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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第 1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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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家没有女眷呢?

    六部衙门相隔不远, 虽然没有人表现出欢欣鼓舞。

    这是咒自己触霉头。

    大家却因新皇的仁慈,对他多一份认同。

    陛下愿意给予这些罪官家眷一份体面,必定不会亏待功臣与忠臣。

    一个愿意替百姓谋福的皇帝, 应该不至于太差。

    该饶恕的恕了, 该抓捕的却不会轻纵。

    锦衣卫整天气势汹汹抓人, 京都百姓犹如惊弓之鸟。

    才不久刚过了叛军,大家损失不小。

    才过了两月好日子,谁又闹腾啊?

    八大亲王府, 只有安乐安平王两个新晋王爷干干净净。

    八大公府,也只有马家与荣宁二府置身事外。

    贾敬跑来给贾代善磕头:“得亏听了叔父的话,不然, 珍儿必定要闯祸。”

    贾代善拍拍侄子:“不怪叔叔就好。”

    他知道荣府有良药。

    贾敏都好了不是?

    这回终于明白了。

    冯唐气得半死,提着剑要大义灭亲,却下不了手。

    冯家男丁被抓却对陛下心怀感激, 冯家女眷的体面保住了。

    冯唐的老婆是宗室,他临行给夫人写了一份休书:“你是宗室,收拾行李回娘家吧, 免得受到牵连。”

    他夫人把休书撕碎:“放屁!即便你把我休了, 儿子孙子我也带不走。

    儿孙都没了, 我活着干什么?”

    冯唐叹息:“至少,你出去了能找岳父, 替老二与孙子疏通, 逃出一滴血脉, 你就是我冯家的恩人。”

    冯夫人哭到:“我父亲要帮, 不求也会帮, 他不帮, 我回去也没用。

    裕亲王也出事了, 他是族长,平日也是靠他斡旋。

    如今……听天由命吧。”

    裕亲王是族长,冯夫人的祖父跟裕亲王是堂兄弟。

    她祖父还是庶出,他父亲也是庶出,自己争气考了探花郎,裕亲王才高看一眼。

    平日裕亲王肯定会帮。

    如今,裕亲王府摇摇欲坠。

    夫妻泪眼相看心里暗恨:都是忠顺王这个狗贼。

    冯唐心里有个人选可以求,这就是贾琏。

    只是,冯家阴谋推翻太子,谋害人家的姐姐,有什么脸?

    不提也罢。

    锦衣卫进进出出,从上午开始,一直忙碌道夜半,这才把人抓捕归案,登记造册。

    这还是不抄家的前提。

    谋逆可不是小罪,刑部、督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

    这却不是十天半月能够审理清楚。

    为了表示公正,乾元帝不参加审讯,指派安乐王、安平王,忠靖王,三位老王爷监审。

    乾元帝只看结果。

    冯紫华隶属西郊黑骑军。

    黑骑军的将军是南安郡王。

    这南安郡王原本就在歃血为盟的名单上。

    忠顺王看上的就是他手里的兵权。

    南安郡王即便不死,也要圈禁终身,得有人接替这差事。

    乾元帝真是脑壳疼,你说他连岳丈都靠不住,还敢信谁呢?

    他只恨十三这样的兄弟为何不多几个。

    打眼一看,除了几个小兄弟,就没有谁能够压的住这五万兵马。

    乾元帝当着十三一点都不隐瞒,责骂他那些兄弟堂兄弟:“父皇对他们不优渥?每年的赏赐比我们这些儿子还多,尤其是忠顺王,事儿事儿临驾我们兄弟之上,他竟然想谋杀父皇,良心都让狗吃了?这样的恩惠还要反,谁是可以托付之人?”

    十三却不敢提这个人选。

    五万兵,心思歪一点,就能造反逼宫。

    十三不敢,几位阁老也不敢举荐。

    夏衍这个老狐狸,虽不在歃血盟约上面。

    但是,他的侄子却在上面,夏衍也被逮住了。

    内阁剩下的就是跟乾元帝一个鼻孔出气的人。

    这个黑骑军的将军人选,实在不好推荐。

    这个将军既要能力出众,身份尊贵,必须要得到乾元帝信任。

    任何一条单列都好找,三者合一就不好找。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合适人选,这个人就是大皇子直郡王。

    可是,他的身份,跟老忠顺王真是一个试样。

    忠顺王却王反了。

    气氛顿时凝住。

    杜阁老便道:“军中不能无帅,时间长了要生事。

    黑骑军与奉圣军关乎皇城安危,陛下早做决断。”

