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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一日娶二美 情义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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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近来让江湖上瞠目结舌的消息,那么无意坊沈七爷娶亲绝对算得一件。

    “哎!沈七爷娶亲那天你们可去看了?那场面,啧啧,我听我老子说,比老爷子小时候看过得八王爷娶亲的排场还大。不得了,不得了。”

    “听说了,赤炼门那个沈凤霞是恨不得把全部家当都给崔晴儿陪嫁去,光是这么大个的珍珠项链就装了一盘子,那可都是南海珍珠,此前我进宫朝见之时都没见过。”

    “得了,你们那没见识的样子。你们光看到赤炼门的陪嫁,你没看那个谈十一娘的陪嫁,那一件件蜀锦哪一件拿出来都是价值不凡啊。听说没?那个谈十一娘竟然认了薛仁章薛大人当了干爹,又与赤炼门大小姐同日嫁至无意坊,这沈七爷也不知是哪辈子修得福气啊。”

    “是啊,是啊,最离奇的便是此事了。谈十一娘嫁至无意坊也就算了,毕竟是男未婚,女未嫁。但那个崔晴儿可是和悬意门赵宗主定过亲的人,听说赵溯曾在他师父六十大寿上为了维护这个沈七爷差点与赤炼门打起来,如今,赵宗主失踪了,这沈七爷倒好,来了个捷足先登,倒把兄弟的未婚妻给娶过门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当真,快细说说……”茶馆里的众人一听此中还有这段姻缘,双眼冒光,全凑至这“知情人”身边,嘴中流着馋涎,脑中意淫着画面,侧耳倾听起来。

    这茶馆便在临泓城内、“烟汀湖”边,名为“淼烟亭”。因位置优越,环境雅致,故而价格不菲,平时里来此闲聚之人非富即贵,也不乏文人雅士到此观景对诗。近日来,众人都因沈七爷一日同娶二美之事兴奋不已,这些达官贵人也不可免俗,聚在一处,自然要讨论一番。

    淼烟亭有一排挨着湖边的座席,从这里望去,烟汀湖仿佛便嵌在窗口上一般,湖风吹拂,绿意满眼,虽在厅堂之中,却自然有了一份静意。

    此时,有一人便独坐在此处,此人从背后看去肩背挺阔,身穿佛头青色荷花纹暗底长衫,一柄嵌着三颗黑矅石的长剑负在身后,正是武林世家公子最常见的装扮。

    只见那人一直望向窗外,自斟自饮,那一群聚在一处的“馋狼”所言似乎字字未闻,只是在听到“赵溯”二字之时,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份哀叹之情。

    便在此时,此人对面空着的座位上突然多了一人,那人戴着斗笠,斗笠又垂下厚厚的面纱,看不清面容,未携兵器,看身形却是一青年男子。

    “对不起,这位仁兄,在下不与人同桌,烦请阁下还是再找一桌儿可好?”此人微微皱了下眉,但仍言语有礼地向着蒙面人道。

    “戚公子,是我。”那蒙面人压低声音道。

    坐在此处观景独饮之人正是冷月居掌事戚彦峥,此刻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兴奋地道:“是,是……”

    “莫要声张,在下找戚公子有事,烦请借一步说话。”那蒙面人仍是压低声音说道。

    “好,好,此刻便走,要去哪里?”戚彦峥心中大喜,开心地应道。

    “随在下来便是。”蒙面人感受到戚彦峥对自己的惦念之情,心中感激,但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短短说了几句,便当先领路,出了“淼烟亭”,租了小船,二人相伴,划向湖中。

    最初因赵溯音讯全无,生死未卜,曲凤霞正忧心崔晴儿的婚配一事。哪想到,半月前,无意坊便派人登门为沈七爷提亲,难得的是崔晴儿竟也点头应允,沈凤霞自然大喜过望。虽说无意坊言明当日尚要同娶一女为妾,但听说此女为朝廷平章政事薛仁章的干女儿,倒也无损赤炼门名声,便也不多做计较。

