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欺人
冯梅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态,看到陈赋向自己走过来,不自觉的身体就开始朝着后面倾斜,陈赋看着她脸上那种矛盾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怜悯的神情,而是直接说道:“走吧,还要我搀着你吗?”
“现在?”冯梅本就是怕陈赋再找自己麻烦,所以才顺口说出来自己家人逼迫自己的话来,在离开钟家之后没过多久,她就又改嫁到了另外一家,其实按道理来说,钟家的事情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只是因为她另外嫁给的是一个本地工商局的小领导,所以在听说自己丈夫在前两天下班之后回家不经意和她提起钟培坤要办理的转让手续的时候,这才动了一点儿小心思,毕竟钟家的情况她是了解的,虽然这十几年并没有再去看望过钟培坤,但是钟培坤被请到中京给领导看病的事情几乎整个青城这边的人都知道,另外钟培坤自己开的那家中药店铺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最重要的是她知道钟家并没有什么后人,如果自己厚着脸皮的去闹上一闹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能将那商铺还有那处祖宅给转到自己名下。
自己的现任丈夫虽然是政府工作人员,但是平时就胆小怕事,懦弱的不行,而冯梅又一直以官太太自居,平时的开销很大,再加上两人也有一个孩子,冯梅看到丈夫同事家的孩子都开始准备出国留学了,而自己家的儿子也不比别人差到哪里,自己如果真的将钟家的财产搞到手,不仅仅是自己以后的生活有了保障,儿子出国留学的费用也能凑出来了。
本来想着钟培坤这个老头的性格,应该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这老头一辈子就是好一个面子,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家丑事儿,只要自己拿将事情闹得邻里街坊都知道来威胁他的话,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只是没想到钟培坤那边还没有说什么,却在陈赋这里碰到了一个硬钉子,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中了陈赋的手段,这半天给她整治的简直是怀疑人生,她觉得自己现在两腿发软,肚子里面空空如也,再拉的话估计就要将肠子给拉出来了。
所以一向以凶悍著称的冯梅此刻在陈赋面前也像是一只遇见了猫的老鼠一样,听说陈赋要她带路去找自己的现任老公,心里一百一千个不愿意。她苦着脸对陈赋说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错,我性格确实是急了一点儿,要不这样,我们就按照老爷子说的,那店铺我不要了,我现在就去签字,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来闹了你看行吗?我是在是不能拉了,再拉就要死了!您就饶了我吧!”让泼辣的冯梅在和陈赋说话的时候都能用上敬语,看来是真的害怕了眼前的这位小爷。
陈赋不为所动的拿眼睛看了一眼冯梅,他对于这个女人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而且他也知道,这种人说话发誓就像是喝凉水一般轻松,自己脸面都不要的人,就不能强求他们还会遵守诺言。冯梅看到陈赋盯着自己的那一眼,立刻吓得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她还记得之前就是陈赋看了自己一眼,自己就半天啥事情都没做成,一直待在厕所里了。
冯梅听到陈赋不为所动的从嘴巴里面吐出来两个字:“带路!”不由得身体一颤,满脸无奈的一步一步向着门口挪过去,陈赋也不急,就那样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到了门口,陈赋看到司机小王正在房间里面锻炼身体,便对小王说道:“王哥,我出去一趟,等会儿老师醒了告诉他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小王看着走在前面的冯梅那一脸生无可恋的神色,对陈赋点点头说道:“你有我电话吧?需要帮忙了说一声,我对青城还挺熟悉的,你说个地址我很快就可以过去!”陈赋对小王笑着说道:“放心,没啥事儿,很快就办完了,等会儿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来到门口,陈赋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这次冯梅再也不敢托大,直接坐在了车的前排,看见陈赋跟着坐了进来之后,才给司机师傅说了一个地址。陈赋听见冯梅说的是一个中档小区的地址,也不在意,就坐在后座上面闭目养神。
出租车很开就到了地方,陈赋直接走下车站在外面等待,冯梅此刻已经稍微好了一点儿,虽然还是没有精神,但是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她下车后试图对着陈赋还要说什么,看见陈赋根本没有和她沟通的意思,并且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不由得加快了步子向自己居住的地方赶去。
冯梅他们现在住的是一栋看着有一些年代的旧式楼房,房子没有电梯,陈赋跟着冯梅身后爬到了三楼,冯梅打开房门,正想邀请陈赋进去,就听到房间里面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妈,怎么样?那老头答应了没?”