    十三看了眼小花精的方向说道:“禁军担负着拱卫皇城之责,这个人选要么是老将,要么是亲贵。”

    十三的动作太明显,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十三说的是贾代善。

    贾代善虽然年纪老迈,但是,他那个精气神比人家四十岁的人也不差。

    那一日围场救驾,大家都看见了,把嘉和帝背在身上,瞬间腾挪跑出了十丈开外。

    即便贾代善年纪大,他们家还有个少帅贾瑚。

    贾代善带他几年,也就历练出来了。

    乾元帝原本是想让贾瑚直接接任西山奉圣军的两万人马,把贾琏挪进皇宫出任侍卫统领。

    只是这一来,似乎整个皇城都被姓贾的包圆了。

    贾赦也在京营出任副指挥使。

    当然,王子腾回来,就可以给他撸了,在兵部挂职。

    只是兵部职位也不好挂。

    贾政都是正三品侍郎了,总不能让贾赦做个五品员外郎吧。

    贾赦身上可是有爵位,这次他立下救驾有功。

    这时候,张家舅舅张阁老咳嗽一声上前禀奏:“西山将军,微臣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这个人有的身份资历,京都各家王府王爷,也没人敢质疑。他不仅出身尊贵,十五岁就在军中历练,一路从大头兵做到副将,眼下正在丁忧,陛下可以夺情起复。”

    张家舅舅这话出口,大家便心知肚明了。

    这个人身份不亚于皇子,身上的宠爱堪比忠顺王。

    但是,他别别扭扭不愿意进宫做侍卫,直接跑去古北口做了大头兵。

    这个人就是燕候水樹,嘉和帝种在别家田里一棵树。

    这个家伙面上就是个打架斗殴的纨绔子弟。

    其实肚子里有学问,手里有功夫。

    他与贾赦是铁打的酒肉朋友,打小和着皇子们一起读书,跟贾赦这个伴读臭味相投:都是用钱不知道心疼的主儿,以为家里库房的银子堆着发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乾元帝都曾经嫉妒过这个人,当初的四爷背不出书,会罚跪抄书。

    嘉和帝对这个宗侄却和蔼可亲:“背不出来,回去用功啊,明儿再不能这样,不然,后果严重。”

    然后,威胁一百回,也没打过一次。

    乾元帝跟这人没有什么来往,倒是十三十四这些小兄弟,因为在外面干仗干输了,不敢回宫说,便让水樹出面找场子。

    十三十四那时小,只知父皇喜欢这人,却不知其中的猫腻。

    四爷小时候听着母妃们不忿提起过,等到十三十四出世,德妃敏妃都成精了,谁也不提了。

    除非皇子死绝了,不然这人也做不得皇帝,跟他较什么劲儿?

    白耽误功夫,还会被嘉和帝厌恶。

    乾元帝便下旨任命辅国将军水樹,出任西山奉圣军将军。

    这个宣旨的人情就送给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高兴的颠颠的跑去辅国将军府宣旨。

    水樹对十三倒是很热情,却问了句:“你们老大不是更合适?

    他虽然喜欢自大充能,对你们几个小的很不错啊,你们几个小的武功都跟他学呢。”

    十三苦笑了下:“这当口,兄弟也不敢保他,忠顺王的事情兄长应该知道,何苦为难弟弟?”

    水樹沉吟,然后摊手:“家父只有我一个独子。”

    他娘十分霸道,把私蛋生在别人窝里,还不许人家再生蛋。

    十三不好说你那是个假冒爹,父皇心里不知道多么晦气呢。

    他抛出个诱饵:“钁大伯家世子完了,他们家是独子。

    镇国将军的封号可以罢黜,也可以换人袭爵,你们是二房,顺延正好你们顶上。

    兄长可是有两儿子,小侄子只比泽儿大一岁,日后肯定要进宫读书。”

