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拜见师父
第二天以战斗秘术开场，是在训练馆而不是古典教堂里教授的。
他们的秘术师父是一位名叫凯伦的前西域战斗秘术师。叶苏洋只看了他一眼就意识到这不会是普通教学。
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个子中等，但他的模样却像是从石头上凿出来的——光头，脸色狰狞，而且非常非常的肌肉发达。
他的鼻子相当突出，赤膊上阵，傲然展示着发达的胸肌。
他一手拿着战斗人员，另一只手拿着永远存在的绿色教师的书。
如果有人向叶苏洋描述这个人，他会觉得这很有趣，但面对这个人的肉体并没有什么可笑的。
“战斗秘术并不是真正的咒语，”凯伦用响亮的、威严的声音说道，更像是一个与新兵交谈的将军，而不是一位秘术师父与学徒交谈。
这可能是叶苏洋上过的最安静的班级——即使像婉儿这样的喋喋不休的人也是沉默的。
“更像是一种施展秘术的方式。要在战斗中使用法术，您需要快速施法，并且需要克服对手的防御。这意味着它们不可避免地需要大量的力量，并且您可以在瞬间塑造咒语……这意味着像你在其他课程中学到的经典调用是无用的！”
他用他的工作人员猛烈地砸在地板上强调，他的话在整个训练场回荡。
叶苏洋在想这个男人不知何故用秘术增强了他的声音。
“吟唱一个咒语稍纵即逝，如果不是更长的话，你的大多数对手会在你完成之前杀死你。尤其是在分裂战争之后的今天，每个傻瓜都拿着秘术法器，并接受了有效对抗秘术师的教育。”
凯伦在空中挥了挥手，他身后的空气闪烁着微光，在他头顶上显露出一个牛头怪的透明幻影。
那生物看起来很生气，但那分明是幻觉。
“远古秘术师使用的很多战斗法术，都依赖于人们对秘术的敬畏，或者不熟悉它的局限性。今天，每个上过学堂的孩子都知道，不要被这种明显的错觉吓跑，更不用说那些将士或罪犯了。你在书馆里找到的大部分法术和战术都已经过时了。”
凯伦停下来揉着下巴若有所思。
“此外，当有人想要试图杀死你时，很难专注于施法，”他随口评论道，他摇头。
“作为这一切的结果，没有人再把战斗法术当作经典的祈求来施展了。相反，人们使用法术公式，就像印在我法杖上的那个，来更快、更容易地施展特定的法术。我什至不会教你如何在没有这些物品的情况下施展战斗法术，因为教你如何在战斗中有效地使用经典召唤需要数年时间。如果你真的很好奇，你可以随时浏览书馆寻找正确的咒语和手势，然后自己练习。”
然后他递给他们每人一根秘术导弹，让他们练习对着训练厅另一端的粘土人偶发射咒语，直到他们的法力耗尽。
在等待面前的少女法力耗尽的同时，叶苏洋研究了手中的魔杖。
这是一块非常笔直的木头，非常适合叶苏洋的手，可以抓住两端的每一端，效果没有任何变化——这是从杆的尖端射出的一股力，远离脚轮。
终于轮到他时，他意识到借助法术公式施展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甚至不必多想，只需将魔杖指向所需的方向并通过它引导法力——魔杖中的法术公式几乎可以自己完成所有事情。
问题是“秘术导弹”比叶苏洋遇到的任何其他法术都要消耗更多的法力，而且他只用了八成法力就耗尽了他的法力储备。
耗尽了法力，对自己跑出来的速度有点失望，叶苏洋看着刘君烨，懒洋洋地自信地发射了一个又一个秘术导弹。
叶苏洋不禁有些羡慕这个男孩——刘君烨现在必须使用的法力量是他最大的三四倍。
刘君烨似乎也没有放慢速度。
