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马革裹尸
高正明知道自己带来的人不是周易寒对手，权衡之后，带着人走了，剩下程曦和周易寒二人。
出于逆反心理，程曦本想跟着高正明走，却被周易寒死死拉住右手。
“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周易寒放开女人的手的手，却发现女人眼角噙着泪珠，又不知该怎么安慰。
“周易寒，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一定要把咱们绑在一块儿，这都三年了，你也看到了，咱们俩根本就不合适，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
周易寒一肚子话，不知该怎么给女人说。
“我也知道爷爷不会害我，他既然能看上你，你肯定要么来历不凡，要么有什么过人之处。可我对你除了讨厌还是讨厌，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一个优点，你让我怎么接受你？我也知道，这三年你对我处处迁就，可是，你越是迁就我，我就越是讨厌你！我讨厌你因为贪财跟在程曜屁股后面，讨厌你对着我的内衣做出额恶心举动，讨厌你看我时那色眯眯的眼神，讨厌你邋里邋遢不讲卫生，讨厌你装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讨厌你动不动滥施暴力……总之，我讨厌你这个人！”
女人一口气把男人数落的一无是处，胸中恶气也发泄了不少。
傻女人，大傻妞，你了解我吗？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知道上京有多少达官贵胄赶着把女儿孙女往我怀里推吗？
周易寒心里苦笑着，却什么也不能说。
三年前，周易寒回国后，上京暗流涌动，各方势力为了周易寒，不停地争执，妥协，再争执，再妥协，最终达成一致，周易寒以及所有参战突击队员以逃兵论处，阵亡人员正常发放抚恤金，不享受烈士待遇，周易寒和致残的苏文瑛复员回家，不做其他任何安排……
按照那群人的意思，是要把周易寒送上军事法庭的，是一个老人以一己之力，硬生生顶住了各方压力，才花费极大代价，换来了这么一个妥协的结果。
周易寒至今还记得老人最后交代他的几句话：“你是国家培养出来的人才，国家有需要，召之即来，来之能战，马革裹尸，才是你这辈子的最高荣耀。我知道你受到了委屈，但你要相信，公道天理长存，真相早晚大白，正义早晚胜出。回去吧，回到社会上过过普通人的日子也好。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两个要求：第一，不允许滥用你在部队所学争强斗狠，为自己谋私利；第二，不许泄私愤，寻仇报复，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一切都不要再提。当然，有我老头子在，他们也不敢找你麻烦，否则，也得掂量掂量能否承受我这个老头子的怒火！”
老头子姓陈，电视上见不到他，但他的地位一点也不比那些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的人低。
女人发泄了一通，终于平静下来。
“现在想想该怎么回去吧，这里好像打不到车。”
周易寒无语，他刚才就用手机叫了专车，估计这会儿正在路上呢。
也是，这大傻妞，出生就含着金钥匙，恐怕从来都没用过打车软件吧。
俩人又等了几分钟，一辆车由远及近，停在了跟前，司机按下车窗，询问：“二位，是不你们叫的车？”
回到公司，又忙半天，程曦载着周易寒去了趟医院，接到三叔电话，要他们早点回去，要开个家庭会议。
入夜，聚贤庭里，齐聚一堂。
人齐以后，程宓首先发话：“这几天，公司发生了许多事，大家都清楚，我就不再赘述。今天把大家叫来，主要还是讨论公司的问题。程氏地产关系到程家的未来，我们身为程家的一份子，每个人都有为公司出力的义务……”
周易寒纳闷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听这话的意思，程宓今天好像没打算跟程曦抢公司领导权的意思了。
“今天下午，高氏的人找到了我，希望和咱们程氏合作。这是一件大事，我没敢轻易答应，就说先要先回家，让大家商量一个结果，在答复人家。”程宓突然话题一转，切入正题。
“高氏要和咱们合作？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要是有了高家帮忙，咱们就不用为眼下的难题为难了。”有人说。
“不过高家提出了一个条件，要求和咱们程家联姻……”程宓又说。
“联姻？程家小一辈好像也就剩你们家程曜和程晴没结婚了，这个你完全就可以做主，用不着征求全家人意见吧。”有人疑问道。
“他们的联姻对象不是程曜程晴。”程宓摇头道。
程宓这一否定，众人皆不明就里。
“他们希望小曦嫁过去。”
程宓的话无疑于一个重磅炸弹，所有人议论纷纷。
“这怎么能行？开玩笑嘛，三姐有家有室，怎么能再嫁人？”
“结婚又不是不能离婚？”
“高家这是趁人之危，明显不把咱们程家放在眼里。”
“也可能是高家为了报当年老太爷悔婚的一箭之仇。”
“当年小曦和高家根本就没订婚，何来悔婚之说？”
“……”
一时间众说纷纭，说啥的都有。
程世宣起身，咳嗽两声，等众人安静下来后说：“我说两句。小曦身为程家儿女，理应为程家出力。再说了，小曦过得怎么样，我们大家心知肚明。谁都不知道老头子当年是怎么想的，非要把他嫁给一个废物。依我之见，程家、高家两家联姻，强强联合，不但能解程家之困，长远看来，还能为程家开创一个新局面，保我程家继续制霸楚河！所以，我的意见就是，小曦赶紧离婚，给姓周的一大笔钱，让他离开楚河，也算对得起他了。”
程世宣根本没在乎在场的周易寒，直言不讳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应该说，程世宣的话，也是绝大多数程家人的意思。
为了利益，周易寒可以抛弃，程曦也不是不能牺牲。
“相信今天公司门口发生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高家大少爷和咱们家小曦本就青梅竹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高家少爷留学几年，一直对小曦念念不忘，据说是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找过。这不，学成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程氏门口，向晓曦表白。”程宓说道。
“我也同意小曦离婚，同在一个屋檐下，小曦这几年过得如何，我最有发言权！”佟至立突然也站了起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