    嘉和帝与乾元帝施恩,小儿子再跟未来的继承人打好关系,辅国将军府未必不能升一等。

    反之就是奉国将军,奉恩将军,一年拿一二百的俸禄,不够吃喝。

    儿子再一多了,只有讨饭了。

    水樹给乾元帝抬轿子,今后就能给儿孙谋取官职,赏赐肯定也多。

    亲爹对不起他,他可以别扭,亲爹不计较。

    兄弟不会惯着他。

    水樹这才跪地领旨。

    他其实心里很愿意,这般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夺情起复的说头。

    他未必相信儿子能够继承镇国将军府。

    这就跟陛下三辞是一个道理。

    问大皇子为何不出任是婉辞一次。

    沉吟再次婉辞。

    小花精这侍卫统领,起居八座回家宣旨。

    荣府中门大开。

    小花精侍卫统领的身份,就不需要祖父以及家人跪拜了,只需跪圣旨即可。

    只不过,这般回来一晃,也不能耽搁,几句话简述了情况就撤了。

    她告诉祖父:“请祖父派人去王家送个信儿,舅舅住的单间。”

    王仁跑了,捉拿王子腾不过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待。

    不过,王子腾这回的功劳,就要抵消治家不严之罪。

    这一阵子,乾元帝与十三要背着嘉和帝走路,三司审讯的案子就由小花精盯着,随时给乾元帝禀报进程。

    大堂上的审讯就是按部就班,三司对这些贵人都是利诱。

    好看的是审讯完毕,回到大牢,各家各户都在打儿子。

    爹打儿子,哥哥打兄弟。

    个个身上挂彩,哭得呜哩哇啦,热闹的很。

    乾元帝每日听这个,乐呵的不得了。

    二月初二龙抬头,被儿子背着学走路的第四天下午,嘉和帝睁开了眼睛。

    水泽水潡开始每晚的说故事。

    水泽先说:“皇爷爷,咱们今日说一个赵子龙大战长坂坡的故事……”

    嘉和帝竟然睁开眼睛说道:“好!”

    水潡下了一跳。

    水泽却似乎早有预感,伸手就搀扶嘉和帝:“皇爷爷您醒了,孙儿扶您坐一坐。”

    水潡就呜哩哇啦,却说不明白:“皇伯父,皇伯父……”

    水泽就吆喝:“皇爷爷醒啦……”

    这一喊,呼啦啦啦来了一大群人。

    太医忙着检查。

    乾元帝与十三忙着磕头。

    太监宫女埋着没脑袋哭得身子抖索,也是喜极而泣:他们不用死了。

    罚去守皇陵也是活死人啊。

    他们可是犯了错,弄不好要灌水银。

    皇太后闻讯而来。

    水楹正给嘉和帝喂水喝。

    皇太后就开始抹着眼泪替儿孙们请功:“陛下啊,您终于醒来了。

    你可是不知道,您这一倒啊,臣妾六神无主,多亏了有老四与十三啊,还有楹儿与瑗儿。不然,陛下……

    臣妾真是害怕,差点见不到陛下了……”

    嘉和帝眼睛一扫,最后眼神落在乾元帝脸上:“朕都知悉。”

    乾元帝忙着跪下道:“国无二君,儿臣登基不过是权益……”

    嘉和帝摆手:“社稷危难之际,我儿挺身而出,乃是社稷之福,宗庙大幸,朕很欣慰。朕老了,干不动了。”

    这般时候,内阁与几位监审的王爷都到了。

    大家心里诚惶诚恐,不知道嘉和帝是什么反应。

    嘉和帝这一盖顶,他们顿时哭了:陛下,臣等有罪……

    臣等惭愧……

    嘉和帝笑说:“尔等辅助太子登基,稳定朝局,乃是我大月朝的忠臣,国之柱石,何罪之有。”

    养心殿呜嗯声一片。

    嘉和帝一摸眼:“哎哎,像什么样嘛。楹儿三个留下,其余的都走,脑壳儿都被吵疼了。”

    安乐王胆子比别人大些,被嫌弃了还是凑近嘉和帝:“皇兄啊,认得兄弟不?”

    嘉和帝抬脚踢人:“老九,找打呢。”

    水泽忙着替两位叔爷爷求情:“皇爷爷不要生气,叔爷爷这是高兴,不是有意。”

    嘉和帝很给面子:“看泽儿,滚!”

    乾元帝守在殿外。

    水泽追着两位老王爷说:“叔爷爷,孙儿送你们出宫。”

    乾元帝笑看儿子与有荣焉。

    水泽却暗地里伸手在叔爷爷面前晃悠。

    安乐王点头:“应该,这回想要什么呢?”

    “金雕安,五花马。”

    安乐王嬉笑:“泽儿,商量商量?”

    水泽伸出三根指头:“三匹!”

    安乐王惊悚:“甚?

    泽儿,你小子太黑了!”

    水泽睨眼,作势转身道:“下回可别再求孙儿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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