“好吧，即使课程还没有正式结束，我还是会让你们都走，”凯伦说。“你们都没有法力了，除了叶伟清，战斗秘术就是练习。作为离别的话，我必须告诫你要克制和负责任地使用你新获得的战斗秘术。否则，我会亲自追捕你。”
如果是其他师父这么说，叶苏洋会笑的，但凯伦可能只是疯狂到会这样做。
然后是法术公式课的时间，这是秘术的一个分支，用于构建他们在战斗秘术课上使用的聚焦辅助工具。
他们的秘术师父是一位年轻女子，有着反重力的橙色头发，像蜡烛的火焰一样直立，她对这门学科的热情让叶苏洋想起了鬼刀。
叶苏洋实际上喜欢法术公式，但不像其他人认为的那么合适。
她的“推荐阅读”包括12本书，她立即宣布她将每周为那些有兴趣了解更多信息的人组织奖励学堂。
然后她给他们做了一个“简短的测试”（有60个问题）来检查他们对过去两年的记忆。
之后的日子，相比之下，更像是一段放松的时光。
叶苏洋敲了敲他面前的门，紧张地坐立不安。
开学的这几天相当平静，除了发现高志伟也教授西方几何之外，她同样对这门学科充满热情，给他们另一个初步测试和更多“推荐”阅读。
不过，现在是最后一天，是时候见他的师父了。
“进来吧，”一个声音从房间里响起，叶苏洋发誓他已经能感觉到声音中的不耐烦了，就像男人还没看到他就觉得叶苏洋在浪费时间一样。
他打开门，与臭名昭著的地狱师父赵显华面对面。
叶苏洋可以从他的面部表情直接看出赵显华对他的看法并不多。
“叶苏洋？坐。”赵显华命令道，甚至懒得等待回答。
叶苏洋刚一坐下，就差点没接住男人扔给他的笔。
“给我看看你的基本三个，”他的师父命令道，指的是他们在第二年教的塑形练习。
他听说过这部分。没有人掌握了足以打动赵显华的基本三项。
果然，叶苏洋刚开始就被打断了，他的笔就开始飘了。
“慢，”赵显华说。“你花了整整一秒钟的注意力才进入正确的心态。你必须更快。重来。”
重来。重来。重来。他一直这么说，一遍又一遍，直到叶苏洋意识到他们已经开始这样做了整整一个小时。
他完全忘记了时间，他试图专注于练习，而不是越来越渴望将笔撞到赵显华的眼窝。
“重来。”
在赵显华说完之前，笔立即升到了空中。
真的，他怎么可能通过这个练习比这更快？
当一颗弹珠撞到他的额头时，他失去了注意力，扰乱了他的注意力。
“你失去了注意力，”赵显华告诫道。
“你朝我扔了一个弹珠！”叶苏洋抗议，无法完全接受赵显华真的做了如此幼稚的事情。
“你以为会发生什么！？”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保持专注于练习，”赵显华说。
“如果你真的掌握了这个功法，那么一点小小的干扰，也不会妨碍到你。似乎我再次遗憾地被证明是正确的：当前学院课程的不足阻碍了另一位有前途的学生的成长。看来我们必须从法术力塑造的基础开始。我们将逐一完成基本的三个任务，直到你可以完美地完成它们。”
“师父，我一年前就掌握了这些练习，”叶苏洋抗议道。
他并没有在基本的三个方面浪费时间。
在他看来，他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去完善这些。
“你没有，”赵显华说，听起来好像他被冒犯了叶苏洋甚至会提出这样的事情。
“能够可靠地进行锻炼并不等于掌握它。此外，这样做会教会你耐心和如何控制你的脾气，这显然是你遇到的问题。这些是秘术师必须具备的重要技能。”
叶苏洋的嘴唇压成一条细线。
这个人是故意惹他生气的，叶苏洋很确定。
显然，谣言是正确的，这些将是一次令人沮丧的巨大练习。
“让我们从悬浮练习开始吧，”赵显华说，没有理会叶苏洋的沉思。
“重来。”
他开始讨厌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