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才子程处默与才子房遗爱
“程处默?房遗爱?”
“没听说过啊!”
“不过卢国公程知节大将军和房玄龄房相确实是大唐响当当的大人物啊!”
“是啊,我记得五年前我去过大唐,见过两位大人一面,那风采,啧啧啧!”
等到中臣镰足介绍完,整个会场就炸了锅。
大唐的风流人物,除了皇室以外,武将之中的程知节和文臣里面的房玄龄那可都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都赫赫在目的。
扶桑政坛之中还没有不知道两人大名的。
这类书帖,又是两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新晋才子”的作品,自然要由内侍捧着,在场内走了一圈,让大家都看看细节。
“这是?”
“狂草?”
“应该是吧!以前只听说大唐有一年轻书法家陆彦远(张旭的舅舅,张旭最开始就是和他学习的草书)擅长草书,没想到现在又出来两位擅长狂草的才子。”
“大唐真是藏龙卧虎!”
“看懂写的什么了吗?”
“笑话,这等作品重要的是字吗?重要的是里面的意境!”
“你看这一篇程处默公子的字,字字锋芒毕露,颇有武家杀伐之意!”
“没错,还有这一篇房遗爱公子的字,啧啧……只是看上两遍,就感觉到了大唐文人的那种风骨!”
这两幅字那写得叫一个龙飞凤舞,至于出处,则是唐平过去布置的一篇游记作业,这两个夯货玩的忘记了,然后在早自习的时候不知道抄的是谁的作业。
反正当天
下午唐平看见以后叫他们两个人自己再读一遍,他们两个自己都不认识写了些啥。
“哼,两个从没听说过的才子,青莲公子不会是随便拿了两幅字来诓骗我们的吧?”那山背大兄王说道:“这上面的内容谁都不认识,我倒是觉得这字连书院里的稚童都不如!”
其实不止是山背大兄王,扶桑学习大唐方方面面,在书法上面有些造诣的官员也有几个,他们也确实没有看出这所谓的狂草有什么意境,不过是碍于事关大唐最顶尖的两位文臣武将,所以憋着没有说罢了。
“呵呵”唐平呵笑几声:“山背大兄王看来对于书法一道也有些见解咯?”
“见解不敢当,但是确实也从先父那里学过一些。”
山背大兄王毫不相让的说道,他的父亲圣德太子确实有深厚的书法造诣。
“那不知道比之虞世南大人还有诸遂良大人等如何呢?”唐平朗声说道:“各位可看仔细了,这两幅字上可是有虞世南大人和褚遂良大人的鉴藏印!”
所谓鉴藏印,就是收藏过或者鉴赏过书画作品的人留下的,在宋之前的书画作品,其实很多作者都是没有私印的,反而是留有不少的鉴藏印。
“这里,这里确实是虞世南大人的鉴藏印!”
“还有这里,这里有诸遂良大人的鉴藏印!”
还有一个皇室成员高喊道:“后面我的拍品是一幅展子虔大人的仕女图真迹,上面也有虞世
南大人和褚遂良大人的鉴藏印,大家可以比较一下。”
听见他这么说,会场诸人都叫中臣镰足赶紧把那副展子虔的仕女图送上来。
中臣镰足本来就承了李白的情,加上这些东西拍卖的价格越高,就能有越多的钱去赈灾,自然不会拒绝。
几个内侍又捧着展子虔的侍女图上来,和开始程处默还有房遗爱的字放在一起。
舒明天皇还把自己从大唐高价买来的放大镜借了出来,几个扶桑高官围着三幅书画作品仔细比较了起来。
“没错,是虞世南大人的鉴藏印!”
“这个也肯定是褚遂良大人的鉴藏印,分毫不差!”
“展子虔大人成名多年,作品上有两位大人的鉴藏印毫不奇怪,但是这两位新晋才子都能得到虞世南大人和褚遂良大人这两位大唐顶尖书法家的认可,想来这字必定有其独到之处!”
“你们看,这里还有几个鉴藏印,大家来认认都是谁的?”
“这好像是阎立本大人的!”
“好家伙,阎立本大人也留下鉴藏印了?”
“这是张彦远大人的“河东张氏”印!”
“这是智果大师的鉴藏印,我家里有一张佛像上面也有智果大师的鉴藏印。”
一瞬间,拍卖会现场变成了鉴藏印辨认大赛了。
“这里呢?这里两个字是……贞观!”
“贞观?谁敢用这两个……”
“这是我大唐陛下的鉴藏印。”唐平听见他们的议论,朗声说道。
全场先是寂静,
然后开始沸腾了起来。
其他鉴藏印见的多了,但是有李世民鉴藏印的东西,基本都是他自己收藏了以后放在内库了。
起码整个扶桑还没有出现过有李世民鉴藏印的书画,这可算是第一份了。
“中臣镰足大人,起拍价是多少!”
“开始拍卖吧,中臣镰足大人!”
这一下所有人都开始摩拳擦掌的准备竞价了,在这里基本都是不差钱的。
大家有时候争的就是一个面儿。
而现在,有大唐皇帝李世民鉴藏印的两幅作品如果被收回家中,那就是最有面儿的事情了。
“师傅,这些鉴藏印你是怎么让他们几个盖上去的?”李白小声的问道。
别的不说,那虞世南那个老古板可没这么容易把自己的鉴藏印盖上去。
“拿好酒换的,就虞老头那个是趁他喝醉了,先给他看了褚遂良的字,盖章的时候偷梁换柱盖在这两个夯货的字上面的。”
李白对着唐平竖了个大姆指:“高!”
“既然大家对于这两幅字这么喜欢,那么我们拍卖开始,两幅字一起拍卖,起拍价一百贯。”
要知道刚才唐平他们拍的《三经义疏》虽然起拍价也就一百贯,但是那可是圣德太子手书,而且圣德太子现在人已经作古,算是绝版了。
而这两幅字起拍价一百贯,那绝对不低了。
“一百二十贯。”
“才加二十贯?呵呵,我出两百贯!”
“两百五十贯!”
叫价之声此起彼伏,王辰尔则
是在山背大兄王身边小声说道:“皇子大人,你得罪那个大唐商人无所谓,但是这幅字,必须要拍下来。”
“为什么?”山背大兄王有些不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