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杀人者
说真的，要说余启明现在还不明白何老四等四人或者说是彭明辉的意思的话，那基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仔细回想一下这段时间的经历，其实也不难猜出来他们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首先就是彭明辉和李斯涵二人之间的关系。
这两个人之间，若说是因为友谊或者是信任聚在一起，说真的，任谁都不可能相信。
而之前李斯涵与余启明同行的任务，恰恰暴露了二人合作之间的纰漏。
他们都不信任对方。
尤其彭明辉，他看中的只可能是李斯涵的能力以及对其的“价值”的评估。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李斯涵在与余启明同行的任务中吃了瘪。
虽然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彭明辉等人并不知情，但彭明辉很明显只是为了利益与李斯涵达成了同盟，而彭明辉这种人，显然也不可能会完全只有一种备选方案。
这种情况下，难免他会将目标放在余启明的身上。
毕竟，余启明几乎等于是在任务结束之后没多久就得到了后备管理员的称号。
诡屋中人不知晓他的特殊的任务，联想之下，这几乎等于在告诉诡屋里的住户，他或许比李斯涵更为优秀。
同样拥有着称号带来的权利，他们二人在这一点上没有什么差别。
当然了，这其中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
换做是一般的住户，大多就想不到这一点了，不过，这或许才是如今何老四等人真正找上余启明的原因。
余启明的父母被威胁了。
按照何老四的说法，威胁余启明父母的并不是他们，而知道余启明与李斯涵之间恩怨的人，诡屋之中可谓少之又少。
甚至可以说，除了彭明辉几个人，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这也就证明，威胁余启明父母的人，极有可能是李斯涵自己派去的。
他有自己的势力。
而以彭明辉的性子来看，他怕是不会培养一个将来可能成为自己威胁的人。
虽然，在余启明自己看来，他并不相信李斯涵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其中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他了解李斯涵。
李斯涵太骄傲了，他从未将几乎任何人放在和自己一个水平，这样的一个人，在没有绝对心态崩溃的情况下，不可能用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但对彭明辉这样一个向来习惯用尽手段的人来讲，自然是不会相信李斯涵了。
不过，其实想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时的余启明更多的还是将注意力放在声旁的女人身上。
似乎是为了不让何老四等人起疑，他自是牵着女生的手等到了离得ktv极远才将其撒开。
而脚步停下之时，他的脸色已然沉了下来。
他上下打量了女生几眼，似乎是在调侃对方的模样，又似乎将目光从对方的身体上下扫过了一圈。
可忽然却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声谢谢。”
女生微微愣了一下，转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您对我不满意的话，那个钱我可以……可以退给您。”
余启明嘲讽地笑道：“你应该明白我说的不是这个。”忽然，他又撤去身子，“林佳艺现在真的在学校么？
你是她的同学？”
“你……你怎么知道……”女生惊讶地问。
“知道你们是林佳艺找到的？还知道林佳艺跟你们说过不要和我提起她？
呵，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住吧。”
这一次，女生选择了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余启明则继续说道：“你认为我应该对此惊讶么？
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今年四月初的时候，你从林佳艺那拿过一笔钱吧，当时我就在附近。
我见过的事情比你想的多的多，真的，就算是隔着两条街，我都能闻到你们身上那股腐化的味道。
不过我挺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害怕何老四呢，怎么？他喜欢要玩一些不常见的操作？”
余启明调侃道，言语中尽是鄙夷。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生似是强硬地回答说，可也明显能够让余启明看出语气不足。
余启明虚着眼睛：“你一定要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么？”
忽然，他一下子凑到了女生的面前：“你是不是见过他们杀了人。”
