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突变
吴琴环顾了一下四周，隔壁和对面的店员都早已结束卫生清理，像往常那样聚在一起聊着八卦。还不时冲她招手，希望她过去参与。
呵呵！这就是我每天的生活。
吴琴显得如此失望和不甘。
可是，那又能怎样？吴琴不喜欢也得逼迫自己暂时过去应付下。
三个女人一台戏，在家具城这样的女人堆里，即使人不红是非照样多，大家无聊的时候玩得就是捕风捉影，就是东家长西家短，吴琴可不想成为特立独行的众矢之的。
吴琴在店铺内喷过茉莉香的空气清新剂后，正准备去和大家打成一片，店内的座机一阵铃响。
吴琴看看来显，竟然还是那个刚才打她手机的号码。
真是阴魂不散啊！现在吴琴基本可以断定这个打电话的人一定是某位买了她们店沙发的顾客。只有这样的顾客，才会不管不顾地在一大早来电提出退货或是换货。
不过，吴琴还是觉得事情太过蹊跷了。她给顾客的都是店里的座机号，根本就不会把自己的私人电话号告诉对方。可是，这个人不仅一开始就打了她的手机，还知道通过座机来联系她。显然，这个人和老板有着一定的关系。
吴琴过去接过这样的电话，对方从商场工作人员那里问到她的私人号码，以居高临下的方式传递一个信息：他有家具城的朋友，所以，在价格上希望能够多打折。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套路，吴琴当然了解。但是，她还知道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这个找来的人和商场工作人员的关系并没铁到十分的紧密，否则，这样的电话应该是商场管理人员或是老板打给她，按照老板说的价格或折扣交易。
那么，现在这个人肯定也是通过其他的途径弄到了她的电话号码。而且，从拨打电话的执着程度来看，很有可能和退货或是换货有关。吴琴知道那些对已购沙发不满意的顾客从来都没有耐心等到中午，总是一睁眼恨不能立刻把不满意或是有问题的沙发拖到店里。
吴琴慢慢地走过去，很不情愿地拿起听筒，准备苛责对方有完没完，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询问：
“您好，请问吴琴小姐姐在吗？”充满磁性的男声冲击着吴琴的耳朵，让她娇躯一震，心跳急促，情不自禁地问：
“你，你谁啊？”
“啊，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对方呵呵笑了起来。
“您是……”吴琴似乎觉得对方的声音耳熟，可是，她见过的人太多了，一下子要分辨出对方是谁还真有点难度。
“周永忠。”对方的声音透着兴奋。
“周永忠？”吴琴的声音跟着提高了八度，她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大学——那个长相和国内某个当红男明星特别像的渣男，那个夺取了她初吻、首夜，让她身体内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又突然消失的周永忠，五年之后毫无征兆地从她心底加密的尘封中走出来了。
“你是人是鬼啊？”吴琴稳住情绪，假装很平静地问。
“我是你爱的周永忠啊，琴，我回来了，咱们见个面吧，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周永忠的声音透着迫切，还有股特别的魅力，让人难以抗拒。
“我在上班。”吴琴继续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冷冷地说。
“那中午我去接你。”周永忠不依不饶。
“不要！”吴琴直接拒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把她当什么啦？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把她看成当年不谙世事的雏儿？
吴琴心里有气，但是，对于周永忠的突然出现显然措手不及，她还没想好怎么来面对这件事。原来地球真的很小啊，这么多年后，兜兜转转她竟然还可以听到他的声音，甚至只要她愿意就可以立刻见到他本尊。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老天，干嘛要这样玩我？”想到过去发生的一幕幕，吴琴的心在滴血。
吴琴从内心来讲非常希望立刻见到周永忠，她要当面问他为什么把她丢在酒店？为什么不回她的电话和信息？为什么要切断所有的联系隐匿？她要问周永忠知不知道她找过他，因为他差点把命都丢了。
可是，吴琴不想这么快接受周永忠的邀约。她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女孩，对于男人，沙发销售中学到的许多技巧都在告诉她，对方追得越紧，她就必须显得更加无所谓。这样，对方才会不停地要使出各种手段，围着她转，想方设法要拿下她。
吴琴就是这样对待那些男顾客的，爱买不买，欲擒故纵，结果当然是她帮老板挣得盆满钵满。
只是，如今的吴琴可不会随随便便被人拿下了，哪怕他是周永忠都不行！
“好吧！我等你电话。”周永忠有点失落，“亲爱的琴，你一定要给我电话。我想你！”他甜蜜而紧张地追了一句。
