,就给了我们家一亿元港币。我爸用这些钱在省城和豪云市分别各买一套别墅,剩下的钱爸爸没有存在银行,而是辞职下海开公司了,一直干到现在。我妈妈叫宋佳妮,是个大美女,在市医院工作,我,你认识,就不用介绍了吧。”

    徐天宇侧立起来,忽然想起什么,赶忙说:“你的姑奶奶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干什么?”赵胜男脸上一惊说。

    “她将来也是我的姑奶奶,我当然要知道了。”徐天宇笑着说,“她是老革命,我将来见到她,还要听她讲革命故事,接受革命教育呢。”

    赵胜男用食指指了指徐天宇的脑门说:“就凭你这份孝心,告诉你,她叫赵婉芬。”

    徐天宇又一次惊奇和惊喜,他又猜对了,果真如此巧合。他仍然没有把这次的惊喜表露出来,他要先埋在心里,暂时还不能让赵胜男知道故事的全部,等到适当的时候再说吧。

    想到这,徐天宇平静地说:“你这样一介绍我就明白了,原来你们家在赵家庄解放前就是大财主,你是地主老财的后代,是个小狗崽子。”

    赵胜男立刻回过味来,双手使劲掐住徐天宇的脖子说:“你个小兔崽子,你敢骂我,看我不废了你。”

    徐天宇往后一仰,赵胜男也跟着趴到徐天宇的怀里,他顺势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两嘴又贴到了一起,身体也纠缠到了一起了。

    正当两人在幸福的海洋中遨游之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坐起来去摸手机。

    原来是徐天宇的手机响的,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他很不情愿地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是李秋月的声音:“天宇哥,我是秋月,诊所的电话安装好了,我打给你试试的,我和春花都平安回到家了,另外,孙爷爷问你今晚可能回来,他想给你说件重要事情。”

    “我还在市里办事,有事就先在电话里说吧,需要我办的,我回去就办。”徐天宇有点生硬地说。

    “不行,孙爷爷说一定要你回来当面说才行呢。”李秋月直接回绝说。

    “那好吧,我现在就回去,你们做好晚饭等我。”徐天宇无奈地答应说。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再见!”李秋月答应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徐天宇看着自己的手机,听着听筒里传出的忙音,猜测着孙老先生所说重要事情可能的内容,一时沉默不语。

    “天宇哥,你有事就请回吧,既然是孙老先生要亲自约你当面说,那事情肯定重要。”赵胜男也是一脸无奈地说,她也不想让徐天宇走,可她也不是那种自私的人。

    “那好吧,我回去了,你要多保重,我会尽快来看你的。”徐天宇有些恋恋不舍地说。

    赵胜男看着徐天宇没有答话,而是在徐天宇脸上亲吻一下,就快速下床了。

    徐天宇也紧跟着跳下床,两人都来到了一楼,他背起双肩包,不舍地一步一回头地往外走。刚到门口,他忽然转身对紧跟其后的她说:“胜男,跟我一起走吧。”

    “怎么,你想带我私奔吗?”赵胜男满脸疑惑地说。

    “不是,我是想让你去我那里避一避,不然你妈妈不会逼你去相亲的。”徐天宇惴惴地说。

    “那样不行的,妈妈会恨我的,你放心吧,相亲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走吧,记得打电话。”赵胜男挥了挥手说,她可不想因为任性而得罪自己的妈妈,其实她妈妈都是为她好的,这一点她是理解的。

    徐天宇也挥挥手,转过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真怕自己再一回头就不想走了。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了,下班高峰,到汽车站最快的方法就是坐出租车。徐天宇走出小区,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车站。上了去县城的公交车,他给陆云龙打电话说明了今晚必须回到瑞福村的情况,陆云龙也感到为难,因为摩托车的牌照明天才能办好,为确保晚上行车安全,陆云龙只好咬咬牙,辞掉应酬,亲自送徐天宇回去了。

    回到家,徐天宇看见朱立兰和李秋月两人做了很多菜,而且李长生老两口,王志平夫妻俩,还有村里的李会计和老书记王德敏也都在堂屋喝茶聊天,他感到很是纳闷,就径直走进了卧室,去面见孙老先生,想问个究竟。

    孙兆龙看见徐天宇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陆云龙,他甚是高兴,急忙下床,坐在床沿上说:“天宇,你回来了,先坐下,听我给你慢慢地说。”

    陆云龙也进入卧室,并随手把卧室的门关上,然后和徐天宇一起坐到了折叠床上,两人静听孙老先生说话。

    原来,孙兆龙自知自己年事已高,已不久于人世,他不想把自己毕生所学带进坟墓,想传承下去。通过这近一个月他对徐天宇的观察和了解,感觉徐天宇是个干事创业的好后生,本身又精通中医学,武功基础雄厚,完全可以继承中医精髓。由此,他决定认徐天宇做干孙子,把自己一生所积累的精华,统统传授给徐天宇,他就死而无憾了。

    其实,徐天宇早有此意,只是他怕提起陈年往事,让老人伤心。如今老人亲自提出来,当是明智之举,徐天宇岂有不接受之理,更有陆云龙连连赞同,可以是祖孙二人一拍即合,这事很容易地就决定了下来。

    为慎重起见,孙兆龙还安排了举行一个仪式,同时也是给全村人一个通告。他叫来这么多人,又安排酒宴,目的就在这里。只是村长李永利不在家,只好叫李会计来做村干部的代表,现在正好扶贫队长陆云龙也来了,鉴证的层次又提高了不少,这在孙兆龙的心里就觉得更完美了。

    整个仪式也很简单,主持人是李会计,村民鉴证人是李长生和王志平,干部鉴证人是陆云龙和王德敏。主持程序是孙老先生提前写好的,李会计照本宣科地按步骤念一篇就完事了。当然,重要环节徐天宇还是按部就班地去完成的,比如:九叩十八拜,改口叫爷爷等等,徐天宇都是认真做的,每一叩头都发出了响声,每一拜都是五体投地。改口叫也是连叫三声“爷爷”,把“干”字都省略了。孙兆龙给改口费也不含糊,直接当面给了徐天宇一张银行卡,至于里面有多少钱,恐怕只有孙兆龙一人知道吧。

    仪式之后就是会餐,分两桌进行,男人们一桌都在堂屋,喝的是白酒,是孙老先生珍藏的好酒,也就两瓶了,结果陆云龙,王志平和徐天宇三人就喝掉了一瓶半。不过,大家都没有喝醉,因为都心情愉快。女人们一桌都在餐厅,喝的是啤酒,平均每人还没有喝了一瓶,自然都没有喝醉。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都各自散去,留下来的,自然是春花,秋月和徐天宇,陆云龙因为酒后不能开车,也只好留下在此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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