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91章
进来的王平惊呆了。
叫他大科学家的人,毫无疑问,只有余英。
王平感觉像在做梦,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喊了一句:“小警察?”
余英走到王平身边,一拳砸到王平的肩膀上:“想什么呢?大科学家,不是我还是谁?”
“哈哈哈哈。”王平开心地大笑起来:“这真是无穷的惊喜啊!”
“哈哈哈。”余英也开心地笑了。
丹儿转完圈了,仰起头看着余英:“阿叔叔,你们在笑什么?”
余英将丹儿抱起来,用指头轻轻点了点丹儿的鼻子:“我们开心啊。丹儿,你不开心吗?”
“开心,丹儿最最开心!”丹儿语气欢快地回答。
满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样的开心,整间屋子里全是暖融融的气氛,让人浑身舒畅无比。
大家坐在一起喝茶,余英看着他们,正色道:“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大家看到余英如此郑重其事,也就看着她,很专心地听她说什么。
“今天凌晨,我在瑞亲王府,看到有人趁着夜色,悄悄到府里。”余英看着他们人,看大家的神色都有些凝重,“我专门藏起来,为了看清楚进府的人是谁。”
“是谁啊?”木灵忍不住问。
余英的脸色很不好看:“是梅若停的父亲,流火的首领,我在庆州见过的梅程志。”
“啊!?”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因为之前他们从来没有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过。
陆一展微微蹙眉:“你确定没有看错?”
“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确实是他。”余英也皱起眉头,“蓝竹的父亲我已经看到过了,所以我可以肯定是梅若停的父亲。”
听到余英这样讲,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真是个难以让人接受的答案。
“我记得你以前曾经画过去王平那里偷炸弹的人的样貌。”陆一展看向余英,“那这位流火首领的相貌,你现在能画出来吗?”
余英一拍额头:“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木灵急忙找来纸笔墨砚。
余英略微沉思,提起毛笔,在砚台里沾了墨水,她站在桌上铺开的纸前,又把梅程志的模样在心里描画了一遍,这才从容不迫的下笔。
先勾勒出脸型,画上浓密的眉毛,描出挺直的鼻梁,加上一张厚长带笑的嘴唇。
余英为那张脸画上花白的胡须,添上一些皱纹,勾出头发。
随后余英又沉思了一会儿,把梅程志的眼睛画上,最后点上眼珠,带上光影,一位慈祥带笑的老者跃然纸上。
余英仔细端详了每一个细节,确定没有问题,从容地搁下笔,将纸晾在桌上。
陆一展和木灵、王平三人转到桌前,专心地看这个神秘组织的首领究竟长什么样。
余英则站在一旁,微微垂首,蹙着眉,心里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待到余英抬眸,发现陆一展和木灵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然后他俩又不约而同地抬起头,一脸惊异地看向余英。
余英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都那样惊讶的看着自己?
余英疑惑地问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你确定,你见的梅程志是这个人?”木灵率先发问。
“千真万确!”余英很肯定,“我可以很自信地说,绝对抓住了梅程志的相貌和神态。”
木灵和陆一展对视一眼。又仔仔细细地把画上的人看了一遍。
而一旁也在看画的王平出声了:“这个老者,不是我委托他帮我收集资料的那位梅姓老人。”
“哦?”余英来了兴致。
余英重新回到桌子旁边,铺开另一张纸,她拿起毛笔陷入沉思。
蓝竹的父亲,余英穿成月吟后见过,虽然也很匆匆,但时间距离现在,比见梅程志的时间要近。
所以余英很快举起毛笔,沾上墨汁,刷刷刷,很快把蓝竹父亲的画像也勾勒出来了。
“王平,你看看,你找的人是他吗?”余英看着王平。
王平仔细地看了看:“对对对,就是他。”
“这张是蓝竹的父亲,也就是梅若停的二叔。”余英指着画像给木灵和陆一展说。
木灵和陆一展也走近前看画像。
两位都是老者,而且都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从外形来看都很慈祥,完全看不出来好坏。
但两人的相貌差异甚大,如果说余英不小心把两人弄混了,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而且,现在王平很肯定,他当初找梅姓老者帮他收集信息,找的人是蓝竹父亲,那么偷炸弹的歹徒,和蓝竹父亲有联系的可能性更大。
陆一展和木灵在刚才余英画蓝竹父亲的时候就没有再说话。
当王平确认找他的老者是蓝竹的父亲时,陆一展把余英之前画的那幅画拿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余英一眼。
余英也很奇怪地看着陆一展,因为这幅画完成时,木灵和陆一展的神情让人很懵逼。
“余英,你画的这位梅若停的父亲,流火的首领,我和木灵都认识,如果你没有失忆,你也应该认识。”陆一展深深地看了余英一眼。
啊?!