冯梅还握在门把上面的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对着陈赋哀求的低声说道:“他还是一个孩子,你”陈赋声音毫无波动:“不需要你教我做事!你丈夫呢?”
冯梅的丈夫马上就到了退休的年龄,此刻去上班也就是每天都点个卯就可以了,并没有被安排具体的事情。不过,或许就是因为快退休了,以后想要再去单位的话就不太方便了,反而最近这一段时间竟然去单位比之前还要勤快,此时并不在家。
冯梅当然知道丈夫不在家,但是她又实在不想让丈夫单位里面的同事知道自己做的这种事情,不过更不敢随便带着陈赋去别的地方,于是只得带着他来到自己家里,谁知道还没进门,就被待在家里等母亲好消息的儿子给搞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冯梅嗫喏着说道:“他上班去了,马上就下班了!你要不在家里等一会儿吧?我”话没说完,就被从房间里面出来的儿子给打断了:“妈,怎么不进来啊?他是谁啊?你不是说今天过去一定马到功成将我的留学费用给搞到手吗?到底怎么样了?”
陈赋听到这话之后,径直的推开站在门口的两人走进冯梅家里,只见家里面装修的一般,看着就很像那种八九十年代的小干部家里面装修的风格。陈赋直接在沙发上面坐了下来,然后才说道:“给他打电话,我在这等着!”
冯梅的儿子看着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身上倒是并没有穿什么奇装异服,只是那染成大红色的头发和耳朵上面一排七八个的耳钉却非常的显眼,看见陈赋这个陌生人竟然什么都不说就进到自己家里面,而且对自己母亲说话的语气还这么的没有礼貌,也顾不得再问冯梅陈赋到底是什么人了,直接从门后面拿起一根棒球棍便朝着陈赋的头顶砸了下去,嘴巴里面还嚷着:“我操,你他妈是谁啊?”
眼看着棒球棍已经将要碰到陈赋的头顶,而一边的冯梅那声“不要!”的尖叫声还在空气中回荡,陈赋将手一伸,将棒球棍稳稳的抓在了自己的手里,他头微微抬起,对着少年说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拿棍子砸我,到底是谁给你的这么大的勇气?”
这个时候冯梅才扑了过来,她上前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对陈赋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他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锟儿,快把手松开!”冯梅的儿子马锟哪里会听自己母亲的话,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他用力的想要将手里的棒球棍从陈赋的手里抽出来,但是却发现那棒球棍简直就像是长在陈赋的手里一样纹丝不动,少年的脸憋得通红,干脆将手一甩,不再与陈赋抢棒球棍,而是转身又拿起茶几旁边的一个小木凳向着陈赋扔了过去!
陈赋根本看都没看朝着自己飞过来的木凳,依然对一边想要阻止自己儿子的冯梅冷声的说道:“给你老公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
话刚说完,陈赋用手中的棒球棍一挑,将那个木凳给挑了起来,接着继续说道:“我看你是个孩子,已经忍你两次了,你最好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不然等会儿可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了!”
马锟将木凳扔向陈赋之后,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想都不想的继续抄起茶几上面的烟灰缸就继续甩向陈赋。陈赋话刚说完,烟灰缸就已经到了陈赋的鼻尖位置。冯梅和马锟只觉得自己眼睛一花,就看到烟灰缸竟然变换了方向朝着马锟的额头砸去。
只听得“咚”的一声,马锟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叫出来,两眼一白晕倒在地上。冯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就这样晕倒在自己面前,此时的她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儿子,早就将下午对陈赋的恐惧给抛到脑后了,正要准备不顾一切的冲向陈赋与他拼命,却被一句“你要是再冲动,你儿子就不止是昏迷了!”给钉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冯梅才终于反应过来,她对着陈赋说道:“欺负人也不能欺负成这样吧?我下午都已经接受过惩罚了,而且也愿意按照老爷子的说法去做了,你还想要怎么样?非要把我们一家全部逼死才愿意吗?”说着话的冯梅跪卧在地上,将自己晕倒的儿子抱在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哭诉。
陈赋看着自己身前的冯梅,对她说道:“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一点儿,以后不管怎样,不要出现在钟老师的面前,也不要让钟老师再见到你或者听到你的任何消息,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有什么小动作,你们全家死绝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应该会相信我有这种能力,既然我可以让你不知不觉的拉肚子,当然也可以让你不知不觉的消失!我劝你好好想一想再开口说话,想要和我同归于尽也要看看有没有这种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