果然，此话一出，女生的眼神中不经意露出一瞬的惊慌之色。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收钱只是提供我符合价格的服务，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余启明却忽然笑了：“收钱提供服务？什么时候做你们这个的都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了。”
说到这，他的表情陡然变得阴狠冷漠：“而且，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当我把你从里面带出来，是为了救你？还是看上你了？
我去过林佳艺的学校，以林佳艺在学校里的知名度，你不是没听说过吧。
你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身份么？
你自己都应该明白吧，世俗的法律对我们几乎起不到约束
我能和何老四他们一起出现，你认为他们能做的，我就不敢？”
余启明一边说一边往前逼，他的语气不断加重，而女生的表情也跟着愈发惊恐。
“你……你想要做什么。”
余启明冷漠一笑：“我怎么做取决于你的态度。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那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包括我们今晚的对话，都不会传到何老四他们的耳朵里。
但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的话，我不敢保证，你今晚还能够完整的回去。”
到底是完全不同经历的两个人，虽是年龄相似，可这话一说出来，便俨然让二人的身份地位被直接割裂开来。
事实证明，眼前的这个女生貌似心态真的不是那么好。
她挣扎且畏惧地看了余启明良久，终究还是颤抖着说道：“他们……杀了人，一个女人。”
余启明眉头一抖：“谁，什么时候。”
女生被余启明吓了一跳，她畏缩着向后退去：“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她。”
“我问你什么时候。”
“两……两年多以前，一天晚上，我看到他们把一个女人拖到了一个巷子里。
我听到了那个女人的惨叫声，有血，好多的血。”女生又向后退去一步，可这一次，俨然已经到了墙边，退无可退。
“你应该比林佳艺还小一两岁吧，那个时候你就在这了？”余启明怀疑着问到。
但很快，就又露出一副不耐烦的神情：“算了，我对这也不感兴趣。”
他皱着眉，俨然已经愈发怀疑自己的猜想。
他随即从怀里掏出手机，摆到女生面前：“看清楚了，是不是这个女人。”
照片中，赫然是他曾经偷拍的一张其他的照片。
然而超乎意料的是，女生这一次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已经两年了，我不记得了。
那天晚上我也没有看清那个女人具体的模样。”
余启明的眉毛陡然皱了起来：“你……
好，那我问你，你是怎么确定的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的。
你看到了？”
女生自是拼命地摇头：“我没看到，但是有……有警察。”
“你报警了！”余启明突然厉喝道。
女生顿时被吓得浑身颤抖，她还以为是这行为惹恼了余启明，急忙否认：“没有，不是我！
那地方三天之后是其他人报的案，有人……有人说在油炸品店吃到了人的手指。
报警的人不是我，我只是看到新闻了而已，我什么都没做，别杀我，别杀我，求你了。”
余启明的脸色愈发阴沉，这么巧合的时间，难道陈立山自己没有察觉到不对。
不过，也是想着自己的行为应是真的把女生吓坏了，他随即向后退去几步。
“放心，如果报警的人不是你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女生一愣，这才似乎反应了过来。
而余启明则继续问道：“油炸品店？位置，名字，你应该印象深刻吧。”
女生点点头，神情也缓和了些许：“就在大学门口正方向第6条街道，刘季油炸店，那家店那次事情出完之后就关了，但是牌子还在那，很容易找到的。”
“第六条街道？那不就是诡屋的位置，很可能我猜得没错。”余启明默默自言自语，但很快就又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女生身上，“我知道了。”
谁知，话音刚落女生竟被吓得连连后退，明显就是要逃跑。
余启明叹了口气，一把将其拉住：“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但是有两件事你必须记住。
第一，我们两个今天晚上的谈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就算是亲人或者最亲密的朋友也不行。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女生呆愣着点点头。
余启明继续说：“第二件事，今天晚上，你暂时不要回去了，别太引人注目。
按照我说的做，你应该不会有事。
行了，你可以走了”
女生这才感激涕零地明白了余启明所有的打算。
她接连道谢，待到余启明觉得烦了的时候，才被驱赶着离开。
不过，才走了两步，忽然又被余启明叫住了。
“你说林佳艺现在还在学校是吧。”
“嗯。”女生点头回应。
“她的寝室号是多少。”余启明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