吴琴挂断座机，才想起自己的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的状态。她启动手机，一阵短信提示音接二连三传来，周永忠竟然给她发了数十条信息。
“我真的要去见他吗？”吴琴怔怔地看着手机短信，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能去见他吗？”吴琴想到了龙旭，这个和她相伴了五年，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他怎么这时候就出现了呢？”吴琴反复问自己。
“他还爱我？”吴琴恍惚起来，“可是，龙旭怎么办？”吴琴凌乱了。
自从吴琴接到周永忠的电话后就不知不觉中陷入到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她一整天都在纠结要不要接受周永忠的邀请。如果贸然接受突然出现的前男友邀请，一旦龙旭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但是，对周永忠失为什么失踪的好奇心让吴琴内心焦虑不安，也令她蠢蠢欲动。周永忠消失了这么些年，为什么还会突然联系她？他是不是当初遇到了什么难处才会被家人送到国外？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好吗？
吴琴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看到同事栾硕传给她一个视频，里面孙戬和胡莹一脸的无奈和尴尬。
“有意思吧？”栾硕故作神秘地问。
“嗯。闻所未闻。”吴琴一脸淡定。
“那是。不过上面的弹幕更精彩。”栾硕提醒道。
“弹幕？”吴琴点开视频全屏，迅速地浏览快速滑动的文字。
“事实很清楚，你的龙旭背叛了你。”
“那个人不是龙旭。”
“傻丫头，你太单纯了。”栾硕怜惜地说。
“你说什么？”吴琴不解对方的话，视频中的男子孙戬她听龙旭说过是老板许建明的小舅子，弹幕上说了是孙戬带着前台在龙旭的办公室偷欢，结果因为龙旭的突然出现造成两人紧张，以至于出现了锁阳。这和她单不单纯有毛关系。
“这么跟你说吧，你家男人龙旭喜欢上了前台胡莹，胡莹被国舅孙戬挖了墙角，而且孙戬为了恶心你家男人，鸠占鹊巢把你家男人的办公室当了他们炮火连天的战场。你家男人发现后突然现身，孙戬和女孩受惊吓过度，相互闭住了。”
吴琴的眼睛睁得老大，她疑惑地看着栾硕，试图理解栾硕刚才那些话的意思。
“后来你家男人气不过，动手打了夺走他心爱女孩的国舅孙戬，惹恼了老板娘孙艳，被她逐出公司，你家男人丢了工作。他现在不是老总，什么都不是了！”
栾硕根据自己的推理想象，把她心中想的故事演绎出来。她希望借着两男一女之间的桃色故事，提醒吴琴现在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吴琴可不相信这些鬼话。她了解龙旭，一个对恋人间求爱都可以克制的男人怎么可能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你男人经常很晚回家，还说是因为工作，对吧？”栾硕严肃地问。
“嗯！”
“我的男人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还假装把所有的工资都交给我。我还傻不拉几地就相信他是在为我辛苦工作。其实，他每天都和那个小妖精在一起。回家只是把我这里当成了宾馆，把我当成了为他做家务的老妈子。”栾硕气愤地说。
吴琴的眉头紧皱。她见过栾硕的男人，一个细高个斯斯文文的大男孩，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突出的亮点，怎么也会是桃色事件中的主角？
“男人就是下半身的动物，哪怕在家里吃得再饱，一旦去到外面见着新鲜的还会忍不住再咬一口。”栾硕叹了口气，“你家龙旭高大威猛，身处高位，又有学问，就是他管得了自己，总还有那些见着帅哥走不动路的女孩扑上身去。你想想，哪个男人经得住啊？何况，他经常接触的那个圈子，这样的绯闻还少吗？”
“可龙旭不是这样的人！”
“吴琴，你真是单纯得可以。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那个圈子就是个大染缸，再好的人到了里面也会被那些花里胡哨的女人弄出点动静来。”
栾硕指指手机视频中的胡莹，接着说，“妹妹，你可看清楚了，这个女孩皮肤雪白，身材一流，还懂锁阳技巧，你们家男人可不是柳下惠吧？”
吴琴仔细思考了栾硕的话，觉得一点毛病都没有。
孙戬和胡莹在龙旭的办公室乱搞，龙旭不仅打断了他们，还动手打了孙戬，结果被老板娘给辞了。事情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如果胡莹和龙旭没有关系，他犯的着动手打人吗？显然龙旭和胡莹关系不一般，他才会不顾一切教训孙戬。妈的，她一直认为龙旭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没想到都是一丘之貉。