    曲凤霞与亡夫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便如珠似宝,近来又受了这许多磨难,这出嫁之时便恨不得将赤炼门全部家当作为陪嫁,更是邀请了武林各大剑宗、门派的宗主、掌门前来同贺新婚之喜。

    江湖中人有的是与曲凤霞素来有交,有的则是畏惧赤炼门霸道,更愿以此事为契机修好,故而这几日大半个临泓城都被江湖人士填满。

    因赤炼门嫁女,沈七爷大婚,妙生便带着妙本竹及所娶新妇及爱女妙云一并来贺。但妙生向来不喜喧闹,故而倒不曾留宿在赤炼门内,反是与儿女一起选了一间城郊的客栈住下。如今婚事已毕,近几日便准备返回东吕。

    当日夜里,妙云突然听到窗口有异动,她警觉地提起佩剑,蹑手蹑脚地来至窗边,侧耳细听,却听窗口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云儿姑娘,可睡下了?”

    妙云仔细回想,确认这声音自己并不相熟,只是此人言词中透着儒雅,并不像是窃贼。便应道:“你是何人?”

    那人听妙云的声音便近在窗边,语带喜悦地道:“打扰姑娘安睡了,在下是冷月居的戚彦峥,有一友人托在下约姑娘一叙,烦请姑娘跟在下前往。”

    “冷月居?”妙云道:“你是冷月公子?”

    戚彦峥见妙云听过自己的名号,更是一喜道:“正是在下。”

    妙云冷哼一声道:“你高兴什么?”

    戚彦峥闻言一怔,不由地自言自语道:“是啊,我高兴什么?”遂摸摸脑袋,又坦诚地道:“在下与你二哥本竹公子相熟,以为云儿姑娘定是听家兄谈起过在下,故而,故而高兴……生怕姑娘见在下深夜趴窗,以为在下是浪荡之人。”

    妙云讥笑道:“哼,与我二哥相熟的人也未必便是好人。”

    戚彦峥闻言道:“那是,那是……”转念一想,这岂不是在侮辱妙本竹无识人之能,忙又道:“不是,不是……”

    妙云却不理会这些,只问道:“你说有故人找我?是何人?”

    戚彦峥本来就因第一次藏在姑娘窗口边心中惶恐,如今又被妙云连讽带讥抢白了一番,此刻已是满头汗珠儿,见妙云终于问起了正题,不由地长吁了一口气道:“云儿姑娘,且跟在下出来一见,那人让在下请姑娘至‘烟汀湖’小舟上一叙,并让在上捎两句话给姑娘,说姑娘一听便知。”

    “什么话?”妙云追问道。

    “自然化万物,万物育世人,心存感恩,谦卑行止,方是传世之道。”戚彦峥轻声道。

    “是他?”妙云一惊,再无二话,掀开窗户,一跃而下,窗口已备好两匹快马,妙云遂翻身上马,回头看时,只见本攀在妙云窗边之人也顺势跳下,正骑上马背之上。妙云细细看去,只见他面目挺阔,剑眉星目,神态舒朗,一跃之姿更是潇洒恰意,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极好的个人修为,显见是世家公子出身。

    戚彦峥落在马背之上,先向妙云施了一礼,便不再言声,当前引路,奔着烟汀湖方向奔驰而去。

    “小姐,还不睡吗?七爷那边灯已经灭了。”谈十一娘的陪嫁丫环香茗边铺整着床铺边道。

    “三姐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嫁进无意坊当日便是谈十一娘见到沈巽的最后一面,如今已是婚后的第五天,沈巽再也没有来过她所居的“凤鸣院”。

    香茗听出谈十一娘语气中的落寞,便回转身子,来至谈十一娘身边,道:“三姐那边仍是只让我等查出那黑衣女子的身份来,没有什么新的任务。小姐,若你想七爷了,明日,香茗去请他过来可好?”

