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39

    我如何感受到他的紧张。

    因为他把我夹得死紧，连呼吸都在颤抖，眼神飘忽，不像做错事的小孩，像惹上杀身之祸株连九族的罪臣。

    我很快就已经扫完，关于过去的经历，他与我一同参与，要追忆起来很简单。足足两万多张照片，近到三天前我在别墅厨房做饭的侧影照，远到六年前文艺汇演我戴着张扬眉钉挑眉坏笑的样子。甚至有我的童年照，分离那几年的生活照。

    有l照，特写照。他对我的□□我一向觉得不算少。即使在镜头前笑得再怎么风度翩翩，回家照样会一个人偷摸地对着我的xx打飞机吧。

    我禁锢住湛屿的手，缓缓把手机锁屏扔向一边。唇角勾起轻佻的笑，眼神也已经恢复重逢时的冰冷，“任何时候，湛屿，你都让我刮目相看。”

    他看起来似乎没反应过来，只是直愣愣地看着我，在我半跪在床，从他身体抽离时，无意识地脱口而出，“不…”

    我喘了口粗气，慢慢呼出，还覆在他身上，捏紧他的下颌骨，把盘在他肩上的yole带走，“我收回那天提出的要求。你不用再陪我上床。”

    “不，不要。”他失控地叫起来，神情有些暴躁。使劲拽住我企图捡衣服的手，“求求你，不要走。”

    狼狈不堪地，光着身体，爬向床头，上身倾倒，声音哽咽，眼泪随之落下，就那样卑微地，一声声恳求我，“不要走，煦，求你了，不要丢下我。”

    我知道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因为他至少四五天没进食纯靠打葡萄糖。他难过地呕吐起来，湿润的眼睛带着全然的乞求，看着我。再也没有一点名为“湛屿”的骄傲。

    他的那一点点希冀，一点点渴望，一点点委屈，我想他都让我很深刻地感受到了。他为什么会哭，因为他知道我做出决定以后任何人都无法更改。

    我挣开了他的手。

    他便把我们的衣服全部抱在怀里不让我走。

    我最后悔恨地看了他一眼，从另外的柜子里随便取了条裤子，转身走了。

    真残忍，真是残忍。

    要我永远都忘不了他。

    故作深情折服的样子，不管有意无意提醒我过去的一切他都清楚记着，除了动摇我的想法以外，还有其他任何作用吗？

    他总自以为傲地揣测我的想法。他了解我，所以知道我一定会生气，对过去的悔恨，打过镇定剂的痛，念念不忘的初遇，□□，在酒店的床上捉奸，无数根刺永远扎在心里。

    可以随着时间溶解，却永远无法拔出，心脏被腐蚀得千疮百孔，有带着甜液的毒素渗透，是我永远不愿回忆的往事。

    每次像逼着自己不碰喜欢的食物，不听喜欢的歌，不碰乐器不作音乐，浑浑噩噩脑子里放着r&b逼迫自己阳光快乐。

    夜风袭上，有点冷。

    已经早春了，街上没有一个人像我，腿上一条牛仔裤，皮带也没系，上半身□□，手里夹根烟，摇摇晃晃走着，当然我戴了口罩和墨镜，否则第二天一定上最热闹的新闻。

    去停车场的路上，旁边的行人对我施予诡异目光，有人觉得我脑子有病，有人觉得我是鸭子。

    我没跟谢温书打招呼，驱车去了aviva，找了个体质好会伺候人的小男孩，进了t教室。

    男孩是个天生的m，跟我做过几次。我平常没xx的嗜好，除非特殊时期。比如现在，需要时间和强度发泄我滞留过久，爆发之势的y火。

    我在t教室里待了大约四个小时，房间里不断响起他破碎凄惨的爽叫，他也最终被我折腾到再也没有体力，一盒t子见底，有些被灌入刺激性液体。

    事后我站在床边抽烟，俯身看着他，近乎体无完肤的躯体，雪白殷红错落，像雪地的梅，我吐出烟雾，第一次向发泄对象温柔开口，问他：“痛吗？”

    他有点愕然，但还是爽快地回答：“痛，但是也很爽，你要试试吗。”

    我挑了下眉，他立马吐舌道：“我开玩笑的。”

    “你说，活着是为了什么？”我大概神智不清了才会跟一个moneyboy谈论这样的问题。他是陪我z爱的，又不是我的人生导师。

    我无声笑了笑，低头准备离开。

    可他在却在背后轻声叫住我，“喂，”他像头笨重的北极熊，吃力地从床上起身，“性。”

    “别说我庸俗，我躺在这儿就是给人c的。我没有得绝症的爹妈，也不用供兄弟姊妹上学。我来这儿，因为我喜欢，因为我快乐。你问我活着为了什么？喂，活到这个年纪，还在纠结这个，是不是太不幸了一点。”

    他戏谑地挑眉看我，语调半分顽劣半分认真，“如果你觉得不快乐，任何事都没必要坚持。如果你觉得快乐，任何事都该去争取。人不能永远任性，但在你留有退路和有资本试错的条件下，追求快乐才是唯一的意义。”

    “如果快乐和痛苦是并存的呢？”

    “除非你能永远舍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