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意难掩
正规的ufc比赛还是有很多规则的，通常都能最大程度规避运动员的危险。
但这里的八角笼里，没有裁判，没有规则，直到一方被ko，比赛才算结束。
来这里消遣的人，没有足够的刺激，谁肯花那么多钱？
血腥，暴力，才能激起人们的荷尔蒙，让全场男女尖叫！
而且，地下拳赛最重要的用途还是赌博。
周易寒活动了一下手脚，有些找不到感觉。
对面的大汉，戴上护齿，用力碰了碰自己的拳头，挑衅地朝他勾勾手，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周易寒不为所动，继续热身。
大汉稳步接近，率先发起攻击。
力气很大，速度很快，周易寒虽然躲开，却略显吃力。
这都是疏于锻炼的结果。
要是放在过去，这种业余拳手，根本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俩人连续试探了几个回合，都没有沾到对方的身体。
那个大汉慢慢也重视起来，知道眼前的人看起来平平无奇，其实并不好对付。
能站在这里，本身就说明大汉的实力。
周易寒又是一个直拳，那大汉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硬撑着，用胸部挨这一拳。
同一时间，他挥出一个右勾拳直接砸在周易寒脸上。
大汉身体踉跄着后退一步，周易寒却整个人转了一圈，重重地摔在地上，弹了两下。
台下响起一阵尖叫！
程曦一下站起来，眼中全是担心。
“怎么，真的放不下这个废物？”
高正明起身挡住程曦的视线，玩味地看着她。
程曦推开他，有些生气：“我只是答应让你教训他一顿，没让你把人打死！”
“放心，这里虽然打死过人，但那个概率极小。”
程曦还是不放心，跑到八角笼旁，扒着网子叫周易寒的名字。
周易寒挨了那一拳，人真的昏了过去，不过对手并没有继续对他下手。
在大汉看来，周易寒就是老板临时加入的开胃菜而已，他已经在面向观众，高举双手，开始庆祝了。
晕晕乎乎的周易寒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呼叫，艰难的睁开眼睛，却感觉眼前发红，他知道这是头部遭到重击后，眼部充血的后果。
他费力地扶着网子站了起来，朝女人挤出一个微笑。
女人流着眼泪摇摇头，意思很明显，让他别再打了。
周易寒很开心，看来女人也并非如她说的那样，对自己全无感觉，至少这一刻，她是在乎自己的。
这已经足够了！
程曦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看到男人倒地的那一刻，竟然感到有些难过。
顾及不到高正明的感受，一切都是下意识的举动。
高正明阴着脸走过来拉走程曦，回到座位。
“程曦，我觉得你在欺骗我！”高正明眼睛盯着擂台，压抑着说。
“我欺骗你什么？”程曦反问。
“你说你从来都没喜欢过那个废物，可是你刚才却在为他担心，甚至为他流泪！”
“他毕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跟我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哪怕是我养的一只猫、一条狗，养了三年多少也能养出一些感情吧。”程程曦说，“何况我喜欢是谁，也是我的自由！”
“可是，这么多天，咱们一起吃饭，一起回忆过去，一起憧憬未来，难道都是假的？都是你为了程家而演的戏？”高正明神经质般的质问，本就白皙的脸，变得煞白，略显阴森。
“呵呵，没想到你是这么看我。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我是演戏，那就是演戏！”程曦说完起身，赌气地换了个位置，拉开了和高正明的距离。
高正明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重，连忙坐过去，想拉着程曦的手，给她道歉，却被程曦躲开，任他怎么说，都没再搭理他，眼睛盯着擂台不动。
台上比赛继续。
周易寒没想到自己不管是体力还是反应速度，都下降的如此明显，调整了一下后，示意对方继续。
其实，如果要是在外面，十个大汉这样的人，也不可能伤到周易寒，周易寒所学本就不适合上擂台，他学的东西都是如何以最有效的手段杀死对手，是真正的杀人技！
那大汉没想到周易寒还能站起来，有些钦佩，俩人对碰了一下拳头，各自摆出防守姿态。
大汉擅长的是腿上功夫，然而，他每次出腿，都被周易寒准确的踢了回来，而且，每次被踢中的还都是同一个部位，小腿骨正中间位置。
大汉有些急眼，想要硬拼，却看到对手好像在摇头。
周易寒不想伤这人。这大汉看起来人很凶，从他把人击倒后没有乘人之危，说明他人品尚可。
周易寒脱下拳套，准备钻出笼子，却被大汉拦住：“兄弟，这里的规矩，没有一个人躺下，比赛不能结束。”
周易寒取出护齿，笑道：“我不是来比赛的，是他们硬把我塞进来的。”
这时，有拳馆的工作人员打开了笼门，把周易寒带到后场一间办公室里。
里面一个年轻人笑着迎接他说：“周先生是吧，我是这家拳馆的老板，叫我卢宏忠，把周先生请到这里，是因为我十分欣赏周先生。”
“不值一提，刚才差点被人一拳ko！”周易寒不知道对方来意，就应付道。
“看得出来，周先生在擂台上是放不开而已，如果我没看走眼，周先生肯定是部队出身，而且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卢老板有话可以直说。”
“没什么，就是单纯想跟周先生交个朋友，请周先生赏脸，喝两杯。”
“对不起，卢老板，今天恐怕不行，我老婆还在外面呢。”
“没关系，可以叫上尊夫人一起啊？”
“改日，改日。”
周易寒的拒绝，卢宏忠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笑笑，要求互相留下联系方式。
这个周易寒不好拒绝，就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离开。
周易寒到前场时，程曦位置上已经没了人，他赶紧出了拳馆，却发现拳馆外有些诡异。
拳馆所在的胡同本就偏僻，没有路灯，有几个黑影好像一直在注意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