    谈十一娘凄然一笑道:“不必,当日三姐让我嫁入无意坊,也非让我来谈情说爱的,我不过是个工具罢了,完成堂的任务方是首要之事。”言罢,缓缓地吹熄了桌上的红烛,踱至床边,向墙而卧,一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于枕头之上后便浸得再无影踪。

    第二日一早,鸟鸣之声将谈十一娘叫醒,她披了衣走出房门,只听声音是从崔晴儿所居的“凤栖院”传来,便信步向前走去。

    却见凤栖院中,沈巽右手提着一只鸟笼,微微抬起,左手轻轻揽着崔晴儿的腰身,二人凝神看着笼中鸟,倾听着那雀儿发出欢娱的叫声。

    沈巽虽仍是不苟言笑,但也是一派恬适之态,崔晴儿一会儿看看笼中鸟,一会儿又看看沈巽,笑容清雅,眼含爱意。

    “小姐,我们回去吧。”香茗不知何时已站在谈十一娘身侧,见谈十一娘神情凄楚,便劝慰道。

    “香茗,我且问你,晴儿姑娘与我孰美?”谈十一娘凄声问道。

    “小姐是香茗见过最美的女子。”香茗宽慰着谈十一娘道。

    谈十一娘侧过身来看了一眼香茗轻声道:“那为何他连一丝余光都不愿给我?”

    “小姐,这是好事儿呀,你知道终有一天,你和他……”香茗虽只说了半句,谈十一娘却明了她言下之意。

    沈巽自从失了赵溯行踪之后,所行所止均依着赵溯以往心思而行。铲除星月教,便是他首要之事。娶崔晴儿当也是如此,只因崔晴儿与赵溯曾有过婚约,如今赵溯已无生还可能,他便娶了崔晴儿,想来也是为了了却赵溯生前相顾之愿。

    而自己呢?却是那日在竹林寺被铁展堂主刻意安排入了无意坊,嫁予沈巽的。沈巽为了救毕鸢爷孙而应了铁展堂主所嘱之事,迎娶自己,但却怎么会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不仅如此,沈巽更是对自己诸多防范,如防鼠蚁一般……

    想到此处,谈十一娘眼中已经含着泪光,遂回转身,轻声道:“我们,回吧!”

    夜色如浓浓的墨汁,以天地为宣纸,肆意地泼洒,浓得是森林、房屋和人世间数不清的恩怨情仇,淡得是月空、湖泊,还有此刻烟汀湖上男子的一双眼眸……

    在这幅辽阔的画卷中,一位少年侠士立于小舟之上,看着明月如钩,星辰似火,对那岸上之人与事便渐渐地模糊了,仿佛不曾发生过,又仿佛已被抹净了,只有一颗如小舟一样飘荡不安的心在这月夜中反倒更加悸动。

    不一会儿,远处又一艘小舟向其划近,小舟中立着一男一女二人,暗夜中只看得清轮廓,只见男子身形挺直阔拔,那女子也是英姿飒爽,小舟上之人嘴角微微翘起,面带微笑当先开口道:“云儿姑娘一向可好?”

    这一男一女正是戚彦峥与妙云。妙云并不回话,腾身一跃已稳稳地立于这男子所在小舟之上,戚彦峥轻功却远不如妙云,见状惊叹道:“好轻功!”一边赞叹着,一边又待划近一些,方跃上来,笑呵呵地向小舟上的男子一抱拳道:“赵兄,人我可给你带到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时,已被众人认为身死大漠的赵溯,赵范生。赵溯闻言微微一笑道:“感谢戚兄鼎力相助,想来戚兄也从未做过这种趴窗送话之事,真是难为你了。”

    戚彦峥一摆手道:“小事一桩,好在妙云姑娘是个聪慧之人,并没费什么力气。”

    妙云闻言嘴角微微一扬道:“哦?那不知是谁声音颤抖,满脸大汗!”

