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去Y省
焦躁烦闷的暑天已过大半,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各个乡镇,村庄的邮递员阿普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子。他掏出斜挎包里的信件和邮件,喃喃疑惑道:“嚯,怎么这些东西都是这一家地址?”
不过背包里的都是最后的任务,只一家也轻松了他。穿过林间小道和山路子,阿普对着沈家门户喊到,“有你们家的包裹!”
沈母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了来了。”她接过邮递员手里一堆包裹,眼睛发亮。等人走后,她大喊,“都快下来,应该是录取书到了,快!”
不会儿,一家人围着桌子。三个准大学生人手握着一件。沈安星的手在发颤。余下的三人跟着发颤,紧张的不行。
终于三人迅速打开包裹,里面果然是录取书。
沈安路抚摸着外壳,低头细看。“我终于再次考上了,a市财大我…怎么是医学校!”说到最后这句他的声音都是拔高拔颤的。
“因为你拿的是我的。”沈安星没什么表情地从沈安路手里抽走录取书,再把红色底的插进他指缝。
沈安路呵呵笑着掩饰自己慌忙中拿错的尴尬。
不出意料,三人手里拿的录取书都是当时填报的学校。
大哥和二哥都是a市的大学,不同的是大哥是金融学校,而二哥想学医。宗京誉作为生意人自然也是经济类学校,不过和沈安路不同校。
录取书拿到手里几人没有高兴太久,在他们心中,早就对自己有打分。
这件事尘埃落定,沈施和宗京誉就又要开始忙碌了。
要做农产品运输,每一次的运输一定是大批量的,农产品的利润空间有限制,运输太少除开亏损就不划算。他们的第一步是先找好接收方。接收方要体量大,才能一笔或两笔接收住大批量的货。
宗京誉打算从小二爷手里握住的名单里挑选。
而沈施把目光盯在了水果上,上次宗京誉带回来的两箱山竹和菠萝。吃到嘴里满口甜蜜的同时,她也想法满满。
许多热带水果滋味极好,甘甜爽口,很符合大多数人的喜好。若是要玩几十年入内地人的嘴就可惜了,沈施想种。
内地的气候和沿海城市气温差别极大,植物耐以生存的土壤环境更是天差地别。想要在这五十亩种,压根不可能。
她左思右想,终于把目光放到了隔壁省上。
我们国家疆域辽阔,一边靠海热气,另一边不临海却也能栽种热带水果的省市。沈施到y省去过,四季如春气候宜人,特产水果,后世不少临省的热带水果都出自于此方向。把此地作为第二方向承包点,绝对是最佳地点。
在外省承包不是那么简单的,要说当地批不批文是另说,还有环境地点都得亲自考察,沈施打算去一趟y省,在y省的省会和附近城市踩地皮。得知她的打算,宗京誉当即决定跟车去y省。
宗京誉要跟车,车队里暂时还没有女师傅。沈施只能自己搭乘火车,到地方后两个人汇合。
沈安路拎着行李包在售票大厅帮她买了火车票,把她送到上车后才离开。
火车上人员参差不齐,有素质的没素质的都在一处,混杂各种气味的空气格外提神。从本地到隔壁省省会只需要半天车程,沈施随意买了站票窝在角落。
半天车程天色到了傍晚,到了地方后,沈施就近找了一家偏大的旅馆住下。而跟车要照顾货物,保持全体进度,宗京誉晚上才到,顺着大哥大里的地址找来。
找到房间先将暂时行李置放了,宗京誉下楼找到昏昏欲睡的服务生,再要一间房。
“没啦,已经订完了。这位先生不是才从房间下来吗,要不你和朋友挤挤先?”服务生抄着乡音询问。过了半晌她回忆起,那间房入住的好像是个女孩,察觉自己失言,她想提议去附近再找一家,人却已经不见了。
宗京誉不记得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回到楼上的。
沈施洗漱后坐在床脚擦头发,听见敲门声还心中疑惑,不是再找一间吗?怎么又回来了。
打开门宗京誉迅速道:“房间订没了。”
她让他进来,自己先去淋浴房把头发擦干。宗京誉进门后显得有些无措,站在哪都不舒服。他抬眸打量一圈旅馆陈设,和寻常一般无二。他连对象的闺房都进过,那时候也没想些有的没的。现在一想到要和她一同待一个晚上,他就…
他往后仰靠在墙壁,忍不住捏住鼻峰,灯光下半明亮的眸子里漩涡浮动,考虑片刻他还是决定出去另找一家算了。
手刚搭在门把上,身后沈施放好毛巾出来,见他还在门口打着哈欠催促,“怎么还站在门口,快去洗漱吧,时间很晚了。”
说罢她想起什么似的,“你不会是不想和我在一间房吧?”