什么意思?
余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说,这位老者,余英的原身、陆一展、木灵都是认识的?”王平首先反应过来。
“对。”木灵肯定了王平的看法。
“哦?”余英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呢?”
陆一展有些落寞的神情:“因为,他,就是我们的义父:余震!”
“啊!”余英没想到还有这样一种渊源。
“不过,我们的义父,是陆大哥从边疆回来接任武威司司正时候,亲眼看到他过世的。”木灵也很不可思议的说。
“对。”陆一展也肯定了木灵的说法,“老司正生病,我在边疆,他留着最后一口气等着我回来,就是为了把木灵和余英,还有其他武威司的孩子托付给我。”
“我也是在他手中接下的武威司司正的位置。”陆一展想起当时,看到义父被疾病折磨成那个样子,为了自己安心在边疆,从来没有告诉自己一声,等到自己收到他的信息,他已经时日无多。
当时,陆一展是无比的后悔,在他的心目里,义父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是陆一展心里永远的神。
他没有想到过义父也会老,也会病,也会死。
所以义父走了,陆一展因为有责任要撑起武威司,所以才没有机会让自己过多的陷入悲痛。
但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为义父守孝三年。
而现在,余英居然画出了义父的画像!
义父还在人间!
对于陆一展来说,这绝对是一个让人震惊的好消息。
“那会不会有一个和义父长得一模一样的的人”余英提出了另一种假设。
“不会。”木灵果断地否定了余英的想法。
木灵指着画纸上的画像,在双眉之间,略微靠上的位置,有一颗黑色的小痣。
因为黑色的小痣的位置很特别,余英和梅程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留意到了,所以今天她画的画像也把这个特征画上了。
“就算两个人面貌相似,但连痣的位置都一致,这种可能性不大吧。”木灵提出她否定余英想法的原因。
“嗯。”余英点点头。
“而且,在庆州的时候,见到余英原身的父亲,他当时问我还认得他吗?”余英用手指在桌上扣了扣。
陆一展听到余英扣桌子发出的克克的细微声响,眉毛微微的动了动。
这个失忆后余英的特有动作,现在的月吟继续继承了。
余英接着说:“这就说明,他们之前是见过面的。”
“其实,有件事情,我很早就发现了,看你们对余英那样爱护,一直不忍心告诉你们。”余英有些歉意地看着陆一展和木灵。
陆一展挑了挑眉毛。
木灵也很意外地看着余英。
“木灵,你还记得吗?我失忆后,问过你很多次自己会什么功夫,用什么武器。”余英对木灵说。
“嗯。”木灵点点头。
“你告诉我,陆一展用刀,你用鞭,我用剑。”余英看着木灵,“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发现余英原身会暗器,但这件事情,你和陆一展都不知道。”
“哦?”木灵奇怪地说,“我还以为暗器是你自己后来学的。”
“不,暗器应该是若停一直都会的。”余英摇摇头,“你们不知道,我后来得到的一本梅家的穴位书,里面的口诀全部能背诵。”
“哦?”陆一展也惊讶了。
“最让我吃惊的是,我把人偶身上按穴位图贴上穴位,我自己发出去的每一个暗器都是奔着穴位去的,一丝一毫都不差。”
木灵瞪大了眼睛。
“这个没有很多年的功夫,没有严格的训练,是绝对做不到的。”陆一展评论。
余英点头,表示认同陆一展的说法:“对,所以我对原身为什么要瞒着你们,感到非常的疑惑不解。”
“当然,后来我知道了原身是梅家人,是流火的少主,觉得他自己带有什么使命,所以不告诉你们。我也觉得能理解。”余英继续谈她后面的想法。
“但是,暗器也是需要训练的,原身可以瞒住你们俩,但他不可能瞒得住他的义父。”余英用手指扣了扣桌面。
“这也是我百思而不得其解的地方。”余英继续分析,“但我后来觉得,可能义父是默认了他练习梅家暗器的。”
“那这就意味着,义父和梅家是认识的。”余英看看陆一展和木灵。
“那么今天你们确认了,老司正和流火的首领梅程志是同一人,那义父就是原身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