    “那个……这个……”戚彦峥虽被妙云揶揄,却仍是一脸笑意。

    妙云微微一笑,不再调侃于他,看向赵溯时已是一脸凝重,道:“赵大哥‘死而复生’是江湖一大幸事,不知此后有何打算?”

    赵溯见她称呼自己为“赵大哥”而非“赵宗主”显见比此前亲近不少。

    此前自己在江湖上成为四大剑宗之一“悬意门”的新晋宗主,正是声名鼎沸之时,妙云却一直与他保持距离,哪怕是在小舟上与他交谈之时,也一直以“赵宗主”相称,没有丝毫亲近之意。

    而如今,自己隐姓埋名、流浪江湖之时,反倒以“赵大哥”相称,不由地在心中赞叹此女心性高洁,心中更添了三分敬意。便直言道:“此次冒昧邀云儿姑娘前来,正是有事相求。”

    妙云一摆手道:“不必如此,此前我曾有事求问过你,也应允过必以一事相还,赵大哥只管吩咐便好。”

    赵溯感激地道:“云儿姑娘重义守诺,赵某钦佩。但若不将前因后果与云儿姑娘说知,怕是难以说清,还要耗费云儿姑娘少许时辰了。”

    戚彦峥见二人如老僧行礼一般互相“敬拜”,大笑道:“两位‘修士’,这烟汀湖上只有我等三人,不如我们畅所欲言可好?”

    妙云闻言,展颜一笑,看向赵溯,便不再言。

    月光下,妙云的笑容便如散去云雾的天上皎月,将四周照亮。戚彦峥登时便如被点了穴一般,只盯盯地看着妙云。妙云长相普通又心性冷淡,并不常笑,但每次她的笑容都是源自心底,真诚地像孩子。在诡诈的江湖之中,更加显得尤为动人。戚彦峥瞬间沉醉在妙云的笑容里,心中涌起无限情意。

    赵溯见戚彦峥形状,心中暗笑,却不露声色,仍道:“云儿姑娘,戚兄,你二人可在江湖上听过一个教派,名为星月教?”

    “星月教?”妙云望了戚彦峥一眼,见对方双眼迷茫地看着自己,还以为与自己一样对此无所知,便道:“未曾听过。赵大哥所说之事是否与这个新兴的教派有关?”

    “星月教是游离于武林正派之外的一个教派,却并非新兴教派。据我估算,怕建教也有二十余年了。其下依着‘龙生九子’的神话设了九大分堂,每个分堂都有与众不同的才能。平时这九大分堂自理堂内事务,但若有事,教主会将任务分解给各个教派,使其彼此配合,取长补短。”赵溯沉声道:“他们如鬼影一样,潜伏在我们周围,各大宗派之中竟有许多人被吸引加入其中。此次我在大漠失踪便与他们有关。”

    赵溯虽介绍的简洁,但二人都是心思通透之人,已明白江湖之中已出现了一股邪恶势力,正在掀起波澜。

    两人心中坠坠,一时无言。妙云微微扬起脸,看着赵溯道:“你曾说过嫣儿是‘焚音堂’堂主程君闲豢养的杀手,‘焚音堂’可是星月教分堂之一?”

    赵溯心中暗赞妙云机警,便道:“云儿姑娘果然聪慧,正是如此。‘焚音堂’已被我和凤酉挑了……”无意间说到沈巽的名字,赵溯心中仍是涌上一阵酸楚。一时胸膛便如被人猛烈击打了一般,顿时噎住,片刻不言。

    妙云与戚彦峥感受到赵溯情绪上的变化,妙云转而望向湖面,戚彦峥却轻声道:“赵兄,彦峥也一直想问,你既然已平安回来了,为何不去见见沈七爷。你可知他为了找你,快把西川掀了?他大婚之日,我曾去相贺,见他比那次我们三人在赤炼门相见之时削瘦了许多。本就是张冷脸,如今更是像冰块一般,我看称他为‘冷月公子’还相配些。”