吴琴把相关视频从头到尾再看了一遍，这次，她觉得栾硕的话都是真的。
吴琴心里乱哄哄的，自看了视频之后，脑袋缺氧，昏昏欲睡。她急等着下班，希望龙旭给她一个解释。
……
龙旭回到出租屋时，没想到吴琴已经下班回来了。
“今天回来好早啊。”他显得心虚，找个话头说。
吴琴并不搭腔，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在和别人聊微信。
“你没事吧？”龙旭小心问。他太熟悉吴琴的这种样子了，肚里生着闷气，表面风轻云淡。
吴琴手指飞快地打字，对龙旭的问话充耳不闻。
“我丢了工作，亲爱的，你会养我吗？”龙旭不想隐瞒，试图用这样的腔调来调和气氛。
吴琴的手哆嗦了一下，很快，她让自己镇定下来，收起手机静静地等着龙旭往下说。
“亲爱的，放心，我很快就会找到工作，不需要你养。”见吴琴还在聊微信，他停了一下，继续道，“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吴琴依旧默不作声，却深吸了一口气。
“你放心，新工作的事我很快就可以解决。”
“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吴琴的脑中是那些视频和弹幕，当然还有胡莹白皙劲爆的身体。她觉得龙旭是欲盖弥彰，扯些乱七八糟的话题，怎么就不敢正面说他的那些破事？
“我觉得换换工作也好，以后就可以拿出更多的时间陪你。”
“真是这样吗？”吴琴没行到龙旭还在忽悠，就是不进入她想要的主题。
“对啊！我明天就去找工作，以前有好几个公司都希望我过去。”
“你走吧！”吴琴平淡地说完继续刷抖音，只是，她的手在哆嗦。她原本想朝龙旭大哭大喊，不过，她忍住了。
“什么？我去哪？”
“我让你走！”吴琴突然歇斯底里对着龙旭吼。她希望他说出被辞退的实情，可是，他竟然只字不提。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就是一份工作吗？我真的可以再找。”龙旭对吴琴的愤怒很不理解，但是，他还是微笑地看着她。
“我瞎了眼才会和你这样的混蛋在一起。”吴琴说这话的口吻充满着鄙视，完全不是当初那个追着他渴望爱情的小女生。
“你，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龙旭从来没有看过吴琴这番面孔，他对吴琴的态度突转有点不适应。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和你开玩笑？”吴琴撇撇嘴，接着说，“龙旭，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你现在就赶紧、立刻、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见你。”
“你！”龙旭惊讶地看着满脸爆红的吴琴，那张漂亮的脸蛋此刻青筋暴露，完全是斩断一切的决绝姿态。
“你让我去哪？这里是我们的家啊！”龙旭觉得吴琴的发火有点小题大做。
“去死吧！伪君子！”
“你！”龙旭震惊了。这个让他去死，说他伪君子的女人还是那个被他爱了五年的女孩吗？他希望吴琴好好解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龙旭，说心里话你就是个渣男。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还他妈的假正经。”
“你至于这样胡说吗？”
“你侮辱了我！”吴琴眼中有恨。
“就是因为我丢了工作？”龙旭心有不甘，吴琴的变化太过突然，他一时难以接受。
“就你那破工作还好意思给我提？”吴琴一脸不屑，鄙视道。
“可是，你不是一直鼓励我好好努力吗？”
“省省吧！”
“你总得告诉我哪里错了啊？”
“我瞎了眼才会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好在老娘终于觉醒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要做的是立刻从这里滚开。我一分钟都不想见到你。”吴琴转身把屁股对着龙旭。
这算怎么回事啊？就是要毙了一个人，也得给出一个判处死刑的理由啊。可是，吴琴这没头没脑的话着实把龙旭给整懵了。
“你休想再踏进这里一步，如果你用强，我就死给你看。”吴琴咬牙切齿地说。
“这算他妈的什么事啊？”龙旭觉得眼前的吴琴太陌生了，他问自己这还是那个自己爱了五年的女孩吗？面对怒火正盛的女人，正确的选择就是暂时避其锋芒。龙旭不再纠缠追问为什么，他很不情愿地向门外走。
龙旭自以为很了解吴琴，但是，刚才和吴琴的一番对话，还是令他如坠深渊云雾之中。
“我做错了什么吗？”龙旭暗衬。“我不过是告诉她丢了工作，就发雷霆大火，就提出一拍两散，至于吗？”
龙旭希望吴琴说的是玩笑话，可是，如果爱人之间开这样的玩笑，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吴琴说的话都是真的，他们之间结束了！他犹豫着回头看向吴琴。
“我最后说一遍这里现在只是我的家，你不用啰嗦，可以滚了。”吴琴把龙旭推出门，“碰”地一声，那盆他为第一次搬家买的月季花在他眼前摔得稀碎，接着门被重重地关上。
