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轮空
谢他？有什么好谢的。
“我不过是也想让自己处境安全点。”褚渊笑道：“毕竟男女不同寝，我要是被欺负了，也找不到帮手。”
“你被欺负？”墨星染听到了好笑的，忍俊不禁道：“你确定这话没有说反？”
“我此时总归是十岁的模样，我会压制实力，确保顺利进入司家。若是表现得太强，难免被风摧之。”褚渊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
墨星染倒是也能理解，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
在她没有绝对强大的实力之前，她绝不会把她的底牌亮出来。
回到家后，墨星染与褚渊收拾了一下自己要带着的东西。
呈鹤见他们要走，终于收起了平日里那嬉笑的模样。
他和两只小毛球搬来了许多丹药，一股脑儿地塞给了墨星染和褚渊：“这可都是我精心炼制的丹药，市面上买不着的！去了世家，除了打架厉害以外，就要开始拼丹药了。放心，师父绝对让你赢在起跑线上！”
墨星染看着这瓶瓶罐罐的丹药，分别贴上了丹药名称与药效，心中更是柔软起来：“师父……”
“打住！”呈鹤知道她这徒儿不过还是个小姑娘，总归是心疼的：“可别哭哭啼啼的，你师父我最受不了你哭了！”
墨星染才刚刚营造的情绪瞬间崩塌，被呈鹤逗笑，当墨星染正将丹药全部收进去时，无意间问道：“师父，你在这世上，还有亲人吗？”
褚渊收丹药的动作亦是停住，看向了呈鹤。呈鹤醉酒的时候曾说过，他还有亲人在世，可那又如何？他满足于现在的生活，不想再去走那腥风血雨、难以探明的路了。
“你这小丫头不就是我的亲人？”呈鹤满脸不解，接着故作生气道：“难道是不想给我养老送终了，好啊，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
“师父，我没有~”墨星染委屈巴巴地讨饶，“师父我错啦！”
与墨星染玩闹了须臾，呈鹤才轻哼着：“知错就好，染染啊，师父不能陪你去世家，到了那边，你可千万要小心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别被小人盯上了。”
终究还是不放心墨星染，不忘嘱托着。
接着，目光一转，他又看向了褚渊：“你虽然看着年幼，但我相信在处事这方面，你比这丫头看得明白。若是她做错了，也有劳你多提点一下。”
“我会的。”褚渊应下。
……
翌日，午后。
按照着约定，墨星染与褚渊来到了司家。南宫煦早已在此等候，看见他们来了，他连忙赶走了身边陪同的管家。
三人的队伍就此集合完毕。
南宫煦先来，已经看到了对决的安排，不由羡慕起墨星染来：“今年司家可真是惨啊，你们知道吗？今年只有七十九人报名，七十九进十五，难度可比其他世家小多了。不过，你运气怎么这么好？居然是轮空！”
轮空？
墨星染想，这或许就是司临玄当初想让她入世家，而暗中包含的特殊方式。
既然轮空，她便也不客气了。
今日，她便当一回旁观者。
当今日的对决正式开始后，墨星染等候在一旁。司临玄作为司家的少主，自然也是亲临了这选拔现场。
只是，他的身后还同样跟着那些女弟子们。
当司临玄要向墨星染走来时，琴月却道：“师兄，这个女子之前多次挑衅我与师姐，今日竟然来参加我们的弟子选拔了！”
琴月说话显然是不过脑子的。
闻言，司临玄眉眼间便拥上了些许不悦：“你说的可是那戴面具的女子？”
琴月立即应下：“是啊！师兄，她还说她与师兄你的关系不一般呢！师兄，还有一事，当时我与芝兰师姐去织衣坊，遇上了魔兽暴动。你猜怎么着，她居然把那些魔兽放走了！”
司临玄微微一愣，倒是也没想到这个结果，可听后，唇角却是漾起了一抹笑意。
她倒真是……与众不同啊。
琴月见他没有说话，心中一急，又道：“师兄，真的是如她所说的一样么？”
“她是我在山脉猎兽中碰见的姑娘，实力很强。”司临玄双手交负在身后，就这样隔着人群望着墨星染：“我将今年灵力大会的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师兄……”琴月听到这话以后，明显是难以置信的。
在琴月心中看来，师兄这么厉害，虽然说他们那一届的弟子有些拖后腿了，但是凭借着师兄的实力，还是可以在灵力大会上取得很好的名次。可现在师兄却说，这是他的希望？
司临玄没有再与琴月多说，而是走去了墨星染身边：“星染姑娘，我曾经说希望你入司家，而从你的名字开始，便一直都安排到了轮空，这是我的诚意。”
从开头到结尾，都是她的轮空？
墨星染微微一笑，在她的目光之中，似是有人在看着他们的方向。
“我说我今日怎么那般幸运，既如此，先谢过了。”墨星染轻笑着，原来都是暗箱操作。
司临玄一时也寻不着话题，但见墨星染似是注意到了那边的琴月，他才是开口说道：“听师妹说，她们曾经与你起了争执，她们不懂事，还望你不要怪罪。”
“无碍，过去了，我便不放在心上了。”墨星染侧眸，低声道：“只希望她们以后可以让我省心一点。”
也算是给司临玄了一些暗示。
司临玄听懂了言下之意，“等你通过选拔以后，她们就是你的师姐了，也会收起那些心思的。”
“多谢。”墨星染说着，眼前的褚渊已经结束了对决，成功晋级第二轮选拔。
纵目望去，第一轮对决几乎都已经结束，可唯独……
当墨星染看到南宫煦还在台上苦战的时候，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南宫煦不知道在等什么，迟迟不接对手的招，反而在台上东躲西藏，眉头紧皱，口中正嘟哝着什么。
如此仓惶的模样，就连墨星染都不由产生了怀疑，她是不是有些高估南宫煦的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