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忍无可忍
“咱们程氏地产一直都是和楚河一建合作，为什么桂园三期项目的施工单位，突然就变成了昌荣建筑？楚河一建虽说报价更高，但人家大公司质量也更有保证。昌荣建筑才成立几天？报价也不见得比楚河一建低多少，其中有没有猫腻？”周易寒不管程宓被气得脸煞白，继续发问。
文峻站起来，指着周易寒，失态地说：“你不要血口喷人，变更施工方也是经过公司同意的，我本人没有从中拿一分钱好处！”
“你别对着我吼，心里没鬼，就不会怕，把一切摆在台面上，对大家都好。”周易寒不紧不慢地说，“我不针对任何人，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要是不出事，有人弄点小动作也无所谓，关键是现在恰好出了事，咱们再睁只眼闭只眼，那就是鸵鸟精神。”
“查就查，我行得正坐得端！”文峻死鸭子嘴硬，拍着胸脯说。
“查是肯定要查的，我现在怕的是这次事故是有人故意设计，是故意针对程家设下的一个陷阱！”
周易寒的话让大家都很吃惊，齐刷刷的看着他。
“大家想想，事故晚不发生早不发生，偏偏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程家在楚河独霸多年，爷爷在的时候，没人敢针对程家，现在爷爷走了，我爸又病倒，程家一下子倒了两根顶梁柱，那些人能会放过这个机会？程家就像一只遨游在海里的大鲸鱼，体量巨大，却笨重不堪，一旦松懈下来，那些嗜血的鲨鱼就会闻风而动，群起而攻之！我敢肯定，这仅仅只是个开端！”
“危言耸听！”程宓不屑道。
“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们。这个时候如果你们再沉迷于无休止的内耗之中，那就算我啥也没说！”
周易寒说完，起身离开，懒得再跟这群人继续纠缠了。
忙了一天，程曦身心俱疲，晚上七点，她叫上周易寒，驱车赴约。
昨天就和银行的一个领导约好的，要谈一笔贷款。
本来这笔贷款是父亲早就和人敲定的，现在父亲病倒，银行那边好像也出了变故。
没办法，程曦只好把姓韩的副行长约出来，而这个韩行长风评不好，是圈子里闻名的老色鬼。
父亲安好时，这些根本轮不到自己操心。在父亲的羽翼下，没人敢对自己怎样。但现在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程家危机四伏，自己这个高傲的公主再也没有高傲的资本了。
为防万一，她不得不叫上周易寒，一则是他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带上他名正言顺，二则是那家伙貌似身手还不错，关键时刻，应该能保护自己。
如此看来，这家伙也并非一无是处啊。
呸呸呸，我怎么能对这么一个好色、贪财、粗鄙外加暴力的家伙生出一丝好感呢？
程曦开着车，心思百转，旁边的周易寒肯定一无所知。
他现在感兴趣的是程曦专心开车的样子，简直不要太美！
蓝色的西装套裙，包裹出玲珑曲线，肉色丝袜，裹着的是一双圆润丰盈的玉腿……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私人会所，从外面看，普普通通，进了大门，才发现别有洞天。
地处楚河最繁华的中心城区，毗邻人民公园。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在公园旁，单开一个小门，占用公园地皮所建。
俩人在会所等了半个小时，韩行长才翩翩来迟。
身高不足一米六，体重至少一百六的人，看起来像个肉球，一双小眼睛被一脸肥肉堆砌的只剩一条缝。
程曦本欲象征性的同对方握一下手，没想到老色鬼竟然双手握住程曦的一只小手，还不停的抚摸着她的手背，两眼放光的说：“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楚河第一美女，果然实至名归！”
程曦恶心的要命，有求于人，又不好怠慢，强忍着虚与委蛇。
周易寒当然看清了状况，有心解围，搂住程曦的肩膀，貌似宣誓主权，同时伸出另一只手，笑道：“韩行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韩行长心思全都放在了程曦身上，没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人，松开程曦的手，也不搭理周易寒，反而问程曦：“他是谁？”
程曦得以解脱，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丈夫，周易寒。”
韩行长也不管周易寒伸出的手，脸色不悦地往里走。
周易寒也不在意，很自然地把手收回。
三个人，一张桌子，显得松松垮垮，韩行长就自作主张，把位置挪到紧挨着程曦的地方，全然不把周易寒放在眼里。
周易寒只是负责端茶倒酒，只要不太出格，也不是太计较。
但他心里清楚，看这种情形，今天很难谈成。
韩行长既然有恃无恐，敢对程曦下手，就肯定不再忌惮程家。
退一步，哪怕程曦愿意牺牲色相，委身于他，他也肯定会吃干抹净，提起裤子不认账。
老色鬼一个劲儿的灌程曦白酒，程曦这大傻妞竟然还不自知，一杯接一杯地陪他喝。
一个久经考验的老油条，哪怕程曦酒量尚可，又怎能是他的对手？
很快，她就说话舌头不打弯了。
老色鬼更加肆无忌惮，一只咸猪手直接覆上了程曦的大腿……
周易寒起身，抓住咸猪手，低声道：“韩行长，喝醉了吧！”
老色鬼“嘿嘿”一笑，连声说：“喝醉了，喝醉了……”
程曦神经已经不听大脑指挥，没弄清发生了什么，见周易寒捉住了韩行长的手，就推开他，说：“你！干什么，不要怠慢了客人！”
周易寒无奈坐回原位。
老色鬼早就心痒难耐，不想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直言不讳地对程曦二人说：“不瞒二位，你们公司那笔贷款的决定权就在我手里，成与不成，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程曦接腔说：“韩叔叔和我爸爸有着多年的交情，我们公司和贵行也一直合作愉快，不知道韩叔叔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明示。”
老色鬼“哈哈”一笑，说：“我这人，不好吃，不好喝，也不好赌，你说我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呢？”
“韩叔叔……”
“别叫韩叔叔，叫韩哥哥，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老色鬼好像吃定了这夫妻俩，肆无忌惮地伸手搂住了程曦的腰。
大傻妞不知道是抱有幻想，还是被老色鬼的举动惊到了，瞪大眼睛，不知反抗。
周易寒忍无可忍，抓住老色鬼的咸猪手，一个反关节擒拿手，疼的他“哇哇”乱叫。
“小杂碎，敢打我，你们公司死定了，有我在，我看哪家银行敢给你们放款！识相的，让我当着你的面上了你老婆，说不定我心情好，还会放你们一码！否则，等着破产吧！”
老色鬼话音刚落，肚子挨了一脚，整个人后退几步，如一肉球，在地滚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