“吴琴。”看着地上的残花断枝，龙旭的心一下就到了冰点。太不可思议了，吴琴怎么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她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龙旭不甘心地走近紧闭的大门，就听到吴琴破口大骂：“戏子，你他妈的就是个戏子。”
龙旭缩回正要敲门的手，皱着眉头。吴琴骂他戏子，这话从何谈起啊？
龙旭觉得吴琴的反应过大，他猜不透什么原因。他想吴琴在冷静之后肯定会找他。
龙旭来到小区门外，不甘心拿出手机，希望吴琴给他打过电话或是发过微信。但是，他失望了。
“这还是我爱着的那个女孩吗？”龙旭在自己的头上拍了一下，疼痛让他觉得这一切不是梦。
咆哮的吴琴让龙旭头皮发麻。他们在一起五年，吴琴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还迁怒到把他赶出家。他只能暂时避开气头上的吴琴，给她点时间消化因他离职导致的情绪异常。
虽然龙旭觉得吴琴在他丢掉工作这件事上的态度有点夸大其词，但龙旭还是试着去理解她。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以后在一起的日子更免不了磕磕碰碰，两人中总得要有一个人给对方台阶。
龙旭想，他可以委屈自己，对于这个救过他的女孩，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毫不犹豫提供支援的女孩，他必须妥协。只要明天找到新的工作，龙旭相信吴琴一定会为今天的态度说对不起。
只是，龙旭想的太天真了！
“龙旭，你就是个十足的渣男！”
吴琴把龙旭骂了无数遍。她的眼里只有怒火，她觉得龙旭心机太重，做出伤害她的事竟然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天哪，这个骗子，隐藏太深了，如果不是视频事件，如果不是好朋友栾硕提醒，她说不定要被他欺骗一辈子。
想到过去她那么恳求他，想着自己怕他猜忌而压抑自己的身体欲望，想着他对她渴望的忽视，想着她一如既往地相信他，爱他，吴琴心都要气炸了。
今天，吴琴终于明白了龙旭一直在敷衍她。他用所谓的克制掩饰自己的自私，其实心里是装着别的女人。她不过是自动送上门的又一个女人。她真是太贱了！
吴琴此刻被熊熊的怒火炙烤着。为了龙旭，她几乎没有娱乐，甚至几乎没有和别的男孩或是男人约会过。她为他委曲求全，下贱到恳求他要她，却被他“绿”了都不能知道真相。当初她真是瞎了眼，才会放下一个女孩子的高傲，不顾一切地追求他。
吴琴身心失落，眼泪夺眶而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在身体里流窜。
他们的生活还没开始，龙旭就变成了这样一个无耻的人。难怪这么些年龙旭总是以工作忙为借口，深更半夜回家。原来这个表面温顺的男人给了她假象，是在利用她对他的爱在外沾花捻草。
吴琴想不明白，自己无论身材和长相并不比别的女生差。为什么龙旭还会在外面偷腥？难道就是因为当初她不顾一切地对他展开追求就比那些假装矜持的女生要下贱吗？
他们在一起已经五年了。五年竟然还不能让龙旭收心，她还是败给了胡莹那样不要脸的女人。
这哪里是个正经男人的行为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个看上去高大上的男人，也和那些荷尔蒙泛滥的种狗没有区别啊！表面看一本正经，骨子里竟然还是男盗女娼呢！
吴琴内心煎熬，五年来，她确实不做家务，确实掌握着两人之间的财务大权，决定什么可以买，什么不能要。但是，在他们两人的感情上，他们之间永远都是她吴琴在主动：主动献吻，主动故意醉酒，逼迫他和谐她。如果不是为了心中的爱，作为一个有姿色的女孩她何必这么做？
这么多年，吴琴一直希望龙旭对她有点过分的动作。可是，她失望的时候居多。他和她之间那些正常恋人间该有的亲昵举动都少有！
放着她这么个美女，从谈恋爱到今天，龙旭把她当佛般供着，“冰冰”有礼。现在想来龙旭的举动一点都不奇怪，一个在外面吃饱了的人，回家装模作样地对付一下她，他不过是在可怜她，施舍她。就是他给她喂饭，抱着她上卫生间，都是在演戏，是在上演苦肉计，以此来掩饰他对感情的敷衍。
吴琴心里觉得特别的委屈，五年来，她和一个表面相敬如宾，实际相见如“冰”的男人在一起，消耗自己的青春，最终换来的竟然是头顶一片绿油油。
吴琴已经没有了耐心要等龙旭成功赚大钱来娶她。面对一个谎话连篇的男人，那样的承诺太虚无缥缈了，她只有当机立断。她不应该在一棵树上吊死，为了一刻残树放弃一片森林。
都说女人有第六感，原来她心里一直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会对他说的明年结婚一点激情都没有。现在，吴琴的第六感已经给了她证明，她面对了五年的男人就是个十足的渣男！
可见老天是公平的，在她即将被生活欺骗的时候，失踪日久的周永忠出现了。
想到那个给了她无比欢愉、然后是深深失落，尔后又在今天突然出现的周永忠，吴琴顿时觉得心里瞬间敞亮了许多。