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选项021
中原先生，何必呢。
你不懂装懂：“……这有什么区别吗？中原先生。”
“你觉得没有区别？”难得的，对你从来都是礼貌相待的少年扬起声调，甚至有点讽刺的笑，“樱庭月，你这种赤手空拳在调停谈判场上操控胜负的人，会觉得这没有区别？”
好家伙，叫全名。
看样子是真的有被气到。
“……原来，中原先生在和我玩谈判场上的文字解析吗？”你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略低头，“抱歉，我并没有往这方面想，是我太迟钝了，是我的错。”
中原中也微愣：“……哈？”
你抬头，脸上是有别于之前的笑容，身为你直属上司的中原中也一眼就认出，那是你在面对对手时，最标准的微笑。
你略颔首：“回到刚才的问题，中原先生是问我，您的那句话对我是命令，还是请求，对吗？”
你像是换了一个人。
那是从前无论何时都未曾对他展现的表情与姿态。
“如果是中原先生的话，当然是……”
“够了。”他在听到答案之前，打断了你的话。甚至没有再给你眼神，径直走进房间，扛起已经彻底昏迷的芥川龙之介。
再次路过你时，他忽然说：“我会调查清楚的。”
“嗯？”你偏头。
“昨天下午起，你身边发生的，所·有·事。”
“……好。”你一愣，然后微笑，“下午放学后，我将交给您一份行程单。”
于是，问题来了——
「太宰治，你会怎么办？」
你拥有了一顿足以取悦自己的午餐。
用了足够漫长的时间，做了几道精致的小食，顺带去楼下不远处的花店挑了两只初雪玫瑰，简单地配了一小把满天星。
唱片机特有的音质为侵略性的午间阳光都蒙上一层古典的昏黄。
你觉得自己想开了。
似乎不过一「死」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死亡」这个词，从今天早上起来后，就在你心中失去了分量。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糟糕的大事。
中午，你在上学路上遇到了齐木楠雄。
……不对劲。
你明明旷课了一早上，齐木楠雄这种励志成为普通高中生的家伙，会旷课吗？
等等，现在是以真实肉身面对齐木楠雄，会被读心术，所以脑子要放空、放空。
放——空——
空……
……草啊，这怎么能放空？
这河狸吗。
你觉得你遇到了人生究极挑战——如何伪装心声。
「很好，我心里戏这么多，齐木楠雄肯定都听见了，所以他应该会把我判定为中二病。」
「可是我的心里戏明显就知道他有超能力，所以会被拉入伙吧，可我真的是个普通人，也不想加入他奇怪的超能力团伙啊！」
「似乎，越强迫自己不去想，越多不能被齐木楠雄知道的心声就在争先恐后地往出来跑呢：）」
「……算了，爱谁谁。」
「总之，就算被听到奇怪的心声，齐木楠雄也不会杀我，人家明明是最不常规的家伙，却是所有人中危险系数最低的呢。」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齐木同学很抱歉，其实你喜欢的女孩是个老海王了，快点接受现实然后去寻找人生第二春吧，听到了吗？」
“怎么了。”齐木楠雄瞥了一眼目光灼灼的你。
——经过试验你发现只要眼睛前面有东西遮挡，你的「直视我，崽种」体质就不会影响到异性。
所以你学习齐木楠雄，带了一副平光眼镜。
实际上，你也想象不来齐木楠雄boki。大概是因为他是一本正经的沙雕番主角？
虽然这么说很过分，但你觉得，就算齐木楠雄boki，也会一脸平淡地看着早上的那个「自己」，淡淡来一句：“哦呼，醒得挺早。”
「……绝了，所以真的是越知道不该乱想，脑子里越蹦出离谱的东西。」
回到之前的话题——眼镜。
对于眼镜，你觉得自己的审美还是比齐木楠雄在线，选的是一款银丝细边框平光镜。
齐木楠雄选的眼镜就比较离谱，那样清新脱俗的绿色。大概是……我见世人皆翠绿，世人见我亦如是？
「不，齐木同学，你并没有绿，你只是青春恋爱的粉色气泡上倒映出了一片草原。」
你的思绪飘的略远，导致粉毛少年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见你似乎没听见的样子，齐木楠雄又重读了一次：“怎么了？樱庭同学。”
你愣了一下，意识到齐木楠雄似·乎·不能听见你的心声。
以及，齐木楠雄他居然！开口说话了！！
「齐木同学，你的嘴难道不是个咖啡果冻回收站吗，为什么会说话？」
……果然是因为不能听见心声吗。
可是昨天他的声音直接塞进脑子了。
哦，对了，昨天。
昨天齐木楠雄还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好像是什么，『你终于回来了』之类的。
「齐木同学，你这样让我很慌。」
「……我装的。」
粉发少年忽然笑了一下，笑得时机非常莫名其妙。
你：……见鬼，活见鬼。
「齐木同学，你ooc了知道吗呀嘞呀嘞？」
“啊，没怎么，齐木同学。”你觉得你和齐木楠雄，颇有点相敬如宾（错用）内味。
这大概……才是青春期的高中懵懂恋爱吧。
没有一上来就拥抱亲吻，没有两句话就摁到沙发上，也没有什么都没干就要被咬一口。
「齐木同学，我好感动，只有你活在正常番，而不是里番世界。」
「全年龄向动漫人物不会boki才是正常的！」
“昨天，你去看电影了？”齐木楠雄先提起了你不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有关昨日的话题。
“嗯……是。”虽然实际上并没有看成电影，“齐木同学也是吗？我似乎看到你了。”
齐木楠雄干脆：“不是。”
你：？
兄弟，请麻烦走剧本，谢谢合作。
“呀嘞呀嘞，似乎我的回答让你产生困扰了。”
「出现了，呀嘞呀嘞，好的你没有ooc」
“还好。”你微笑，“只是忽然想起，齐木同学昨天似乎想和我说点什么的样子？可惜我在车里。”
“呀嘞呀嘞……”你记得齐木楠雄这个口头禅会在他个人情绪处于微妙状态时频发，所以果然是问到让他感到很难回答的问题了吗？
“我当时猜测齐木同学可能是想和我打招呼？可是等我折返回去的时候，就找不到你了。”
“我昨天不是去看电影的。”他重复，“不过，樱庭同学想玩个游戏吗？——你试试看猜测我的目的，如果猜对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猜错了，我就把这件事情，暂·且·留作秘密。”
于是你选择……
1拒绝玩游戏，“快走吧要迟到了。”（？）
2微笑，“你或许的确是去看电影的。”
3开玩笑的语气，“哦？难道是想要和我创造偶遇吗？”
4“游戏规则是不公平的，所以齐木同学要和我同等地玩一个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