“还是说你害羞?”
“怎么会。”宗京誉耳根一烧,有种思想被戳破的羞怯感,疾步朝淋浴房走去关上门。
沈施乐了。
真不经逗,二十来岁的男人还这么容易害羞。
淋浴房里宗京誉按下浮躁的心,打开水龙头对着脸一顿猛冲,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打热水的水龙头喷洒出凉水,浇在脸上,冲去躁意和一天赶路的疲惫。水流哗啦啦地流,他索性先洗了个头。事实证明的确有用,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太匆忙忘记拿换洗衣服进来。他朝旅馆准备的洗漱用品看去,现在的旅馆设施还不完善,只准备了几条毛巾,两条擦头发的,一条擦身上的。
被保洁擦拭的铭亮如新的镜片上倒影着他的轮廓,米白色衬衣被刚才洗漱的水浇了大半,露出下面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从脖颈到小腹上方,两者混为一色。
现在出去拿貌似也不大合适。
宗京誉想想还是先洗个澡,待会让对象取一下衣服。
水龙头的热水呲啦的放,他痛痛快快地洗去一身脏污。临了,他捞过毛巾擦拭头发,轻手敲了敲门。
“那个…我衣服没拿,小施你帮我取一下吧,在行李箱的最右边。”
淋浴房的热气升腾,他等了会儿,没人回应。
外面沈施因为半天的站票早早就两眼打架,坚持到宗京誉到来已经极限了,他进去不久后就半靠在床头睡着了。
意识朦胧间,沈施仿佛听见有人在叫她,好像还说了什么。她想睁眼来着,但由于太累两眼如同有千斤重,使劲也睁不开。最后翻个身,继续睡去。
宗京誉在里面等了十来分钟,认命的捞起沈施没用的大毛巾围在腰间。
大灯已经熄灭,床头的小灯还亮着。他轻手轻脚的越过床铺,到另一头打算取出衣服回去换上。
这时,睡迷糊的沈施听见声响被惊了一瞬翻身坐起,她朦朦胧胧地还没醒嘴里却说,“被子在柜子里,我给你拿。对了,你刚刚是在叫我吗?”
她作势起身,被他连忙打断,“我自己来,你继续睡。”
“你一个人得忙到什么时候,两个人收拾快点嘛。”没睡醒的人说话带着一股浓浓的鼻音,像是在对着他撒娇。夜色昏花里,诱人得很。偏偏沈施没意识到,“别打地铺了,这床大,这半边留给你。我去给…”你拿被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飞扑过来的人用唇堵上。两片薄唇挨着另一个人的,宗京誉下压的姿势吻的用力,牙齿相互磕碰。沈施这才是彻彻底底的清醒了。双眼瞪大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亲了很久,宗京誉才算放开她。但他也没起身,支起胳膊俯在身侧吹着气问,“给不给继续。”
说罢撒娇一样咬住沈施的耳垂,无骨的软肉在温热的口腔滑动,像鱼儿游动在水里般。
剧烈的冲击感回荡在全身上下,沈施的耳垂被包裹住,咬,舔,碾,即便是就这样不动,热气和酥麻从头到脚乱窜。
她微微偏头,视线交汇,对方执着的和耳朵死磕,那专注认真的模样是对待珍宝才有的。舌尖向下移动,肌肤被颗粒的舌苔刮过,荡起阵阵涟漪,她的心砰砰直跳。
“好…”
毛巾和睡衣胡乱地被揉搓丢在地上,宗京誉摸到刚刚还未擦干的发丝,软乎乎的,还很冰凉,手指抑制不住的伸进发根。
二十岁的男人还是毛头小子,和小狼崽没什么区别,惯会用牙齿捉弄人。
房间的热气蒸腾而上,磨蹭到后半夜,疲倦不堪的人才满足的相拥睡下。
…
翌日中午,沈施悠悠转醒,睁开眼望着天花板愣神。身边床铺还带着余温,证明人才离开不久。
宗京誉推开房门带着早餐回来,见她还懒在床上,把早餐搁在桌上,凑近鼻尖碰了碰额头,“还不起来小懒猪,用不用我喂你。”
沈施怕这人真来这一手,连忙坐到桌子旁。
他买了嫩肉小馄饨和菜肉味包子,还有豆浆。沈施咬了一口,这边的口味和家乡的相似,符合胃口。宗京誉坐到身侧和她一起慢慢吃。
“下午去云山附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