    赵溯倒是被戚彦峥逗笑了,看着戚彦峥道:“戚兄的性子确是与你这名号不相配的很,是个赤诚热烈的心性。”

    戚彦峥便也笑道:“是啊,祖上的产业,历代都是以此名号为尊的,倒不如赵兄潇洒,无牵无挂。”刚言罢,突然想到赵溯本就不知身世,如今又漂泊于江湖之上,岂不是戳了他的痛处,双眼便露出愧意来。

    赵溯见状反笑笑,宽慰道:“是啊,无牵无挂,自由来去,正如这烟汀湖上的小舟,随波,反倒最是惬意。”

    妙云感知到赵溯胸意舒朗之情,心中顿生相印之意,便道:“赵大哥,你此前说要吩咐云儿一事,不知是何事?”

    赵溯回转心思,看着妙云道:“原本我等一直是在明,星月教在暗,故而屡次被害,防不胜防。此次我在漠北失踪,连无意坊都找不到我的消息,江湖中人自然都认定我凶多极少,正是我伏击的好时机。星月教虽眼目众多,但绝想不到我与你二人有此渊源,有你二位相帮,则更宜成事。”

    戚彦峥闻言,便道:“赵兄,你单说需要我等做什么?‘去仁’剑一事,冷月居百年声誉全仗赵兄保全,此恩对彦峥来说如同再造,彦峥在此立诺,冷月居上下定唯赵兄之令而行。”

    赵溯闻言心中一热,道:“如此赵某便直言了。如今确是需要你等相助,此前因我等在明,星月教一直对我等有所防范,故而我们能接触到的只有分堂。我与凤酉虽挑了几个分堂,但并未伤其筋骨。如今我已摸到星月教的一条脉络,只要顺藤摸瓜,便有可能揪出其背后主使之人。”

    “你是说,找到星月教教主?”妙云问道。

    赵溯迟疑片刻道:“此人有能力牵制‘瑞兽堂’‘堂’为其做事,必然是条大鱼。但星月教是如何统领其教,我们并不知晓,如今只能先掀起一层窗纸,相机行事了。”

    戚彦峥点点头道:“有理,如若星月教再设了什么护法或分教主之职,好歹我们也进了一步,此教行事如此诡异神秘,要想一举歼灭怕是不可行,只有逐层击破才是。”

    赵溯双眼闪耀着如星辰一般的光辉,向着二人道:“戚兄,你与朝廷一向有往来,烦请你去打听一事一人。云儿姑娘,可知道那素素姑娘最近有何异动?”

    戚彦峥和云儿互望一眼,均不知赵溯下的是什么棋,戚彦峥先行疑问道:“需要我谋何事何人?”

    赵溯道:“戚兄,请你帮我查查看,可有一位公主性喜结交江湖人士,她随侍之人中有一位名梁之羡的黄门,约两年前被逐出府门。另还需请戚兄帮我打听,近年来,契丹一族可有何异动?”

    戚彦峥闻言,惊道:“怎么?赵兄,难道这星月教竟与朝廷有纠葛?”

    赵溯眉头微皱良久,自言自语道:“但愿我所估有误。”

    戚彦峥也没想到竟牵扯到朝廷,方知此事非同小可,便道:“好,赵兄放心,三日内我必查清此事。”随后向赵溯、妙云一报拳道:“彦峥要先行一步了,要赶在朝臣未进宫门前深夜拜访,以便早得讯息。”

    赵溯神情凝重地向戚彦峥回礼道:“戚兄,此事就拜托于你了,赵某静侯佳音。”

    戚彦峥撑舟离开后,妙云方道:“谢过赵大哥不将二兄嫂之事言明,为妙净门留了颜面。”

    赵溯摆摆手道:“云儿姑娘不必如此,妙净门怕是有大祸将临,此次邀你前来,正是商议该当如何?”

    妙云闻言一惊,稳住心神,方道:“赵大哥,此言何意?”

    赵溯道:“若我所疑不错,嫣儿这步棋,星月教便该在此时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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